甲申天变-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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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冒着巨大风险把豪格再次启用,也同样被多尔衮一脚踢了出去。豪格最多算是能够在外围牵制多尔'地一个力量而已,核心中枢的事情,他是帮不上忙的。
何况豪格和福临之间……若真有多尔衮倒台地那一天,现在的豪格未必就是第二个多尔衮。
所以孝直在委曲求全,一直在迎合多尔衮,同时密切关注局,寻找每一个机会。
多铎的战死,南征军的覆没,让孝庄看到了一点儿希望。
多尔'能够调动地兵力并不多,忽然就折损了一条臂膀,必然会四下抽调,这个抽调的过程很有可能就蕴含着机会。
赴死军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很多人意外,尤其是赴死军在淮扬大战之后,还能迅速的发动河南战役,这样的速度根本就没有留给多尔'充分的准备时间。
自从知道赴死军正往开封运动之后,孝庄欢喜地几乎要哭了。
赴死军进入中原腹:,无论往哪个方向运动都对满清构成极威胁。这么快的速度之下,就是想撤下湖北地阿济格回防也来不及了,除非多尔衮愿意丢掉整个河南和直隶北部。
如果多尔衮真这么做的话,肯定会面临老派满洲人马地集体排斥,就算是他自己的阵营内部,肯定也会出现这样那样地声音,甚至是内部分裂也有可能。
所以多尔衮只有一个办法:抽调北方力量,尽可能的把赴死军阻挡在黄河一线。
这对孝庄来说,是一个最大的机会。
“好了,哀家也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诸位师傅先下去……”孝庄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屏退了这些那些比丘尼之后,低低的唤了一声:“海大富!”
“奴才在!”
也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出来的,海大富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孝庄的面前,还是那副弯腰缩肩的下人模样。
这个海大富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又好像是永远都在孝庄母子身边一样随叫随到,至于他的真正身份,也只有孝庄知道了。
“郑亲王那里你去过了?”孝庄面无表情的问道,仿佛面前的海大富根本就是空气一般。
“奴才去过了,郑亲王怎么说?”孝庄心中期待而有焦急,语气上却半点也不露出来,依旧是不带丝毫情感的舒缓强调:“你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听。”
“郑亲王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热情的很,给奴才吃了茶,还问起万岁的学问。然后就没完没了的说起以前的事情……”
“郑亲王都说了些什么?有用没用的你都说出来。”
“郑亲王说的都是太祖以前的事情,什么十固山之盟和以前的八旗老王爷,后来一直说到太祖立国就没有再往下说。”
郑亲王是何等的老狐狸?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说这些少油没盐的闲话。孝庄略一思索,明白了郑亲王的意思:“我知道了,到晚间,你再跑一趟郑亲王府,就说祖宗的东西不能丢,他老人家说的皇帝和我都应了,以后咱们大清也按照这个规矩办理。”
“。”
海大富佝偻着个身子就要退下去,孝庄忽然唤住他,十分郑重的说道:“此事之重大想必你也晓得,干系到我们母子的身家性命,也干系到大清的气运消长,万不可让人知道,就是圣上问起……”
“奴才晓得怎么对圣上说起,奴才绝对不会对圣上说的,至少十年以内不会说。”海大富低着头,神态虽然谦恭无比,言辞上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等圣上亲征了,里知道的事情多了,这事情总要会知道的。”
“十年以后?随便你吧……”孝庄笑的有点勉强。
“太后,”海大富又恢了谦卑的样子,小声问道:“鳌拜那里……”
“鳌拜那边先不要去了,他这个人最重是势力,局面不明朗之前就不必要他知道了。“”
PS:电脑故障,网吧写字,肯定粗糙,见谅
第166章 都在想一鸣惊人
山如虎,一江似龙,金粉形胜的南都城经历过太多的,自有一番不同于别处的风味。尤其是乌衣巷的风流卓然,虽早没有了名门大阀的绝代荣光,依旧是天下文人学子之圣地。傲笑文坛的世代书香者有之,做着白衣而公卿美梦的寒门学子亦有之。聚集了南朝多少诗词雅仕,又有几许洒脱快意,尽是凝聚于或七言或词牌的文章当中。文坛之盛,敢称天下雄冠。
文采卓然诗词风流,最是这临江一楼。
临江楼者,并不临江,看似是三家联号的大酒楼,实则是一家独号。因本朝太祖洪武皇帝立国之前,曾于魏国公等开国功勋于此处定下攻伐天下的大计,魏国公又留“肯容铁骨立临江,弄鼎还须在一楼”的诗篇,故而得名。
