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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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欲拿自己归案,突然冲上前来,只想把他拿住,以此挟迫,逼使众人就范。但是他突然间似乎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见是祝雄风,心知不妙,右拳突然击向他的档部,但祝雄风突然从面前倒退开来,姚老三偷袭便落空。
姚老三怔立之余,被矮胖罗汉各分执一只手臂,知道大事已去,再不做反抗,任由点了穴缚了双手,押至舱内。
太湖帮帮众死伤大半,仅有几人跳入水中,潜水逃走。舱内船外死伤多人,满地的财宝字画,狼籍一片。
李有才见擒住了姚老三高兴万分,心想:回去禀告上司,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奖励,说不准又能官复原职呢。
船原路退回,又行了三四个时辰,终在夕阳将落之即到达了江阴城。
祝雄风禁不住虎威三罗汉及李有才等人的一再挽留,只得在县衙中宿了一夜。天刚刚亮,独自出城,买了一匹马,以代脚力,向东奔去。这一日,已到太湖边上。
太湖乃享有盛名的游览胜地。祝雄风早有游玩之意,今日一见,果真一派江南水秀景色。他信马由缰沿湖边慢行,不时吟着先人的诗句,自我陶醉一番。他沿着一条浑然天成的曲折小径,蜿蜒而前,只见两边茂林修竹,繁花胜景其趣天然。林中偶现片片奇趣山石,峨嵯多姿。
祝雄风一路陶醉乐享其间,不觉走到湖边一处峭壁之下,放眼四望,但见湖中白帆飘荡,海欧腾飞,三山如梦,若沉似浮。祝雄风陶然其中,不禁思绪神长。
却在这时,一阵急劲的衣襟破风之声传自身后数十丈外,听那脚步细碎杂乱,似有数人之多。祝雄风暗想:这等美景圣地,也有武林人士出没,真是大刹风景,一念到此,那脚步声已至近前,他刚闪入一处堆垒的太湖石后,就见一位中年老妪头前疾奔,四个老妪抬一顶绿蓉软轿紧随其后。
祝雄风暗想:这五个老妪轻功如此了得,那轿中之人想是大有来头。只是她们面临美景却不置一顾,匆匆而往,真有点大失风雅。
蓦然间,一声怪啸突起,一条人影从那峭壁上电射而下,刹那间逼近绿莹软轿,冷喝一声,出剑如虹,刺向轿子,剑光不及触轿,只见那先前领路老妪突然斥道:“你敢!”喝声当中,袍袖拂动,袖中一道剑光划下,不仅挑开了刺来之剑,还借机连攻三剑,三道诡秘异常满是幻影的剑光,登时逼退来人的进攻。
老妪喝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一路上跟踪不放意欲何为?”
来人身着青袍面色僵硬,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长笑一声,冲天而起,一道剑光快似闪电,劈了下来。
那老妪惊声道:“好一招‘无中生有’,你是……”话音未落,眼前一花,剑光突然变幻成数道光影,精光片片,铮铮之龙吟声激荡而来。老妪沉着应战,连攻数剑,竟然全部落空,心头惊愕,就听青袍人嘶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老妪道:“你是,你是……”话未说完,青袍人骤然出剑,一击而中刺入老妪体内,她痛叫一声心有不甘,举剑再刺。
青袍人道:“去吧!”振腕用力将老妪尸体挑落峭壁下,身形立转,剑光再度刺向轿子。
忽听“铮”一声金铁交鸣激荡而来,轿内青光大盛。青袍人显然吃了一惊,道:“你中了血怪一掌,居然还能躲我一剑,可见那剑谱上的武功果真精妙绝伦。”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断剑,叹道:“好锋利的秋水剑。”说罢,掷掉断剑,急身退入树林中,转眼不见。
轿中陡闻一阵咳嗽声,一个女声道:“本宫被血怪的紫焰掌所伤,方才动力内伤已经加重,快些回宫,否则血怪追来就麻烦了。”那四老妪默默不语,将轿子齐齐放于肩上掠地飞奔,一闪即逝!
祝雄风从太湖石后走出来,看了看地上的断剑及一滩血,喃喃道:“如此清静之地却有血腥出现实在扫幸。”蓦然间身后有人冷冷说道:“你说什么?”祝雄风心中一惊,回头看时,见是方才骇走的那青袍人,他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自己居然不知,此人身法诡秘真如鬼魂一般,若要突然向自己下手,早就血溅当场。
祝雄风见青袍人虽面无表情,但一双眼中目光如刀,看得自己不自在,也不知他有何企图,便道:“在下孤身一人游玩至此,见地上有一把断剑,感到奇怪……”
青袍人截声道:“你真的是刚刚路经此地?”
