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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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未曾细心留意,只听说当初三师弟在北灵山的首徒少元如今风头正劲,传有万人敌之勇。现为其父大罗毕统兵十万,威势惊人。”
“确实让人意外啊,当年在北灵山观那少元傻愣痴呆,胆小如鼠。没想到会有如今的本事,不知遇到什么高人指点。”
楚高歌如此说却无意中勾起凌落心事,平常他也不便与天籁公主说,公主总怕他想起步惊仙的事情伤心难过,而且她并不知道北灵山的点滴细节。这时忍不住问了楚高歌一句“师弟,你说师父他老人的武功,会有不足入流的么?”
楚高歌哑然失笑道:“纵使有也不可能拿出来传授。”他说罢才突然意识到凌落此问用意,不由目瞪口呆的望着身旁的师兄。“师兄是怀疑少元之武勇来自于魂决心法?”
“只是乱猜,师弟不必在意。”
此事本没有什么意义,楚高歌也就抛开不想,转而笑着抱拳道:“还忘了恭喜师兄神决大成,终于修至十重。”
“说到此事,师兄甚为苦恼。”
“哦?如此喜事师兄为何烦恼?”
“刚至十重不久,还不能收功,怕坏了修行以致倒退。时刻维持十重心决让这周身自然散放白光,人人见我都说像个神仙。那日我父也将我凝视良久,然后道了句‘我儿果真成仙了’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楚高歌哈哈失笑。“其实我也曾听说,郑王在朝堂望师兄良久,拍案主意道‘应为信侯建座高塔,让信侯端坐其上,就是郑国得仙人护佑之实证!’”
“郑王戏言、郑王戏言!”凌落想起来还觉得哭笑不得,当时有文官跟着起哄,立时就报上预算。让早朝变成玩笑之地,没想到此事竟然传到了楚国。
师兄弟说笑时,楚高歌的订婚妃子来到,见过楚高歌后忙又朝凌落见礼,直道:“见过信侯仙人……”
惹的凌落目瞪口呆,继而与楚高歌相视大笑。
“他日师弟便请楚王应允,出使郑国,求郑王赐师兄仙人信侯之封号!”
“师弟戏言、戏言!”说笑罢,凌落打量楚高歌的未婚妻子两眼,道:“听说订婚已久,为何还未大婚?”
楚高歌黯然叹气道:“师兄为师父之事尽孝,却好似师弟不该如此?”
“是我失言。”
闲聊一阵,楚高歌又道:“近几月陈国大肆扩充军备,我楚国忧虑啊……”
“师弟说笑,莫非是考校师兄?”
“师兄何出此言?”楚高歌大惑不解。
“陈若扩军,异日必可联齐共伐之。师弟所以敢主张攻陈,不外乎看出那天心阁出来的陈国左丞相虽有才智,却涉世未深,思虑多有不周之处,构想多有不符实际之处。楚国前番攻陈未尽全力。就是要逼的信任那陈国左丞相的陈王更坚信变革才有安身立命之本,以此加剧陈国内部矛盾。看似陈国大肆扩军,实则内部比之过去更乱,文武不齐心,上下不连气。异日楚国再度伐陈,出师更有名,敌兵护国之心更弱。实则是师弟巧设连环计,大有四两拨千斤之神效啊……”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兄,师弟服了,服了!”楚高歌笑罢又低声问他“不知道郑国在打完魏、燕之后是否对陈国有意?”
“此事师兄不能做主,但讨伐无道昏君这种义举,料想郑王不会没有兴趣。”
楚高歌觉得与郑国合作,或者说与这位大师兄合作实在是件人生快事。无需累赘的游说利害关系,其中关键处彼此都早已计较的分明。
而此时夜深时分,秋叶却赶路到楚都外的山林,为七月送去酒食。到时见七月整个人肤肉通红,就知道她一直泡在热泉中练功。假忙过去拉住硬拽上岸。
“你疯了!”
七月紧咬下唇,只不言语。
“我说过这种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秋叶!我为何如此无用!神武擂迫在眉睫,我多么想助你一臂之力,多么想为宗派出些力!可是这第十重偏偏就是不能练成……我觉得无颜面对你的苦心栽培……”
秋叶见她说着泪水成行,止不住的痛惜。
“傻丫头,人生在世,来日方长。为宗派出力不是只在神武擂,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倘若就此死在热泉之中,那才真正是浪费师尊和我的苦心。”秋叶给她倒满一碗酒。“休要如此,若师尊在世见你为区区阻碍就哭成这样,非将你骂死!”
