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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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欣然一些身体上的事,见对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心里也觉得高兴。两人说了一阵闲话,眼看着快到饭时,欣然道:“你若有空,就陪我吃顿饭吧,伊泰今儿当班,我一个人怪闷的,有客人在,妈妈也会放松些。”见淑宁点头,她大喜。叫过银屏如此这般吩咐一通,银屏忍着笑下去了。
淑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却看到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最近极想念正阳门外门框胡同里刘家老铺的酱牛肉。可妈妈不许我多吃。今儿借你的名头,也让我过过瘾吧。”
淑宁笑了。欣然还是那么爱吃美食,正好她对那家酱牛肉也有所耳闻,今天就尝一尝吧。
这一尝果然不得了,淑宁立马就爱上了。这酱牛肉嫩烂松软,油而不腻。醇香味美,加上几样脆嫩清香的六必居酱菜,淑宁足足吃了两大碗饭,还暗下决定日后也要买些回自家吃。
欣然也吃得很满足,虽然那妈妈皱了眉头,却不好当着客人面说什么,幸好这也不是头一回了,那刘家老铺在达官贵人中也有些名气,她便没拦着。
饭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淑宁见欣然有些困顿,便劝她去休息,欣然摇头道:“什么时候不能睡?难得你来。咱们多说会儿话。”淑宁只好依了。那位妈妈见了,却眉头大皱。再三劝说欣然去睡一会
没过多久。前头传来一阵喧哗,那位奶妈到外头问。才知居然是伊泰回来了。
淑宁还是头一回见伊泰,只见他五官平平,但一张圆脸十分和气,未语先笑,进来看到自己就先打了声招呼:“这位是淑姑娘吧?早听欣然提过你了,多谢你来看她。”淑宁笑着行礼问好。
欣然问伊泰怎么回来了,他道:“正好出来办事,路过家门就来看看你,若是困了就多睡会儿,姐妹们还会再来地。”他仔细地问了欣然今天的情形,睡了多久,走了多少路,吃了什么饭菜,等等,知道她今天吃了酱牛肉,还笑道:“你爱吃,我明儿再给你买。妈妈只是嘴碎些。”
他交待了几句,又匆匆走了。欣然一直送出大门,还有些依依不舍。回来看到淑宁一脸笑意,她脸一红,嗔道:“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淑宁抿抿嘴,笑道:“那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如今我只笑你,真真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好了,你家大爷有命,要你去睡午觉,我不打搅你了,改日再来。”
欣然却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你可记得要常来。”淑宁点点头:“就这几步路,我下回走路过来也成。”两人又说了几句,淑宁便催着她,直看到她进屋睡了,才自己带了丫环出门上马车。
还未上车,却看到来了一匹快马,下来一个人,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桐英,忙招呼道:“桐英哥,怎的这样巧?”
桐英见是她,怔了怔,笑道:“你从这家里出来?可有看到伊泰?”淑宁点点头:“伊泰大人方才离开了,桐英哥是要找他么?”桐英苦笑道:“这小子走得倒快,亏我一路追过来。”他晃晃手上地物事,微微喘着气道:“这是他的腰牌,没这个,我看他怎么进宫门去。我先歇口气,让他急一急。”
淑宁笑了,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我听哥哥说,他都好些天没看到你了。那天咱们家摆宴,你也没来。”桐英笑道:“罢了,平时随意些无所谓,那种正经场合,我要是去了,连主人带客人有九成要向我行礼,岂不让人心里堵得慌?还是算了。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闲人一个了,忙得很呢。”
淑宁问是怎么回事,他却只是苦笑,左右看看,牵着马示意淑宁往旁边角落走,然后小声道:“别提了,我被人摆了一道。”淑宁怔了怔,却又听得桐英说:“有人摆了个圈套给我钻,把我诓到礼部去了。”
淑宁心想方才果然是听错了,便笑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地事?礼部不是清闲衙门么?我还以为正合你意呢。”桐英又苦笑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谁知这清闲衙门平时清闲,我一进去就忙得要死。你也知道,四阿哥大婚,事情多着呢,我是头一回正经办差事,也没法偷懒,只好勤快些。”他扬扬那腰牌,道:“早上到四阿哥府上办事,原说大伙到外头吃了午饭再到宫里回话,没想到半路上伊泰不见了,听人说是回家看老婆来了,我捡到他的腰牌,怕别人知道,急急赶过来,他却跑了。”
淑宁想起位于京城东北角的贝勒府,又想想这里的位置(注:茅家湾位于皇城西北方),伊泰这圈兜得够大地,什么叫“路过家门”啊?
