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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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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爆发。昨天晚上大家围攻督署,那督署的卫队,并没有一个人肯出来抵抗,反倒做了引路先锋。最可笑的是总督祥呈,还躺在七姨太太房中吸大烟呢!我们大家在大堂上放了一排枪,然后由荀司令发出口号,将军队散布在督署内外。荀司令领着一队人攻进后宅,大喊叫祥呈出来答话,可怜他钻进床底下,哪敢出头。后来高低挨着屋子去搜,从七姨太太房中将他搜出来。他二人在床下还伏着不动,是由两个弟兄硬拉腿给拉出来的。这位总督两湖的大帅,面无人色,只伏在地上给荀司令叩头,什么老爷大人,什么祖宗亲爹,只求保全他的性命。倒是那位七姨太太很有骨气,指着荀司令大骂,说你们全是朝廷的命官,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造反,还敢来威逼大帅!你眼前不要太得意,早晚朝廷发兵来剿,把你们这些人活擒住,碎剐凌迟,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荀司令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妇人,倒有如此大胆,也算难得。但是你为什么要嫁祥呈这个脓包呢?你要知道,我们此举,正是下合民意,上顺天心。满人窃据中夏,快三百年了。我们汉人,受种种虐待,好容易人心觉悟,大家同心协力,恢复我们的旧山河。你还拿朝廷两个字来吓唬谁?我本当将你这贱人一枪打死,姑念你胆量不小,暂行留你的性命。我只先和祥呈算账。你这数月以来,克扣军饷,贪图贿赂,所有的银子现在哪里?还有你那总督的印信,也得一并交出来。如若迟疑,休怪我不给你留面子。祥呈为人本是爱财如命,听说要他拿银子,便有点迟疑不决,白瞪着两眼,半晌答不上一句话来。荀司令骂道:你这看财奴,死神临头,还不肯说一句痛快话。你难道赖着就能白白地放你过去吗?祥呈又央告道:我情愿叫藩司将数月积欠的军饷,一律发清。就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荀司令大笑道:你这时候才想起欠饷来,已经晚了。我们大家是为兴复汉族,驱逐胡儿,并非是为区区欠饷。至于藩库里面有多少银子,当然由我们革命军政府处理一切,难道还能由着你行使两湖总督的职权吗?后来祥呈也不知怎么说错了一句话,把荀司令招恼了,抽出指挥刀来,劈面便是一刀。幸亏祥呈躲闪得快,未曾劈中头颅,却把左耳砍去了一半,立时鲜血淋漓,疼得祥呈在地上乱滚乱叫。荀司令派督署卫队,暂将祥呈一家人驱入后花园,圈禁在一处,不许自由行动。然后将督署搜检了一番,只现洋钱一项,搜出一百多万。其余珍珠细软,不计其数,俱都上了封条,听候李统领处置。又在督署门前,悬起革命的五色旗帜,请李统领在署中主持一切,把阖城的文武官僚,俱都传来。大家会议,听说大家公举提学使王彭年,暂时管理民政,主持一切。王学使再三推辞,不敢承当。后来激怒了章兴文,拔出刀来说道:你是汉族的男儿不是?我们凌千险,冒万难,为汉族争光。你这懦夫毫无心肝,还想做满清的忠臣,我今天非杀你不可。不但杀了你,连你一家大小,斩草除根,索性同满奴一律对待,看你怕也不怕。王彭年一看这神气,早吓得魂不附体,连说我情愿担任,章将军你快不要杀人。大家见他承认,又哈哈大笑,说大人真明白,本来你不担任,还有谁能担任?听说他今天已经接任了。民政长的告示,全发出来了。李统领已经给各省去了电报,请求一致宣告独立,做排满兴汉的表示。至于以后如何,连我也不知了。”
  虎臣听这军人唠唠叨叨,说了这一大篇,心想越闹越大了,我无论如何,得先脱离这地方,给我家主帅报一个信,好叫他早早逃生,别被他们杀了才好呢。他正在踌躇间,哨官陈学贵从外边回来,先到自己屋中,问虎臣的病可好了吗?虎臣再三致谢,说小人这是宿病,只要犯过去,将息半天,自然就会好的。承陈老爷这样优待,我得怎样才能报答你呢?学贵笑道:“我既然救你,你也用不着报答。我今问你一个人,你可认得吗?”虎臣道:“不知老爷问的是谁?”学贵道:“你既是南京人,南京巡防营营长王文豹,你可认得他这个人吗?”虎臣笑道:“岂但认得,我们还是旧同事呢,当日在巡防营,他当哨长,我当什长,我们在一个哨中,彼此非常亲密。后来我因为改业为商,才抛弃了营盘的饭碗,但是逢年过节,我还寻他去谈一谈。他待旧朋友很好,见了面总要留着吃饭,不知陈老爷打听他做什么?”虎臣这一套话,确乎不是鬼话。因为他自幼从军,实在同王文豹是旧友。不过他随瑞方到南京时,已经是堂堂督署的武巡捕。文豹在巡防营中,仅仅是一个小哨官。