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止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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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呵呵地笑着,“我没觉得。”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各自闷闷地喝着酒。待威士忌剩下半瓶时,方为安开始飘飘然起来,酒果然是好东西。那个男子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呵呵地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男子起身去吧台结账,为安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惊愕地发现有个男子正站在吧台处望向她,眼里泛着冷冷的光。为安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正注视着她。于是她向他微笑,可他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般走向她。那好吧,你不过来,我过去。
为安起身得有些吃力,她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与她喝酒的男子越过了苏槿彦,快步走向她,并搀扶着她。被陌生男人触碰,为安有些不悦,甩开了,轻声说道:“我可以的。”
那男子附在她耳畔耳语道:“今晚和我一起吧!”
为安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然后微笑着望向离她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男人。格子衣服的男子以为她答应了,牵起她的手。为安这次没有甩,依然微笑地望向不远处。
那人终究是走向她了,“放开她!”毫不客气的语气,为安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他看上去有些生气。
那男子一愣,看出了些许端倪,有些不甘愿地放开了为安,对着苏槿彦寒冷的目光,心里生出了几分寒意,悻悻地走了。
剩下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傻笑,一个是面如铁色。
“子建哥哥。”为安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这一声“子建哥哥”让苏槿彦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久违了的子建哥哥。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苏槿彦低声道:“我送你回去。”拎过她手中的包,牵着她朝门口走去。
这时的为安很乖,她喜欢子建哥哥低声和她说话,虽然只说了五个字。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很多,能感觉到手指的修长,她记得上次酒会时她就有留意过。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牵着她的手,她突然觉得幸福。
他走得很快,为安有些跟不上,嘀咕了一句,“走慢些。”
他听话地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带着她下了地下车库。
为安终于如愿地坐上了这辆曾经让她在马路上痴痴望着的车。这辆车和简意轩的车不同,很高,窗子黑乎乎的,窗外的景致和以往有些不同,蒙上了一层茶色。为安有些好奇地望着外面,傻傻地笑着说:“我一直很喜欢这款车。”
肝肠寸断(16)
苏槿彦倾身替她邦安全带,靠得那样近,为安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喜欢吗?过两天有车展,我带你去看比这更漂亮的。”这样的姿势使得他湿热的呼吸喷在了她脸上,为安眉头微蹙。喝醉的她有些肆无忌惮,撒起娇来,像小时候那样:“我就喜欢这辆。”
苏槿彦笑着柔声道:“那送给你,好吗?”
“可是我不会开车。”方为安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不敢上路呢。
苏槿彦笑,“怎么连车也不会开?”
“哼,你在笑我笨?”
“看来还没醉嘛,坐好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为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住韦乐家的,可是韦乐没回来,于是摇头道:“我不回家。”
“那去哪?去刚刚和你喝酒的男人家里?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为安并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嘴里依旧在嘀咕着:“子建哥哥,我不回家,不回家。”
车子既没往珊瑚花园方向,也没往韦乐公寓方向。为安靠在座位上,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想和苏槿彦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前方有些陌生的环境,语无伦次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苏槿彦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好笑,“乖,闭上眼,不要说话。”
为安很听话地闭上了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听他的话,嘴里却还嚷着:“子建哥哥,我口渴。”
苏槿彦将门边上的蒸馏水递给为安,为安摇了摇剩下一半的水道:“你喝过的。”苏槿彦以为她不愿意,正想说给她拿一瓶新的,没想到她已经将瓶子打开,咕咚咕咚喝起来。小时候他咬过的水果,她常常一把抢过去就吃。想到这苏槿彦不禁莞尔,她也常常和他闹,闹着要陪她玩游戏,陪她写字,陪她看动画片,那时候他不觉得烦。
车子在一处高档社区的地下车库内停住,为安双脚落地时明显有些不稳,靠着车门吸了吸气。苏槿彦见状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为安摆了摆手,“没事。”其实她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子建哥哥,却不知身处何方。苏槿彦拥着她上楼,她那么自然地靠着他,一点也没觉得尴尬或者不愿意,他们其实并不熟的。
将为安放在卧室的床上,苏槿彦就出去了。
很大的床,为安喜欢,被子间有股淡淡的清香,闭着眼贪婪地嗅着,里面有子建的味道。
苏槿彦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不解地问道:“在做什么呢?”
“你家被子的味道很好。”
苏槿彦将手身向她,“哪里有什么味道,来,起来喝蜂蜜水。”
为安起身,凑过嘴。苏槿彦喂着她,待她喝完,将杯子搁到床头柜上,轻声问道:“胃难受吗?”
