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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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三眼明白,暗哼了一声,缓缓放下背在身后的手臂,笑呵呵的盯着向问天的一举一动。
向问天似乎没看到三眼和高强之间的小动作,故意环视一周,说道:“该来的人好象还没有来嘛!”
东心雷乐了,道:“东哥正在里面‘招待’一位客人,姓白的客人。”他故意将招待两字加重语气。“哦?”向问天整个心一缩,暗道不好,姓白,很明显指得是白燕,一个绝对算不上好人的男人‘招待’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其后果他不敢想象。即使他再沉得住气,这时也有些心烦意乱。他慢慢道:“那我是否有幸可以上去跟这里的主人还有客人许许呢?”
“当然!”东心雷嘿嘿笑道:“东哥放出话来,其他人不可以进,但向兄是例外。”“呵呵,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向问天表面平静,心里早已恨不得飞进楼内将谢文东揪出来。好象看出他的焦急,带路的东心雷故意走得很慢,而且没话找话,捡个无关紧要的事问个没完。看着向问天越来越阴沉的笑脸,他痛快得差点没飘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如此之坏,也是第一次觉得做坏蛋原来如此之畅快。终于走到了地方,一扇铁皮包的木头门前,刚要敲门,他痛苦的一捂肚子,面带歉容道:“向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内急,先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说完,没给向问天发话的机会,转身跑了。
向问天楞了片刻,左右看看,走廊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再看面前这扇铁皮门,伸手想推开,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他稳了稳心绪,考虑谢文东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正想着,门内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声音象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心头狠狠刺了一下,他能听得出来,这是谢文东的声音。心急如焚,向问天顾及白燕的安慰,也来不及等东心雷回来,向后一侧身,抬腿一脚,猛踢在门上。“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荡起阵阵回音,铁皮门应声而开,向问天动作极快,几乎在门被踢开的一瞬间,他也窜了进去,同时手中多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进了屋内,刚想大喝一声先镇住谢文东,可里面的情景让他呆住了。房间不小,至少在三十平以上,正中摆放了一张大圆木桌子,桌子上菜肴丰富,大菜小菜加一起不下三十盘,周围坐了一圈人,正中一位正是一年四季一个打扮,仿佛一套衣服能从年初一直穿到年尾的谢文东,他右手边做了一位三十多岁身着白衣的青年,衣服白,人更白,浓眉细目,鼻直口方,此人向问天再熟悉不过,是和南洪门一向交好的白家当家人,也是白燕的亲哥哥白紫衣。其他人还有任长风、姜森,和白紫衣一干心腹部下。
向问天一脚把门踢开,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特别是白紫衣的部下,连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先把枪掏出来,扭头一看,顿时呆了,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向问天一见屋里的情况,心里已然明白个大概,谢文东用白燕威胁自己来不是要对付他,更不是要杀他,而是让他出丑的,更确切来说是给自己下马威的。他脸色微红,反应也快,不留痕迹的收起枪,从容一笑道:“谢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来得比较急,连门都没顾得上敲。白兄,你怎么也来了?”后一句才是他最想问的。白紫衣站起身,对向问天的突然出现他也很是意外,不过他非常人,心机极深,喜怒无形于色,对向问天哈哈一笑,道:“向兄,前天燕子一夜没回家,我本以为出了大事,派人四下查找,后来收着谢老弟的通知才知道,原来燕子在他这里。谢老弟刚到上海,情况不熟,只是不小心‘请’错了,这不,我今天来接燕子回家,哪知谢老弟如此客气,准备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席硬是要赔礼,哈哈……太客气了,大家同是在道上混的,不必太拘于小节嘛!”“那燕子呢?”“男人之间的事,女孩子最好越少参与的越好,我先派人把他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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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3)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向问天点点头,白紫衣的为人他很了解,这人表面看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精得很,为人重义,但处事圆滑,白家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家族,从骨子里看不起外来的人,这种习惯自然也遗传到了白紫衣身上,和南洪门关系要好,更多是从他们自身的利益出发,一旦到了生死关头,白家是靠不住的。