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谷-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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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叫那老秃驴不在谷外就拿出这封信给咱们看的?老婆婆虽无杀人之意,可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及哮天喟叹一声又道: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果慧和那怪客,对咱们无怨无仇,人家为什么要凭白无故的害咱……”
他的话尚未完,端木云已接口说道:
“蓝天一燕房汉臣和欧阳易有什么仇,结果怎样?”
“你简直是横不讲理,天下的人莫非都像欧阳易?”
“老不死的你少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你敢保证天下人中,就只有一个欧阳易狠毒无情?
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章性初旁看着达对老夫妻争吵得要恼了,不由含笑说道:
“及兄就少说一句吧,小黑聪明得很,想来不会惹出是非,再说,那位怪客也断然不会因此而对我等生怨。”
及哮天又叹息了一声,才自嘲似地说道:
“人家处处拿朋友待我们,再三关照万勿携犬进谷,如今我们不但没听,反而令獒犬去侦察人家的隐秘之事,这岂是大丈夫所应为,万一怪客不愿獒犬进谷,是碍于某种设置或计划,岂不糟透?”
老枭婆听老伴儿说个投完,她真恼了,沉声说道:
“獒犬是我要带进谷中来的,出了任何麻烦,由我一个负责,干系不着你东川犬叟及哮天屁事!”
及哮天当着章性初的面,怎能下台,也不由沉声道:
“老乞婆,你还要乱讲些什么?难道……”
天蓉姑娘却向老爹爹使个眼神,拉着端木云说道:
“蓉儿渴了,老人家陪我去左洞好不?”
章性初却转对及哮天道:
“及兄暂息雷霆,咱们何不先探一下灵石洞中各处的路径,倒要看看怪客所云内有奇宝之事,是真是假。”
结果这对老夫妻,被章家父女,拉得分向两途,姑娘和端木云,到左边洞府,及哮天章性初,却奔向右洞。
右洞前行不久,已到顶端,甬道甚狭,仅有五尺,但顶端却有一道门户,是一间宽广约有十丈的石室。
室内正中地上,铺着一个厚有二尺,直径丈余的大蒲团,四周又有十二个直径三尺,高有三尺的小蒲团,室顶正中,高吊着一盏古怪奇异的庞大灯架,此外再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四壁平滑如镜,含有万千五色星芒,闪闪烁烁,蔚为奇观,室高八丈,也是平坦至极,章性初不禁皱眉说道:
“及兄,这是一座奇特的洞府!”
及哮天点首答道:
“章兄可能看出,这蒲团放置此地已有若干年代了?”
章性初闻言,料到及哮天必有所见,遂摇头说道:
“小弟愚蠢,及兄想必已有发现。”
及哮天笑了一笑说道:
“章兄忒煞自谦,其实我若不是因为昔日一件偶然事故,于无心中巧得明人指点的话,也无法知道此物的年月,据指点我的那位高人说,编制这种蒲团的异草,出于极热地带,名为‘寒木’,耐火而性阴,弹力特强。万年不腐,但它那种先天的阴寒之毒,却能杀人于不知不觉间。此处却有这么多‘寒木’编制的蒲团,实在令人惊凛,说实在的话,我若非亲眼目睹,绝对不敢相信。”
章性韧闻言略一沉思,说道:
“及兄之所谓‘令人惊凛’与‘不敢相信’之言,究系何指?”
及哮天轻轻喟吁了一声,才开口说道:
“这种‘寒木编制’之物,其性未失,阴寒之毒无人能当,此谷得天独厚,温暖如春,章兄即请抚壁一试,即知弟言不虚,但我敢保证,这大小十三个寒木蒲团,触之却凉若寒冰。”
就在及哮天说到抚壁一试的时候,章性初果然用手摸向石壁,触之井无寒冷的感觉,等及哮天话罢,章性初行至蒲团之前,以右手轻轻干按在一个小蒲团上,立即惊咦一声而倏然束手,蒲团冰寒透骨,触之颤栗!
及哮天这时接着说道:
“试观这大小十三个蒲团正中,皆已下陷数寸,再以寒木本身之弹力判断,至少有人趺坐其上数十年之久,若以寒木之阴毒来说,人坐其上,每日若在一个时辰左右,则至多年余,其人背后之‘敲尾’、‘脊心’两处主穴,及正面之‘下阴’、 ‘丹田’、‘七坎’三大穴,必为阴毒之气所蚀而死,这还是指身具极高功力之人说的,若此人是我,大约六个月的样子,就足以致命了。
如今就蒲团之上的陷痕来说,竟然有人跌坐其上数十年之久,想来怎不令人惊凛?再以蒲团数量判断,前人必然是熟知寒木之性,而有心搜集这种罕绝的异草,编成蒲团,若非目睹,我怎敢相信?”
章性初听到此处,突然接口问道:
“莫非这种异草很少?”
“极少极少,指点我的那位高人曾说,此草生于‘天竺’极热之抄漠中,百里至多两丛,若以这室内的蒲团数量计算,非百数十丛无法编成,恐必搜遍‘天竺’全境,始能竟成此事。”
“以及兄看来,这些寒木蒲团有多少年了?”
