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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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舞会
吐过一阵，洪小菲脸色苍白地厉害，她甚至连手中的枪都拿不稳，直接让它掉在了地上，老k和阿飞默不作声地拖走了老鬼和陶利的尸体，打电话叫来了秦鹏修。
团伙内乱的时候，秦鹏修哪边都没参与，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洪通一直能在l市站住脚的，毕竟离开了洪通他什么也不是，七年的工作一无不值。所以在接到老k电话时，秦鹏修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老k是洪小菲的嫡系亲信，既然是他打来电话找自己，说明洪小菲在这场内乱中以绝对优势镇压了其他的魑魅魍魉，估计在此之后很长时间，洪小菲在洪通的强势领导地位无人敢触犯。
秦鹏修很上道的什么也没问，干净利落地处理了两具尸体，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老鬼和陶利两个人的存在。
洪小菲再次出现在人前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除了看着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她一切都还算正常，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洪通内部大刀阔斧地进行人事改革，在空缺出来的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己人，秦鹏修在这场变动中很幸运地被洪小菲打上了自己人的标签，荣升五把手，也算是在团伙内有了一席之地了。
袁媛最近心情不错，她做成了进公司以来的第一笔生意。上次法国酒庄的事情以对方亲自致电表示歉意，并重新发货结束，现在公司的酒窖里存着几百瓶有收藏价值的高档红酒，另外还有少量适合现在饮用的红白葡萄酒。前几天，他们投入了百万金钱的广告终于有了收获。内地某个富翁一口气买下了他们藏品的一半用于收藏，这一单就为公司挣取了三百万的纯利润。虽然袁媛觉得洪小菲估计看不上这小小的赢利，但是做为合格的手下，袁媛还是打了份报告，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的是。过了好几天，袁媛已经从第一次成功下单的兴奋中缓和下来时，洪小菲在下班之后打电话叫袁媛现在来她家一趟。楼上楼下只有短短几十个台阶，袁媛每往下走一步都觉得紧张至极。今天晚上秦鹏修又被派出去向下游分销商送货去了，最近他送了很多趟货，下游小毒贩的流通网络至少有一半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了，只等再找到剩下几条隐蔽的运送通道，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所以今天洪小菲的电话打来后，袁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秦鹏修出了意外还是洪小菲发现了什么。袁媛离开了秦鹏修，自己在团伙内跟个瞎子没有什么区别，她还没有足够自由到可以打探一些**秘密。
站在洪小菲门前，袁媛深呼吸，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没想到门后出现的竟然算是熟人——陈阿妹。袁媛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阿妹没有理会袁媛吃惊的表情，张开双臂将她一把抱住，像只小狗似以在胸前蹭了蹭：“媛姐姐，能再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嘿嘿，以后我就能经常在这里见到你了。”好不容易从陈阿妹的怀里挣脱后才发现洪小菲靠在窗前望着她们，眼神温柔。
袁媛放下心来，她一直认为自己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很难相信眼神这么温柔的人心中会有杀人的念头。至少现在没有。果然，洪小菲的用意很简单，首先她恭喜了袁媛，其次按照惯例给她开了张支票，票面额度正是这笔订单赢利的20％，正事谈完，接下来洪小菲热情地邀请袁媛与她一起共进晚餐，主厨居然是陈阿妹！
说起陈阿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真算是个巧合。原来酒店的生意自不久前因为整体餐饮业不景气，开始了大裁员，资历最浅还有些笨手笨脚的陈阿妹同志便第一批光荣下岗，加入了待业找工作人员的大军。幸运的是，她的待业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去劳务市场寻找保姆的洪小菲看中，带了回来。陈阿妹虽然没有过做保姆的经验，却做得一手好吃的家常菜，这也得益于她多年做为家中大姐照顾弟妹，食材有限努力做得更好吃的锻炼。
袁媛看着餐桌上六盘冒着诱人饭香，卖相很是不错的菜，不由地深深被陈阿妹折服，果然人不可貌相，陈阿妹看起来呆呆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洪小菲开了瓶酒，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喝光了两瓶好酒，直到洪小菲邀请袁媛去参加两天后的舞会，袁媛在半醉半醒脑子不够清楚的时候满口答应了下来。
