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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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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在手,向大家说道:“你们不要错认了人。我是苗家的亲戚,特来探望,并非强盗。你们休得胡来!”苗家的人已经爬上房顶,向外张望。此时连忙爬下房来,开了街门,先朝众官人摆一摆手,然后一把揪住天宠,叫了一声外甥:“你可回来了,把你娘同你舅舅全想疯了!”天宠忙放下刀,伏在地下给凤声叩头。众官人见他们确是至亲,对凤声拱一拱手,说一声得罪,便一齐散了。这里甥舅二人,手拉手进门。随后家人将驴同行李一同牵入。天宠直奔他娘的屋中。凤声道:“你娘上郭家去了。”天宠听罢,大失所望,便立刻要上瓦岗集见他娘去。凤声道:“你不要忙,如今郭家不在瓦岗集住,也搬到城里来。等吃过饭,我带你一同去吧。”天宠又见了舅母表弟等。问凤声郭家因何迁居,他家里许多房屋田产,因何抛弃了,要在城里住呢?凤声道:“一言难尽。等吃过饭,我细细告诉你。”少时菜饭摆好。天宠想娘心切,胡乱吃了一些,便不吃了。立催着凤声,带他到郭家去。凤声笑道:“离此不远,你同我走吧。”二人出了门,穿了有三条街,来至一家大粮店门前。凤声道:“这是郭家的买卖。后边房子很多,他们家眷全住在这里。”说罢,用手拉门上的走铃,连拉了三下,然后又用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紧跟着又拉了四下铃。然后停住手,候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开门。凤声拉着天宠,急忙忙走进去。将门关好,一直奔后院来。过了好几层房间,来至一所四合房前。却见郭家符站在门外,用手招呼道:“表叔请进来。”凤声携了天宠,一同进来。家符将院门关好,然后凑上来,仔细相看天宠,不觉叫了一声道:“你不是天宠大哥吗?方才岳母还抹眼泪,想念你,派我在四下里探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不约而来,这真巧极了。”天宠忙同他握手。二人随着凤声一直走进上房。家符先喊道:“岳母,大哥回来了。”此时苗氏正在屋中同天秀闲谈,听见有人敲门,很担心地隔着窗户向外观看。无奈天已昏黑,影影绰绰的见是三个人,走入上房。心想这必不是外人。正在怀疑,家符喊了一声大哥回来,苗氏听见,还以为家里的哥哥家令来了,忙应道:“叫他屋里坐吧。”及至三人进来,苗氏已经下床。天宠过去,抱住他娘的腿,双膝跪下,叫一声娘啊,你孩儿天宠回来了。苗氏冷不防的倒吓一跳。在灯光下细看,果然是他儿子天宠。这一喜非同小可,但觉心头一颤,向后坐在床沿上。把天宠的头,搂在自己怀中,叫了一声儿,那眼泪如涌泉一般流下来,哽硬咽咽的,反倒说不上话来。凤声道:“你母子好容易见着,真乃天大的喜事,还伤心做什么。天宠快起来吧,把你别后情形,说与大家听听。”天宠起来,又同他妹子天秀见过。苗氏告诉他:“今年二月,你妹妹才出阁。”天宠又给他母亲娘舅叩喜,家符张罗着沏茶。天宠从头至尾,把遇见贾氏父子,如何学艺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苗氏自然是欢喜,大家也称赞。说这全是你孝心感格上苍,才遇着这样机会。天宠又问家符:“因何不住瓦岗集,偏要搬进城内?”家符正待回答,凤声接着说道:“一言难尽。你今天来,也看见官人拘捕的情形了。难得你进城时,并未被阻,也算万幸。”天宠道:“我进的是南门。门洞内看见两三个官兵,他们仔细打量我,我也没理会,就过来了。难道他们还拦人不成?”凤声道:“岂但拦人呢!遇见眼生的,拿了去当强盗办。这件事说真了,也是官逼民反。现在的滑县知事,姓吴名善言,说真了便是无一善可言。他本是北京人,是刑部河南司的书吏,刑名是他的专门学。在北京时候,凡河南上控的官司,俱由他经手,狠赚了几个钱。因见河南人有钱的很多,便想来刮地皮,捐了一个大八成知县。又求军机大人一封八行书,未出三个月,居然挂出牌来署理滑县。而且署理了一年多,无恶不作,居然稳如泰山。多少上控的案子,全被省里批驳回来,不曾准过一件。这位县官从此更有了把握,益发放开手地敲骨吸髓,剥削商民。并且勾串一班胥役,贪赃受贿。凡来告状的,花钱官司便赢,不花钱官司便输。到后来他的法子更巧了,两面的钱,他一律全收,以多少为输赢的标准。却又不肯一堂断完,好预备输官司的再多花钱,下回便可翻案。有时候一起案子,能使十几次钱,仍然未曾断了。闹得小民叫苦连天,凡来打官司的,无不倾家破产。他又假借学堂巡警种种名义,按户派捐。房有房捐,地有地捐,甚至家里养牲口,得上牲口捐,开买卖得上铺捐。近来索性连婚丧嫁娶,全须上捐。甚而至于每一口井,全得上捐,这叫做水捐。把人民挤得没了路儿。