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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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项军骄女
沛县城外,皆是沃野良田,一马平川。
艳阳高挂空中,发出耀眼金光。日交正午,寒风凛凛,正是肃杀的时节。
平野之上,两路人马狭路相逢。两边列成阵势,各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鼍鼓喧天,彩旗迷目。
这两支军马皆着红色战服。乍眼望去,好像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南面的军马,人人头上扎了一条白巾。门旗中,立了一杆大旗,上绣一个斗大的“项”字。
这红色的战服乃是楚军所有。春秋时强大的楚国,便以这战服在中原大地掀起了一股红色旋风。有那“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楚庄王,率领红色大军于公元前597年,与晋国大战一场,把晋景公的军队杀得落花流水,一举登上霸主地位。从此楚国便成了公认的强国之一。
这北面的军马,由一位目光阴沉,短小精悍的将军统领。
可别小瞧了这位将军,他便是一直跟随秦嘉左右,为秦嘉打下东海一郡的有勇有谋的上将军朱鸡石。
听说他一身横练功夫练得登峰造极,纵是一矛刺到他胸口,也只能在他衣甲上戳穿一个窟窿,却不能刺透他的皮肉。而死在他那一手赫人的红砂掌下的秦军将卒更是无可计数。
原来那东海郡的秦嘉,与那魏相周市一样,要对软柿子刘邦开刀了。
那一边秦军犹在乘胜追击,欲一举灭了齐国。这一厢诸侯间的战事却仍然无休无止,各自大打出手,纷纷抢夺地盘,扮演者大鱼吃小鱼的故事,仿佛不知道灭亡的魏国就是他们的榜样。
秦嘉立楚王后裔景驹为王,自号上柱国。国事方稳,即派符离人朱鸡石为帅,以东阳人甯君为军师,督三万大军攻入泗水郡,欲一举吞并沛公刘邦。
被视为鱼腩的刘邦,刚吃了魏军国的败仗,元气还未恢复过来,又要与秦嘉的楚军交战。几个仗打下来,被打得屁滚尿流,刚收服的十余座城池,除了沛县一座孤城,又统统落入了朱鸡石手中。
而南面的项家军,战鼓擂得震天响。只因为他们的主将大小姐项追,已在垓中连取三阵,击毙了三位敌军大将。
英姿飒爽的项追,跨着一匹栗色的战马,内穿白银嵌金束身细甲,外罩一件红色披风,小腿裹缚,头顶银盔,足蹬鹿皮战靴。那小蛮腰在战甲披风掩映之下仍若隐若现。掌中一杆长枪,腰间一柄长剑,要多招风就有多招风。
女爱俏,一身孝;女爱美,一身红。那项追银甲红袍,把这些美丽的颜色都占尽了。
琼鼻杏目,粉面桃腮。自从项追来到中原,远离大漠风沙,小妮子越发出落得水灵灵好似鲜花一般。那绝伦的美艳,只看得人眼红心跳。
偏偏这小妮子不爱红妆爱武装,就喜欢打打杀杀。用一句话说,就是有暴力倾向。
可不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就被这小妮子成日逼着与她较量枪法。也只有龙且的那杆火龙枪,才能与她的飞虹枪一较高下。结果是龙且总被她战败,灰头灰脸地甘拜下风。
那龙且的枪法已是打遍江浙一地无数英雄,怎会败给一个大姑娘?那些项氏子弟总是拿这取笑。龙且被人问起,腼腆一笑,个中原因心中自知。
成日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妙人,那龙且血气方刚,怎能不动心?他暗恋项追这个暴力女来日已久。与项追较量枪法,先与她打得难分难解,最后在最关键时让她一招,哄得小妮子心花怒放,自以为龙且也不过如此。
其实龙且自从老爹龙在吼被大蛇吞入肚中,便开始发愤图强。在门中长老以灌顶之法传功之后,一身“哼哈二炁”已隐隐有他老爹七层功力。假以时日,达到龙在吼当日修为也不在话下。收拾那小妮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当然不会对小妮子动以绝招,想追人家姑娘,这点觉悟自然是有的。
可惜他的一番苦心却没有结果。项追只把他当成了练枪法的对象,却从不对他敞开芳心。还取了一个绰号给他,叫他小且子。
就连这统兵的将印,也是项追骗来的。
那日,项梁接到沛公刘邦使者陆贾求援书信,说秦嘉大兵压境,恐难抵挡。愿举兵投效武信君帐下,请项公速派兵救援。
(这武信君乃项梁自封,与赵王武臣相同。笔者也弄不明白,为何这两人会选择同一个封号。)
项梁接信大怒,说道:“陈王当先举事,天下皆服。虽作战不利,却未必身死。昔陈王兵困陈都之时,秦嘉虽近,却不发一兵相助,实为不义之人。今这贼子背陈王而立景驹,乃逆天之道,乱楚之举也。吾早有除此逆贼之心,不想如今竟敢据地行逆,藐视天下英雄,吾固不能容也。沛公乃忠厚长者,今欲归我,不得不救。”
结果项梁中了“忠厚长者”刘邦之计,那无耻的流氓刘邦只用了一封受降书,便骗来了项梁二万大军。张良教给他的保命策略,这次算用上了。
项梁原令龙且为将,将印信给了龙且。临行前忽然大小姐项追相请,说是要置酒与他饯行。龙且受邀简直喜出望外,“项大小姐从来不与自己单独吃饭喝酒,这次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或许她知我要带兵远征,有点恋恋不舍吧。看来我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她的芳心。”
龙且笑得合不拢嘴,欣然来到项追帐中。一杯酒下肚便不醒人事。原来那酒中被小妮子下了蒙汗药。
等他醒来时,已是次日午时日上三竿。一摸腰间,项梁给自己的帅印已不见了。只留下项追一封书信,信上写道:小且子,借你将印用用。
龙且大惊,赶忙来到军营,却知道大小姐已用他将印,领了二万大军出征救刘邦去了。
那小妮子对臭男人的杀伤力巨大无比,阵前交锋也是如此。刚刚用她那杆飞虹枪挑落了一个头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手执飞虹枪趾高气扬地叫阵:“尔等还有何人,敢与本姑娘一战!”
