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资本家-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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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思文的态度很差,但是叶思文进来,钱谦益还是连忙起身,向叶思文行礼,道:“下官见过伯爷!”
“哼!”叶思文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钱大人不必多礼!”
钱谦益笑呵呵的说:“伯爷驾临寒舍,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伯爷,请上座,来人啊!给伯爷看茶!”
钱谦益为官多年,养气功夫已经修炼到了最高层,别说叶思文脸色不好、态度冷淡了,就是叶思文当场骂他不是东西,他也不会出现一点不愉的表情,在他眼里,叶思文就是一个初入官场的狂妄小子,和他比,简直不值一哂。
叶思文毫不客气,直接大喇喇的坐在大厅里主人坐的位置,他的坐姿也极其嚣张,翘着二郎腿,连正眼都不看钱谦益。
叶思文带来的两个护卫站在叶思文的背后,背着手,一脸的警惕,好像叶思文随时都会遇见危险似的。
主座被叶思文坐了,钱谦益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他客气的问道:“不知伯爷今日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嘿嘿……”
叶思文冷笑几声,一脸阴郁的说道:“也没什么事,本伯就是来找钱大人要说法的。”
叶思文的话一出口,钱谦益一愣,他心想,自己和叶思文也没有什么交集啊!他能像自己讨要什么说法?
“伯爷要向下官讨要什么说法?”钱谦益不解的说道,“下官不懂!还望伯爷明示!”
叶思文斜眼睥睨,看了看钱谦益,问道:“钱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还要和本伯装蒜吗?”
钱谦益彻底被自己叶思文搞糊涂了,自己需要给他什么说法?自己又在狡辩什么?自己哪里在装蒜?这些问题,都把钱谦益难住了,他记得,自己根本和叶思文没有任何交集啊!
“伯爷!”钱谦益道,“下官没有狡辩,也没有装蒜,只是下官的确不知道伯爷在说什么,伯爷,下官从来没有得罪过伯爷吧!”
“哦!”叶思文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钱大人,且不要说你有没有得罪过本伯,本伯问你,本伯可成得罪过你,本伯可成做过伤害你利益的事情?”
钱谦益睁大眼睛,帅气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无奈,他和叶思文连一点交集都没有,何来互相得罪之说?钱谦益觉得,这叶思文,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逗自己开心呢!
自己到底哪里把叶思文这厮得罪了呢?钱谦益如是想,可是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在此之前,他和叶思文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何来得罪之说?真是扯淡,极其扯淡。
叶思文见钱谦益不回答他的问题,又催问道:“钱大人,本伯问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你看不起本伯啊?觉得本伯不配问你问题啊?”
听了叶思文诛心的话,钱谦益连忙摆摆手,道:“伯爷不要误会,下官正在思考下官到底哪里让伯爷不满。”
“不是你让本伯不满!”叶思文纠正道,“本伯是问你,本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本伯什么时候做过伤害你利益的事情?”
钱谦益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伯爷绝对没有得罪过下官!也没有做过伤害下官利益的事情。”
“哼!”叶思文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走到钱谦益的面前,大声质问道:“钱大人,本伯再问你,既然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你为何要对本伯痛下杀手?”
钱谦益这下完全懵了,自己何时对叶思文痛下杀手了?不要说做了,他心里想也没有想过啊!须知,大明官场上的斗争,都是文斗,武斗这一路,在官场上行不通。
钱谦益懵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他着急的说道:“伯爷,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下官何曾要对伯爷痛下杀手了?”
“你没有?”叶思文冷笑道,“你难道忘了?你让你家的管家钱忠请了一大批杀手,设立了一个圈套,想要引本伯上套,置本伯于死地,这才几个月,你难道忘了?”
“伯爷!”钱谦益有些气愤的说,“伯爷,你说法可要负责任,下官的管家钱忠还在江南老家,下官已经半年多没有和他联系了,下官怎么就让他下套害你了?伯爷,虽然你是大明的伯爷,可是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哦!”
见钱谦益开始反击,叶思文和他针锋相对,道:“钱大人,你难道还要狡辩吗?本伯可有你雇凶害我的证据,你无论怎么狡辩,都摆脱不了杀人的罪名。”
叶思文让钱谦益气得够呛,俗话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兔子急了要咬人,好歹钱谦益也是朝中第一大党东林党的党魁,岂能被这么一个后生晚辈乱泼污水?