那善良的,只得忍气吞声。横暴的,便不免铤而走险。因此全县之中,盗贼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本来咱这河南红帮会友,是很多的。听说那会中的领袖,因为上了年纪,已埋头隐居不再与闻会事了。这些人因没有首领,散居各县,随时啸聚。有一个为首的,叫做白朗。此人年纪很轻,却骁勇非凡,广有谋略。他手下七八百人,占住瓦岗山,做了巢穴。凡附近的财主商家,多半被他绑了肉票。要赎回来,至少从一千元起码,多者一万八千、三万两万。因此离瓦岗山最近的商民,逃避一空。你郭姻伯家,几乎被他们绑了票儿,所以急速迁进城来,把田园全抛弃了。只寻几家穷亲族,替他看守着。”天宠道:“难道县官不去剿匪?”凤声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这是傻话。县官哪里敢剿,只求不来寻他,就认便宜了,还敢说剿匪?不但不敢剿,有时候匪走单了,被乡民获着送进城来,他不但不办,反立刻将匪释放了,并同酒肉款待,派差役把他送回瓦岗山寨。回来擒匪的乡民,还有生命之忧。所以如今闹得乡民谁也不敢与匪结仇,反倒按时送钱送米送酒肉,求着同匪人亲近,好保全一乡一家的生命。至于县官,别看他对于真匪连正眼不敢看一看,却专能派他的爪牙,四出鱼肉乡民。借剿匪为名,练了二百名团勇,终日在城关四乡,看见一个眼生的人,或是口音不对,或是个人独行,便抓了来硬当匪办。花几个银钱的,也能释放。不花钱的,轻则监禁,重则正法。这一年以来,屈死的不计其数。闹得人民全是关门闭户,白昼不敢出行。方才是我带着你,他们全认得,要换一个人,早就被捕了。”凤声说到这里,早把天宠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这还了得!要由着他性儿,一个滑县的人,都没有活路儿了。外甥此次回来,也是活该他的大数已到,早晚我必为此方人民除这大害。”苗氏听了,忙捂他的嘴道:“你快不要胡说。倘然传出风去,不但咱们受害,还连累了亲戚,那是说着玩的。”家符道:“大哥既说这话,他一定有把握,岳母倒不必拦他。我也把这赃官恨极了,如果有除他的方法,我郭家符情愿效力。”凤声笑道:“你二人倒是难兄难弟了。年轻的人做事要谨慎,不可乱逞意气。我虽然年老,何尝没有抱不平的心。只因一无能力,二无帮手,只好忍着等机会再说。如今天宠回来,我们倒可以从长计议了。”天宠又问天秀:“姻伯现在哪里,我过去给他老人家请安。”天秀道:“我们这后院是三所四合房,老人家夫妇带着老兄弟家印,住西院的一所;大哥家令同嫂子,住东院的一所;我们同母亲,住当中的一所。这三所房,全通连着,叫你妹夫带你去吧。”家符在前边引路,凤声天宠随着他去见绍汾。彼此会晤,自然也是悲喜交集。郭绍汾因为迁居避匪,房屋田产牺牲了一大半,算计起来也值二十多万银子。目前仅止剩了几处买卖,闹得心绪恶劣,老病侵加,神气非常的颓败,迥不似从前了。天宠开劝了一番,然后又到家令院中,谈了片刻,仍旧回到家符院里休息。因为天已半夜了,凤声不便回家,也住在郭家了。
  天宠思前想后,方才他娘舅谈到白朗,是红帮中的会友首领,因为首领年老退休,心中不觉有所触动,便偷偷地往衣裳袋中将贾天飞给他的包裹取出。因为封得极其坚固,用热水闷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不看犹可,看了不觉吃一大惊。少时定一定神,又不觉欣然大喜。你道这字据是什么?原来恰是河南全省红帮首领的会证。并附有红帮的历史,同红帮各支的会址,以及红帮中的要人姓名,并有一纸书信,是传授这首领宝座的旗帜。你道那首领是谁?原来正是贾天飞。他从十七岁便入了红帮,后来做了官,仍同帮中暗通消息。乃至弃官以后,又主持帮务二三十年,在河南全省红帮中,他算是头一位领袖了。每年帮中的头目,还要到他家去聚会两次。他那谕饬上,写着王天宠少年英俊,而且武技超群,堪以承袭他那首领地位,以及本帮弟兄,有何要事,可向天宠接洽,不必再来问我了。后面并有“捧天宠如捧予”六个朱字,下面还盖着红帮河南全省领袖的朱印,内中并有人骨刻成的一方小印,声明此印有调动全省帮友的全权。再看人名单中,果然有白朗的名字,下面注着年二十一岁,光州人,又有飞行绝技智勇双全八个字的考语。天宠看罢,忙又将它封好,仍旧藏在身边。心中打算,我有了这个东西,便是十万甲兵,不但父仇可报,全省的贪官污吏,全能次第剪除。明天我便到瓦岗山会见白朗,好商量起事报仇。彼此挈起手来,大加号召,几千人不难扩充。再看一看瓦岗山,是否有发展的余地。联合几位同志,彼此联盟,一面夺取贪官不义之财,一面为本省同胞泄怨除害,也算惊天动地,做了一番事业。自己心中打算,一夜也不曾合眼。到了次日,绝早地起来,给他母亲请过安,然后随他娘舅,仍回苗家。暗暗将此事说知,凤声也十分赞成。甥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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