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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别百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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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子”。

想来此刻她确要恨得牙根都痒痒,冰天雪地的,大老远来请安,却只能在外面跪安。而我,同为皇子侧福晋,偏偏受到太后的喜爱,居然可以坐在东暖阁里侍驾。

在她左侧,我看见了爱兰珠和惠心。心中欢喜,与她们也是多日不得见了。自那日四阿哥生日后,惠心旋即也成了我的知心好友,有的时候,还真是琢磨不透自己,居然跟两大阵营的女眷都成了闺中密友。估计四阿哥也会认为,他这个侧福晋是个异数吧。

我转身过去,向太后行礼,道,“启禀老祖宗,八弟妹和十三弟妹在外头呢,孙媳想出去与她们叙叙话。”

老太太挥了挥手,示意绿绾拿披风给我,说道,“披上再去,外边冷,别站久了,逛逛就回来。”

我原地福了一福,接过披风甩帘而出。出去时,她们正欲要走,我忙上前叫住她俩,“爱兰珠,惠心。”

一群女眷一并回头,有的不觑的看看我,转身走了,有的则投来艳羡的目光。至于那位舒舒觉罗氏腊月,更额外赏了我一声冷哼。

爱兰珠走回来站在我身边,轻蔑的瞥了舒舒觉罗腊月一眼,向我道,“别理她!”

惠心则宽慰我道,“也难怪她,你且忍了吧。”

我带着她俩在后边花园里走了一圈,想起太后的话,让我早早回去,便辞了她们复回殿里去。她俩肩并肩出了宁寿门往西回去了。

◇◇◇◇◇◇◇◇

天气越来越冷,太后的病,药石无灵,愈加沉重,我与绿绾开始轮流在东暖阁内守夜。太后夜里睡在床上,我们则合衣睡在南窗下的火炕上。外间木格棱外,宫女们拿厚毡子铺在地下,席地靠墙而坐,以备内间有事差遣。

窗外天色尚暗,我睡眼惺忪醒过来,看了眼鎏金小钟,卯正了。望了眼太后,还在睡中。蹑手蹑脚的起来,过去给老太太掖了掖被子,转身去外间漱洗。

刚一出暖阁,凝雪就迎上来,伺候我梳洗闭,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张望,向我耳边道,“十四爷来了。在贞顺门内。”

我脸色一紧,他疯了吗,这会刚开宫门呢,就来。还是在宁寿宫的后门。我要不要去呢?

踌躇着,凝雪又探过来说,“福晋快去吧,十四爷站久了恐被人看见。奴才去煎药,太后醒了好吃粥喝药。”

我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鬼的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但总觉得,她不仅仅是我的丫头那么简单。听她如此说,我只得一路往宁寿宫后边的小门跑去。

☆、第十三章    古今幽恨几时平(下)

待到了,果见暗暗的天色下,站着一身深棕色锦袍的十四阿哥。

我过去二话不说,开了贞顺门,把他往外推,说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这是什么地方,要是叫太后身边的女官们看见,你要如何解释?这会子刚开宫门,老大清早的,你就站在宁寿宫后门。快出去吧,乘没人看见。”

他倒很是笃定,一把拽住我,握住我的手,说道,“你慌什么?我能来,自然四周都做了打点,即使一时不慎被看见,也大可以说,是来看太后的,只是怕太后还未醒,故而到后面来逛逛。”说完,不由分说,把我拽到东侧的小院里,院里居然无人,他掩了院门,把我揽到怀里。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一脸无所适从。脑袋上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理智告诉我,反抗。身体则说,不要动。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一直贴到我的耳边,旋即,耳垂觉得湿湿热热的,耳后传来他凄凉的声音,“听说,老四到你房里去了?”

一瞬间,我通透了,凝雪的问题在哪里。为什么,无论我在多么偏僻的地方,十四阿哥都能轻易准确的找到我;为什么,十四阿哥会精确的知道,我喜欢什么材质的首饰;为什么,天没亮,凝雪就有办法把我弄到宁寿宫后门口来。原来,我身边埋着个大倒勾!

我伸手轻柔的扳住十四阿哥的下巴,把他的脑袋从我耳后拉出来,与他四目相对,轻松的说道,“他只是睡在我身边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完,心里问自己,余星辰,你脑残了吗?干嘛跟一个才见过三面的男人说与自己丈夫的私事?你想要罚跪罚练字,是不是?

谁知,轻松的一句话,却引来对方的一阵狂喜,他满脸喜色问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安啦!没骗你!”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双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把我包围在他的控制之中,低头凝视着我,低声叹道,“你长得真美!干净的就像高山上的雪。”

高山上的雪。又一次巧合!成雨也那么形容过我的。难道我来的,真的是我们的前世吗?我抬眸,探究地望着他的眼,看见了他眼里那冷峻的笑意。只觉得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麻麻的,暖暖的,吹得我欲要醉去。接着,柔软的双唇压了下来,覆在我的唇上。

“福晋……福晋……”远处传来绿绾的叫声。

我一把推开十四阿哥,忙开了院门探头出去看,见远远的,绿绾找寻而来。快步走出去,复掩了院门,一闪而出,迎着绿绾而去,见了她,故作镇定,笑问,“姑娘找我?”