谢文东刚刚到上海,势力还没强大到动摇南洪门的地步,但北洪门的名头也并非是虎人的,白紫衣业已有意亲近,为以后多留一条出路。向问天没说什么,转目看向谢文东,笑问道:“谢兄弟‘用心良苦’的把我请来,不会只是为了一顿饭吧?!”谢文东打个指响,笑眯眯道:“向兄说对了,我这次就是想和向兄大醉一场。算起来,我们上次一起喝酒好象过去很长时间了。”说着,他挥挥手,姜森和任长风识趣的起身站到一旁。白紫衣见状对手下使个眼色,一干人等也纷纷起身,让出地方。“向兄,请坐!”谢文东一伸手,客气的招呼向问天坐下。这时,若大的一张圆桌只剩下三个人。三个表面亲密,暗中各怀心中事的人。谢文东给向白二人各倒满酒,举杯道:“我们能在上海相聚,算是缘分,为这,值得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向问天微微一笑,仰头也将酒喝干净。白紫衣看了看他二人,摇头道:“你俩真是豪爽,我酒量不行,还是慢慢喝得好。”他勉强将杯中酒喝静,一张白脸顿时通红了一片。
这顿酒,向问天和白紫衣喝得都不痛快,最高兴的可能要数谢文东了,不时举杯劝酒,没过一小时,白紫衣举旗投降了。
白紫衣是随向问天一起离开的,表面是醉了,可心里清醒得很,边向外走,白紫衣边心中暗讨,自己和谢文东喝酒被向问天撞上,他会不会起什么疑心呢?一旦他猜测自己和谢文东暗中勾结,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其实他确实是因为白燕而来到这里的,也是谢文东强留下吃饭的,但这种事还没办法解释,越描越黑。他有心事,向问天也有心事,对白紫衣多少有些不满,为了他妹妹,自己冒着性命之危的风险来了,结果看见他正和自己最大的敌人一起喝酒,那种感觉好象自己是个傻子,被人家玩弄在指掌之中。即使知道这是谢文东的诡计,但心中还是不舒服,压抑得难受。二人并肩而行,各想心事,谁都没说话。气氛压抑,白紫衣身后的一干随从手下,见老大和向问天面色具是不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默默随行。
出来后,外面呼啦一下,围上一圈人,把白紫衣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大部分是南洪门的人,其中还有不少警察,他呵呵一笑,道:“这么多人,向兄好大的排场啊!今天还早,不如到我家里坐坐如何?”向问天心情不畅,只是摇摇头,问道:“燕子还好吧,谢文东没把怎么样?!”“很好!”白紫衣笑道:“在为人方面,谢文东还算不错。”他的意思是谢文东并没有因为白燕漂亮而起了色心,强行做什么。可这话听在向问天耳朵里却变了味。“还算不错?!”他点下头,浅浅一笑,向白紫衣挥挥手道:“我还有事,这回就不去了,改天我们在聚!”说完,头也不回上了轿车,南洪门的人和警察见状也纷纷上了车,扬长而去。白紫衣看着缓缓而去的车队良久,慢慢一握拳,回头看了看手下,一甩头,道:“走!”
能让向问天和他在上海最主要合作伙伴之一的白紫衣之间产生隔阂,这就是谢文东的目的。虽然要达到这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今天这个开头,谢文东感觉还算不错。要对付实力雄厚的南洪门,除了自己站稳脚跟,还要去掉它的羽翼,若是有其他帮会的帮忙,那南洪门无疑是如虎添翼,扳倒它难上加难。一旦反之,事情就好办多了。谢文东站在穿前,远远能望见向问天车队的离开,他微微而笑,手指随车队的前行而在窗户上缓缓划动。三眼在他身后,低声问道:“东哥,我们今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目的?不会只是让向问天出点丑这么简单吧?!”“当然不会!”谢文东冷笑道:“我只是想为以后白家的倒戈掂下个不错的基础。”“白家倒戈?可能吗?听说白紫衣和向问天的关系非比寻常!”三眼惊讶道。谢文东手指轻摇,说道:“帮会之间,永远不会存在兄弟之情,只有不变的利益关系。想让其他的帮会听你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征服!”
晚间,谢文东收到于笑欢的电话,希望他能再到天意酒吧一叙。任长风听后,一拍手掌,兴奋道:“东哥,这事差不多成了!”谢文东缓缓吸了口烟,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时间,于笑欢这个电话比他猜测中要早,虽然只和他见了一面,但他为人忠心重义还是给谢文东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么快做出决定,似乎不太正常。谢文东心细如丝,反复考虑后,还是决定要去,但尽带麾下精锐,分成数批,或明或暗,在天意酒吧周围藏匿。谢文东身边只有高强,姜森,任长风三人跟随。汽车缓缓在酒吧门前停下,刚下车,酒吧内跑出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恭敬的一弯腰,道:“谢先生里面请!”
谢文东微微一笑,柔声道谢。不经意的一句客套话把那年轻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堂堂北洪门老大如此客气,他见过老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少了,象谢文东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碰到,心中顿生好感,热情的招呼几人进去。今天酒吧人不少,有六层座位已坐满客人。于笑欢还是坐在上次喝酒的角落里,见谢文东到了,忙起身迎上前,连连道欢迎。谢文东边笑颜应付边偷眼观瞧,酒吧最内侧的吧台边坐了七八位身着深色西装的汉子,喝酒探身之间,后背处有异物鼓起,衣服下不是暗藏枪械就是刀具。他心中冷笑一声,如果于笑欢想用这么几个人暗算自己,把他可把‘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