“至少应该是二百年前的东西。”
章性初眉头一皱,再次问道:
“若以小弟之技,跌坐其上,若干时辰方始受伤?”
“这很难说,不过要是偶一为之,三五个时辰想来没有问题,章兄突发此问,莫非有心一试?”
章性初沉重地说道:
“适才我突然想起一件很久前的往事,此事关系小弟本身至切,故而有心跌坐其上一试。”
第四十五章 燧人宝典
及哮天暗中惊心:章性初一向仁厚乐天,喜怒极少现于神色,适才却神色庄重,心情深沉,料知必有隐衷。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对章性初说道:
“试试自然无妨,不过量好早些下来,以免误受阴毒之伤,此物我也是仅闻人言,故而小心些总是好的。”
章性初却摇头用低沉的语调说道:
“我岂有不知这种原故道理,只是却必须坐至阴毒侵体而难耐之时,方能试出那件往事是否和这……”
及哮天未等章性初话罢,已接口说道:
“章兄所谓之往事,能与他人一读吗?”
章性初闻言喟然一声长叹说道:
“说来话长,及兄可肯暂为小弟护法,容小弟一试这寒木蒲团之威后,再向及兄述说昔日之事?”
及哮天闻言大吃一惊,立即说道:
“章兄莫非要以本身真火,来试抗阴毒之气?”
章性初惨然一笑道:
“为解终身之若,小弟只有如此。”
“慢来慢来,章兄先容小弟说几句话怎样?”
“及兄请讲,小弟恭听就是。”
及哮天喘了一口气,瞥了章性初一眼道:
“小弟非常疑心章兄因何必此不可,若非小弟多口,章兄尚不知此草为何物所制,自然更不解寒木之天性,当然也就不会坚欲以本身真元之力,来一试这种罕绝的阴毒之气了,故而小弟敢请章兄先说那昔日之事。”
章性初并没开口,却自囊中取出了一封颜色已变为淡黄的信柬,自柬中撮出一根东西,递给了及哮天。
及哮天接到此物,注目之下,赫然是一根三寸不到的寒木草茎,不由暗自皱眉,而章性初却开口说道:
“这根短草茎儿,和室内的蒲团所用的东西一样吧?”
及哮天设有开口,只点了点头,章性初接着说道:
“这是拙荆所留之物……”
及哮天又是一惊,不由接口问道:
“嫂夫人所留之物。如今嫂夫人……”
他话问到此处,才发觉不大合适,接已无言,停太尴尬,不禁讷讷无法接续,章性初却惨然笑道:
“拙荆失踪已久,但我探信她必然还活在世上,昔日留柬之内,附此草茎,必有深心,可惜我却蠢笨得可怜,解不开此中哑谜,今朝听得及兄解释此草天性和出处,不由恍然大悟……”
及哮天突然在此时接口说道:
“我却不解章兄恍然大悟之由;”
章性初长吁一声说道:
“拙荆聪慧胜我多多,更知我之性格,此草茎必然是她柬中所谓‘异人’之物,识得此草,必然能够探得这身怀此物之异人下落,可惜我遇见及兄晚了些年头,否则不待今朝,必然已经寻护拙荆……”
及哮天至此皱眉再次接口道:
“章兄这次要恕我愚蠢了,听章兄所言,我仍然不能明了你坚欲一试这寒木阴毒之气的原因。”
“我适才曾经说过,拙荆人甚聪慧,更知道我的性格,自然我也是知她甚深,她才留下这根寒木草茎。”
及哮天仍然频频摇头,章性初却接着说道:
“及兄未读拙荆之函,故有是疑,拙荆函中曾谓,她为寻觅所失二子下落,不幸身受重伤,被一异人教下,已经拜师,回转蓉城本欲再见我和小女一面,不巧那时我正携带小女天涯寻她,
是故她留下一封信柬,声明艺成之后再回蓉城,岂料至今已有十几年了,却不见她的踪影。”
“这根寒木草茎,她留得很巧,信是用竹钉儿钉在墙上的,这根草茎,她却暗施内力,压在信后墙中。当时我虽发觉此草可疑,却因不知出处,无法意会拙荆之意,如今及兄指我迷津,使我霍然而悟。拙荆断非甘愿相随那所谓异人者而行,必是出于逼迫,拙荆不敢不从,或另有不能不从的缘故,才拼着极难,犯险窥得那人身边所携寒木异草所织物件上的一根草茎,暗用内力按于墙内……”
“看来章兄料断的不会有错了,但是这和你要一试……”
及哮天仍然不明所以,接口发问,章性初也未容他把话说完,就很快地接续着适才的话锋说道:
“及兄有所不知,那人身畔既有寒木所编之物,断非供作装饰之用,必然是或枕或坐或用之寸步不离的物件,此人既能克制此物的先天阴毒之气,功力料非泛泛,我欲拯救拙荆,必须先以……”
至此及哮天已然明白章性初之意,是故接口说道:
“如此小弟不便多说什么了,不过章兄却须小心!”
章性初微然一笑道:
“多谢及兄关怀之情,尚望代为护法。”
及哮天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章性初却已将鞋子退下,正欲飞身直上那个中间大蒲团的时候,适时传来了天蓉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