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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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电视连续剧害人啊,我以为打仗就是十几万人堆在一起向前冲,原来还要分散到很大一片地区,成线状推进啊,对了,后世不是常说战线……战线……原来战线就是这个意思。咦,等等,既然十几万人成线状,那就是说兵力是分散开的……在这条线上的某些点,肯定有兵力薄弱的环节。
郑晓路大喜,老子有主角光环不死命,带上几千阎王军,偷偷摸摸钻过战线应该没问题吧?实在不行,老子强行打开一个缺口,冲过去总行吧?我和官兵不同,官兵要的是剿灭叛军,攻占据点,所以必须结阵缓缓推进,老子只需要过去就行,只要有个缺口就可以钻。
郑晓路一把抓住那个中年镖师,对着肖青道:“肖总镖头,我也不要你护我了,我来反帮你护个人镖,你把这个镖师租给我用几个月……用完了保证完璧归赵……”
肖青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心里暗道,我的郑家大少爷,你这话怎么说成这味儿?听起来,就像我是开青楼的,你要从我这里包个粉头回去似的。
第54章 穿过凉山
明月高悬,洁白而又美丽,凉山的春夜十分凄美。
郑晓路带着三千阎王军,趁着夜色来到了凉山的地界。那位中年镖师也随行在侧,当他看到阎王军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显然出行前早已经得了肖青的指示。
“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西昌城了”镖师道:“这里的空气特别好,灰尘也少,天上的月亮看起来特别美,因此西昌又被称为月城,这是我们要过的第一道坎……这里不是彝族叛军主攻的方向,水西才是主战场,我想这里的守军应该不多,我们尽量不惊动他们,绕过去就好。”
彭巴冲厥了厥嘴,道:“惊动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打一架。”
听见他胡说八道,几个心腹都笑了起来,张逸尘道:“没有必要的仗能不能就不打,人人都像你一样,大不了打一架,这世间就只有争斗不休了。”
这一次阎王军精锐尽出,除了留下杨帆、王小满、大梁、谢愽文、郝孟旋等人各司其职,别的头领全都随行在军中,张廷禛原本也该跟去找矿,但郑晓路要他研究蒸汽机,就另外带了一批铁匠随军。
谭宏为人稳重,他忍不住问道:“东家,我们这样穿过去找矿,就算找到了,怎么运回来呢?”
“短时间内,运不回去了!”郑晓路道:“挖矿哪有这么容易,我们找到了地方,就地修建营寨,在那边蹲上些日子,将矿洞什么的弄得清清楚楚,再考虑运回去的事情。”
“可是,如果我们已经把什么都弄好了,还是运不回去怎么办?”谭宏道。
“不会的!”郑晓路笑道:“到时通路会出现的,实在回不去也无怕,咱们可以在那边建个铁匠村子,直接在那边将铁矿石打成铁块,这样又要多花些时间,之后通路一定会出现的。”历史上奢崇明的叛乱,是在崇祯二年八月被镇压下去的,自己过去之后修建矿洞,白手起家,要把矿挖出来起码也要好几个月,时间上也许赶得及。但是自己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也有可能改变奢崇明的下场,这个……只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了。挖矿的事,赶早不赶晚,自己可等不得朝廷慢吞吞的和奢崇明打出个结果。
“先说说这附近的地理情况吧。”郑晓路对着镖师笑道。
“地形并不复杂。”那镖师道:“虽然到处是山,但山头与山头之间隔得极远,中间都是平滑的草原,这里是建昌马的产地,整个凉山大片覆盖着草场,只有很少的地方有树林和山坳,要想隐蔽非常困难。如果在这附近被彝族叛军盯上了,很难跑得掉,因为他们拥有大量的骑兵。”
哦?大量骑兵,妈的,这东西我也想要,但是我的若尔盖黑河牧场才建设没多久,现在牧场里提供不了多少马,大多数都还是小马驹呢,哎呀,要是建昌马的产地不是在彝族手里,而是在我手里,那该有多好。郑晓路叹道:“那我们要怎么摸过西昌城呢?”
“不能从西昌城近处过!”镖师道:“现在正在打仗,彝族叛军的侦骑肯定四处散布,若是从城边不远的地方过,一定会被发现。我建议绕道向东,在西昌城东面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诸葛城,早已荒废,咱们可以从那里绕过西昌,然后向南走,再转西,虽然麻烦点,但只要能避过彝族叛军的侦骑,就可以省了一场大战。”
郑晓路一听,来了兴趣,笑问道:“诸葛城?这城的名字有意思,什么来头?”
