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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荷漾琴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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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汗淋漓的方静湖用药袋搧风,阴沉的空间虽然有些凉意却不通风,让人背脊凉飕飕但心头闷热,冷热夹攻怪不自在的。

但她没发现魏天扬呼吸变得急促,两眼专注的盯着她额侧的汗水逐渐凝结成珠状,一点一点地慢慢顺着粉颊滑落,直入藕白的细颈没入起伏的胸口。

他的低咒引来她的不解,手一举高微露丰满的胸线,这下换他冒起热汗了。

“叫我天扬。”魏先生听来十分刺耳,令人非常不舒服。

“好吧!天扬,你到底要不要请我进去你的房子坐一下?”她腿很酸。

魏天扬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药袋径自往上走,不让她瞧见他脸上近乎傻气的微笑,他喜欢她低柔的嗓音轻唤他的名字。

他走得并不快,有意无意的等着她跟上来,包裹着纱布的手臂满是双氧水味道,可是他仍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驱逐他已习惯的恶臭。

没有门牌号码,没有指示楼层的阿拉伯数字,两人一前一后地爬到五楼,他倏地像是想到什么的疾言厉色,表情不自然的要她罚站十分钟,而且不准偷看。

不过为之傻眼的方静湖在三秒钟之后忽然逸出笑声,继而按住肚子不发出大笑声,再一次佩服他超凡入圣的忍耐度。

她不用偷看还是能将屋内的一景一物收入眼底,房子烂也就算了,奇+shu网收集整理没想到门也一样烂到令人爆笑,坑坑洞洞活像二次大战遗留下来的历史伤痕。

真的,她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靠一下背等他把垃圾山铲除而已。

砰地!

看来有百岁寿命的门板应声而倒,不偏不倚的砸向正拎着一包可疑物品的倒霉鬼,她吃惊的瞠大眼怕砸死人,止不住的笑声由嘴角流泻而出。

她知道这时发出笑声有些不得体,可是她相信只要看到他此刻模样的人都会忍不住捧腹,一碗泡面的空盒扣住他后脑勺,三条年代已久的黑色面条刚好挂在他鼻梁上形成瀑布。

该假装视若无睹吗?

还是当次英雄拯救落难中的黑狗兄?他此刻的狼狈肯定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而且绝当不成王子,他太黑了,也太……

滑稽。

“别进来,给我站在门外。”

一声怒吼止住她上前一步的义勇精神,环顾四周凌乱的方静湖只是文静的笑笑,没打算帮忙打扫。

“给你个建议,你需要一部垃圾车。”可能不止,连他在内都该一并清除。

“感谢你的好意见,等我把自己埋了再说。”他低咒的揉揉被门板砸痛的地方,咕哝地不知在诅咒何人。

不像在收拾的魏天扬只是将垃圾分成两堆,一是可用的,一是不可用的,直接用脚踢或手推地分置角落,然后用报纸覆盖。

说句良心话,他绝对当不了居家好男人,整理前和整理后没多大的差别,顶多发现一张沙发的存在,以及污垢陈年的小茶几。

不过用来招呼客人足够了,至少有张椅子好坐。

“你的本事真不小,不到二十坪大的空间都能搞成垃圾场,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捂着鼻,方静湖扬扬手挥去空气中的灰尘。

低沉的一哼,他将一本朋友送的黄色书刊扔向床底。“当我是鬼吧!”

很简单的摆饰一目了然,组合式的大床左边有个放置电话的小柜子,右边是一只装满啤酒和过期罐头的小冰箱,衣服一排挂在墙上的钉子上,再多是置之不用的拉链式衣橱。

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并不为过,不到五坪大的厨房和浴室是连在一起,不过看不出哪边是厨房,哪边是浴室,全堆满了杂物,只容一人闪身而过。

若非亲眼目睹,没人会相信他颓废至此,完全不当一回事悠然自得。

要是十年前有人预言他会住破屋、穿破衣、吃过期食品,恐怕会有不少人发出嗤鼻声,天之骄子的他可是未来建筑界明星。

但是世事难料,谁又会想他会自我放弃呢!

隐隐作痛的背似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分不清是汗或是血的粘液正由受伤的部位沁出,无法处之泰然的魏天扬冷沉着脸席地而坐,手中一罐啤酒咕噜咕噜的仰头一喝。

他不想把最糟的一面呈现在心仪之人眼前,可是看似文弱优雅的她却非常顽固,不接受他威胁加凶狠的拒绝。

女人似水,柔如软钢,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妥协是他不得不的决定,总不能和她僵持在医院的停车场,让她白晰娇嫩的肌肤晒得和他一样粗糙。

总归是一句心软,先爱上的一方活该当傻瓜,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牵着走,等他后悔时已来不及了。

再一次诅咒自己的愚蠢,若能再次选择他一定狠下心不理会她,绝不让她进入他贫瘠又荒芜的生命中。

美丽的花儿仅供欣赏就好,他干么自找苦吃的把它摘回来,瞧他一室的凌乱和她高雅的气质格格不入,他肯定是吃错药了。

“魏……天扬,刚受过伤的人最好别劳动,小心缝合的伤口又裂开。”方静湖学他把一只空罐子踢向不可用的那一堆垃圾。

他想笑又故作冷漠的一哼,她的提醒来晚了一步。“你要帮忙吗?”