第七章、大明第一奸官
钱谦益脸色涨红,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和叶思文相对而立,道:“伯爷,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若是再敢乱给本官泼污水,本官一定参你个毁人清誉之罪。”
“唉!”叶思文摇摇头,道:“钱大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伯是那种没事闲得要给你泼污水的人吗?本伯既然敢来,那绝对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买凶杀人。”
钱谦益想叶思文摊手,道:“好啊!既然伯爷有证据证明本官买凶杀人,就请伯爷拿出来吧!不过本官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伯爷拿不出证据证明本官买凶杀人,那本官可要不客气了。”
叶思文上下打量了钱谦益一番,道:“买凶杀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不是要证据吗?本伯给你,李大憨,把钱府的管家钱忠押进来,让他来指认一下,这间房间里,是谁指使他买凶杀人的。”
很快,被脚镣手铐锁住的钱忠便被带了进来,钱忠一脸颓废,神情麻木,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不过白色的中衣一件要变成血色的中衣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上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真是要有多惨有多惨,要有多可怜有多可怜。
钱谦益不解的看着钱忠,他就不明白了,老实可靠的钱忠不好好在南京看家,跑到京城来干什么?而且还搞得如此狼狈,像一个被虐待了许久的囚犯。
钱谦益不解的问道:“钱忠,你不在南京好好的看家,跑到京城来干什么?还搞得如此狼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钱忠哭丧着脸,道:“老爷,事情败露了,我是被虎威伯抓来京城的,呜呜呜……”
钱谦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钱忠就是叶思文口中的证据啊!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叶思文怎么就把钱忠给抓来当证据了呢?
钱谦益明白过来,厉声喝道:“钱忠,你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来污蔑我的?你尽管把实话说出来,放心吧,老爷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老爷!”钱忠倒是很有演戏的天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老爷,你就不要狡辩了,小人却是是受不住他们的严刑拷打啊!小人对不起你,把你交代给我的事情全都给伯爷说了,现在伯爷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你就认罪伏法吧!”
钱谦益急得嘴角冒泡,道:“钱忠,我交代你什么事情了,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认什么罪?伏什么法?”
就在钱谦益被搞得没脾气的时候,叶思文在他背后不阴不阳的说:“钱大人,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要狡辩吗?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你有把柄掌握在本伯的手里,本伯随时都可以置你于死地。”
钱谦益一惊,扭头看着一脸奸笑的叶思文,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叶思文用来构陷自己的东西。
不对,叶思文这不是要构陷自己,钱谦益突然想起,若是叶思文真的要构陷自己的话,根本不用亲自跑到自己的府上来质问自己,他只需要把钱忠拉到皇帝面前,然后在皇上面前告自己一个刁状,自己立刻就得粉身碎骨,家破人亡。
那叶思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钱谦益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毫无疑问,叶思文是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此时钱府的大厅,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叶思文和钱谦益相对而立,叶思文一脸的淡然,嘴角还露出一点奸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钱谦益的状态就没有那么好了,脸色通红,一脸的气氛,一副随时都要暴走的状态。
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对峙,钱谦益首先受不了,道:“叶伯爷,你公然污蔑本官,难道就不怕本官去陛下面前告御状吗?到时候事情查清楚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啊!”叶思文点点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钱大人,你想去告御状,你尽管去告,本伯不在乎,本伯倒要看看陛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就算抛开这一条不谈,我们就说说,本伯手中有你买凶杀我的证据,你手中有我诬赖你的证据吗?”
老叶这分明是在耍流氓!把他话中的废话除掉,剩下的意思就只有一个——老子就是要诬赖你,你把我怎么着吧!
看着嚣张的叶思文,钱谦益慢慢的冷静下来,叶思文说得对,他有证据,有陛下的信任。而自己一没有陛下的信任,二没有得力的证据,怎么告?告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被叶思文反咬一口,把自己折进去,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通这一点,钱谦益彻底冷静下来,他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道:“伯爷,你有什么事情让下官去做,尽管说就是了,何必用这么激进的方式!”
“钱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叶思文得意的说,“和钱大人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钱谦益不冷不热的说:“伯爷谬赞了!”
叶思文大手一挥,向大厅里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伯有事情和钱大人商议!”
叶思文一声令下,钱府大厅里的人全部退下了,也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钱府家丁,想要留在大厅里保护他们的老爷,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叶思文的护卫劝走了,不过两个护卫用的不是嘴,用的是左轮手枪。
待大厅里的人走干净了,钱谦益道:“伯爷,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好!”叶思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