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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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个的恩赐,可是,当这个恩赐今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违心地拒绝了。
像我这种人,哪里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东西?他默默地想道,那个叫晴川的男子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他一边自怜自艾,一边在内心深处又有种隐隐约约的期望:遥子下次又能更加主动一点。假如,真的喜欢我的话,主动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他在心里为这种期望做辩护,振振有词想道,不过,假如遥子从此不再主动地接近他,他也不会怪怨她,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在这方面还是应该要主动一点。
他哪里明白得了?
爱情,有一见钟情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又主动的,也有被动的,不过,不管是哪种都好,退一步的话,便会人去楼空。
他是到后来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第十九章 初现
晚上在琪琪家吃饭,琪琪没回来吃,刘婶说是在遥子的家吃。
“遥子在我们村里这里也有家?”他奇怪地问,“是我们村的人吗?”
“也不是,她住的地方本来是村里临时腾出来让她住的。”陈南海在一边答,“不过,她爸爸后来让人把它买了下来了,还花费了很多钱装修了一番。”
“还在这里买房?她以后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吗?”
“也不是,等她义务支援时间一到,她就会走了。”
“那……那间房子……”
“就不要了,有钱人都是这样的。”陈南海答道,“听说镇里周围的好多村子都有她弃下的房子。”
“就为了在村子的几天生活,竟然在这个村子买房,离开了就当成垃圾一样丢了,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刘婶咂着嘴说。
“为人父母就是这样的了。”陈南海微微一笑说,“谁不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宝贝来疼?”
“恩。”他点了点,没说什么。
吃过晚饭,他和陈南海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祠堂的话题上来。
“那边是很凶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旁边刑场的关系?”陈南海说。
“刑场?”
“对,一个多月前,有个村民被发现钉死在那里的十字架上,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死得很惨,后来就有的村民有时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奇。书'听到那里传来凄惨的哭叫声;也有的村民在深夜经过那里的时候,在那里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长发怪人,那个怪人在刑场深处走来走去,有点像神经病的,不时地发出怪异地笑声,这个村民以为是村里的人在作弄他,便朝了那个怪人喊了一声,结果……”
“结果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上了。
“结果,结果那个黑衣怪人竟然凭空地消失了,这个村民知道自己遇到鬼了,吓得快要疯了,当夜跑去拜神。”陈南海摇了摇头,“我请刘广令去做了好几场法事,不过,见效不大,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在那里搞了个路灯。”
“哦。”他又点了点头,这是他敷衍时的惯常做法,此时他的脑里想起了学校中的那个小男孩,还有陈南海在自己父母灵牌前下跪的事。
他接过陈南海递过来的一杯茶,犹豫了半天,不知从何问起。陈南海见他似乎有话说,便问道:“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呃。”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有心事?”陈南海看着他静静地问。
“也没有。”他连忙摇头,自己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找了个借口说,“有点困,我上楼躺一下了。”
“好的,累了就早点休息吧。”陈南海点点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了楼。
待他上了楼后,刘婶从厨房走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她悄声问。
“走一步算一步。”陈南海低着头叹了口气。
“这一切不都要怪你吗?”刘婶满眼怨恨地望了陈南海一眼。
“不要怪他了。”只听黑暗的门口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些事,早结束比晚结束要好。”话刚落完,只见一个人从门口的黑暗中走了过来。
这个人从黑暗中来,又在客厅的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停下了脚步站住,藏身浓黑的夜色中,看不到他的面貌,从依稀可辨的身形中,可以看到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真的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我才对。”这个年轻人说道。
“都是好人,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陈南海喃喃地说,“错不在你们,而是我们,唉!随他去吧,这样也可以赎一赎我们犯下的罪。”
黑暗中的年轻人沉默了一会,没有答话,转身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他躺在床上不断地想着陈南海下跪的事和学校那个小男孩的事。
他实在是不敢开口问陈南海,关于他在自己父母灵牌前下跪的缘由,觉得陈南海肯定也不会想自己下跪的事被一个后辈知道了,这就是他犹豫的地方。
要问又担心引起陈南海的不悦;不问,这种困扰又是时时在自己的内心出现,使他满腹疑团,这实在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他又想起恶梦中在学校教室里那个剪小孩死尸嘴角的小男孩,这个小孩是谁?他想要查清这小孩子的事情,可是要怎么查呢?跑去问陈村长,跟他说我梦到了那个小孩子,请问这个小孩子是谁?会被人当成傻瓜看的。
他又想到自己白天在刘广令那颗玻璃眼珠里看到的奇怪的镜像,那颗玻璃眼珠子像镜子般照出了那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啊?
