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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麻衣神相-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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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奇怪,便走出家门,往外而去。

这时候,我发现村子里竟异常的热闹!

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人们喜气洋洋,小孩子往来穿梭,竟如过节一般。

我正在诧异,却见一人信步走来,那人体态雄健,顾盼自如,一张方脸上满是笑容,眉目之间,却让我感觉熟悉无比。

我呆呆地看了片刻,顷刻间如五雷轰顶,那人不是别个,正是我爷爷!

二十年前的爷爷!

我奋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毫无感觉,这是梦,却梦的那样真实!

梦中的我再次环顾四周,随即也明白过来,这是五月节到了。

农历五月初,陈家村头的颍水水势高涨,连带着周边许多小河流、小水渠里的水都充裕起来,村子里便赶在五月节之前举行庙会,扎纸龙,拜祭龙王一类的神,乞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爷爷!”

我喊了一声,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想看看爷爷能不能答应。

爷爷没有回头,口中却道:“跟我来。”

我心头一喜,眼看爷爷迈步而行,便立即跟了上去。

村里,庙会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爷爷缓缓走到一大群小孩子聚集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一场舞龙表演。

人们带着龙头面具,跳着类似于大傩的舞蹈,一众儿童看的津津有味,脸上却又有惧色,毕竟跳舞的人中有带恶鬼面具的,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

爷爷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又往别处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五六个十多岁的孩子蹲在一块叽叽咕咕地说话,神情鬼祟。

爷爷便走了过去,我也跟着,临近后,我们爷孙俩都站着听了片刻,原来那几个孩子商量着在舞龙表演结束后偷走龙头、龙身,然后毁掉。

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我理解,是小孩子心性,想出一下风头,表示一下无所畏惧的胆量,这跟我小时候拿石头砸人家窗户上的玻璃是一个来头。

爷爷笑了笑,道:“小凯,又带头淘气呢?”

孩子中最大的一个抬起头看了爷爷一眼,然后道:“没有!”

爷爷眯着眼睛,道:“看他的面相!”

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

我乍一看这孩子的面孔,忽然瞥见一股青芒之色自上停天中、天庭部位往司空、中正部位浸渍,再一看,那青芒之色又没了!

我大吃一惊,以我的眼力,用相色之术一瞥之间,断不会有错!

爷爷喃喃自语道:“《义山公录·相篇·相色章》说,青发于肝,五行乃木,其令为春,初起时,隐隐然如云烟,主忧已至。其色若明润而有生气者是为青之正色,发于春则不忌,余则主凶。这话的意思是说春季以外的任何时候,人身上出现青色,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说罢,爷爷迟疑了一下,又道:“后文中还说,青芒有晦光,青中带黄,交融相杂,合而为一者谓之滑色,青淡而有浮光,青中带白,交融相杂,合而为一者谓之腻色,滑、腻二色均为青色之别种,滑色主大厄将至,腻色主大厄已降!”

这话的意思是,《义山公录》将青色又分为三种,正色、滑色和腻色,正色明润而有生气,是纯青之色;滑色青芒而有晦光,是青中带黄之色;腻色乃清淡而有浮光,是青中带白之色。在春季之外的任何时候,出现青色已经是不好的征兆了,若是出现滑色和腻色,就更加不妙了,滑色预示着厄难即将临头,而腻色则预示着大难已经发生,无可挽救了!

正想之间,我便听到爷爷说:“小凯,你信不信我的话?”

小凯道:“当然信!村里人都信您!”

爷爷沉声道:“那你就快回家去!”

小凯诧异道:“回家干吗?”

爷爷道:“你不回去,会倒大霉的!”

小凯委屈道:“可是我想玩。”

爷爷一把将小凯拉起来,道:“小凯,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不能去偷龙头、龙身,更不能毁掉!”

小凯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啥?”

爷爷说:“你别管这么多,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家去待着!”

小凯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涎着脸笑道:“族长爷爷,你放开我,我不去偷龙头、龙身了,这庙会热闹着呢,那边还在搭戏台,马上要唱大戏了,我去看戏去行不行?”

爷爷正要说话,远处却有人大喊道:“快来人啊!出事了!弘德跳井了!”

第272章 血鬼河童

爷爷闻言,脸色一变,对小凯道:“你一定要听爷爷的话!爷爷不会害你!”

小凯忙不迭地点点头,爷爷慌忙朝喊声起处奔去,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路上,我还在想,二叔这贪生怕死的家货,竟然跳过井?

村中,一群人围在井边,纷纷往井中探头下望。

井上,有一根绳子从井口伸出,一头在井中,一头被几个村民拉着。

井旁,二婶抱着一个婴儿正哭天抢地的嚎叫:“我和元成也不活了啊!我们娘儿俩也要跳井啊……”几个妇女则在一旁劝慰拉扯。

众人看见爷爷到了,纷纷让路,爷爷瞪了一眼二婶,二婶立即停住了嚎叫,爷爷道:“弘德呢?”

