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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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站起,不甚了解状况的他问:“出什么事了?”
正要大发雌威的沈涵秋一下子愣住了,反倒没有舍琳动作迅速,等她能动时,明渚已被舍琳合身抱住。怒冲冲的大踏步走过去,喊着“美女蛇你闪一边去!”她颇嫌粗暴的推开舍琳,然后搂着明渚的脖子就哭开了。
“涵秋,你怎么能这样!”花刀浪子自个儿也分不清到底为沈涵秋对舍琳的无礼生气,还是为她搂着别的男人哭吃醋。
被推得跌飞出去的舍琳好不狼狈的爬起来,跺脚嗔道:“明渚,你看看她呀!”
“她没恶意的。”明渚不明白两女是因何交恶的,直觉的就替沈涵秋辩护。
心里暖呼呼的沈涵秋哽咽道:“美女蛇欺负我,花浪子也欺负我,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三条龙在侧,舍琳不敢对沈涵秋出手,远远的指着她责问:“嘿,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啊!不是我告诉你明渚的下落,不是他带路,没我们帮你,你能救得了明渚?”
“是,很感谢你们帮我,所以我大度的不追究深蓝执法队抓并囚禁渚哥哥的责任,只要求你们交出伤害渚哥哥的凶手。对你们的这要求不过分,我认为。”一口一个你们,一口一个我,界线划得清,心中的恨意也表露得很清楚。
“不是的,涵秋,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限你们立即交出凶手,不然就准备失去整个飞象队。”
“涵秋,你不能——”
“身为老龙的老大,我沈涵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沈涵秋刻意夸张的大笑,想要表现出自己对花刀浪子的不屑,可明渚看出,她的心在滴血。
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明渚说:“算了,涵秋,我伤得也不严重,你不用再跟他们斗气了。”
第八十九章、狼的凶光
爱怜的为沈涵秋掸去衣上的碎叶断草,虚弱到腿直打晃的明渚努力挤出和煦的微笑,那微笑当然只对着沈涵秋,连分一点给舍琳的意识都没有。
这一刻,舍琳明白了原来他的不即不离是因为沈涵秋。
想当初,正是他那份与众不同的疏离吸引了她,让她着迷,让她以为他是不为美色所动的奇男子。
到今天,忽然发觉事情不是如自己的想象,她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不为美色所动,该死的他根本是为沈涵秋的美色迷住了。
悲哀,舍琳想不到这个词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哪怕是相信了王子必死无疑,但王妃的桂冠也足以让她不觉得生活有缺憾。当明渚出现后,那颗平静的心为之蠢动,憧憬过与他双栖双宿的生活,也考虑过偷欢之后各自走开,不管是哪种情形,在想象中她都占着主导的地位。忽然之间,她发觉,给她尊荣的男人与她爱的男人都深爱着另一个女人,这时候,除了悲哀,她找不出别的词可以形容自己。
恨,如此轻易的占据了舍琳心间每一处角落,这个以高傲著称的准王妃无比恶毒的暗自咒道:你们得不到好结果的。
诅咒的效应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是在舍琳念头刚起,明渚的十指便插进了给他个狗熊式拥抱的滕烈前胸。
虚弱得腿直打晃的明渚此刻跟疯了似的,要生生的撕开滕烈的胸膛,任滕烈叫声有多惨,沈涵秋哭求声有多惊慌,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抠住滕烈的肋骨就是不肯松开。
花刀浪子当机立断挥出魔焰刀斩断明渚的十指,但还没等他将滕烈拉开,就发现明渚的十指仍完好无损。忍着想狂喊的冲动,他再次用魔焰刀斩明渚的十指,他看得分明,魔焰刀的确是斩断了明渚的十指,可结果是明渚的断指旋即又无药而续。
假若没有明渚指断处的错位,连花刀浪子也会以为自己其实并没有斩断明渚的手指,可因为他斩断明渚手指的同时拉了那么一下,那根断指重续时便有些错位。
沈涵秋忘记了悲伤,只死死的盯着明渚错位的断指。
可怕!
明渚错位的断指就好像砌泥墙时错位垒砌的泥砖,只用泥浆涂缝即可,这便也表示他是杀不死的人。
杀不死的人,还是人么?
“完蛋了,他是无心死士。”扇魄说,“不将他尘解,等到他挖出那黑小子的心肺,黑小子也会跟他一样成无心死士的。”
约略明白了扇魄话里意思,沈涵秋仍要问:“何谓无心死士,何谓尘解?”
“你也知道无心死士?”沉不住气的伍哲终于漏了口风。
“你把渚哥哥变成了无心死士?”沈涵秋身遭气流乱窜,有形的无形的光环乱撞一气。
伍哲身边的深蓝执法队员忙道:“不是!是因为他被挖了心肺,我们才抓他回来研究,看他在怎样的条件下才会变成无心死士。”
“谁挖了渚哥哥的心肺?”