等秦鹏修半夜回来，从洪小菲家的沙发上挖起来并带她回家，袁媛睡醒一觉，酒醒了后，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直到第二天中午在公司吃午饭时，陈阿妹带着条亮蓝色的漂亮晚礼服来找她，她才想起那天醉酒后发生的事。袁媛的脸一下子有点绿，喝酒果然是害死人啊，一旦喝得稍多点，她的大脑就不受她的控制，不能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了。天知道袁媛压根不会跳舞，而且她也没想过这个所谓的舞会会这么正式，还需要穿着礼服，袁媛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惹火洪小菲。
然而不管袁媛怎么努力，都没能让洪小菲改变主意，用她的话来说，袁媛自己把舞会看得太重要了，穿着正式只不过是为了对组织者表示尊重，不需要觉得有压力，巴啦巴啦，总而言之一句话，袁媛已经答应了，必须得去，没得商量。
于是晚上七点，在袁媛担心地过了半下午后，最后还是无奈地穿上了礼服跟洪小菲共乘一辆车去了位于l市某高级会所的舞会现场。她们来得不算早，整个大约五百平米的会场已经到了7、80人，袁媛只能认出其中几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是l市的政府要员，其他人就全都没见过了。不过洪小菲似乎与在场的所有人都很熟，一路进门便不停地与其他人打着招呼，有些人随意一点头越过去，有些人洪小菲态度恭敬中带着些谦卑地停下来，而那些人却只是随意地打发了洪小菲。袁媛在旁边扮演着合格的背景录相板，不说话，只用脖子上项链里藏着的针孔录相机记录下参加舞会的每个人最清晰的正面照。
袁媛不相信洪小菲会毫无目的地参加这种举办地点隐蔽的正式舞会，很可能会与她的贩毒网络有关，虽然袁媛不明白洪小菲为什么会带着她这个外人一起来，她都不想放过这次可能发现洪小菲秘密接头人和靠山的机会，还是准备好了录相设备，之后再想办法将这份资料传出去，让人辩认下。因此袁媛一步不离地跟随着洪小菲，争取不落下任何一个人。可惜的是，一个小时后，舞会正式开始，现场昏暗了下来，有人邀请洪小菲去跳舞，袁媛没有理由跟着一起进舞场，只得坐在舞池边不错眼珠地盯着洪小菲。
“这位美女，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您一起跳支舞呢？”袁媛从舞场上收回一直黏在洪小菲身上的目光，抬头向上，才看到一名三十左右，长相周正的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左手前伸。
袁媛有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我说话呢？”
男子左右看了看袁媛周围，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位穿着亮蓝色的长发美女，那么我很肯定我是在跟你说话。”
袁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地头发：“不好意思，那个，我不会跳舞，我是陪我朋友来凑数的，额。。。。。。”
男子没有为难她，礼貌地朝着她点了点头，收回手，离开了。等袁媛的注意力再集中到舞池中时，却哪里都见不到洪小菲的影子了。
呵呵，看来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果然，袁媛就说嘛，洪小菲怎么可能信任她这个空降的外人，原来后备计划在这里啊，带着袁媛出来，洪小菲可以躲过团伙里其他人的视线，袁媛就是洪小菲的隐形符。
既然洪小菲花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来舞会，充分说明一件事：那个境外贩毒集团的神秘接头人肯定在舞会现场！
整个现场客人大概有一百多人，过去的两个小时内洪小菲一共见了50多人，依她性格的谨慎性，这50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因为洪小菲一定会保证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袁媛面前。袁媛站起身来，装做一边寻找洪小菲，一边尽可能多地录下现场所有人的正脸。
正在袁媛到处乱逛时，洪小菲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背后，吓了袁媛一大跳，之后洪小菲绝口不提刚才的去向，袁媛也很识趣地没有多嘴去问。洪小菲很快对整个舞会失去了兴趣，两人又坐了一会，赶在十一点前回了家。
第二天凌晨两点，秦鹏修就接到了洪小菲的电话，之后穿戴整齐知会了袁媛一声就出去了。
余波阵阵
整幢住宅楼里一阵下楼的响动后又重新归于平静，袁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直到她自己快要睡着时，才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趁着楼内大多数毒贩都不在的时候，袁媛打开电脑开机插入u盘，将她采集到的图片与上级负责人五小时前千万百计送来的资料做对比，努力回想着排除掉所有洪小菲在舞会上曾经打过招呼的人，一百一十七张图片，很快有七十五人查清了身份及与洪小菲的关系，基本排除了是境外贩毒集团的国内接头人的可能性。剩下的四十二人，有三十六人在资料库里有详细案底，可以肯定并不具备条件发展海外关系，与境外贩毒集团没有过交往，不可能是洪小菲的接着人。剩下的六人，资料库里没有找到，其中便包括在舞会上故意接近袁媛以转移她对洪小菲注意力的那名男子。
袁媛将这六张图片通过安全渠道上传给了卧底行动的上级负责人，让他们去查清这几人的身份，清除了电脑上留下的痕迹，这才舒了口气，回去接着睡觉去了。可惜的是，等袁媛躺回床上没五分钟，她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秦鹏修轻唤她的名字走进了卧室。
袁媛看了眼手机，才刚刚三点过一刻，秦鹏修才走了一个多小时，从他们住的地方到边境线开车至少也需要四十分钟，这点时间走个来回都不够，什么情况？
没等袁媛开口询问，秦鹏修主动说明了情况：今天晚上并不是真正的交货接头，只是洪小菲安排的一次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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