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方士那些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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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的办法很简单,当越千玲和秋诺她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拿回来的三个秦俑放在桌上,然后一个人一声不响在坐在一边看报纸。
剩下的事似乎不用我,就算越千玲看不出来,旁边还有一个搞文物鉴定的秋诺,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这出戏没人接下去。
购物诳街似乎是女人之间沟通最好的方式,等三个女生回来,我明显发现越千玲对秋诺心里的那层奇怪的隔膜已经没剩多少。
越千玲拿着浴巾打算去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瞟了桌上的三个秦俑一眼,在京兆这个地方,几乎满大街都能看见兵马俑的仿品,所以越千玲并没有在意。
但走到浴室门口越千玲忽然停了下来,很诧异地回过头走到桌边拿起秦俑看了半天。
“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拿回来的?”
“哦,去完钟楼后我随便逛了逛,看见这玩意挺别致,就买了几个当纪念品。”我漫不经心的说。
“秋诺,秋诺,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我眼睛花了,还是现在这造假工艺已经炉火纯青了?”越千玲大声喊。
秋诺茫然的从屋里走出来,接过秦俑看了看。
比起越千玲,秋诺明显要比她聪明的多,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摆着三个秦俑多少有些突兀,我翻着报纸岔开话题。
“对了,今天你们去什么地方玩了。”
“去了兵马俑,法门寺,秦始皇陵,可把我们累坏了。”顾安琪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说。“雁回哥,明天我们打算去大慈恩寺,听说里面香火可旺了,要不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他去干什么啊,他是神棍,大慈恩寺是寺庙,一个学道的,一个弘扬佛法的。”越千玲果然分心笑着说。“他去了很可能被人家赶出来呢。”
秋诺还在研究手里的秦俑,其实这东西并不难鉴定,只是我说是路边买的,这让秋诺也很诧异,怎么看都像真品,怎么可能在路边卖,难道现在的造价技术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鉴定水平。
“这东西是在路边卖的?”秋诺有些不确定的问。
“满大街都是,京兆什么不多,就这玩意多,你要喜欢,明天我再给你弄几个回来。”
“可……可我怎么看着,这秦俑像真的啊,这上面的颜料按理说早就失传才对,什么时候复制成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秋诺越看越诧异。
“别人就靠这手艺吃饭,糊弄外地人的,你是鉴定专家,该不会这个都能看走眼吧。”我笑了笑样子很轻松。
“你还真别说,兵马俑的修复考古我也参加过几次,仿制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只是这一件仿的也未免太传神了吧,现在都什么世道,作假也这么专业了。”越千玲的注意力好像还在刚才顾安琪的话题上。
“当然,你要是愿意呢,我们不介意你同行的。”
“算了,我还是别去,破解的文字提示十二月初七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很重要,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我正烦着呢,还是你们自己去好了。”
“你心烦就更应该去了,大慈恩寺以前叫无漏寺,无漏是佛学名词,漏即是一切烦恼,在果是堕落义,即是轮转生死无漏者,谓无烦恼生死也,烦恼生死,由此而无,此即发无漏义。”顾安琪很认真地说。“去吧,就当禅悟佛道,心灵也会空旷呢。”
“烦恼生死,由此而无,此即发无漏义,呵呵,无漏寺,这名字幸好改成了大慈恩寺,不然太绕口……”我忽然慢慢放下手里的报纸。“无漏寺!无漏?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两个字?”
顾安琪看着我奇怪的举动,很茫然不知所措。
我口里反复念着无漏两个字,旁边的秋诺却全身灌注看着手里的秦俑,我和她的表情都很令人诧异。
突然,秋诺和我几乎同时兴奋的叫出声来。
“我知道了!”
秋诺能看出秦俑是真品这个我一点都不意外,不过现在还有比秦俑更重要的事。
“秋诺,你先停会,我知道最后那四句七言绝句的意思了!”
“是?是什么意思?”顾安琪小心翼翼的问。
我拿出一张纸,把四句七言绝句写在上面。
百岁曾无百岁人,未央钟漏醉中闻。
今看安霸取江山,诏书飞下五云间。
我指着上面兴高采烈的说。
“这是一首藏头诗,不过不是藏头,而是藏中,你们把中间的字连起来念一下!”
越千玲低下头指着纸一字一字读出来。
“无漏霸下?!”
“文字里提到的地点并不是只有一个,晨钟暮鼓是指的京兆,而最后这四句才是真正我们要找的地方,就是你们明天要去的大慈恩寺!”
