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牌罚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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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球领先的富尔队没有不思进取,龟缩后场,进攻仍旧是势如破竹。如此后场的空挡隐患也留给了对手打反击的机会。宋路虽然可在本方进攻时拿上一本书悠闲地看上两页(他现在看的是《烹饪25法》,因为成为橄榄油代言人,厂家向他免费赠送了一大批橄榄油),但一旦对方偷袭,他在门前左扑右挡地也十分忙乱。又被对手打了一拨反击之后,终于忍不住向几乎压到中线的本队后防大叫,希望他们能撤后一些,但没人听他的。其他十名球员都杀红了眼似地紧盯对方球门——现在,似乎是由于宇宙的某些神秘力量同心齐聚,在富尔队那十名球员的心中,燃烧的是“进攻”的熊熊火焰。
意见被无情漠视的宋路,气得在门前直转圈,但对方的进攻又来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以惩罚队友对他的无视。为了抵挡住进攻同样犀利的对手,他强迫自己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能量——他已经做好了赛后直接躺到理疗师那张生硬咯人的理疗床上去的准备。不过,最后他还是忍无可忍地双手叉腰,向那些刚刚帮忙化解了对方一次进攻、正在抹着额头汗珠的几个后防队友道:“你们想把我累死啊!”
好在,此时比赛已临近尾声。在咬牙挺过了补时的十分钟后(富尔队的球员都恨死了马鹿鹿),主裁终于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撂下上前邀功的宋路不管,老乔无限柔情地拉着“本场最佳”吴震乔的手,关切地问这问那,并让助理教练通知队医赶快安排单独的按摩室,通知大厨烧上山珍,通知经理准备加薪。助理教练提醒他这最后一项没有可能后,老乔才无奈放弃。
第二天的体育媒体上最轰动的报道,并不是吴震乔的两个进球,而是一家纸媒对马鹿鹿进行的一整版的专访!在这篇访问中,马鹿鹿详细描述了她与吴震乔的“爱情故事”,还害羞地提到了吴震乔的一颗智齿,说在他们接吻的时候她总能清晰地感觉到它。
向来是足坛八卦报的忠实读者的吴震乔,被这篇采访惊得五雷轰顶,他拿着那份报纸,呆在停车场里三个小时,被过往的车辆喷发出的尾气熏得灰头土脸而不自知。
可球迷们管不了当事者中是否有人心灵破碎,他们都很高兴在平淡乏味的新工作周开始时,有这样一件会让人大笑不止的事件令他们大笑不止,尤其是那些去现场观看了富尔队比赛的球迷,他们觉得这周花在球票上的五十元实在太值了,不仅看到了一场比赛,还看到了一出偶像剧,而且,说实话,比电视上那些故弄姿态的电视剧要真实、精彩多了。
第二十一章 深度调查
诺里斯已经留意二十四小时未发一言的吴震乔二十四小时了,他由此猜测“女朋友事件”给他这位室友造成了莫大的摧残。
“小乔,我能理解!”他把原本为自己准备的果汁递向吴震乔,估算对方无心吃喝,哪知果汁被顺手接了过去,他只好自认倒霉。“这不是你想它发生的。”
吴震乔吸了一口果汁,脸色凄哀,“确实不是我想它发生的!”
“虽然它还是发生了。”
吴震乔嘴角内瘪,似是要落下泪来。
诺里斯忙道:“你的本意是要做到十全十美。”
“十全十美!”吴震乔点点头。
“虽然漏洞百出。”
吴震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诺里斯忙道:“你已经决心用强有力的手段加以控制。”
“加以控制!”
“虽然已经晚了。”
吴震乔终于趴在诺里斯的肩膀上哭起来,哀恸欲绝。
诺里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干抹了一把泪,“换成别人,会为这样的艳遇乐上三天,但我知道你不会。”
“艳遇?”吴震乔泪眼婆娑地问,“什么艳遇?”
“我知道,我知道,”诺里斯点头,“这种低俗的语言不能用在小乔身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吴震乔拿起桌角的一块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我现在很乱!”
诺里斯目瞪口呆地望着吴震乔如此使用那块毛巾——那是他刚刚抹完桌子又抹窗台的抹布!
“一边是教练,一边是父亲!”吴震乔陷进沙发。
“他们在这件事上干扰你了?”
“还不算干扰吗?现在我的命运就抓在他们手里!”
诺里斯在他身边坐下,“小乔,虽然我不是绝对了解你们的风俗,但这种家长制的干涉肯定是错误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没有自由的爱情都不是爱情。”
吴震乔眨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生起气来,“诺里斯,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说的是真理!”诺里斯严肃道。
“我是在说我爸爸和教练的过结!你岔哪儿去了?”
“啊?”诺里斯发现自己没有八卦到点上。
“按理,”吴震乔道,“毫无疑问,我应该是我爸爸铁打不动的同盟军,但是,现在我的职业生涯似乎有了转机,如果我现在明里或暗里跟老乔过不去,恐怕对我的前途是个打击。”
“难道……你原来想跟教练作对?”