二婶小声抽泣道:“还在井里,大哥已经下去救了。”

爷爷“哼”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二婶嘟囔道:“我和他吵了几句,他就来跳井了。”

爷爷便不再说话,我听得更是哭笑不得。

很快,我便看见绳子动了,村民们也都喊道:“动了!动了!快拉!”

众人一起努力,很快,老爸的脑袋便从井中露了出来,二十年前的老爸,样子看上去很青涩,很腼腆,眉目之间,与我十分相似。

老爸整个身子都出了井,他胳膊下面夹着一人,正是二叔。

两人都浑身湿漉漉的,所幸没有大碍,二叔“哇哇”的吐了几口水,然后站了起来,怯生生地看着爷爷。

爷爷一脚踹上去,把二叔踢翻在地,厉声骂道:“混账东西!吵个架都能寻死!你儿子元成刚刚生出来,你给他做的好榜样!”

二叔屁都不敢放一个,爷爷怒气冲冲,喝道:“都给我滚回家!”

众人一哄而散,我们一家人也都往村北的老家赶,回家之后,爷爷对二叔又是一顿恶狠狠地削。

我看见年轻时候的妈妈,抱着不到两岁的我,在一旁好言劝慰,还有二十年前的奶奶,长相很是秀丽……

家里吵吵闹闹到了下午,眼看平息,却忽然有人狂拍大门,喊道:“族长!族长!”

老爸忙去开门,几个村民闯了进来,大叫道:“族长!不好了!村头河水里淹死了五个孩子!”

“什么!”

爷爷失声而起,老爸与二叔面面相觑,众人纷纷涌了出去,直奔事发地点。我自然也是跟着。

三爷爷、陈汉礼等人也都被惊动,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老者,纷纷跟在爷爷身后。

村头河畔,散落着几堆灰烬,还有一些被踩的稀烂的“龙身”,我呆呆地看着河水,水面上,漂浮着几个孩子的尸体,其中一个面容臃肿,脸色惨白,正是小凯!

他们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落水,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被淹死,人们甚至连救命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人群里窃窃私语,有村民小声说道:“这群孩子,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在祭拜龙王爷的日子里毁了龙头、龙身,这肯定是遭到天谴了……”

三爷爷道:“不要乱说!”

人群中,一个白须老人长叹一声,道:“造孽呀!何苦要毁坏自己的信仰……”

三爷爷瞥了那老者一眼,然后问爷爷道:“大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爷爷颤抖着蹲在地上,捧着黑色的灰烬,喃喃道:“就算是天谴,也不该这么快。”

三爷爷脸色一变,道:“大哥的意思是?”

爷爷沉默片刻,然后道:“暂时还不清楚,稍后再说。三弟,去村里下令,严禁任何人再接近河岸!”

三爷爷点头道:“知道了,大哥。”

爷爷站起身子,对众人道:“好了,把孩子们捞上岸来吧,好好安葬。”

我在一旁看着,悚然之余,心中忍不住想道:“原来二十年前,这河水就已经吞噬了五个孩子的性命!”

众人把孩子们的尸体打捞上来,交给哭天抢地的家属们,然后都闷闷不乐地各回各家。

爷爷在家中一个人坐在客厅,不让任何人打扰,他默然待到深夜,等众人都已熟睡,他便独自出来了。

我看见爷爷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直奔村头河畔。

走到河畔,爷爷拿起手里的东西,却是一个风水相形罗盘,他拿着那罗盘探看许久,然后口中自言自语道:“好大的本事,居然将我陈家村的河道风水强行逆改!设下如此毒局!”

爷爷沿着河岸走了一圈,然后喃喃道:“是在水底吗?”

说罢,爷爷便将外套脱掉,只穿一个短裤和一条背心,然后纵身跳进河里。

我愣了片刻,然后也脱掉外套,跟着跳了进去。

这河是村里诸多孩子的常游之地,我的水性便是在这条河里练成的。

河的水流在平日里都比较缓,河水也很浅,不超过两米。当然,若是到了秋汛,水流就会涨一倍,那时候也是大人们严禁我们下水的时候。

追随者爷爷的身影,我们很快便潜入水底,爷爷精于六相全功,玄武息自然不在话下,玄武息的基础便是锁鼻功,也即不以口鼻作为呼吸通道,代之以周身毛孔吐纳换气。

锁鼻功精熟之后,在陆上,数小时内不呼吸可以做到,在水下,也能坚持至少半个小时。

我的锁鼻功没有爷爷的那般厉害,但是在梦中,我却是无所不能的。

爷爷摸索着,在河底走到一处位置,然后呆立片刻,随即蹲下身子,伸手去挖河床。

我看的诧异,不知道爷爷究竟在做什么。

爷爷没用多少时间,便即将手抽了回来,我看见他的手鼓鼓地握着,明显是手中紧攥着一件物事。

我正想凑上去看爷爷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爷爷便已把手缓缓松开,露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

“没有动静?”

爷爷愣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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