其实秋叶心里更急,但她只能按捺,不愿再为七月增添心里负担,影响练功。
接连八日过去,七月仍旧未能练成第十重。秋叶来楚的行程安排已经耽搁了两日,这日七月就催促她先回郑国。
“秋叶,你不可再耽搁了。神武擂诸多事情非需你这个武尊不可,让我留在这里修炼就行了,练成第十重后就会立即回郑国。你不必担心。”
“好吧。可是你万万不能乱来,绝不能在热泉连续浸泡太久,如果长久没有突破可以四处散心,调增状态再练。不能钻牛角尖,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七月连忙保证,让她安心。
秋叶留下五锭黄金,让她散心时吃喝住用。几步一回头,带着担忧走了。
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与七月分开过,一是不舍,二是怕她涉世未深被人害了。但她又必须压下这种过份关爱的念头,否则她就如那时的郑飞仙般太过慈爱。
秋叶走后七月独自又练了三日,仍旧毫无进展。
这晚如常泡在热泉中修炼时,突然来了个人。
月光下,那条身影却散放着白光,好似月下落入凡尘的仙人。
七月立时知道是信侯,却料不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凌落见到热泉里有人,看清是七月时,也看见水面浮动的衣袍。这才没有回避,信步走近过去。
出行前凌落的父亲告诉过他楚都外有这么一处地方,今夜他才有空,于是独自过来找寻。
他与七月见过多次,知道她就是当年与步惊仙一起上北灵山的女孩时,就觉得她格外亲近。几次都想结交为友,却因为七月随秋叶四处游走,匆匆回郑国不久又走,总没有机会。此刻见面,凌落不想再错过。
见七月细眉如天上弯月,红唇如方染艳血,鼻梁高挺,眸子如光洁圆润的宝石。七分美丽,三分英姿。实在出众出彩,与当年在北灵山时截然不同。
七月看见是凌落,自顾练功也懒得打招呼。她原本还有些规矩,自从跟了秋叶一起,慢慢变的没有规矩,这些日子因为天赋原因性情时常烦躁,如今又正为修炼烦恼,更把规矩之类的东西丢到一旁。若非因为知道凌落在北灵山与步惊仙关系最好,又是同门天籁公主的未婚夫婿,她此刻就想把他赶走。
凌落意识到她在练功,就不敢出声打扰,观望番东北方向吹来的清风,信步走到热泉东北面,运劲成墙,挥袖阻挡。
七月察觉轻风突停,睁眼看时,正见凌落周身白亮,拿眼静静看他,单臂举起,吹来的清风经过他时仿佛撞上面巨墙,堪堪绕过热泉,吹去别方。
“信侯做什么?”七月对此大惑不解。
“东北方向也许曾有大量死伤,集结的地气充满污秽之气,藏于无形风中拂过此地。势必对修炼心法造成莫名阻碍,所以在此为你挡风。”
七月半信半疑,又自闭目练功。
这一次竟然发觉丹田燃气的火苗缓缓的燃烧起来,越来越热,火势越来越来旺。虽然不如秋叶说的那般能够骤然爆发,一举修成。但明显已有转机,不由欢喜的睁目道谢“谢谢信侯提点相助。只是看来我资质所限,真要练通关键绝非区区几日之功。不知有否别的办法能防止风中邪气妨碍?”
凌落取下腰上宝玉,俯身轻放泉边。
“此玉足可辟邪,戴在身上即可无忧。”
七月见那玉名贵罕见,迟疑道:“如此贵重,不敢接受。”
“你与三师弟关系匪浅,其实我早有相交之心,今日有缘在此遇上,只盼从此能把我当作可信任的朋友。这玉他**回郑国时原物奉还就是了。不敢再打扰,告辞。”
第十一节北地新霸主
七月过去对凌落了解不深,见他如此惦记步惊仙,就觉得不枉他和步惊仙相交一场。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也愿意视其为友,起身拿了那玉佩,握在手时浑身莫名的精神抖擞,头脑阵阵清明。
‘果然是块宝玉。’
她佩挂腰上,再练功时果然那种无论如何不能让丹田火焰燃烧更旺的感觉就消失了。虽然进度缓慢,但此刻已有希望,让她心里万分欢喜,继而暗自感激凌落的相助之情。神武擂举办前她推想能够练成,不在过于着急,记起秋叶的话,练上半个时辰就离水歇息一刻钟。
山林寂寥,她也毫不在意,只是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总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有步惊仙陪着的苦难时光。她一直认为,当年能够得到自由,是因为有步惊仙。能够有今天,也是因为步惊仙。否则她一定还在当奴隶,还会因为吃得多被人卖了又卖。
想起步惊仙七月又想起郑凛然。
过去她在飞仙宗一直爱戴郑凛然,觉得她什么都好,因为她与步惊仙订婚的事情更视她为亲人般。去年时,七月却跟郑凛然争吵了一架,那也是她入飞仙宗多年来第一次发火。
当时步惊仙的祭日将至,她听说郑凛然外出有事,不打算亲去拜祭。当时七月无名火气,难以按捺,闯进郑凛然的居处就问为何。听郑凛然说了后她更觉生气,不过是些别人能够代劳的事情,怎能比拜祭步惊仙更重要。
郑凛然当时也发作,与七月争吵不休,两个人都气急。郑凛然还拿住宗主架势要惩处她,七月根本不理,指着郑凛然斥责说她冷血无情。
闹得不可开交时秋叶让人假传消息给凌落,说郑凛然邀请他们商议祭拜步惊仙的事情。那时她们都在郑都,凌落很快就与天籁公主同至,郑凛然以为是七月搞的鬼,面上改态顺势说确有此事。心里对七月十分气恨。
而七月自那天之后就觉得郑凛然口不对心,对步惊仙十分无情,不愿与之亲近。
“步哥哥——待神武擂之后我就去拜祭你,顺便让你看看七月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