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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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保皇党改唱献地图 参议院变成演武厅
联星为什么要现出本形来自投罗网呢?这件事猛然看去,似乎很奇特,其实说破了也很平常。因为前文已经表过,联星本是一个坦白直爽,并且具有侠气的人物。自经铁金声诱供之后,他心里打算:如今既堕入他们的手中,要想出去,是很不易了。并且他们已经查出我住在髽髻赵家中,我倘然不招出我是联星,他们对于赵家,一定还不能甘心,难免三番五次去搜查。人家待我那样好,我岂不是给人家造了孽!再说他们一定要从我口中追问联星的下落,我却说什么呢?说不知道,他们必定不信,要说知道,却向何处去指呢?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事到而今,看北京城的神气,军警森严,犹似铜墙铁壁,而且侦探密布,一举一动,全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要想举事,哪里做得到呢!尤其叫人寒心的是到南苑访问锡龄之际,据锡龄口中所说的话,旗籍朋友差不多全把天良丧尽了,大清朝哪里还有重兴的希望呢!这段节目,倒不可不补叙一番:原来联星初到南苑之时,把门的守卫兵不肯放他进去,其实守卫兵虽不认得化装的联星,联星却认识他。因为这个营部正是联星上级的营部,他同锡龄本在一个营中,那守卫兵还是本连的下士呢!名字叫恒兴,本是满洲旗人,从前同联星感情最好,也算是他一名心腹。如今对面不认识,在联星心里,自然觉着非常难过。然而又不好明言,只用话试探他,说:“你不是恒老总吗?”恒兴听他叫出自己的姓名,很怪异地问道:“你怎么认得我姓恒呢?”联星道:“我并不认得你,因为我从关东来时有一位朋友托我带信给这里锡老爷,另外嘱咐我:你如果见不着锡老爷的面,可寻一位看大门的守卫,他姓恒名兴,因此我冒昧地叫一声,却没料到居然碰着老总。这是再好不过了,就请你向锡老爷给我回一声吧!我自能见着他,当面把信递上,就算交了我的差使,也不枉遥遥数千里,受朋友一番委托。恒老总,我这一件最低的要求,料想无论如何,你总可以帮忙的了。”恒兴听他这样恳求,面上似乎少有活动之色,但是还不敢遽然承认他的请托,又追问了一句,说:“托你带信的朋友,他可是姓联吗?”联星低声答道:“正是姓联。不过请老总放低声些,防备人听见。”恒兴很游移地说:“既是联老爷叫你来的,我本应当给你去回,不过这里门禁森严,倘然有一点差错,我如何担得起呢?”联星道:“老总,你不放心,我还可以对给你一个保人。”他说完了,便一招手把赵小伶唤过来,说:“老总,你看这位学生,是联老爷的世交子弟,他姓赵,住在东直门,将来如有舛错,全由他担负责任,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吗?”恒兴想了一想,说:“不错,当初联老爷好练武术,同一位叫髽髻赵的彼此至好,这位可是髽髻赵吗?”联星笑道:“他虽不是髽髻赵,却是髽髻赵的亲生少爷。这一说,老总可以放心了。”恒兴道:“既然这样,请你二位少候一候,我进去看看。如果锡老爷在连部里,我一定向他说,您就候着吧!”他说过便转身进营盘去了。
候了片刻,见恒兴喜滋滋地跑出来,说:“锡老爷有请二位。”他们便随着进去,一直引到一间很小的屋子里,里面只有锡龄一个人。彼此仍然行了一个旗礼,互相请过安,锡龄便示意叫恒兴退出去,然后才张口向联星谈话,问他是从哪里来的。联星未曾开言,眼中早流下泪来,说:“大哥!你可认得我是谁吗?”锡龄不觉愕然道:“听你说话的声音,不是联二弟吗?为什么老成这种样子?难道你也过了一回昭关吗?”话又说回来,锡龄能听出联星的语声,为什么方才恒兴却听不出呢?因为这一层,联星也曾虑到,他自化装之后,见了生人,便装哑巴,见了熟人,却操一口东三省的土语,所以恒兴听不出来。及至见了锡龄,他才将本音吐出,两人本是同盟要好的弟兄,焉有听不出之理!所以锡龄很惊讶地诘问他,他这才低声说了实话,锡龄吓得伸出舌头来,半晌缩不回去,说:“二弟,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如今北京九城差不多要画影图形捉拿你,你为何单在这时候,来自投罗网呢?