虎臣很替他出力,在巡防统领吴军门跟前,一再给他说好话,因此才提升了营长。在陈学贵面前,如何敢说实话?因此只承认同文豹是同事,其余的话,却一字没敢提。反倒追问学贵打听他做什么。这正是虎臣乖觉地方。陈学贵信以为实,不觉鼓掌道:“妙极了!这样我不妨对你实说吧。那王文豹亦是汉阳人,我们同乡,只是没有甚厚的交情。我听说他确是一条好汉。如今革命已经成功,最要紧的是得把南京取过来,顶好有一个人肯做内应,这事便易如反掌。王文豹是一个最适宜的人,而且手下又有兵。他如果肯反正,南京便唾手而得。如今须有一人肯冒险去游说他,这真是一件奇功,无意中却落在老兄身上,真真是妙极。”虎臣连说:“不敢当,陈老爷你怎的同小人论起兄弟来?”学贵笑说:“我们全是军界中人,不论兄弟,论什么呢?方才是小弟疏忽了,也忘了请教贵姓台甫,怎么称呼。”虎臣随口应道:“小人姓季名叫一飞。”学贵道:“你以后不要大人小人地乱说了,我们既同是军界中人,以后彼此借重的地方很多,用不着客气。我今天同你说的,确是心腹话。你既同王文豹有渊源,回头我见荀司令,索性保荐你干这奇功。果然得了南京,你稳稳的营官可以到手。”
  虎臣一听,心想这事太不妥当。前几天随钦差到省来,那李天洪同军界高级长官全同我见过不知多少次,此时我岂能去见他们。必须想个法子,辞脱了才好。随答道:“陈老爷,我此次情愿冒险到南京,去说王文豹,纯粹是为报答你相救之恩,并无贪功求官的意思。再说我近年营商,到处自由,觉着比在军界强得多,也决不再想那种营生了。最好你放我偷偷地去,等到那里,我急速给你来信。如果事情可成,你便禀知上官,只说是你派去做的;倘然风头不利,你再想旁的主意。这个法子,是再妥当没有了。千万不可惊师动众,你想何如?”本来军界人,全有争功好胜的心。虎臣这一席话,在学贵听了,是正中下怀,不过面子上还要谦让几句。后来又筹划到怎样才能离开省城,先到汉口去呢。眼前正在军事戒严时期,江岸上遍扎着革命军,就是插翅亦飞不过去。学贵踌躇了多时,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说这样吧,汉阳本是我的老家,我家中还有六十多岁的娘,这是上官全都知道的。我只说接着家信,老娘想我想病了。我本当回家省视,因为正在军事紧急,不敢请假,特派本哨正兵季一飞拿着家书,同几十块钱,过江去探问我的老娘。求本哨的营官转禀司令,料想没有不准的。俟等他准了,你便可以安稳过江,一点阻拦亦没有了。请想这个法子可好吗?虎臣连应道:“好好,这样做去,非常稳当,就是上官也决不能批驳。陈老爷你赶快进行吧。”学贵忙吩咐哨书,备了一件公事,当日便送到营部去。营长姓孟,同陈学贵本是盟兄弟,当然格外关照,即刻呈到司令部。司令荀文,不但准如所请,还另外发了四十元钱,给陈哨官带回家中,作为老母甘旨之奉。又填了一张司令部通行的护照,一同发交营部,饬陈学贵具领。学贵得了这消息,非常喜欢。第二天一早,将通行证同银元,一概交与虎臣,又亲送他到江边,再三叮咛,方才握手珍重而别。这时候革命军在武汉,已经打通一气,镇守汉阳的是章兴文,同着蔡杜两员大将。虎臣过江后,当然是办他自己的事。总算上天见他一颗忠心,才给他这机会,放他逃出龙潭虎穴。他以后果然奔到四川,凌千难,冒万险,盗取瑞方死后的首级,归葬京师,真不失为义烈之士。自有后文交代一切,暂且按下不表。
  如今折回头来,再说李天洪在湖北军界一二十年,平素以老成谨慎著称,为何忽然想起革命来?而且是一鼓成功,这岂不是怪事吗?阅者要知道,这件事并不足怪,本书上文已经完全表过了。总督祥呈,生有钱癖,所以叫赛和峤。他自到任之后,第一个本想敲张豹,偏偏张豹有一位好夫人,不但把祥呈运动好了,而且同他七姨太太结了干姐妹。只有李天洪不识风头,又不肯花钱运动,结果闹得把督中协丢了,连带把镇统也革掉。幸而有三文帮他的忙,替他筹划,替他拿钱,算是降为协统,保全了一镇的兵权。哪知紧跟着又来了这瑞钦差,同祥呈大闹意见,又故意撮弄张豹。他俩受了钦差的气,全疑惑是李天洪暗中主使,彼此的嫌隙,便益发深了。瑞方走后,祥呈便把李天洪大大申饬了一顿,硬说天洪这一镇人,全是革命党。他平日管束不严,俟等查出实据来,不但奏参革职,还得重重治罪。天洪本是忠厚人,哪里禁得这一吓,回到公馆,暗暗同三文商议。姜赞文性情急躁,听了立刻便跳起来,说:“索性反了吧!他既说我们是革命党,我们索性就革他的命,倒看怎样?”荀文道:“且慢,我们目前已经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何必还这样沉不住气呢?实对统领说吧,目前这十三镇全军,已被我们三人分头说好,只等时机一到,统领下一声动员令,立刻就变为革命军。也用不着他祥呈派人调查。我们事前也曾向统领计议过,不过近两三个月的动作,尚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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