她于是笑道:“伊泰大人的妻子怀着孕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才会中途赶回来看的,桐英哥别生他的气。”桐英笑了:“我怎会生气?就是想帮他,才巴巴儿追过来的。”他抬头看看天色,道:“好了,我歇过了,这就继续追吧。你这是要回家么?路上小心些。”他看到淑宁身上的秋衣,皱了皱眉:“这衣裳会不会太单薄?现在越来越冷了,风又大,你出门多披件斗篷吧。”
淑宁心里一阵暖意,微笑道:“多谢桐英哥想着,我车上就有斗篷。你现在忙,我不打搅你,等过些时候你闲了,记得你还答应过要带我去逛京城的。”
桐英怔一怔,笑了:“等我闲了,只怕都下雪了。四阿哥大婚过后,便是五阿哥娶侧室,然后是过年,听说朝鲜那边也会来进贡,我怎么就赶上最忙的时候了呢?”
淑宁愣住:“五阿哥要娶侧室?是哪家的姑娘?”桐英道:“听说是刘家地,我也不太清楚。你早些回去吧,别在外头乱跑。”然后便转身上马。
淑宁本要问清五阿哥的事,但想到伊泰还在等腰牌,便没再说话,目送桐英离开,自己上了马车。
素馨与冬青见她神色严肃,对望一眼,前者小心问道:“姑娘,五阿哥要娶侧室,二姑娘知不知道?”淑宁抿抿嘴:“就算现在不知,迟早也会知道的。咱们回家先别提起这件事,走吧。”冬青敲了敲车厢板,马车就起行了。
回到府里,淑宁换过家常衣裳,回想起方才从桐英处听到地事,不由得叹了口气。五阿哥对婉宁那般痴迷,也免不了要娶侧福晋,想来他身为皇子,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而且恐怕现在侍妾之类地也有。不知婉宁听到后,会有什么想法?想来还是嫁个平常些地人比较好啊,象欣然,既有感情基础,对方人品也好,只要为人温柔体贴些,就算仕途差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又不会受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已是未时三刻了,心想母亲大概已睡过午觉,便到正房去向她请安,没想到看见父亲张保已经回来了,正板着脸坐在桌边,面前摆的正是要送礼地古砚,母亲佟氏正在柔声安抚着他。
淑宁小心向父母请过安,张保点点头,没说话,她便轻轻拉过母亲,小声问是怎么了。
佟氏叹了口气,道:“上午你阿玛去拜见陈良本大人,受了气了。”
(陈大人……我本以为他今天会多些戏份的,没想到要明天……)
一六四、分道
淑宁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呢?先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她虽然一直对陈良本的种马特质有些不耻,但也承认他官做得不错,是个有头脑的人,好好的怎会让自家老爹受气?
佟氏想起也有些生气,见张保仍旧黑着脸,便拉着女儿到旁边房里,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今日本来张保上门去拜访时,照足了礼数,也没低了自家身份。那陈良本大人却不知为何板着个脸,只是勉强露了个笑。后来谈话时,陈良本总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见张保不明所以,才严厉地坦白说出来。
总的来说,是三件事。
一是春天有人弹劾他时,许多与他交好的官员遭殃,张保没事,却也不帮着拉一把,还特地避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有很多陈派官员对此不满。
第二件,是陈良本的同年好友,原大名府知府,向他抱怨说自家儿子不小心闯了些小祸,被陈派的政敌当成靶子攻击,结果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改判流刑,自己却被御使盯上,丢了官。张保明知自己与陈良本交好,却帮别人用假口供害自家儿子,实在欺人太甚,也不知是不是想借此讨好敌对方。
第三件,却是最近才发生的。陈良本在江南的政绩之一就是打倒贪官追回盐税,有人告诉他张保私下收留了一个大贪官的儿子,也许是想对他不利。
陈良本的意思,第一条或许只是张保胆小,不算什么罪,但后两条就有些过分了。他直问张保对他可是有什么不满。现在上门送礼,莫不是因为看他仍旧高官厚禄,对他有所求才来的。
张保当时被气得够呛。几乎说不出话来,直问陈良本。自己可是那种小人。陈良本原有些犹豫,没想到这时他的二夫人却出来了,将张保送去地礼原样递回,说他“用这种没人要的旧东西当礼物,可是不把我家夫君放在眼里”。
张保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把礼物一卷就告辞了,回府后一直在生闷气。
淑宁听完,不禁怒火中烧。看来那只姓陈的种马最近连是非都分不清了,听他说地都是些什么鬼话?!她忙对父亲道:“阿玛别生气,犯不着为那种人气坏身体。他连谁是谁非都认不得了,看他什么时候倒大霉吧。”
张保看到女儿这么生气,反而觉得心情好些了,沉吟道:“他向来不是这种人,我与他交往虽不算多。但也知道他的为人,现在看来,大概是有人对他进了谗言。而他刚从江南回来,对京里地事不太清楚。误会了也是有的。”
淑宁这时也稍稍冷静了些。觉得父亲的话有理,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还是要尽快把事情澄清的好。俗话说,三人成虎。今儿阿玛带着礼物从陈府气冲冲地出来,想必也有人看到了,若是引起什么闲话,对阿玛的名声有损。而且早点让那个陈良本知道阿玛是冤枉地,也可以让真正的小人无所遁形。”
佟氏见张保脸色放缓,心里也高兴,听了女儿的话,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