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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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是齐军奸细。”
蒯通讶然道:“师弟你原来早就知道他的底细。师兄我也是刚刚派人去查,为何你比我先知道?”
韩淮楚解释道:“那厮在我府中待了一年,教我府上管家练武,我怎能放心得下。早就派人去齐国秘密打探也。”
蒯通又道:“虽说那厮不是齐国奸细,像这般作奸犯科之徒也不能轻用。”
韩淮楚点头道:“师兄说得在理。只是当今乱世任人惟才,那厮一身武功不弱不用也是可惜。本帅正有一件要事要他来办。”
蒯通问道:“那厮能办什么要事?”韩淮楚笑道:“就让他来查师兄所说的齐国奸细。”
※※※
却说这一日汉军各营接到通知,因银根紧缺,为防止有谎报冒领现象,军饷不再拨给各部上司,而是专人去各营按人头发放。
这专人就是那新来的裨将栾说。
那栾说久在齐地识人甚多,此番不过是奉韩淮楚之命,借发放饷银的机会查看军中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就这样逐营走过一轮,半个月后,不露声色间给他查出十几个可疑人物,均是土生土长的齐国人。
想齐汉互为敌国,那齐国也在招兵买马,齐人要吃行伍饭怎会投到汉军这里来?就算不是奸细,也要当奸细看待了。
于是便有人秘密盯那些可疑人的梢。这一盯果然就盯出了结果。那傅宽营中一个新兵隔三岔五都会借故溜到营外在一株老槐树下“散步”,而他散步之后树桩之下就会留下一帧黄帛。过不多时就会有一人鬼鬼祟祟摸到那老槐树下取走那黄帛,绑在一只信鸽腿上送走。
韩淮楚知道之后,只叫继续盯梢默不声张。
※※※
就在这时,有齐国使者前来,带来了郦食其的一封书信。大意是齐王已降,请大将军撤了边境布成的大军。
原来那郦食其去了临淄,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那齐王田广,云齐楚三世之仇,大王岂能与楚为盟而仇汉,忘了先君之死乎?项王迁杀义帝,并吞诸侯之地,已是天下公敌,对你齐国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无暇东顾,这才假意与大王言和。待到楚汉胜负一决就要挥师东进,灭亡你齐国。大王想独善其身恐不可得也。与其如此,不如降汉攻灭暴楚,瓜分他西楚江山。
那田广之父田荣死在项羽之手,杀父之仇田广怎会忘怀。郦食其之言句句在理,当场就打动了田广的心,动了降汉之心。
但降不降汉,还要那总管军政的叔父田横说了算。田广便拿眼色看着田横。
老成的田横说道:“我家大王非惧怕你汉军犯境,然我齐国素为礼仪之邦。若据城一战,免不了生灵涂炭,百姓蒙难。况我王兄丧于项王之手,与楚三世有仇,岂能从于其下。若郦公能休书一封,约制韩信来犯,齐即归附汉王。”
郦食其拍着胸脯满口说道:“老朽奉王命而来,齐既归附,安能兵戎相见。”当即写下一封书信,托齐国使者送到巨鹿。
历史书言之凿凿,郦食其能说动齐王早在韩淮楚意料之中。
韩淮楚便盛宴款待那齐使,对他说道:“郦大夫既说降齐国,本帅复有何求?今春日将至,而陇上只有妇孺老人,正可遣将士回归乡里以助春耕。待春耕过后,与你家大王再相约共灭暴楚。”
那齐使见韩淮楚答应得爽快,得了韩淮楚回书,便欣然返回齐都临淄向田广复命。
田广阅信大喜,对郦食其说道:“先生果然言之有信。”便要撤去那历下重兵。
田横还是十分谨慎,说道:“那韩信狡计多端,提防有诈。先不忙撤军,且看汉军动静再说。”着人去巨鹿境内打探。
打探的结果是汉军果然撤了布在边境的大军,各营士卒皆归返故乡助乡里播种插秧,巨鹿城只有两万汉军。
一年之季在于春。汉国要抓紧耕种插秧,齐国同样也需要。只是为防汉军入侵,大量的壮丁都征召入伍。如今两国关系和解,正好派士兵们去田间助耕。
于是历下城只留下三万军马镇守,其余十二万士兵皆散去乡里。
那郦食其使命已了便要回国向被刘邦复命,不料刘邦发来书信,云广野君说降齐国劳苦功高,就作一个亲善大使暂留临淄。
刘邦哪里是要郦食其做亲善大使,分明就是要他稳住齐王之心,送他上黄泉路。
可怜那郦食其一直蒙在毂里,每日与田广田横饮酒称贺口若悬河高谈阔论,兀自在沾沾自喜。他本是一个酒徒,如今齐王拿美酒招待,喝得端的是酒气冲天,牛气冲天。
也该那郦食其牛。老夫一张嘴就说下齐国七十座城池,古往今来,谁能办到?
※※※
十五万齐军只留下三万于历下,而普通士兵无马可骑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没有练过飞毛腿的齐兵要想再度集结谈何容易?