“呵,相传是诸葛亮七擒孟获时留下的旧营寨,后来慢慢就被称为城,其实早已败落,除了一些残垣断墙,那里什么也没有了。”镖师笑道:“彝族人对诸葛亮十分敬畏,平时没事也不会去诸葛城里溜达。”
“哇哦,这么厉害的地方?”郑晓路一听到是诸葛亮的旧营寨,兴奋得两眼放光,这要是放在后世,那就是超级旅游景点啊,门票起码收一百块,还不带讲价的。景区里的羊肉串要卖5元一串,不高兴就不卖你。方便面10元一碗,要加热水泡的话,再收1元。
镖师笑道:“也不一定真的这么厉害,年代久远,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诸葛亮旧寨?这凉山地界上,有四个地方叫诸葛城,三个地方叫孔明寨,还有六个地方叫孟获城……天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没劲,搞了半天是假景点,这不就和后世随便一个公园里立两块石头就叫情人石是一个道理吗?还有立两颗树在窄路边,就叫情人树的!郑晓路翻了翻白眼道:“行,谭宏,你去向士兵们下令,咱们连夜摸到诸葛城再扎营。”
谭宏道:“东家,叫士兵穿哪一套衣服?”
原来这一次出行,士兵们都带着两套衣服,一套是普通人的常服,一套则是阎王军的军服,他们先穿着常服,分散成小股,从红崖子山赶到凉山边境,然后再集结起来成军。
“呃,这么大股部队移动,穿着常服也瞒不过别人了,叫兄弟们穿回阎王军军服,墨汁涂脸,嘿嘿,从现在开始,别叫我东家了,改称阎王。”郑晓路笑道:“说不定咱们亮出了阎王招牌,彝族人就算看到咱们,也不打咱们,一个是叛军,一个是土匪,正该亲如一家才对。”亲如一家个头啊,奢崇明和奢寅两父子,老子抓住你们的话,剥了你们的皮,郑晓路是个记仇的人。
三千阎王军静静地移动了起来,这是危险地区,人人都悄无声息,九百名铳手子弹上膛,随时准备着扣下扳机,两千一百名黑杆长枪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着诸葛城前进。
风吹长草,弯月如钩,围在士兵中间的铁匠们心里惶恐,忍不住四处张望。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敌人不再是乌合之众,而是十五万彝族叛军,并且里面还有大量的骑兵,若是被发现,自己这三千人不过是大河中的几粒浪花,别说打不赢,在骑兵的追击之下,连逃跑都有问题。
诸军弓着身子,在草原上匆匆而行,偶尔一声鸟叫虫啼,就吓得一群人混身一抖。郑晓路忍不住笑骂道:“你们紧张个啥,彝族兵没有这么多,这里远离水西主战场,彝族提不出多少军力来的,我猜西昌的守军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数量,别怕别怕。咱们这点兵力,若是放在水西,被朝廷十万大军和彝族十五万叛军一比,自然是比下去了,但若是放在这凉山嘛,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横着走的。”
“呸呸,横着走?”皂莺没好气地道:“先向东,再向南,然后再向西……咱们还真的是横着在走……你有胆气咋不从西昌城直接向南穿过去。”
“切,刀兵,乃不祥之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哥是圣人,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动刀子的。”郑晓路笑道。
“是,你平时主要使用的是嘴皮子,当然不需要动刀子。”皂莺恼道。
“哟,我这嘴皮子还有多种功能,比如……和美女接个吻什么的,你要不要试试?”郑晓路对着皂莺恶狠狠地道:“别以为你涂黑了脸,我就不敢亲下来,你嘴唇还是红的!”
“三个老婆了还不够,还要来招惹我?”皂莺脸上的怒气一闪,她的飞剑正要出袖,突然听到走在最前面的张逸尘苦笑了一声,转身对着郑晓路道:“大王,这次你不想动刀兵都不成了。”
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晨光还没有吐露,月亮已经快要潜入梦中。凉山上的长草原在微风中荡漾,前面出现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城,残垣断壁仿佛在倾叙着古老的诗歌。
在安静的月光下,在柔弱无力的轻风下,一支军队,犹如从幽暗的地府里出现一般,悄无声息却迅捷无比地从废弃的诸葛城里钻了出来,在阎王军的对面,列成了整齐的方阵,乍眼一看,最少也有五千人。
彝族兵?郑晓路心里一惊,但他立即就将自己这个愚蠢的判断否定了,因为这只突然而来的军队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从隐蔽之处钻出来列阵的动作,他们没有说话,没有喧哗,甚至连脚步落在草地上的沙沙声也比风声还要轻柔,这是一只比阎王军还要精锐的部队。
如果不是看到了这支部队手上拿着的武器,郑晓路差一点就要吼出了“火铳齐射”的命令,但是他在一瞬间就注意到了,这支部队的人虽然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看不清头脸和衣着,但手上拿着的长枪是那样的醒目,那是一种奇特的长枪,枪尖笔直,尖旁有勾,枪杆的尾部有一个圆环……而这把枪最特别的地方并不是枪尖或者枪尾,而是它的枪杆。
那是纯白色的枪杆,在惨淡的月光下,白色的枪杆反射出凄清的寒光,全四川,不,全中国,只有一只部队使用这样的长枪,那是——石柱土家族,马家,名震天下的白杆兵!
郑晓路心里突突狂跳,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不带这样玩人的吧,石柱白杆兵不是在水西吗?怎么跑到凉山来了?我的妈啊,不会要我在这里和白杆兵打一场吧?
这时白杆兵中走出两员大将,当先一人,年纪轻轻,手提白杆长枪,身穿甲胄,一张脸虽然因为夜色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