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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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马上变副表情,生硬的答道:“柳大姐,如果谁在后面捣鬼,我会让他知道后悔和永远哪个更真实。”
“算了,鬼也懒得管你们的事呢。兰亭妹妹要你做证人,她只相信你。”柳伊兰感到无趣,哼一声转回头。她虽然依旧明眸皓齿,在祝童眼里却失去了诱惑的力度。
车内气氛变得沉重,三个人再没说什么;梅兰亭放出一首民乐,正是马夜与竹道士合奏的那首仙曲——竹石雨。
奥迪A4的后座狭窄,绝对没有前边舒服,祝童干脆和前天去苏州时一样,半躺在后座上,虽然不雅观,却很舒展,正好欣赏两位世外高人的作品。
梅兰亭的画廊到了,奥迪A4停好后祝童坐起来身,看到画廊外还停着一辆房车;黑色的奔驰600,驾驶席上坐着位衣着讲究的司机,五十左右年纪。
助手席上,也是位明眸皓齿的女子,三十来岁,风情如画且精明练达。
她应该是又一朵兰花,看到柳伊兰,从奔驰上拿下只精致的黑色皮箱递过来,很大的那种,里面的东西看来也不少。
夜色深沉,雨还在不紧不慢的淅沥着,祝童对南方都市里的雨很不满意;如果这样的雨落在山青水秀处,还能添些许朦胧。祝童以为,城市的节奏适合阵雨,来的痛快,去也无情,这般缠绵,很虚伪且无趣。
梅兰亭的画廊外观简洁明朗,两个穿旗袍的年轻女郎在门里侧伫立,她们本身就道风景。
内部布置得色彩醇厚;一条隔断把画廊分成了左右两条走廊形展示区,左边是大大小小的油画;右边走廊上都是中国山水画,配着拙朴的实木门、车马轮,野性的动物标本、孔雀羽毛,也所以算得精美雅致。
梅兰亭的办公室在最深处,很小的一间,只勉强摆下一张桌子,加两只皮椅就有些拥挤;出于礼貌,唯一的男性祝童只能站在那里。
“可以开始了吗?”柳伊兰打开黑皮箱,取出厚厚一叠文件,飞快分成三份;“按照梅小姐的意见,我们的律师已经做出修改,你可以再看看。”
柳伊兰也递给祝童一份:“你是证人,江湖的代表,看看吧。”
祝童翻看个大概,他对于这样的东西很敏感,都是以前功课做的多的缘故;只看条款,柳伊兰给梅兰亭的条件很宽松,副总撤消了,只派来个会计监督资金往来。
“八百万买三成股份,不包括房屋产权,不干涉你的经营;梅小姐,你遇到散财童子了。”
“这叫风险投资,我相信梅兰亭小姐的眼光和经验,兰亭画廊一定能成为全上海最有影响的画廊。”柳伊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图章;梅兰亭也签上名字,盖上图章。
轮到祝童:“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个江湖骗子,你们相信骗子的信誉吗?”
“我相信祝门的信誉。”柳伊兰道,又看向梅兰亭:“梅小姐也相信,对吗?”
梅兰亭想笑,笑不出来:“我相信祝童,他不是骗子。”
“那好,我可签了。先说话,有纠纷别找我,先让法院判完再说。”
小骗子写下自己的名字:祝童。他注意看了一眼柳伊兰名字下面的图章,是东海投资四个字。
怪了,马夜到山东小镇时,不就是代表东海投资去找老骗子谈合作的吗?条件是自己当东海投资的执行人;难道柳伊兰现在是执行人?
“有人放着大钱不赚做医生,只好便宜我了;祝童、梅兰亭小姐,这是我们东海投资的第一笔投资业务,希望合作愉快。”
柳伊兰又从黑皮箱里拿出一瓶香槟,兰花指轻旋,就把紧密的木塞拔下。
这也是需要本事的,小骗子估计,柳伊兰修炼的本事不比自己差。
皮箱里还有什么呢?小骗子撇一眼……。
梅兰亭取出三只高脚玻璃杯,倒上金黄色的液体:“合作愉快。”
黄浦江畔有间安静的西餐厅,因其环境幽雅,厨师鼻子高,对客人的挑剔,所以价格昂贵。
东海投资与兰亭画廊签约后,简单的庆祝议事就在这里举行。
路易十三是梅兰亭点的,柳伊兰看来是这里的常客,蓝眼睛的侍者取来一支蓝方让她检验,里面还有半瓶。
祝童不喜欢洋酒,柳伊兰替他要了瓶酒鬼,这是这间餐厅里唯一的白酒。
梅兰亭很落寞,一点也没有得到八百万投资后的兴奋。
柳伊兰喝酒是优雅的,还加了些冰冲淡酒味;而梅兰亭拒绝侍者的建议,接连与祝童碰杯,整瓶浓烈的白兰地竟没到结束就喝干了。
“你送梅小姐回去吗?”柳伊兰担忧的问祝童,递过张蓝色卡片;“我还有事,今后可以到这里找我。”
卡片入手沉重,上方凸印着南海宫澜的徽章,下面是一串数字:75243168;开头是大写的LH。
“凭这张卡,你可以在那里无限制消费;南海宫澜是我个人的产业。”
柳伊兰微笑着说。
“这串数字我见过,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祝童当然吃惊了,且不说南海宫澜那个私人俱乐部的华丽,王觉非就是它的会员;只这张卡的价值,肯定也不是个小数字。