各种疑问在他脑海里交缠,想到这里便头痛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村子,现在想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想道。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只小手在玩弄他的头发,还在睡眠状态中的他挥了挥手,翻过身继续睡,过了一会,那只小手又来拉他的头发,他又挥了挥手,这次挥手却碰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体,迷迷糊糊中他确定性地摸了一下,冰冷冷地,登时吓了一大跳,当下睡意全无,像弹弓般从地上坐了起来。
哪里有小孩子的影子?他环首四看,当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内心一沉。
黑暗的夜色中,连绵不绝地细雨纷纷洒洒,天空非常的黑暗,并无半点星光,只有黑得让人绝望的黑暗,似乎上面的天空是通往无底地狱的通道。地面湿漉漉的,藉着不远处一明一灭的暗红色灯光,可以看到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似乎刚从人的身上流下来的。在这片血迹中,有一连串的小脚血印通往那灯火的方向,血脚印上五个小脚趾的印痕依稀看见,这大概是某个打赤脚的小孩子踏过这片血迹时留下来的。
不远处一间民房门口挂着一个红色小灯泡。这个灯泡似乎快要坏了,一下发光,一下熄灭,如此反复发出一明一灭的暗红色灯光。小灯泡好像刚被血液浸泡过,粘着一层鲜血,鲜血顺着灯身下垂,在灯泡下面的中心处汇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一明一灭的暗红灯光使得这个诡异的小街,一时笼罩在一层暗红色的光晕之下,一时又陷入了黑暗,看起来更加诡异无比,不知身处其中又是何种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躺的地方,这是一间民房的门口。民房房墙半边倒塌,门窗朽旧,房内阴森黑暗,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他放眼看了一下,这条小街上的房子大概都和这间民房差不多。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松散的墙土经不起他的扶力,纷纷塌落在墙根,墙土塌落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世界中,显得非常的突兀,未料及此的他被吓了一跳。
好似被这塌土声震落的一般,本来已经歪歪斜斜的木门,也发出‘咿呀’的一声,砰然巨响,倒在了地上。他吃惊地看着这扇倒地的木门,因为此时的木门上面还趴着一具村民的死尸,看样子刚死不久。这个村民大概是趴在木门后死去的,当木门倒在地上后,他也就随着倒地。
他不敢在这具死尸旁边逗留太久,看着都有点毛骨悚然,要是待会它突然爬起来,那就……
他不敢再想下去,蹑着脚走开。
站在街中,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左手边是无边无尽地黑暗,他没有胆量走进去;血红的灯泡则从他的右手边散发出一明一灭的诡异光晕。他不想走向那诡异的灯光处,可是却毫无选择,总不能走入黑暗吧?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朝灯光那边走去,小街两边俩俩相对的破旧的民房房门有点的紧闭,有的洞开,有的只剩下半边木门。他走了几步,听到了后面传来了‘悉悉’的声音,回身一看,刚才还趴在木门板上的那具死尸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一阵发毛,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具尸体爬起来了,当下小跑了起来。可是小跑了几步后,他又停了下来,这是他的梦境,纵然逃跑,又能逃到哪去?他悲哀地想道。
这时,他看到了旁边一间民房紧闭的房门突然无声无息地自动打开,露出一片阴森黑暗。他紧张地盯着这间民房黑暗的深处,心里想着这次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出来?是刚才那具趴在木门上的死尸吗?还是其他的?
他紧张地盯了一会儿,没有恐怖的东西从那里面出来,他松了口气,却看到了一大片鲜红的血从这间民房的黑暗处无声无息地漫延出来,鲜血暗红发亮,那是刚从人体中流出来的血才有可能这么鲜红,作为医生,他深知这一点。他不知道刚才这间黑暗的民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流出这么多的鲜血,也不想知道。
房内传出‘啧啧’地几声类似人在浅水中走动发出的水声。
里面有人?他惊惧地想,四处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快速地发出闷响。民房内传出来‘呜呜’地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肢体抖动的声音,好似是一个被捂住嘴巴的人在惨叫,在痛苦地抖动四肢,黑暗的民房内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阴森黑暗的民房内此时在发生着什么惨事,也不想知道,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他移动着无力的双腿,恐惧不安地朝那灯光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