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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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白龙揽住她的小蛮腰,回头下望雾气沉沉的极乐谷,恨声说:“一针之仇,被辱之耻,冷某没齿不忘,咱们走着瞧。”
许九如幽幽地说:“哥,忘了他们罢!合十二人之力,无敌天下,何苦再用鸡卵碰石头?为了我,请忘了这些耻辱吧!”
“哼!青城炼气士的门人,不会或忘。为了你,我短期间不会来,因为我目下罡气的火候尚浅。哦!城下九宫奇阵的门户机关雷,你全知道么?”
她摇摇头说:“不全知,正常的通道所有的姐妹全知道,但消息机关的布置,只有师父和三位大姐了然。”
他的声音一变,变得木无表情,说:“哦!那就用你不着了。”
“用我不着?”她讶然问,还不知危机已到。
“是的,用你不着了,哈哈……”
狂笑声中,他右手一紧,五指硬生生扣入她的腰旁。她的小腰细得可怜,而他的手又太大了,一扣之下,直抵内腑。
“哎……你……你”她嘎声叫,人已成了见火的雪。
他将她向前一送,“砰”一声仆倒在地,他冷酷地说。“你一个破草鞋,怎敢希望要我提带着你走?未免太不知自量了,可怜亦复可笑。”
她拚全力转头向上,喘息着说:“你……你好。请……请记住你……你的誓言,化……骨……扬……灰,为……期不……不远……”话说完,头向下一搭,手脚一松,死了。
他一脚将她的尸体踢到草丛中,冷笑道:“我冷真阳一生中,发誓不下千百次,也违誓千百次,不仅没病没痛,反而活得好好地。这烂货却叫我记住誓言,简直无聊。”
他向谷下凝望良久,听到了隐隐钟声,切齿道:“妖妇们,咱们在江湖上见。华山紫凤,我等着你,等着你再次在我眼前脱光、呻吟。”
他转身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如飞而逝,一面说:“林君珂,但愿你真没死,咱们会有再会的机会,我希望在华山紫凤之前再刺你四剑。”
西面山峰,四明怪客正向谷底飞降,听到啸声怔了一怔,随又流星似的向谷底飞掠。
玄灵宫中第九间囚室,这时正风风雨雨。
当君珂和两位姑娘准备停当后,室中石板下沉,灯火大明,冉冉出现了两位少女的身影,是一个穿蓝色衫裙的少女,和穿鹅黄衫裙的十妹,十妹提着一盏宫灯。
她们站在入口处,美眸流盼,扫过墙下的三个囚犯,轻盈地缓缓欺近。
蓝衣少女排行第五,她的目光十分犀利,第一眼便看出两位姑娘手上的铁链有异,“咦”了一声,在丈外站住了。
十妹闻声止步,说:“五姐,怎么?”
五妹目光移向君珂,他正奄奄一息地倚躺着,腿上扣坏毫无异状,整个人像是半睡着了。她附耳向十妹说:“十妹,你没看出两个丫头手上的铁链有异?”
“没有呀!”十妹低声答。
“仔细看,靠墙一段。”
靠墙一段,扣环扣住链子的接口处,果然有异,像有两节链扣纠缠在一块儿。
“咦!大概她们曾经挣扎过,链子扭缠在一块儿了。哼!她们在枉费心机。”
五妹摇摇头说:“有扭断的痕迹,她们要成功了。十妹,先别露痕迹,等会为让她们挣扎时再动手。”
十妹惑然说:“唔!果然有断痕,凭她们的功力,怎能扭损这粗大的铁链?”
“恐怕是那漂亮的小伙子所为。”五姐注视着君珂答。
十妹笑着否认,说:“凭他也不成,气海穴被制,他手上会有万斤力道?何况他腿上的铁链锁扣全没坏哩。”
“准备动手。”五妹说。
她们的语声低得只可让她们自己听得到,但耳力通玄,正用无上绝学胎息苦练的君珂却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一惊,暗说:“这鬼女人眼光过人,了得。”
但他不动声色,突然长吁一口气,睁开了虎目,随又打了一个呵欠说:“这些鬼女人,可恶!平白无故地将太爷用诡计捉来,囚在这儿不给水食,岂有此理!即使是死囚,也不能不给水米呀。喂!鬼女人,你这儿的规矩未免太不像话了。”
五妹先是一怔,即又堆下媚笑,俏巧地说:“哟!你倒精神大佳哩。”
“呸!你想太爷向你们讨饶?废话!林某人顶天立地,岂会向你们这些妖妇示弱?”
“你高明给本姑娘看看?”