绿绾也不问我在此处作甚,只微笑行礼道,“福晋,老祖宗醒了,满世界找您呢!”

我拉过她,一齐往宁寿宫寝殿去。好像生怕她再往后走,看见了小院里的十四阿哥,心中强忍回头的冲动,快步走着。

进了东暖阁,见太后已经起来了。斜靠在南窗下的长炕上,等着宫女们摆早膳。看我进去,她冲我招招手,示意我上前去,我平复着心里的异动,走近她。斜坐在她的身旁。

太后欲要握我的手,我怕她发现我的手一直在不自觉的抖动,忙往后一缩,道,“老祖宗,孙媳的手冷。”

她仍旧一把握住,把我的手包在她的掌心里,笑着说,“不怕,皇祖母给你捂热了。看你,那么冷的天,还往外头跑,冻的都打哆嗦了。你也快快把饭吃了,好吃药的。”

我心里虚的很,一味只是点头。

忽听外间禀报,“禀老祖宗,十四贝子来给老祖宗请安。”

太后笑道,“这么早啊?让他进来吧!”

我的手在太后掌心里一抖,近日来太后病重,来请安的皇子、福晋都只得在外面廊下跪安,除了四阿哥被叫进来过几次外,别人都未得进来,今日怎么居然让十四阿哥进殿来。

太后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我的手在抖,还是牢牢握住。转头去看跪在地上行礼的十四阿哥。问他,“今日怎么那么早来请安?起来吧。”

十四阿哥起身,回道,“今日儿臣家中有事,故想在早朝前先来看看老祖宗,待下了朝,好直接家去。”说着,忍不住偷偷瞧我。

太后半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忽又睁眼问道,“早膳用过没有?”

十四阿哥回道,“回老祖宗,不曾用过。”

太后笑道,“那就一起用了再去吧!映荷也不曾用过。”

外间进来回话,说早膳摆得了。

太后拍拍我的手,说,“你们外头用去吧。我就在这吃碗粥。”

十四阿哥忙谢恩去了,我也起身行礼出去。绿绾端了小碗粥进来,伺候太后用膳。早朝将近,十四阿哥匆匆用过了膳,往乾清宫去了。我漱了漱口复又进去侍奉太后。

◇◇◇◇◇◇◇◇

今日又该我守夜,合衣盖着锦被倚在火炕上。不一会就睡熟了。梦里,书卷上,不停地出现着一个日期,十二月初六,十二月初六,十二月初六。突然惊醒过来,一脑门子汗,十二月初六,是什么日子呢?刹那,想到床上的老太后。难道是……?以前考试前,我总是会有此类的灵感,猜到考题和答案。这次想起的,会不会是……?

平复一下心情,想躺回去,只见太后的手伸出帐子,坐起身来,挑起了床帐。我忙过去,帮着挑起帐子。半跪在脚踏上,问,“老祖宗可是哪里不适?我去外间叫人。”说着就要起身去外殿叫值夜的宫女。

她一把拉住我,摇摇头,拍拍身边的床垫,我会意的侧坐在床边,拉过一边的软垫,帮她垫好,让她斜靠着。她抚着我的手背,说道,“我一直都醒着呢!听到你惊醒了,才叫你。”

我问,“老祖宗有事吗?”

她凝视着我,断断续续的问,“你……心里……是十四阿哥?”

我一怔,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这是全世界皆知的秘密?

未等我问,她自己便接着说,“让我想想,那应该是四十八年元旦的夜里。十四阿哥在众人请安后留下,央求我,等选秀一过,只要年遐龄的小女儿,未被选中做嫔妃,就让我去跟皇帝求情。把那位秀女,指给他,做侧福晋。”她低头拍了拍我的手背,复又说道,“年遐龄的小女儿,不是你,却又是谁?”

我低了头,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原来这位老太太,一直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果真是紫禁城里的常住人士,高深莫测。

她抬手,理了理我耳边睡乱的头发,怜惜的望着我,接着道,“只是没曾想,选秀女的时候,皇帝直接就把你指给四阿哥了。原以为,这事就算是那么完了,京城里美人多的是,一个两个指错了地方,也不算什么打紧的事。可半年前在热河,我听老十家的,偷偷跟我嚼谷,说你寻了短见。”

十阿哥的嫡福晋是博尔济吉特氏,外邦藩王的女儿,应该说,跟这位老太后是拐弯抹角的带着亲戚的,因此常常被太后带在身边。这话,也只有她敢说。况且,因为十阿哥与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相交深厚,这个事情,十福晋自然也就容易知道一些。

她见我走了神,拿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对视着她,语气深长的说,“孩子。皇祖母知道,生在帝王家,不幸啊,嫁入帝王家更是凄苦。可既然已经嫁了,就得认命。你可不要学孝献皇后董鄂氏,要学你皇祖母我。知道吗?”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这位77岁的老太太,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皇祖母,我……”我想说,我没有跟十四阿哥有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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