“我们在西城铁军驻地附近发现他,谁挖去他的心肺,我们没看见,不好说。”
“西城奸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沈涵秋悲愤大叫。受她情绪影响,她的三条龙小弟也跟着引颈长吟,混合的叫声震得众人血气翻涌,也震得明渚身软手麻。
趁着明渚手劲儿减弱,花刀浪子将他的手从滕烈的胸腔中拽出来,飞象统领上前一掌印在他胸口处,舌绽春雷:“尘归尘,土归土,万物消解化尘土。”
地面草根下的泥土化为尘雾卷上来,笼住明渚全身。微小的尘粒钻入明渚肌体,切断他肌体组织间的联系,一点点的将他全身肌肉切分。
完全是在静态下,明渚全身肌肉被分解为微小的颗粒。
惊呆了!
就是地面卷起一阵尘雾,过后,明渚就只剩下一幅白生生的骨架与纠结的长发。而且这还不算完,接下来,不沾星点肉屑的骨架噼啪作响,响一声飞出一点幽碧的火星,随着火星越飞越多,兀自立着的骨架看上去便是笼在幽碧的光罩里,仍压在头骨上的长发无风自扬,令人莫不毛骨悚然。
消失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在眼前消失了!
亲若手足的儿时玩伴,死在一种比砍头更残忍更可怕肉体消失方法里,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渚哥哥!”
一种类似母狼失崽的悲嚎响彻在天地之间,再看沈涵秋流泪的眼,里面散发的完全就是狼的凶光。
“涵秋不哭。”滕烈忍着剧痛揽住沈涵秋,安抚已将失控的她,“渚哥哥看到你哭会心痛。”
“渚哥哥不会心痛,他死了,死了呀!”沈涵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食兽国的,是我害了他。”滕烈终于忍不住也失声痛哭起来。
“怪我,我早些到国都跟你们碰面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不带你们出弱水宫,泽姐姐不会受伤,我们就不用到这鬼地方,渚哥哥也不用死。全怪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心痛到极处,沈涵秋五指如爪照着自个儿咽喉急抓而下。
若非花刀浪子看得紧,若非他反应迅速,沈涵秋就不会仅仅撕掉咽喉处的一块皮了。
牢牢的钳住沈涵秋的手,花刀浪子焦急大吼:“你疯了吗!”
自怨自艾的滕烈被花刀浪子的吼声惊醒,见狂性大发的沈涵秋仍试图自残,他也急了,吼声比花刀浪子还大:“涵秋,你要烈哥哥心痛死吗?”
仿佛让那声吼吓傻了,沈涵秋怔忡的望着滕烈不言不动。
烈哥哥也会死,也会像渚哥哥那样死掉吗?
一种无以言喻的恐惧压下来,压得沈涵秋呼吸困难,惨白颜容渐渐泛紫,直至乌紫一片。
“你别吓我,涵秋,你怎么了?”花刀浪子害怕得无以复加,紧张的心拧成麻花儿。
没有意识到花刀浪子跟自己说话,也或者说是根本没意识到身边还有这么个人,沈涵秋只死死的盯着滕烈,生恐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似的,她努力的撑着眼皮,一直不敢眨眼。
看懂了沈涵秋在害怕,滕烈想告诉她不要怕,可这时候,他被明渚撕裂的胸腔血不停的涌出,他根本集聚不到说‘烈哥哥不会离开你’这句话的气力。
悲伤的情绪笼上龙小弟们的心头,连未正式加入红楼祸害组织的蓝二龙也悲吟不休。
都说龙性本贪,见多识广的蓝二龙还没受到沈涵秋的好处,这会子看出她为滕烈的伤势担心,主动上前给滕烈渡入龙息,却是背离龙性本贪的常规。。
珍贵的龙息,及时的渡入被开膛的滕烈体内,很快随着流淌的血液到达伤处续筋生肌。在这道神奇力量的作用下,濒临死亡的滕烈获得了新生。
像明渚一样爱怜的为沈涵秋整了整衣衫,滕烈郑重的向仍惊惶万状的她承诺:“烈哥哥不离开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知何时挤到滕烈身边的菲儿,死死的咬着自个儿的手,强迫自己不要嘶喊出声。
有同病相连之感的舍琳过来拉起菲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拥有他未必是福,离开他未必不是福。”
第九十章、龙的自觉
乌紫的脸色,随着滕烈一遍又一遍的承诺逐渐恢复正常,终于能够开口了,沈涵秋抹干泪水,杀气腾腾的说:“血债血偿,我要杀光制造无心死士的恶贼,替渚哥哥报仇!”
“涵秋冷静点——”花刀浪子不想事件越闹越大,可话才说半截就被打断了,是被金狐打断的,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无比愤慨的诘问:“牺牲狐族勇士的时候,你也是告诫我要冷静!为了你所谓的国家利益,我们得无条件的被强权牺牲,是这样吗?”
“我没有要牺牲掉谁。”
“没有吗?当年因为东方世家欺压狐族无所不用其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此才有狐族借兵复仇计划,可是我们没有防范龙祖三刀客之一的花鹰兄弟,让你获悉行动计划并透露给了东方世家,当时你美其名曰:阻止狐族引狼入室。”金狐的记忆拉回到久远的少年时光,曾经的创痛再次扭曲了他方正的脸庞。
物产丰富的塔斯盆地,是狐族繁衍生息的根之所在,狐族最盛时有近百万人居住在此。相对富足的生活,使得狐族安于享乐,缺乏危机意识,在塔斯盆地隶属的塔斯行省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首脑换成东方琢后,觊觎狐族财才久矣的东方世家伸出了罪恶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