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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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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楚质看来,范仲淹的新政以吏治为中心,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冗兵和冗官是导致冗费的根源,只能削减其中之一,而曾率兵抵御西夏的范仲淹,无论是从公心还是从私情来说,都不会打兵将的主意。

毕竟面对西北两大强国,在缺少精兵的情况下,只有以多取胜,若是整顿军队的话,那岂不是自取灭亡,看似二选一,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范仲淹也只能拿官吏开刀,以至于在朋友同僚的善意规劝下,道出了心中所想,一家哭总比一路哭好。

可见在他心中,官员为朝廷牺牲是应该的,然而其他人却未必这样想,最后只能产生悲剧,楚质暗暗感叹着,目光闪烁了下,希望自己的主意能见效,挽回伤悲结局。

不用怀疑,楚质当然知道再过二三十年,有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会出来治理西湖,还会留下不少动人传说,然而为了给范仲淹找些事情做,分散其注意力,免得他总是忧国忧民,心中郁积难解。

楚质始终认为,范仲淹身体不好,不仅是因为年老体弱,最重要的是心病难医,将心比心,他觉得在前途暗淡,施展不了心中抱负的时候,心胸再怎么开阔,也难免有些疙瘩,君不见,自古有多少名人都是因不得志而郁郁寡欢,最后积郁成疾,一命呜呼。

范仲淹是圣贤没错,但他总还是人吧,也摆脱得了这个规律,知道历史,楚质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才决定将治理西湖的议程提前几十年摆出来,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也不敢肯定,只是知天命,尽人事而已。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不知道楚质正在为他惋哀,范仲淹说道:“若是没有钱粮,治湖不过是个笑话,对此你可有办法?”

隐约察觉,范仲淹总是把问题丢给自己解决,似乎是对自己的一种历经,瞬息之间,楚质也没有细想,胸有成竹说道:“下官觉得,不妨向朝廷乞度牒以治西湖。”

度牒,是和尚的凭证,在古代,出家为僧是需要朝廷批准许可的,无非是因为寺院有免役特权,百姓不堪苛捐杂税的重负,纷纷相继出家,躲避调役,而度牒就是朝廷限制出家僧人人数,控制佛教规模的一种手段。

度牒作为朝廷发给僧人的证明文件,具有权威性,若是没有这份许可证的和尚,是没有资格受戒的,而且也不能在各个寺院持单修行,因为度牒上面详细登载着僧人的本籍,俗名,年龄,师名等资料,有了这份证明才受到官衙的承认,得到免除赋税徭役的优待。

度牒获取的途径有三种:一是通过朝廷试经通过,二是在皇恩吉庆时额外恩准,三是纳钱换取,也许是持有度牒可以享受优惠政策,也许是与钱沾了边,反正到了后来度牒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宋代照章奏行,按比例度僧,有一百僧人的地方可以度一人,苦于苛捐杂税,百姓纷纷涌向寺院,私度很多,空白的度牒更成了有价证券而流通于市面,度牒在市面上值二三十贯钱一道,简直要官员的俸禄还要多,为了解决捉襟见肘的财政困难,朝廷也开始出卖度牒,以弥补财政亏空,同时,将度牒用来赈灾,充作军饷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很好。”范仲淹轻轻点头,好像也有这个打算,微笑说道:“既然此事你已有定见,那上奏朝廷的折子就由你代笔,到时老夫署名即可。”

“啊!”楚质无语。

……

这周断了两天,不过既然已经偷懒过了,那周末只能勤奋一些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朝争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朝争

入秋的东京汴梁也有几分凉意。但繁华之象不减,反而更加的热闹起来,因为无论是富贵之家还是平民百姓,都开始筹备准备过冬的米粮货物,毕竟居家过日还是要懂得未雨绸缪的道理。

转运全国之物力以供东京,汴梁城的大部分百姓的生活自然过得很太平,不虞出现缺衣少食的现象,然而相对底层平民来说,朝堂之上,有些大臣却少了几分安详如意,多了几分烦恼愁闷。

前些时候,宋仁宗赵祯宠幸张贵妃,为取得她的欢心,一次授予她的伯父兼养父三司使张尧佐宣徽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同群牧制置使四项要职,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司谏官员纷纷上章谏阻,弹劾张尧佐无功食禄,窃居高位,不知羞耻。

在廷议时,包拯音吐激愤,唾溅帝面。张尧佐见势不妙,回家寻思几日,突然主动辞去宣徽使、景灵宫使之职,其困境得以解除,也给人留下自愿退让的好印象,台谏官员感到抗争取得了重大胜利,心情自然喜悦,而皇帝赵祯也落个从谏如流的美名。

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时之间,一场风波顿时风平浪静,就当文武百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天下太平时,突然御史唐介给赵祯递了张折子,把矛头指宰相文彦博与宋庠,弹劾两人的不作为,在皇帝擢升张尧佐时居然不开口劝阻,分明是有意纵容。