和他离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为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摇了摇,手指缠上蓝紫相间的围巾刘海。摇着下唇,头脑混乱。
“小安。”
“嗯?”为安不禁抬头。他那样叫她,小时候就那样叫她,“小安”有时候是“安安”,而简意轩,他一次也没叫过她“小安”,他说喜欢“为安”这个名字。
苏槿彦伸手将遮住她半边脸的发捋到耳后,有些失神地望着那张白皙的脸。她化了妆,淡紫色的眼影,嘴唇因唇彩褪去变得毫无血色,还有些许晶晶亮的色彩遗留在唇边。
“小安”他又叫了一声,为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以后一个人别去酒吧,如果我今天没去,你怎么办?”
为安微笑着,却也不知为何笑,眼角渗出了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低着头,将缠着围巾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微微地疼。
肝肠寸断(17)
“抱抱我好吗?”几乎祈求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苏槿彦抱着她时,她不知是醉还是醒着,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她以为她没有泪的,其实不值得的。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已经认定了的人,说变就变了,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更让她寒心的是姐姐,一直比她优秀的姐姐,她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却偏偏是他。
她想贴着他的脸,曾经这样想过无数次。于是那样做了,轻轻地蹭着,眼泪沾满了他的脸颊,温暖而潮湿。
“子建,子建。”
苏槿彦低声的回应,“我在,我在。”将她拥得更紧,任她蹭着,受过伤的人总是想要温度。为安却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攀他的后颈,寻找他的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向脖颈,那里变得冰凉。
苏槿彦没想过现在就这样,太快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安,可以吗?”为安是用双唇回答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帮他脱着外套,解着衬衫。苏槿彦是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她嘴里的酒味很浓,夹杂着蜂蜜水的酸甜味,而后是脸颊,细细密密的,他要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在这种时候,人总是想,可以放纵的。酒醉了,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以不用负责任。当为安的手触到苏槿彦的皮带时,微凉的触感,有一丝的清醒,却执意地要继续。为安没解过男人的皮带,摸索着,这样的动作被苏槿彦阻止了,“小安。”
“嗯。”为安陷入了迷乱之中,并没有在意苏槿彦在叫她,掰开了他的手,索性低下头研究起了他的皮带,她就不信这皮带能难倒她,嘴里还念叨着:“这皮带和我的不一样。”
苏槿彦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看看她要用什么办法将他的皮带解开。半天没弄开,方为安也气馁了,嚷道:“你这什么皮带,自己解。”于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围巾全被她甩到了一边。她看苏槿彦没动静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很不悦地皱着眉道,“你怎么还没解开?快点啊!”催促着,打算动手脱自己的贴身内衣。
苏槿彦不是不心动的,紧身内衣下的胸形展现无疑,淡蓝色的B杯文胸,细小的腰身,而且还在表演脱衣舞,这些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喷血。
“躺下。”苏槿彦突然命令道。为安愣了一下,没听他的,以极快的速度脱了内衣,上半身只着文胸,长发垂在胸前,半遮掩着。一把拉过苏槿彦的手放置在左胸口,定定地望着他,让他感受她的心律和柔软。苏槿彦有些艰难地转过头,一脸严肃地望着门口。门不知什么时候虚掩着了,他记得没关的,客厅里亮着水晶灯。
“子建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他看着她的情欲而涨红的脸,红着的眼眶,那么卑微的话语,楚楚可怜。他挣脱了她的手,拉过被子将她围住,柔声道:“你先躺下,我去洗个澡就来,嗯?”为安有些不高兴,但深信不疑地点着头,子建哥哥不会骗她。她躺下后,苏槿彦逃一般的出了房间,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以此来平息几经克制的情欲。
卧室里的为安还在等着他,或许她等的并不是子建,而是任何一个能给她温暖的男人,今晚的她只是需要那么一个人而已。
方为安清晨醒来,头痛欲裂,睁眼环视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倏地坐起来。赤裸的后背接触到空气,不禁抽了口气,记忆断断续续的,格子西装的男人,好像还看见了苏槿彦。方为安想起那男人,摸了一把额头,一层的汗水,这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家吧。往被子里看了看,只穿了一条底裤。地上还堆着一些衣服,上面是她的外套和围巾,下面是一件男士外套。这次玩出火来了,她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还好身边没躺着个男人。否则非把他乱刀捅死不可。
肝肠寸断(18)
事情都发生了,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