自龙凤年间开始,临江楼的声名已远超别处,成为江南文人雅仕聚集厮会的第一场所。
三层阁楼的四壁上早提满了历年间名士大儒的绝妙文字,就是那些隔板、屏风等处也满是百年精英的心血之作。这临江楼布置的更是斯文雅致,就是提壶走茶的店伙也能随口吟出几句妙文。谁要是能在者临江楼一展笔墨,留下三五佳句,也是足以自傲的美事。
如今天下纷争烟四起,圣君在位上下齐心,正是刷新鼎革中兴国朝的大好机会。从各地蜂拥而来的读书种子更是与日俱增,这些满怀希望信心十足的文人无不抱着一跃龙门布云雨的宏图大志,哪怕是省下几天的饭钱,哪怕是把随身的行李变卖了,也要在这临江楼叫上一壶清酒,借以抒发胸中宏大抱负。
在这临江楼中,说些诗词赋的调调儿,实在是让人小看。弄一手的锦绣文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小才子罢了,真正的大才子就要为国家出力为圣君分忧,要是说不出几套展布经济经天纬地的惊人言论,就不算是来过临江楼。
尤其是在下,东林人在朝堂中日渐崛起,指摘政局风评人物地风气更甚,什么样的惊人之语也不会感觉意外。
“小弟自幼喜好诗词,虽不敢说与李比肩,却也算是笔下风生纸上云起。然国朝危急,小弟毅然抛下歌赋诗词,专一的学习兵书战策,已略有小成。欲献一计与朝堂诸公,足可驱逐蛮夷再造我大明河山……”二楼的大堂之中,聚集了五湖四海的读书种子,这些人根本就是囊中羞涩,估计买一壶酒水也要把全身的铜板凑齐才够,偏偏做出胸有大志腹有良谋的斑斑大才之状:“如今圣君在位,君臣合力,民心士气已达鼎盛,只要用我为帅……”
个年轻的读书人竖起三根手指,大言不惭的说道:“只要用我为帅,三月之内,可光复北都,半年之内,兵锋扫荡两辽。到时候,犁厅扫穴,献俘于君前,等闲事尔。小弟也不贪图朝廷厚赏,大事一成,必归隐乡野与山林为伴与鹤鹿为伍……”
“北地沦丧。百姓陷与水火热。如何能等三月?”这边地话音刚落。那边又有人大肆鼓噪。牛皮比刚才这个吹地还大:“小弟不才。也是熟知兵家战阵通晓逗引埋伏。六韬三略已是倒背如流。只要朝廷给我三万人马。一月之内。可兵至长城。锁死各处隘口。让满州跳梁群丑匹马不得出关……”
“呸。战事最是消耗国力民财。三万人马?你可知三万大军需粮草几何?又需兵甲几何?”牛皮吹地是越来越大。而且一个个说地面红耳赤。比真地还真:“我只要一万人马。就可扫清宇内……”
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地家伙们。连战鼓都没有听过。就真地以为自己就是不世出地“国家栋梁”。就是卫青班超之流也得靠边儿站一站。也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们说地这些大话。反正他们自己是信地不行。逢人就兜售他们地那一套理论。就好像天下烟云苍生气运。已尽在他们掌握之中。好像朝廷要是不用他们那些所谓地“战略妙计”。绝对就是大明朝最大地损失。
就是那些在旁边伺候着地店伙。脸上虽是不住微笑。心里早把这些狗屁不如地“斑斑大才”骂了个狗血淋头:“真他娘不怕说大话风闪了舌头哇。还一个月打到山海关?真还没有狗屁有准儿呢。你就一个人走路。一个月能走到山海关不?还带大军……朝廷要是真让你们这号只会在酒楼里吹牛地书呆子带兵。那才真是傻了呢。”
不过酒楼卖地是掺水地酒。赚地是白花花地银子。这些家伙就是把牛皮吹到了天上也不去理会。甚至还会笑呵呵地奉承几句。让这些不知道鞑子有几条腿地书呆子们高兴高兴。只要他们高兴了。总是会打肿脸充胖子地撒下大把赏钱。至于他们是不是还有钱住店。晚上会不会露宿街头。鬼才知道。
“都是些雏儿。唱高调也不是这么个唱法儿。”一身青白长袍地钱谦益很鄙夷现在地这些年轻人。一个个漫无边际地吹牛有用么?还真把大明朝当成东周列国了?以为一言就能白衣而公卿?真是做梦。你就是苏秦重生张仪再世。那一套也不好使了:“你们这些人。注定就是别人地垫脚石。今天我要让你们这些小辈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地高调。我钱谦益不唱是不唱。一登台就得搏个满堂彩!”
“诸位,!”钱谦益长身而起,面对四下年轻的读书种子们作了罗圈揖,开始侃侃而谈:“诸位都是一时俊杰,乃我大明翘楚,想来在地方上也是颇有才名地。可诸位手把美酒高谈阔论,就能让敌后半步?老朽奉劝诸位一句,空谈无用……”
一句话,说的这些牛皮大王们脸色赤红,却不好反驳。
“若是诸位有心杀敌建功于社稷,当投身伍效力军前……”钱谦益环视四周:“老朽虽有此心,奈何已是年迈,早骑得马拽不开弓,然报效朝廷之心不减。
今特携赵子昂地《秋郊饮马图》来此,也不期望能卖多高的价钱,不论哪位,只能出一千两白银,此图即可易手。卖图所得,悉数捐献国库,老朽不取其中一
要说这画地价值,随随便便也能卖个一千五六,要是遇到行家,出三千的高价也不是没有可能。只卖一千,绝对是便宜到家了。可这些把脸都打肿了也充不起胖子地寒酸读书人哪里拿的出一千两银子?钱谦益深知此点,这些穷酸就是把骨髓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