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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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陛下,大郎痛失父母,每日里追思不已,常常触景生情。因此恳请爷爷陛下,置大郎于长安之外,大郎实在是受不了这锥心之痛了!”我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诉道。现在,无实际利益的名位又有什么用处?况且旁边还有人虎视耽耽。这个时节,我可不能真正坐在风口浪尖上!
玄宗皇帝心下惨然,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待若明珠地乖孙,心中愈加怜惜。
我进一步地再次细加说服:“大郎虽然年不到五岁,但父母养育深恩却时时萦心,思人睹物倍感悲怆。恳求爷爷陛下交些事务,以遣大郎的哀思恋念,即便大郎处理事务有所不当,也有福王府的属官协助指正。”
“大郎,以你的才智,爷爷还是比较放心的,要不你到剑南养息吧,那里风景秀美,四季温暖。”爱疼之下,玄宗皇帝微一思考地开口道:“并且,那里的事务比较稳定,大郎就去剑南做个节度使吧!好吗?”
我心暗暗高兴,想及朱信东、王林等人,我又说道:“此去遥远,而且现今情势险恶,大郎想多带些随从。”未及我把意图完全说出来,玄宗皇帝已经点头赞同道:“对,对!”他稍一沉吟说道:“不若让随行汾州的万骑人马,统归大郎属下。嗯,从即日起,他们就不再隶属万骑建制。并且以后大郎可以多带一千人护卫,这样,爷爷也放心乖孙的安全了”闻言,我更是欣喜,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回到崇教殿已是夜深时刻,封常清、吴东升、王林却同师父谈武论道共同等候我的消息。
我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大家特别振奋,封常清欣喜地说:“剑南虽说是兵力只有三万九,位于十大节度之六,但是它物产丰沃,民众富足,区域广大,却是首屈一指的天府之国”
朱信东兴奋地接道:“正是,我等用心地将它发展壮大,到时,进可兼具天下,退则可独善一方!”他口无遮拦的说。我连忙轻咳两声,他顿时醒悟自己的忘形,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大家。
我接着说道:“剑南不只丰沃,而且因为它西拒吐蕃,南防南诏,我们更可以名正言顺地练兵。”
封常清的情绪更高涨起来:“按律,殿下可以配备二千人的卫队,再加上圣上恩加的一千人,殿下可以拥领三千人的卫队。臣等可以将这三千人训为死忠精锐的中阶军官,以成殿下先前的打算。”
我看着他们欣喜激动的模样,心潮也随之澎湃:“不只这样!现在这个时期的战法战术,轻骑兵、陌刀手、弓弩手是最重要的军队力量,大唐就是因倚重它们,才得以纵横天下!”这一句才刚一出口,看着大家满目的震惊、崇敬,我猛地醒悟过来:这是前世军事学家的评诉,当世就没有几个人真正意识到。如此精辟的话语,怎么让我这四岁的小孩说出来呢(装佯,原先不是很摇骚吗)?
“殿下当真是天纵奇人!臣等唯愿誓死效忠!”除了师父张果在一旁惊叹之外,连带着封常清,大家敬服的无以言表,惟齐声拜倒。
我倒有点不自在,连忙请大家起来,干咳了几声继续说道:“今后到了剑南,这支万骑将做为本王的卫队之一,称作‘骑卫’由朱将军统领;再挑一千精壮组建‘刀卫’由吴将军统领;选挑精锐组建‘拱卫’由王将军统领。常清总摄军政,务必操练好骑、刀、弓。以后这三千精锐将是我们纵横天下的基础!”不觉间我的话语渐渐激昂,听得大家心绪涌动血脉贲涨!
王忠嗣终于以“阻挠军计”而获罪,正式免去河东朔方节度使一职,降任为一州刺史,令他即刻上任。因为我在丧中避居,没能与他交谈会面。
为了早日动身启程,我不得不面对杨玉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杨大美女消瘦了不少,她不再似往日的神采娇艳媚态入骨。一惯丽艳娇娆的她,素衣素面不施粉饰,清秀之余更有一番动人之处,形只影单之时更是倍添楚楚之态。我从没有想到,杨玉环竟也有如此清丽的一面,更让我顿生爱怜之意(郑重声明:本人心理上也是成年男性)。
此时的她凭栏做远眺状,迷朦的眼睛却告诉我,她正陷入往日恩爱缠绵的回忆中。她却不明白,越是如此地对比回忆,越感觉到今日的凄楚,倍觉孤独寂寞。
眼见她如此神伤自怜,我不免感慨,前世的历史上,她千般宠爱集一身,何曾受过如此的冷落寂寞?!如今剑南之行在即,若不带上她,一是她如此境况实是可怜,二是如此美女放在长安难免不出什么变故。想到此,我走转上楼,柔声(不是我发骚,是关切)说道:“大郎不日即将远赴剑南,你可愿一同前往?”