来自女性不含企图的关怀让他心头一暖,僵硬的五官不因伤处的疼痛而继续绷紧,略微舒展的招呼她随便坐。

反正也只有一张垫着报纸的沙发椅,她无从选择。

“我不会。”

“你不会?”是他以为的意思吗?

他的挑眉让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做过家事。”

“没有?!”

“简单的料理我还能应付,可是整理家务方面就……不太行。”她的手是用来弹钢琴。

柴、米、油、盐、酱、醋、茶从来不在她生涯规画之中,打从她接触到钢琴的第一天开始,她的生命里只有钢琴再无其它。

人人赞她有一双完美无瑕的艺术家之手,弹奏出无数动人浪漫的乐章,她天生是为音乐而生,没人怀疑她不够完美。

从小到大她的世界就只有完美二字,打三岁登台演奏莫扎特D小调第二十号钢琴协奏曲起,天才之名就紧紧跟随她不曾断绝。

天才儿童,天才少女,天才钢琴演奏家,乃至于有

“音符上的天使”之美称,争相聆听的乐迷往往一票难求,抢破头只为一席之位。

睁开眼是她练习用的大钢琴,闭上眼道句晚安还是她心爱的钢琴,生活上的琐事自有专人打理。

她有三个保母、两个助理和一名经纪人,他们对她的要求永远只有一项——弹琴,弹琴,弹琴……

而父母则老是占着缺席的位子。

“你和家人一起住?”

“不,我一个人住。”是的,她只剩下自己,一个孤独无依的音乐飘流者。

忘了指尖抚触键盘的快乐。

微讶的魏天扬笨拙地看了她一眼。“喝啤酒吗?”

“谢谢,我只喝开水。”含酒精类的饮料她一向不沾口。

“我先说明我只有这一种饮料,你不是喊渴?”现在烧开水也来不及了。

而且他不确定有没有瓦斯,好久没用了。

方静湖有礼而含蓄的说道:“渴是一种借口,我有义务确保你的伤口未受感染和身体未发烧。”

“我的身体很好,不劳你多心。”他表现出拒人于外的疏离感,不让她走进他灰暗的内心。

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束,她绝不知道他必须用多少的气力抑制心底的渴望,不去想象她润艳的唇吻起来有多可口。

“你饿了吗?”

※※※

这是一句多么挑逗的字眼,让男人平静的身体起了变化,一抹小小的火苗由下腹窜起,某种女人无法理解的饿控制男人的大脑。

但是他的兴奋只维持三秒钟不到,她口中的饿是指真正的饥饿,而且是动词,立刻。

在自己的狗窝待了十分钟,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的魏天扬发现他根本做不到,长江和黄河的水最后都会流向大海,难以逆流。

不是他自私的想霸占她好汲取两人相处的一丝回忆,他已经尽力要与她画清界线,泾渭分明互不交集。

可是他实在不了解女人是由什么成份构成,明明他拒绝了她不下十次,但是她只轻轻地挽起他的手对他一笑,当下决定了他的命运——陪她上街吃饭去。

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是真的,犹如踩在不踏实的云层上担心粉身碎骨。

嘈杂的人声入不了他的耳,晃动的人影如霓虹灯般闪过,思路复杂的找不到定位,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眼中只有她。

清新高雅的女神。

“我请不起你昂贵的法国料理,和我走在一起会丢你的脸。”她是红酒、香槟玫瑰环绕下的佳人,不适合他这种市井小民。

勾着他手的方静湖优雅地一抚细颊。“我的脸还在呀!没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用不着为我保留面子。”魏天扬自厌地打算抽回手,不想她遭人非议。

但他察觉有点困难,拥挤的人潮差点冲散了两人,他不得已地反握紧她的手拉近,以身护住她以免来往的人撞到她。

一股淡雅的清香在此时潜入他鼻内,温热的女体跌入他怀中,在他理智回来前,手已自作主张的搂着她的纤细柳腰。

是雀跃,也是不安,仿佛初尝情欲的青涩少年。

他可以放任自己一时的冲动吗?她不是他所能亵渎的对象,他会污了她的纯净与灵性……

唉!算了,只要她温柔的露出恬美笑容蛊惑,他的心就不再属于自己,像长了双翅似地臣服笑靥之下,毫无剥离的意思。

“吃顿饭不需要面子吧!而且应该是我请你才是,你的伤因我而起。”法国料理吃多了也会腻,尤其是鹅肝酱和蘑菇。

他的表情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像新月初升的夜。“不要提醒我的盲目,我正努力忘掉它。”

愚行恼人,凌驾而上的行动力总快过思考,他太过在意她了,以致失去正确的判断力,让自己出了个大糗。

“人之所拥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回忆,你要珍惜而不是舍弃,人与人邂逅便是一种缘份。”像她和其它十一位住户的亲密。

几千万,甚至是几亿中才有的一颗星球,有缘相逢在人的世界里是何等幸运,她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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