幸亏是化装,不然早就被人逮捕了!”联星叹了一口气,说:“大哥,你哪里知道,我在长春住着,终日如坐针毡,恨不即刻飞回北京来看一看。就是死了,也觉着甘心。偏巧赵大哥给我有信,说他在北京城下等社会中很运动了不少帮忙的人,将来登高一呼,就可以召集两三万人,我们的事不难达到目的。我因为见了这封信,所以不远数千里而来,究竟能否做得到,看神气还是毫无把握。我只可先来面见大哥,问一个底细,我们的基本军队,究竟有多少,这是最要紧的一重关键。倘然基本不足时,只好从缓进行。我也不便久在北京住了。”锡龄道:“兄弟,不要问了。咱们的大清皇族,只怕永没有重兴之望了!说什么基本军队,连那几位基本的保皇党,如今全都别抱琵琶,降伏在人家的旗帜之下了。”锡龄说到这里,联星便接口道:“本来他们这些人也实在的靠不住,去年腊月三十日,是我亲目所睹,若非受他们的刺激,我还不至于出外呢!”锡龄道:“你但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最近更闹得不像了,索性投入民党中,明目张胆地当开干事了。”联星很诧异地说:“他们怎会变得这样快呢?难道堂堂的民党就肯收留他们这一群没价值的人吗?”锡龄叹道:“你哪里知道呢!人家民党正在初到北方设立支部之时,第一要联络的就是咱们满洲旗人。因为他们标的是五族平等的招牌,这五族之中,自然以汉、满两族为最重要,汉族不必说了,人家原是一气,唯独我们满族,从前本立在主体地位,如今形势一变,连客体全不如了,然而满族的内幕究竟如何,在他们眼光中看去,自然还认着有一种潜势力,决不可侮,因此便想用怀柔手段把这种势力消化了,免得将来再有什么意外反动。在人家本是一种老谋深算,故此对于我们旗人,非常的表示欢迎态度。他们正当这时候投了去,还愁没有一个干事当当吗?”联星不等他说完,便追问首先投了去的是谁呢?锡龄道:“这个还用问吗?你仔细想想,平素对于保皇最热心,口头上也喊得最有力的是哪一个?如今甘做贰臣去投降人家的,当然也就是他了。”联星想了想,说:“第一个一定是纯卓先,对不对啊?”锡龄鼓掌道:“大老爷真圣明。不用三猜四猜,只一猜就猜着了,可惜还不止他一位呢!”联星道:“不用说,第二个一定是龙子春、文伯泉那一干人。”锡龄点点头,说:“一点也不差!”要提起这一段历史很长呢!
原来自去年腊月三十日夜里联星同他们决裂分手之后,这些人面面相觑,也很觉着无味。有那急于回家过年的,便早一步走了。单单就剩下纯卓先、文伯泉、恒石风一干人,主人龙子春陪着他们预备了几样年菜,请他们在这里度岁,并且商议以后应当进行的事,别等民党来到了,措手不及,我们必须有一个防患未然的法子,倘然保皇保不成,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保不住,那才冤枉呢!纯卓先一手把着酒杯,只是微微地发笑。龙子春道:“看这神气,纯二哥一定有成竹在胸,毫无可虑。你何妨指给大家一条明路?也省得提心吊胆呢!”纯卓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方才抬起头来,望了望龙子春,笑道:“子春,你何必这样胆小呢?方才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次国民党到北京来,正是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但看你会做不会做便了。”子春道:“方才你所说的,多少我也了解一点。不过这种资格,只有你同石风两位是完全具备的,照我与伯泉一干人,不过仅仅有个旗官的资格,既不能冒充留学生,从前又同他们党人没有拉拢,临时愣跑了去投降,人家信得及吗?”此时卓先尚未答言,石风便抢着说道:“这一层没有什么为难的,将来我同卓先可以介绍入党,不过那一笔入党费,可得你们自己筹划,我们是垫办不起的。”石风说到这里,卓先便插言道:“着啊!我所发愁的也就为这一样。他们民党中人哪一个不爱钱?早把我们这一群旗人看成肥肉,要不迎头给他两口吃,他们能够善罢甘休吗?”龙子春才要答言,文伯泉早抢着说道:“什么?他们还要钱吗?别人有钱给他,我文伯泉却是一文不名,杀剐徏流,只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