特别针对宰执文彦博,说他当益州太守时,把用金丝间织的灯笼锦献给张贵妃,才得以成为宰相,而平定贝州动乱,生擒贼酋王则,是占了前线将领的功劳等等,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说文彦博因贵妃而得执政的话,等于宣告赵祯爱听枕头风,做牝鸡司晨之举,这是事实。百官心里清楚,可也不能当众明说出来啊,这岂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果然,赵祯龙颜震怒,折子一扔,当即把唐介架了下去,打入天牢,准备将其择日逐出朝廷,贬往英州,而在了解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文武百官就知道朝堂之上风波又起,事实也是如此,没过多久,宫里就传来消息,说是准备罢去文彦博的相位。

身为知谏院同知的包拯闻迅,第一时间赶到天牢探视唐介,拐弯抹角的询问几句,大意无非是在各位御史言官同仁们的齐心合力下,我们已经摘取了胜利果实,把反动派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朝廷又恢复了朗朗乾坤。为何忽然节外生枝?

或许有些人不知道,其实包拯与文彦博是同榜进士,私交很好,对他来说,文彦博是朋友,唐介是得力下属,监察事业上不可多得的人才,手心手背都是肉,夹在其中的滋味不好受,也不忍看他们两败俱伤,自然想从中协调一二。

然而明白包拯来意之后,唐介却不为所动,满面正气,大义凛然的表示,苟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祸福避趋之,就算明知道自己上奏肯定会惹怒皇帝,但一个小官员都有这般见识,自己身为朝廷御史,身肩监察百官之职,更加不能坐视一些大臣的渎职行为。

放眼满朝,御史言官何其多也,却无人站出来指明是非黑白,让皇帝引以为戒,自己地位虽然卑微,却早已做好以身报国的准备。

这番话掷地有声,一脸虽千万人,我独往矣的模样,可见这个唐介才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物。包拯见状,也只能黯然而退。

消息传出,朝廷百官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唐介真是顽固不化,不时识务,有人却觉得他不畏强权,敢于犯颜直谏,乃真御史是也。

“济川兄,你可害苦我了。”

何涉宅院内,文彦博满面苦笑说道,他觉得很是冤枉,唐介参奏列举的罪状,多是表面现象,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像平贝州之乱,占将领之功,的确有这回事,然而当时文彦博是领军的主帅,手下将领立的功劳,按照规矩本就应该算在他头上,而且宋朝重文轻武,就算将领立功很大,朝廷也会折扣部分分到文官身上,这种事情十分常见。并不是独有现象,所以说以此来指责文彦博冒功,的确有些不怎么准确。

还有,献锦绢而媚后宫更是子虚乌有,要知道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外臣私通后宫嫔妃,文彦博这般精明,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况且就算要做,也是秘密行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让唐介听闻而上奏弹劾。

在任益州知州期间。文彦博确实是献上不少绵绢织灯,但那是奉给皇帝的常礼,赵祯见礼物漂亮,自然是送给张贵妃,以讨美人欢心,只不过后宫美人三千,皇帝再偏心,也要表面公正,干脆就说礼物是文彦博送的。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文彦博就背了黑祸,不然一个外臣居然给自己的美人送礼,赵祯还不气得要杀人,怎么会因此而提拔,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分辩啊,免得惹得后宫不和,那时皇帝也不放过自己,面对这个弹劾,文彦博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宽夫,话可莫要乱说,我如何害你了。”何涉笑道,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到了文彦博这种地位,官场上的沉浮都是烟云,真被罢相也没什么,只要圣眷还在,被复起也是短时间的事情。

而范仲淹却不然,把许多人得罪狠了,就算朝中一直有人替他说话,若是没有天大的转机,是不可能轻易回得了朝中。

“还说没有,本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想为弟子扬名也就罢了,为何还偏偏明讽暗刺的说人家还不如一个小县官有见识,对朝中污秽之事视若无睹……”文彦博说道。

何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夫本意,是气不过像张尧佐这种佞臣,装模作样的居然还得到美誉,想让唐介再参他几本。就是参不倒他,让他恶心几日也好,却没想……”

“却没想弄巧成拙,唐子方把矛头指向我了。”文彦博摇头叹息道。

“这个唐子方,为人跟名字一样,一点也不明时事,真该让官家贬去英州清醒些日子才成。”何涉恨声道。

“若是如此,那济川兄为何还为他求情,使得官家改变主意,使其从广南恶劣之地改贬他处。”文彦博笑道。

“宽夫,古语云,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莫要生气了。”何涉笑道:“子方这回确实有所鲁莽,但他已不是身体健壮的青年,可经不起广南雾瘴侵身,相交多年,老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其奔赴死地吧。”

“好话都让您说尽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文彦博轻微一笑,似乎有些嘘唏:“唐子方这回算是彻底出名了,真御史,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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