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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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哑然失笑。看来良妹在封藩这等大事上,理智终不能战胜感情。
他便问道:“只是如今韩王成已死,你韩国后继无人,如何能指望汉王帮你复立你韩国?”
张良还未回答,这一边利苍已替她答了:“大将军只知韩成已死,却不知韩国王室后裔还另有其人。珢姑娘打听得公子信现在正在我汉军营中。若汉王能灭郑昌夺下颍川,立公子信为王,韩国不就能够复兴么?”
原来如此,原来良妹心中打的是这个算盘。至始至终,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复兴她的故土家园。这又是何苦来哉!
韩淮楚又是嗟叹,又是怜惜。末了问道:“这等大事你何不亲自去求恳汉王?”
只听张良冷笑一声:“求人之事,小妹还不屑为之。要说相求,汉王求诸小妹的是逐鹿天下,岂是立区区一个韩王可比。”她话语一转,又娓娓说道:“信郎,今日小妹以一曲琴音将你引来,便是为此。请信郎将我之意向汉王转达。若汉王能立公子信为王,小妹便重归汉营,助你击败郑昌。若不应允,今生不见也罢。”
搞了半天良妹是要同刘邦谈价码。若想请回她这个军师,助他打天下创新朝,必须先同意她的条件。
只是那刘邦会仅仅因为她一人,就把颍川封给他人吗?要是这样,良妹在刘邦心中的分量也太重了点吧。
韩淮楚心中忽地一动,“听良妹之言,似乎她对破敌之计已成竹在胸。小生正为攻不下荥阳而烦恼,何不请教与她?”
他便问道:“韩军坚守城池。欲灭郑昌,必下荥阳。不知良妹有何计能攻破荥阳?”
张良莞尔一笑:“纵横家杰出高弟也遇到难题了么?不急,不急,待你见过汉王,问明白他能否答允小妹之事再说。”
韩淮楚暗中好笑,“在这节骨眼上,良妹硬是咬口不吐露她的锦囊妙计。咱俩是什么关系?那是老情人的关系。还要同小生卖个关子!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女人心,海底深。”
他望着张良那憔悴的玉容,想起她忍辱负重羁困彭城,心中愈加怜惜。忍不住问道:“良妹,这一年以来你在彭城,过得可好?”
闻听此言,两汪泪水直在张良清眸中打转,要不是有利苍在,当着她魂萦梦牵的情郎,险些要滴落下来。
“哪里谈得上一个好字!简直是度日如年。年前小妹从马上摔下,将养榻上半年方好。后闻主公韩成被霸王斩首,心如刀割。那范增还咄咄逼人,催着小妹出仕他西楚朝廷。若不是利将军设计相救,小妹还要随西楚大军远征齐国。小妹之心,苦不堪言也。”张良凄然说道。
利苍在一旁劝慰道:“好在苦尽甘来。现在雨过天晴,姑娘已逃脱牢笼,与大将军在此重逢。今夜皓月当空,如此良宵美景,想必大将军与姑娘有许多私心话要谈。末将便不再这里碍你们的眼了。”说完向韩淮楚挤挤眉眼,便要开溜。
韩淮楚知道利苍是给个机会自己与张良单独相处。他正有搂伊人在怀好好抚慰的贼心,也就由利苍去了。
※※※
夜阑人静,云淡风清。花前月下,正是卿卿我我之时。
该出手时就出手。韩淮楚哪里忍耐得住,一只大手在张良娇躯上肆意摩挲,惹得张良粉面通红,不住叫唤:
“信郎,你怎这般饥渴。刚一见面,就这样轻薄人家。当心利将军没有走远,在一边偷看。”
韩淮楚一边使坏,一边笑嘻嘻道:“放心吧良妹。四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信郎耳底。再说利兄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良便道:“利将军是个君子。此番小妹从彭城逃出,为避人耳目,一路上与他扮作夫妻,一直相敬如宾。信郎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实是你的福气。”
韩淮楚紧盯着张良一对高挺的玉峰,怜惜道:“良妹,你有如此傲人的身材,却一直束着胸,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你了。什么时候你能真正恢复女儿之身,自由自在地与你的信郎在一起共度今生?”
“共度今生?”张良闻言娇躯蓦地一震。
与信郎结成夫妻,携手同老,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这想法张良也曾考虑过,但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那国仇家恨一直压抑在她心头,仇未报,国未复,根本就不容她有丝毫奢求。
先头指望能诛灭暴秦复她韩国。后来暴秦虽灭,韩国虽复,但旧仇得报,新仇又添。西楚霸王项羽以灭顶之势斩杀韩成,彻底摧毁了她苦心打拼刚刚复国的韩国。
她便将希望转移到韩公子信身上,希望汉王刘邦能助他立公子信为王。但要做到这点,刘邦必须能战胜项羽,才能保证公子信这个韩王做得安稳。
家国复兴的梦想就同楚汉争霸的结局捆绑在了一起。能否成功,就看那刘邦能不能灭掉项羽。但西楚是如何的强大,项羽是如何的不可一世?现实与梦想之间,差距是如此的遥远。
注定这条复国的道路会十分漫长。只有等这一切变成现实,张良心中再无牵挂,她才可放下手中的一切,恢复女儿之身,与信郎结成一生相随的伴侣。
但信郎是何等顶天立地的英雄?要为这个原因等着她不立妻室,岂不太委屈了他?