“并无不可。”他说。
他双肘一合,挟住了她的双手,抵住肘关节,掌力只可吐出两成。右股一扭,左股抵住她的右膝外侧,同时,双掌格实。
她反应够快,突然向后便倒,收腿、上蹬,仍攻向对方下阴,全是要命的狠招。不行,君珂早有提防,十指如钩,扣实了,同时,他已侧身压下,让她的脚一踹全空。
她一声惊叫,“砰”一声仰面躺倒,肩并穴一紧,她浑身脱力,乖乖就擒。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说来话长,要老命的刹那间算是过去了,这期间生死在一发之间。自始至终,君珂除了双手扣肩之外,全是避招,未予还击回敬,保持风度,因与女人贴身相搏,任何招式都有忌讳。他不愿自甘下流。近身相搏,最为凶狠,手、肩、膝、肘,皆以攻击对方要害为主,要害在何处?咽喉、胸、胁、腹、下阴,都是致命的下手好所在,任何—击都是沉重的狠着,最为名家所忌。
他的上半身压在她的右胸上,这一跌一压,力道够沉重,她尖叫。“哎……你……鲁莽……”
他一把将她拖起,冷笑道:“你攻了我多少招凶狠招式,你自己记得,为何怪我?叫你那个丫头住手,不然她完了,你的两个女囚犯不会饶她,命在须臾。”
十妹在四条铁链狂挥下,香汗如雨,用那破烂的宫灯左晃右荡,在危机,发中躲闪逃命。
“大家住手。十妹,退!”五妹尖叫。
往何处退?除非两位姑娘住手,这两头母大虫正一肚子火,怎肯听她的?“噗”一声,庄婉容一条铁链击中宫灯,宫灯碎裂;再一链拦腰便扫,要打断十妹的小蛮腰。
十妹向后飘退,在间不容发中逃得性命,心胆俱裂,身右的崔小妹叱道:“躲!要你的命。”叱声中,铁链贴地卷出。
五妹芳心如焚,说:“叫他们住手,有人损伤,你们将会死得更惨。”
“你威胁我么?”君珂冷冷地问。
“这是实情。”
“哼!任何死法,唬不倒我们,大爷同样可以放心处死你们。”
他将她的双肩井制死,丢在墙角说:“你可用真气解穴术试试,能解开我的制穴手法算你比我行,但如果我是你,将不会自讨苦吃一试。”
他大踏步抢近激斗处,那儿,十妹已被迫至墙角,眼看小命难逃。
“小妹们退,我要擒活的。”
两位姑娘果然退出,十妹脱力地贴在墙上,粉面铁青,衫裙凌乱,极为狼狈。这时,她喘过一口气,抓住机会火速掏裙带上的香囊。
“住手!”君珂大吼。
十妹一怔,心向下沉,手停在香囊上,停住不敢动。
君珂迫近两步,凶狠地说:“你再使用下三滥的毒物,休怪林某心狠手辣。林某上一次当二次乖,不会再被你们所暗算。你,是乖乖听候发落呢?还是要我动手擒你?”
十妹举起手中的宫灯杆,绷着脸说:“你上,手底下见真章。”
君珂已逼近三丈内,说:“你不行,差得太远了,我动手啦!”
他伸出蒲扇大的巨灵之掌,直匠中宫,十妹一声娇叱,“驱虎扑羊”一杆抽出,人亦欺身扑进,左手扣指疾弹,三缕劲风疾射君珂胸前大穴。
他一声长笑,右掌一沉一拨,指风无声无息地消失。他自己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功力精纯到如许程度。
灯杆已到,不容他思索,左手闪电似地勾出,喝声“过来”,扣住杆儿一带,右手也扣指回敬,一缕罡风劲出。相距抛,同时十妹已没有退路,灯杆被夺,浑雄的力道将她带得向君珂怀里撞,立脚不牢,没有她还手反击的余地,闪让已来不及了。
“哎……”她叫,指风已击中她左期门穴,浑身一软,跌入君珂等待着的右手中。
“咦!君珂哥,你的功力惊人哪!”婉容惊喜地叫。
崔小妹却微笑道:“银河钓翁的门人,岂会是弱者?这一手漂亮,像是探囊取物。”
君珂将十妹提到墙角,将她丢在五妹身畔,苦笑道:“论功力,仍未登堂入室,两位小妹不必再挖苦我了。这些妖女功力甚高,我还能和她们一拼,只是她们的下三滥玩意讨厌得紧,且先逼她们要解药……”
突然,他住口不说。原来他发现衣内的百宝囊仍在,赶忙拉出检视。不错,一样不少。原来他的百宝囊内,没有任何暗器,擒他的人只检查一番,没有暗器也就算了。他盛着的至宝师鱼解毒散原瓶未动放在囊中。
他心喜,暗说:“师鱼解毒散身上无毒不可服用,但涂在鼻端防毒,我想不会不管用。”
但他不敢断定是否管用,又道:“我不方便,请两位下手。”
五妹突然说:“想要解毒药不难,你来要。”
崔小妹俯下身,“叭”一声赏了她一耳光,冷笑道:“你不必妄想,咱们女人对女人,有你受的。”
她用右手抵在五妹的右子宫穴上,又进:“你要我剥光你,呢,还是要我先毁你的生理机能?”
五妹柳眉一挑说:“你逼我死也是枉然,本谷的毒药种类繁多,即使能解也无法预防,我身上怎会有解药?不信你可以搜,何必要下手毁我?”
崔小妹和婉容同时动手,在她们身上搜,可是一无所得,仅在她们的裙带上搜出两条罗帕,和五个形状不同的香囊。她们刚想抖开罗帕,君珂急叫道:“动不得,丢掉。不必搜了,要她们带我们出困。”
他走近,将师鱼解毒散先涂了鼻端,拾起罗帕在鼻端猛嗅。
一阵幽香人鼻,他只感到略一错眩,人晃了一晃。
“倒也,倒……”五妹得意地叫。
但叫声未落,君珂却站定了,昏眩之感已在瞬间消失。
他丢了罗帕,上前将药末替两位姑娘涂上,说:“小妹,用唾诞略一揉匀,咱们不怕她们的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