“有这个想法来着……”
“小乔!”诺里斯叫道,“和老乔作对只会给你自己增加麻烦!”
“可他是我爸爸的情敌!”
但是,在目前形势大好的情况下,他得重新考虑自己的策略了,也许全力以赴踢好球是最佳的选择,一可以满足父亲的嘱咐,二可以满足老乔的战略需要。不过,他想溜进俱乐部资料室查一下老乔档案的计划,现在依然准备将它完成。他问诺里斯是否愿意同行。
“没有老莫的同意,谁也不许进去。”诺里斯提醒道。
“只有胆小鬼才不许进去。”
诺里斯闻言立即表示愿意随同前往。
※
次日的训练结束后,吴震乔和诺里斯趁众人不备,溜进了训练场边的那片小树林,在里面一直蹲到黑幕降临。
“小乔,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诺里斯边拍打着叮咬他的蚊虫,边问。
“别急!”吴震乔谨慎地观察着林外的动静,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绝不能轻举妄动。
“我不能不急!”诺里斯猛地冲脖子上拍了一巴掌,消灭了一只正在享用他的鲜血的大蚊子,“再这样下去,我得去医院输血!”
寂静的树林中响起了一阵“哗啦哗啦”声,虽轻微,但十分清晰。诺里斯不自觉地抓住了吴震乔的手臂。
几秒钟后,“哗啦”声消失了。心惊胆颤的两个人依然不敢动弹,继续侧耳倾听了几分钟,直到确信它确实消失了以后,才大大舒了口气。
“一定是松鼠!”吴震乔安慰性地道。
“一定是松鼠!”诺里斯连忙肯定道。
“松鼠在哪里?”第三个嗓音压着嗓子问。
诺里斯碰了碰吴震乔,“松鼠在哪里?”
吴震乔眼睛注视着林外,“我怎么知道!”
诺里斯回头道:“他不知道……”
突然,两人都反应过来,大叫着跌倒在地。
“嘘——嘘——”来者使劲示意二人安静。
“谁?是谁?”诺里斯声音走调地急问。
“是我!是我!方光亮!”
听到这个名字,使本来准备打算腿脚一听话就放弃调查计划逃之夭夭的两人平静了下来。
“方哥,你这么晚在这儿干什么?”诺里斯拍了拍手上的土。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老莫不是不允许下班后在俱乐部逗留吗?”方光亮猫着身问。
“呃,看看风景什么的……”吴震乔不准备让他掺合进自己的计划中来。
方光亮没有支声,倒是诺里斯疑惑不解地道:“难道我们是来这儿看风景的?”
吴震乔没搭理他,问方光亮他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逃难!”方光亮满腹委屈。
“你们家发大水了?”诺里斯问。
“你们家才发大水呢!”方光亮没好气地回敬。
“她又追到这儿来了?”吴震乔问。
“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方光亮又恨又怕地道,“我真怀疑她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
“你们说的是谁?”诺里斯一头雾水。但那两个人完全无视他的提问。
吴震乔很想问出一直存于心里的疑惑:他们为什么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他还有正事要办,于是向方光亮告别。
他猫身走了几步,发现诺里斯没有跟上来,只好又走了回去,见他仍蹲在原地,四下张望。
“你在干嘛?”吴震乔问。
“看风景。”
吴震乔气得想捶他,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忍了。“快走,时间不早了!”他小声催促。
诺里斯连忙跟上。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主办公楼背面的窗下,一阵手忙脚乱后,从诺里斯的衣服内拉出了一匝粗绳。
“你确定上面那扇窗没有被反锁?”诺里斯不放心地问。
吴震乔将粗绳一头的挂钩抛向三楼的窗沿。第一次没有钩住实物,第二次成功了。
“我问过马苏了,”他用力拉了拉手中的绳子,以确定它已被牢牢固定,“老莫很迷信,他认为锁上那扇窗会让球队输球。”
“就现在这样,我们也没少输!”诺里斯嘀咕道。
“你先上?”吴震乔把绳子递给他。
“不,你先上!”诺里斯动作迅速地把绳子又递了回去。
吴震乔在黑暗中翻了翻眼睛,作了个深呼吸,开始往上爬。顺利到达三楼窗外后,伸手一推窗户,果然应声而开。他跳了进去。
几分钟后,诺里斯也出现在窗口。
“怎么这么久?”吴震乔小声问。
诺里斯爬进屋来,“他一直缠着我,非要我告诉他我们在干嘛不可!”
“谁?”吴震乔吃了一惊。
“方哥。”
“什么?他跟到了楼下?”吴震乔手心冒汗。
“放心,我什么也没跟他说。”诺里斯很得意。
“他都跟到这儿了!”吴震乔急道,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资料室的钥匙是当务之急。他边伸手拨开绳子搭在窗台上的挂钩,边道:“快找钥匙!”
突然,楼下一声惨叫声传来,随即四周恢复了安静。吴震乔和诺里斯吓得呆若木鸡,大气不敢喘一口。
“是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