朱鸡石目光阴沉,心想这项梁的侄女看似美艳,却如此扎手。看来只有自己上阵去对付她了。于是手持两口水磨炼钢挝催马上前,喝道:“小丫头休得猖狂,待本将军来会会你!”
※※※
沛县城墙之上人头攒动。刘邦披着火红色的大袍,戴着他那顶奇形怪状的鹊行高冠,在一群文臣武将簇拥之下,正观看着城下两军厮杀。
自从天下名士张子房来到沛县,刘邦的势力有所恢复,利用秦军攻魏之机乘火打劫,将魏军掠去的城池一一夺回,人马也聚了万余。他那据地称王的野心又蠢蠢欲动。
可惜好景不长,只因他依赖的智囊张良不得不要走了。
起因是张良接到了韩公子成的一封书信。原来那横阳君韩成得到韩广立燕称王的消息,想到关中六国,齐楚赵魏燕俱已复国,只有他韩国未复,大为伤感。郁郁寡欢之下,竟尔病倒。
韩成得知张良正在沛县为刘邦效力,不由大怒,投书一封,责骂道:尔为韩相之后,不思复兴故国,却为他人殚精竭虑,是为何故?今五国已复,独我韩国复国仍遥遥无期。吾每日念此泪下不禁。今吾身染重疴,难以起榻。尔身为三晋盟副盟主,须斡旋于诸侯之间,借兵复我韩氏宗祠,方为首务也!
张良得信大哭一场,便要向刘邦辞行。刘邦哪里肯放张良走,自然是竭力挽留。张良将了他一军道:“吾故主有命,不敢不从。沛公若欲留下张良,只须遣一旅之师,助吾复立韩国。若是不能,毋须挽留。”
那韩地正在章邯的手中,刘邦哪有胆量去捋秦军的虎须。只讪讪道:“可惜俺泗水兵微将寡,难助先生完成大业。先生既下决心,俺也不敢强留。”
于是刘邦率领文武,出城相送张良。
刘邦有天才表演家的天赋,说哭就哭,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道:“先生一去,知音难觅。今与先生分别乃是刘季命薄,无福与先生共商大计。只是不知这一别,需何时才得相见。”
张良一介弱女,哪里见得刘邦这大男人哭哭啼啼。刘邦这一哭,把张良也勾得哭了起来。她原想就此离开刘邦,见他依依不舍的模样,顿时心软。泣道:“吾世为韩臣,相王五代,立韩王之事责无旁贷。今与沛公相别,亦是不得已耳。若青山长在,当有相见之日,切勿挂念。”遂别刘邦而去。
张良一去,刘邦的霉运就接踵而至。那东海郡的秦嘉觊觎他那一亩三分地,竟派大军三万攻打泗水。
若说刘邦,那打仗的本事真不敢恭维。与朱鸡石督领的“楚军”一交手,便打得稀里哗啦,全面溃败。那好不容易从魏国手中夺回的城池,又一一落到了秦嘉的手中。
这也难怪,那朱鸡石自从陈胜大泽乡起义后便跟着秦嘉攻城略地,身经百战,手下兵将都是老兵油子,而且人数占优。刘邦那些七拼八凑的军马,又哪是楚军的对手。
刘邦此时便想起了张良教给他的计谋,写下降书,云愿向楚王称臣。
那秦嘉便是打着陈胜旗号一步步壮大起来的。刘邦这伎俩,哪里瞒得了他?
秦嘉接了降书,嗤之以鼻道:“沛公欲以此计保得军马,留得性命,却哪里能骗得了我。他交战之初不降,败阵后再降,必不是他本心。其手下众将,对他忠诚得很。若不灭了刘邦,许他投降,日后刘邦必反。”
这效忠之计不成,刘邦还有一计,那便是以强击强,以敌制敌。他又写下一封效忠书,欲向项梁借来兵马对付秦嘉。
正缺一个送信的使者,忽有利苍引纵横家弟子陆贾到来。刘邦早就盼望他来,赶忙将陆贾迎入城中。
那陆贾一见刘邦,便叹息道:“沛公何至于一败如斯!”刘邦叹道:“先生若是早来一步,刘季便不至于兵败。以先生之见,为今当须如何?”
那刘邦只听说陆贾之名,却不知他本事如何。是否浪得虚名,还须考上一考。
那陆贾便侃侃谈道:“沛公接连兵败,元气难复。东海之军非吾所能抵挡,只有假作投诚借来外力,方可免破城之虞。”
刘邦便笑嘻嘻问道:“有何处可借来雄兵,助俺击退楚军?”陆贾不假思索道:“吴中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