黑云压城,分布在各乡的汉军都是能达到“魏武卒”要求的飞毛腿,就在那农忙季节,于同一时间突然赶回巨鹿。
屯兵修武的曹参部也在同一时刻以一日两百里的速度急行军赶来。
那个齐国的奸细发觉不对劲,正要去报讯,已被韩淮楚派人咔嚓。等候他定期递来情报的齐国探子也被汉军抓捕,一封模仿齐国奸细笔迹的书信由信鸽送到临淄,上面写道: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的汉军突然撕开那黄河天险,六万大军就像二战时的德国坦克兵团一般一路西进,将企图阻拦的小股齐军碾压在铁蹄之下,对那历下城重重包围。
齐军主帅田解已回临淄,此刻只有副帅虎威将军华无伤领三万军镇守城池。
“那韩信竟然背信弃义!”如在梦中一般的华无伤急令坚守城池不与汉军交战。
以三万军马依坚城而守,应该守得住。等到听到警报的齐兵从各处回归,就更加无惧。这是华无伤的算盘。
他这算盘虽好,已经蓄谋已久的韩淮楚又岂能让他如愿。戴着面具混入历下的栾说,带领一帮好手突然发难,在那城门之下引爆埋藏着的炸药炸开城门,接应汉军入城。
这城门一破,华无伤只有仓皇弃城向都城临淄东遁。
韩淮楚的作战意图便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岂能让这三万齐兵回到临淄,率师一路追杀。
两军一追一逃,汉军的速度优势就昭显无疑。那骑着马的骑兵还能逃得一命,靠两条腿逃命的步卒压根就逃不过蜂拥追来的汉军一群猛兽,被一团团地包围,歼灭,不是投降就是被无情地剿杀。那华无伤身边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两百骑相随。
就在那与临淄历下等距离的章丘城,已经逃得气喘吁吁的华无伤被汉军名将灌婴追上。那章丘乃是临淄的第二道屏障,只有两万军马守城。面对凶猛追来的汉军,那齐军守将横野将军田吸不敢打开城门引汉军跟来,逼得华无伤只有背靠城墙与汉军一战。
灌婴果然英勇,与那华无伤捉对厮杀间,战不十合,只见灌婴卖个破绽,华无伤一刀砍空,被灌婴挚住腰带,生擒过马。
随后跟来的韩淮楚大军迅速包围了章丘,却不攻打,分兵一半走小路去袭取齐都临淄。
那临淄城本有五万军马驻守,却因农忙遣散泰半士卒去田间助耕,此刻也只有万把来人守城。毫无防备的临淄城哪里抵抗得住蓄心而来的汉军?田吸明知不妥,无可奈何只有突围而出向东救援临淄,就在半道上被韩淮楚来个前后夹击,一战之下两万军马八千被歼,一半投降,又全部完蛋。田吸领二千残兵败将向北投了千乘。
拿下章丘,那临淄也就探手可取。
※※※
场景切换。临淄齐宫,齐国君臣气得要发疯,正大骂那韩信背信弃义。
明明谈好了归降你大汉国两国正在度蜜月,你汉军突然打来要灭我田氏宗祠,这是什么道理?
这年头拳头才是道理。人家是背信弃义,可人家已经快攻到你都城,转眼这殿上一干文武就要沦为汉军阶下之囚。
那丞相田横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郦食其那老贼,我大军怎会散归乡里?咱们君臣皆为那老贼所卖也!”齐王田广一拍手:“对,那老贼定是同韩信串通一气故意设下的圈套,要来谋我大齐江山。”
田横道:“那厮还在临淄,正好收拾了他。”便叫一群卫士去驿馆将郦食其拿来。
此刻那郦食其正与几位齐宫娇娃放浪形骸饮酒作乐,听卫士说韩信攻下历下,齐王要来拿他,顿时酒醒,“原来汉王是要用老朽一命来换取齐国江山也!怪不得不让我归国。”
已经成了弃子,还有什么可以惧怕?那郦食其一点也不慌张,昂然随卫士们来到齐宫。
大殿之上已置上了一口巨鼎,柴禾在鼎下燃烧,油在鼎中翻翻腾腾。
田横一见郦食其就怒不可遏,厉声斥责道:“我齐国被你这老匹夫所骗,以至损兵失地。韩信大兵顷刻将至,老贼有话可说?”
郦食其道:“此乃韩信背汉王之意,擅自用兵,与老朽无关。”
田广“嗯”了一声:“原来汉王并不想加兵我齐国。你若能劝说那韩信退兵,就留你一命。若是不能,便烹了你以祭我齐国阵亡之将士!”
郦食其哈哈一笑:“老朽已快七旬,活了这把年纪已经够本,死有何惧?转眼我汉国大军兵临城下,韩信一意要灭你齐国,岂是老朽一言所能阻止?请听吾一言,大王亲往韩信军前请降,尚能保全一命。若妄想与汉军相据,齐国田氏将死绝也。”
这话一说,齐国君臣皆是大忿。田横喝一声:“把这狂徒架到鼎中烹杀!”便有卫士攥住郦食其。
郦食其高喊一声:“不用尔等来拿,老朽自个就死!只恨齐国灭亡之日,老朽不能亲眼目睹也。”说罢把那袖子一卷,撩起衣角就往油鼎中一跳。
郦食其作说客说降无数,也不知有多少次从鬼门关前经过,终于不得善终。此番慷慨就义,也不负他说客之名。后人一诗叹道:楚汉争锋血刃污,高才挟策欲洪图。谁知鼎镬遭烹日,何似高阳作酒徒。
后来消息传到广武山,那刘邦免不了惺惺作态对着众文武痛苦流涕,使人在广武山东面山坡设幡招魂,亲自祭奠三日方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