原本见他与项追情感火热,那小妮子心地纯真洁白无瑕,信郎能娶她为妻也是一个美满结果。孰料风云变幻,信郎叛楚归汉,小妮子项追与信郎各身在敌国!
张良将螓首倒向韩淮楚宽阔的胸膛,小声地呢喃:“小妹若归汉营,还要女扮男装下去,也不知会扮到何时。信郎,只到如今你还是孤身一人。这世间就没有你看中的女子,娶她承继你韩家香火么?”
韩淮楚只是摇头苦笑。他被方廷博士注了一针,在这时代是注定无法有一男半女喊他作爹,承继韩家香火那是扯淡。但他看中的女子,如今又在何方?
就在那遥远的楚都彭城,佳人虞姬面对暴君项羽,每日思念她的爱郎,以泪洗面。韩淮楚一想到此,就心如刀割。
只听张良带着责备笑道:“信郎,项追姑娘是个好姑娘,你此番弃她而去,可要被咱们天下女子戳脊梁骨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淮楚对此正负疚于心,只好讪讪而笑。
他禁不住问道:“良妹,在彭城时你有没有见过追儿?”
张良俏眸凝望着韩淮楚,半讥半笑:“既将她遗弃,又何必记挂着她。”见韩淮楚窘迫的样子,忍不住还是答了:“项追姑娘远在辛国,替你这冤家守着你的封地,一直无缘见面。听说辛地被项追治理得风调雨顺,万民安康。百姓只知有辛王妃,却不知还有你这个辛王。真是奇怪了,你既然叛楚,项羽为何不废你的辛王封号。一年过去了,项追也不回彭城来见见她的霸王哥哥,好像行若无事一般。”
怎会行若无事?就在韩淮楚做上大将军之前,那小妮子听说他逃到了汉中,发疯一般追来问个究竟,还惹出了“萧何月下追韩信”这出流传千古的好戏。
这事韩淮楚只有对张良隐瞒。但项羽为何不废自己的辛王封号呢?韩淮楚百思不得其解。
韩淮楚又试探着问道:“良妹,墨家钜子做了项王妃,过得可好?”
张良神情古怪地望了韩淮楚一眼。
若说信郎问项追姑娘的情况,他们本是一对爱侣,还情有可原。可人家虞芷雅如今是西楚霸王的爱妃,集万千宠爱在一身,他问人家的境况作甚?
莫非信郎心中对虞姬旧情未冥,还念念不忘?
一定是了。信郎至今未娶,只因他看中的女子便是那有谪仙容貌的旷世佳人。除了那虞姬,天下还没有别的女子能入他眼。可怜的信郎,怎会将一腔深情放在项羽的爱妃身上,这可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张良想到此,狡黠一笑道:“信郎,你是不是还在恋着那墨家钜子?要是这样,你就该挥军杀向彭城,击败项王,将她从那暴君手中夺回来。”
夺回所爱,做一对神仙伴侣,韩淮楚偶尔会产生这种想法。但一个来自未来的穿人,知道在垓下之战虞姬会引颈自刎的结局,又怎会对这想法报一丝幻想。
他实在不知,带军攻入彭城之后,他与虞姬,与项羽的这段感情纠纷会有什么结果。是夺得佳人归逆天改命?还是事情按史书所写,终究是一场悲剧?于是内心时常彷徨,不能下定横刀夺爱的决心。
而张良一位弱女子,也会有如此豪气,说出夺回虞姬的惊人之语,韩淮楚听得只是汗颜。
韩淮楚便道:“为兄不否认心中还牵挂着芷雅,但只是因为她是一位故人。那虞姬受项王万千宠爱,正过得美满幸福。为兄怎会去抢人家的爱妃?”
张良冷笑一声:“项王宠爱墨家钜子不假,但要说钜子过得美满幸福,小妹看来,其实未必。”
韩淮楚“哦”了一声,急忙问道:“芷雅过得不快乐吗?”
只听张良道:“小妹听说墨家钜子之所以嫁给项王,是因为顾及她墨家数千弟子的性命。在婚前项王曾对她做了承诺,要还天下一个太平。但你看项王做上天下霸主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勾当?迁魏豹,瓜分齐赵,诛义帝,杀韩成,征齐国劫掠无数,早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哪里看得到太平的影子?钜子的心中夫君,会是这么一位暴君吗?”
“我心中的夫婿,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铲除暴秦,还天下一个太平。”昔日虞芷雅对韩淮楚说过的那句话,又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既然项羽不是虞姬心中的夫婿,那么这夫婿只有他韩淮楚来当。
又听张良道:“征战齐国之前项王大宴群臣,小妹也被邀请。看见那钜子就坐在项王身后,一直蹙眉不展,有些将军仗着酒醉请她献舞助兴,钜子却说不会跳舞,弄得项王一直板着脸老大不高兴,大家都意兴阑珊。钜子的舞艺精湛,大家虽未见过也曾听闻。她哪里不会跳舞,分明是心中不悦,故意推辞。你说她会幸福美满吗?”
一腔豪情在韩淮楚心中油然而生。韩淮楚立起身,高声道:“好,我这便去见汉王。待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