“有时候有意义,对于你来说,它只是一串数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大师兄两个月后就能出来。”
“该怎么些你呢?柳大姐。”
“叫我伊兰或者柳小姐,大姐不是你叫的。”
奔驰车滑过来,柳伊兰在助手伺候下坐进去,伸出手:“再见了,我的小情人。”
梅兰亭坐在奥迪A4里摇摆着,祝童只有把她移到助手席上,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他今天喝的不算少,也已半醉微醺。操控起奥迪A4自我感觉都危险,几次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尾;还好,没遇到警察。
这不算最坏的,把梅兰亭送进公寓后,才是灾难的开始。
梅兰亭喝下一杯水后,忽然清醒了,拉着祝童不让他离开。
“我给你唱几句戏吧?好吧,好久没唱了,怕忘掉。”
祝童这才想起来,梅兰亭是六品梅苑的弟子,出与对这个门派的好奇,留下来坐到客厅沙发上等候。
梅兰亭的公寓是复式结构,楼上楼下五间;确定祝童不会偷偷离开,梅兰亭跑到楼上。
灯光忽然熄灭,只在客厅中间留一盏射灯,照出一片圆。
屋角的金属音响突然启动,音箱里传出梆子声,丝竹声,鼓点声。
楼上转出个古典美人,如在戏台上迤俪行走,淡天青色的洒花戏服,贴身、朴素、明艳,梅兰亭甩起水袖在射灯下翩翩起舞,那份陌生而古老的婉丽妩媚,使小骗子涌起惊才绝艳之慕。
梅兰亭似是清醒的,随丝竹声婉转低回的吟唱,悠扬婉转在似断似续的连绵起伏中,她唱到高亢处转入低回,神情也自黯然。
此刻的梅兰亭显得娇憨纯真,祝童对戏曲没兴趣,听不太清她在唱什么;但梅兰亭的双眼传神,把个少女遇到心上人的芳心激荡、相思时的愁肠百结、梦断后的伤心悲凉、展示得活灵活现;流淌在空气里的美妙声音,眼睛更要被魇住般,把个小骗子迷的如梦如痴。
“斜阳外,芳草涯,再无人有伶仃的爹妈。奴年二八,没包弹风藏叶里花。为春归惹动嗟呀,瞥见你风神俊雅。无他,待和你剪烛临风,西窗闲话。”
灯光熄灭,最后一句,祝童是听明白了,梅兰亭已坐到他怀里,以悠扬的曲牌轻语低吟,念的是正宗的国语。
香唇舌尖滑移向祝童耳侧,柔柔的呼吸吹动绒毛,梅兰亭两排玉齿轻咬祝童耳垂,舌尖钻入耳内舔著。
蝶神本以半醉,此时比祝童还兴奋,挥舞翅膀激烈旋转;飒飒风声刮过脑海,吹荡起满腔雄性激情。
青衣软薄,遮不住滚烫的少女肌肤;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小骗子无法忍受,梅兰亭呼吸急促声,靠近耳边轰轰作响,还有香舌婉转的蠕动怯语。
“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竟有如此狠心肠。师兄,难道兰亭就不值君一抱一垂怜?”少女的体香包裹过来,蝶神更加兴奋。
祝童忍了再忍,终于轰塌理智,双臂把梅兰亭收紧。
她看起来结实,入手处却软如棉;黑暗里响起粗重的喘息;两个人在沙发上下拥抱、撕扯着。
灯光又亮了,青衣散乱在一旁;梅兰亭害羞的蒙住双眼,仿佛行将受宰割的羔羊,洁白无瑕的肉体赤裸裸便展现在祝童眼前。
软靠在怀里的女孩,身材非常均匀、肌肤细腻滑嫩、曲线婀娜,看那小腹平坦嫩滑、玉腿浑圆修长。祝童有沉重负罪感,心疼起来,毕竟她是梅兰亭。
祝童哼一声,梅兰亭挣起来,在他胸前被狠咬一口,恼得祝童在她裸背上拍一把,伏身压上去。
“竹君,望怜惜兰亭。”
原来自己被这丫头当成竹道士了。
祝童清醒了,咬一口舌尖抵抗不舍美味的蝶神,勉强抽身站起来,从乱阵里找到自己的衣服。
梅兰亭还闭着眼,缠过来,低声呻吟着:“竹君,熄了***,好吗?”
“好!”祝童抓起水杯,把半杯凉水浇到梅兰亭身上:“看清楚了,我不是竹道士。”
说完,抓起青衣把梅兰亭遮一下,抱起来走进卧室,扔进松软的床铺内,掀起松软的被褥盖上。虽然有些不舍得,总算把诱惑降低到最小。
梅兰亭从枕头下伸出头,仔细辨认一下:“我知道你是祝童。”
“那为什么叫竹君?”
“这是我的事,你很在意吗?”
“我是很在意。”
梅兰亭想想,红着脸说:“那我叫你祝童好了。”
“梅小姐,你把我当什么了?”祝童走到外间穿衣服;“我就是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等等;”梅兰亭听到开门声,披着青衣追出来;“你希望怎么样,要我叫你李想吗?别忘了,在叶儿眼里,你不是你,你是李想李医生。那不是演戏吗?”
祝童头一昏,转身看向梅兰亭,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言语。
“真假,你就如此在乎?走出去还不是要演戏,好好想想吧,你是祝童,千面独狼,江湖上最有名的骗子,不是什么高尚的中医师,也不是海洋医院的副主任。假的就是假的,我刚才唱的昆曲青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