祝雄风摇头晃脑,朗朗说道:“读得三年圣贤书,说话做事不欺生。我一介书生清贫潦倒,无意中见到地上一把破剑,只道拴回能换点酒喝,虽有违先圣教导,但实在是生活苦不堪言。”
青袍人见祝雄风衣着简朴,神色朴实中有几分怯怕之色,真认为他是一介书生,便不予理会,道:“我若知道你欺骗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然后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祝雄风装作怕极的模样,伸出舌头半天缩不回来。
青袍人道:“愣小子,看你那付穷酸样,真让人笑掉大牙。”然后摸索出一块银子,抛给他,道:“赏你买酒喝的。”
祝雄风深施一礼,道:“多谢大侠赏银,只是读书人不能收授他人财物。”抬头一见,已经不见了青袍人影踪,心中暗暗舒口气,一颗心才放回肚中,也不敢大意,怕他藏在附近观察自己,仍然装着一村迂腐穷酸相,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边走边念些古文,却也不敢去牵马。不过青袍人给的一钉银子足有三两之多除了买匹马还有剩余,算来也划算。
祝雄风徒步而行,比之骑在马上走马观花,所见更为生动,直行片刻,前方景观豁然开阔,在绿树红花间不时现出片片红梁碧瓦来。再行片刻,前面树木遮天敝日,林中阴晦幽暗,清凉之意悠然而生,虽然景象不甚开阔,但也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轻风徐徐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撕肝裂胆的悲切呼救声,声音当在前方十多丈外的密林深处。
祝雄风听得血脉喷张,暗想:这贼子弄花劫色,也选取在这等阴晦清凉之地。可惜让我撞见,好事难成。便施展轻功向前面掠去,疾行片刻,只见草地上躺着一具不着寸缕的男尸。一个红袍道人正用剑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逼到树下,那女子粉面上俱是惊惧之色,虽然身体比较灵活纤小,尽在树中穿梭,但时间久了终于被逼到了死角。
只听红袍道人道:“贱人,难道还不知道伏法?”
那女子见逃生无望,心竟凄凉,突然看到林荫道中冲出一个俊美的青年来,求生的欲望急增,忍不住大声呼喊:“公子救命!救命啊!”
祝雄风断声喝道:“哪位道长,身为道家之人,为何不守清规戒律,在这渺无人烟之地尽干些劫花窃色勾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了吗?”
红袍道人正欲一剑取那女子性命,突然出来个多管闲事之人,反将己当作采花大盗,鼻子都要气歪了,但想到来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显是误会了自己,便道:“贫道黄山派火道人。阁下可知这女是何来路?”
祝雄风道:“管她是何来路?以道长身份,仗剑欺侮一个弱女子就是不该!”
火道人急道:“阁下怕是真的误会了。这女子可是……”
那女子本以为难逃一死,岂知突然有人救助,何况是一位风流倜傥的貌美青年,心中欢喜,又听到火道人要揭露自己身份,心中骇惊,急道:“英雄救命,小女子乃湖边渔家女,今日同邻家情郎在此幽会,不想被这恶道人碰上,他见小女子有几分姿色,动了邪念调戏于我。可怜我那情郎被他活活杀死。我誓不相从,他却恼羞成怒,欲杀小女子。英雄,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祝雄风听她说得凄楚,又是梨花带雨,一付伤心欲绝模样,只道所说非虚便信了,不禁怒道:“身为名门正派中人,却做下此等有辱门风,令人讥笑之事,还能信口狡辩,如今事实确凿,还有何话说?”
火道人听那女人一番搬倒事非的言语,祝雄风竟信了,不由脸色铁青,一腔怒火全发向那女子,怒道:“厚颜无耻,本道爷留你不得。”挺剑刺下!
那女人身体一滑,转入祝雄风身后,哭道:“英雄救命!”
祝雄风更加信了那女子之话,道:“道长如若再苦苦逼迫于她,在下只好得罪了。”虚晃一剑,纵身上前,与火道人战于一起。
二人剑来剑往战了数合,火道人突然跳出圈外,道:“阁下既是泰山派人,你我便是一家人。何必信这妖女一面之词。她可是埋情谷余孽,死有余辜。”
祝雄风出道时间太短,尚不知道埋情谷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反倒是听火道人把自己当作泰山派之人,心中窝火,暗想:我行事光明磊落,泰山派贼道岂敢同我相提并论?你这黄山派道人,竟然敢逼迫一弱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若同你是一家人,岂不是自找其辱?
火道人见祝雄风怔怔不语,只道方才自己晓之以情的道理起作用了,随之又想:眼前这埋情谷余孽,极善无中生有拨弄事非。今日若不铲除,他日必定酿成更大祸患。趁这小兄弟犹疑不定,不如先行将妖女制住,再详加说明。一念至此,撇下祝雄风,突然攻向那女子,出剑骤然加快,只见剑花连绵,精光闪成一片。
那女子花容失色,失声惊呼!
祝雄风暗想:事非曲直自有一番评论,你为何定要制她于死地呢?显然心中有鬼,怕那女子将此不光彩之事传播出去,是以欲图杀人灭口,想至此,冷哼一声,以不一招“一波三折”攻向火道人。
火道人感到祝雄风出剑凶猛,知他还是信不过自己,喟叹一声,以本派五绝之一的连云剑法与之周旋。战时不久,火道人暗暗心惊:这青年所施剑法博大精深,竟是平生第一次见过,招招之间衔接紧密浑然一体,毫无破绽可寻,本派连云剑法素以连绵阴柔而著称,想不到对方的剑法较之自己,却是犹过之而无不及,同时也明白:对方虽功力上欠火候,但时间已久,自己难免落败。自己不喜名利,平生也不看中名利,对胜败荣辱全不放于心上,但此次不同,若是败他剑下,那妖女势必得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