“等会,无漏就是现在的大慈恩寺这个解释还说的过去,但是这个霸下又是什么?”越千玲不解的问。
“千玲姐,龙之九子中,九子之老六名为赑屃,又名霸下,样子似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顾安琪不慌不忙的解释。
第3章 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世界著名的佛教寺院,唐代长安的四大译经场之一,迄今已历一千余年。
位于十三朝古都京兆南郊,创建于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是唐贞观二十二年太子李治为了追念他的母亲文德皇后而建。
大慈恩寺是唐长安城内最著名、最宏丽的佛寺,它是唐代皇室敕令修建的。唐三藏玄奘,曾在这里主持寺务,领管佛经译场,创立佛教宗派。
所以大慈恩寺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十分突出的地位,一直受到国内外的重视。
不过越千玲发现好像除了自己,其他的人在这宏伟肃穆的寺院里脸上并没看见多少虔诚,特别是我,我目光停留在寺院里所有像乌龟又不是乌龟的时间上远比佛像的时间多。
“所有的霸下几乎都是一个样子,这大慈恩寺里大大小小的霸下少说也有几百个,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顾安琪擦着额头的汗水说。
大慈恩寺大门进去没多远,前行有苍松夹道,道中有三米高的铁香炉一座,左右为方座歇山式钟鼓二楼对峙,西鼓东钟,做晨钟暮鼓之用,这也是大慈恩寺的大型法器。
东侧钟楼内大钟为明代嘉靖二十七年铸造的“雁塔晨钟”,西侧暮鼓为近世所造。
晨钟悠扬,穿过林稍,阳光普照,回响在雁塔苍穹;暮鼓咚咚,颂经声声,曲江烟村,香火不灭。
“晨钟暮鼓!就是这个地方。”我恍然大悟的说。“我们破解的文字里,指明地点的那两句诗,其实是一语双关,不但是指京兆,同时也是指这大慈恩寺。”
“事实上有件事我没想明白,为什么非要选霸下呢?”越千玲喝了一口水有气无力地问。
“霸下在寺院里最常见的就是驮着碑石,要留下线索,这些碑文的确是不错的选择。”顾安琪点点头说。
“这个想法挺对,不过一定没有用,大慈恩寺里面的原建筑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后来翻新的,如果线索留在碑文上恐怕早就毁了。”越千玲摇头否定。“而且刚才我也问过负责解说的导游,整个大慈恩寺里没有一个霸下称得上是文物,最远的也不过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
“无漏霸下?!”我看看四周平静地说。“明十四陵至关重要,朱元璋如果想把线索留下去一定会想到这些问题,所以说在这寺院里一定有一个霸下身上有线索,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在大慈恩寺找了大半天也没任何发现,我几乎把所有寺院里现存的霸下都仔细研究过,要么是残缺不齐要么就是年代不对,对于上面的碑文,我只差没爬上去一字一句逐个看了。
我的奇怪举动让一向平和与世无争的寺庙僧人都看不下去。
“佛门清净地,还请施主庄重。”负责清扫院落的和尚双手合十。
我正站在一个霸下的身上看上面托的碑文,连忙从上面跳下来,很歉意的笑笑。
“实在对不起,师傅,请问这大慈恩寺里有没有明代修建的霸下?”
“这座寺庙是之前隋代的无漏寺,高祖武德年间已经香火不继终遭废弃,到了李唐贞观年间,加之地处城外荒郊,风雨侵蚀,更是破败不堪,贞观二十二年皇太子李治为其母亲文德皇后在其旧址上建立起一座愿寺。”和尚低着头淡淡地说。“这些在寺庙里的文献中都有记载,不过并没有任何明代返修中修建霸下的记载。”
我礼貌的感谢和尚后,很失望的坐在长椅上,明明藏中诗里提到的是无漏霸下,为什么找不到呢。
越千玲和秋诺还有顾安琪都从寺庙其他地方回来,结果也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时间也不早了,看来今天是没收获,不过反正这大慈恩寺又不会跑,我们还有时间,何必心急,今天要不我们好好逛逛吧。”越千玲有气无力地说。
我想想也是,怎么说都是闻名于世的佛寺,佛教里讲缘,操之过急或许并不是好事,随遇而安搞不好还有收获,点点头跟在她们后面。
大慈恩寺的中心建筑之一的大雄宝殿,殿身五开间歇山屋顶,雕梁画栋异常精美,两侧山墙上金色悬鱼异常美焕。
殿前一长鼎香炉,长日香火弥漫,风烟摇曳,大雄宝殿里面供奉的这尊佛祖三身佛像系明成化二年所塑,肌理丰满,神情安详,雍容大度,大殿里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古老又熟悉的宗教气息,谁都能感到进入大殿之后那份宁静的气场。
我在心里想朱元璋既然如此相信玄学风水,应该没有崇尚佛学的道理,为什么非要把隐藏线索的地点选在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呢。
大雄宝殿之后进入大殿院,大殿院是包括大雄宝殿、东西偏殿、二层的藏经楼法堂及三圣殿在内的第一级高地上建筑院落。
原来大殿院东北、西北各有一小门通向北面的大雁塔,出两门直抵大雁塔下,宗教象征意义十分明确,代表着通向极乐世界的路。
藏经楼法堂之后的第二级高台之上,就是全寺最雄伟的中心建筑大雁塔,它由塔座、塔身和塔刹组成,门塔身呈方锥形,每层都是叠涩出檐,间以两层菱角牙子,各檐角悬挂风铎,塔顶以青砖叠涩收顶,上置宝刹。
我实在没心情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