杨玉环听我如此的说,略为丰腴的身子一震,缓缓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半晌才慢慢说道:“唉!人生无常,昨日成双成对,如影随行,今天阴阳相隔,殊途陌路。满目春景冷似秋啊!大郎远赴剑南?那里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小心身体啊!”
我惶疑地问道:“怎么,你不去吗?”
杨玉环又转回头去,她望着楼外的花草,幽幽地说道:“你父已去,我心已如灯灭,只盼留在这里,时常看到这熟悉的景色,就好象你父犹生一样,没有了他,我在那儿不都一样吗?”其情悲苦,其语真切,让我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把她当做放荡娇娃,不想她对父亲却是如此地情深意重,也有情真意切的一面。
第二十一章 玉环?太真?(下)
见她如此模样,我轻声叹道:“惆怅东栏丽花绚,如寄易逝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未可心依忆,一寸相思一寸燃。”我纯是有感而发,这算是我和后世的李商隐合作的诗句(有他写的四句,我也改写了四句)。诗中描述了感情所给予人的迷惘、执着、寂寥和温馨,在感叹春光易逝人生如寄的同时,也表明了世间感情的珍贵,而人世间珍贵的情感,却也是伤神销形的利器!整首诗中包含了极为复杂微妙的内涵。
杨玉环讶然地望着我,美目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出惊人的神采。这一刻,我忽然明白过来,杨玉环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十八岁的她既不是天生的淫妇荡娃,也不是从一而终的贞女烈妇,她只是个心无城府不耐寂寞的情绪化女人。她现在的悲凄感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淡忘得几无影踪。
“大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却经常给我以经历沧桑的感觉,小小的年龄竟有大人不及的才学。”她玉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表情带着异奇,她温柔地说道:“不过,我心里十分繁乱哀怆,我特别想静一静,我已经打算进入道门,既能平静心绪,又可为你祈福。”
望着她那难得一见的清丽绝俗的容颜,感受着这少有的温柔, 我心中起了丝丝涟漪。突然间,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对杨玉环一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只不过碍于父亲和年龄,我在潜意识里把这个念头压制住了。此刻在去留未定的关头,它猛地跑了出来。而且,我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罪感。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我只把她当作父亲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对于杨玉环真没有一丝亲情的感觉。并且,在这个时代,吐蕃、突厥、回纥等国家,弟纳兄妻、子娶后母是寻常的事,即便是大唐的外嫁公主,也未得例外。这也是玄宗皇帝敢于纳杨玉环入宫的原因之一(当然,容貌的艳丽是最大的原因)。更何况,我还具有前世的思维方式,怎么能想不开这个问题呢?
于是我便说道:“你一人在长安也是孤单的,还是陪大郎去剑南吧!剑南气候温暖,风景宜人,你可以在那里安心静养,也省得我在外面了无依靠。”我试图改写她的命运,并为接近她而找了个不甚牵强的理由。
杨玉环听我如是说,便蹲下身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我感觉着有些郁闷),默思了一下,不觉微微笑道:“大郎天生聪慧,平时从来不用人操心,如今倒说要依靠于我?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孤单冷清?”说着,她眼里带了些哀戚,稍一停顿,她又继续说道:“不用担心我了,我会回到以前的寿王府内,潜心修道,为你祈福。道名我也已经取好,叫做‘太真’,你就放心吧!”说完她转过身去,望着天空中的浮云,动也不动,也不再言语一声,仿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
我心中却涌起滔天巨澜。要知道在风气开放的唐朝,大部分女道士几可与倚门卖笑的娼妓相比,只是在最初接触的方式上,略微显得高雅一些罢了。著名的文人白居易就曾经说过:“男道士是越老越好,女道士则是越年轻貌美越妙”。想想看,我怎么能放心她独自入道?况且,前世的历史上显示,杨玉环正式接受册封前,进入道门与玄宗私通四年,起的道名就是“太真”!
“你应该听过张果的名头吧?”无奈之下,我只能改变一下策略。自从父亲遇刺身亡后,她就独处东楼伤情,没有再过问过东宫的任何事务。所以,她不知道张果是我的师父,更不知道师父已来到了东宫太子府。
“你说什么?是恒山的张老神仙吗?”杨玉环果然有了反应。师父的名头果然响亮,无怪玄宗皇帝曾再三下旨请邀。
“是啊,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剑南,你若有心向道,可以尊他老人家为师啊!何必自己在家中闭门造车,曲解道家精义呢?”我看着她略显犹豫的样子,打铁趁热地说:“府中典军封常清性爱游历,曾与张果老神仙在恒山相遇,言谈之间,颇为投机。不如让封常清做个引见,他老人家绝对会收你为徒!”为了把她带离长安,我可真是胡侃乱扯。
杨玉环神情游移了一下,复又转为黯然,她轻叹了一声道:“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情绪,也没有心思气力面对外面的一切。我只想静一静,让我稳一稳心神好吗?”语中蕴着惶茫。
我无语,做为四岁的我,又能怎么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