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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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着与花刀浪子相似的杏眼,菲儿笑着冲他摇摇头,后退至滕烈身边,像是宣告,像是申明,更像是要征求同意:“滕烈去的地方,一定有我。”
全神贯注看着沈涵秋与龙飞搏斗的滕烈,根本没注意到菲儿说了什么,也没听到花刀浪子重重的叹息声,倒是舍琳对菲儿和花刀浪子之间的异样神态露出怀疑之色,但饶是她观察力超敏锐,仍看不懂其中的玄机。
龙飞的龙吟魔杖,离手化龙飞升,体形虽然不大,但鳞角须尾俱全,翻腾之际也显得格外灵动。龙口开合,一道道闪电随震慑心魂的龙吟之声劈出,声势极为骇人。
竹枝翻飞,木石激射,勾勒出无形强大气浪的形态。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沈涵秋却看不见,她那雪山融水般清澈的眸子为闪电强光灼伤,已紧紧闭上。
凭着耳力躲避着那一道道闪电,瞑目而行的她渐行渐慢,不知闪电是第几次擦过耳尖,估摸离龙飞尚有百步远时,她双手紧握新创的冰木灵魔杖奋力一击。
罩一层白霜的仿红桃木木灵魔杖,离手之后,破重重叠叠的闪电网,直插龙口,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龙飞,惊觉不对时已回天无力,龙吟魔杖自龙口处断为两截。
叱咤风云的人物,遭遇意想不到的打击,承受力还不如普通人,红光满面的龙飞骤然间变成鸡皮鹤发,就算还有再战之能,他挺直的脊梁亦自佝偻,如风烛残年的老者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同情心不可遏制的泛滥,红肿的眼睛仅睁得开一丝缝,沈涵秋仍好言相劝:“龙吟魔杖是攻防达十阶的极品魔器没错,可碰上十八阶的冰木灵魔杖,会断也是很正常的。总是会断的,迟断不如早断,您可以早些开始炼制根更结实的魔杖,未尝不是件好事。”
攻防达十阶的极品魔器,迟断不如早断,断了还是件好事?
十八阶的冰木灵魔杖,有这阶位的魔器?
龙飞忘记悲伤,亦不知当笑当哭,只盯着沈涵秋发呆。
“魔器最高阶位是十阶好不好,再高就是圣阶,几曾有个十八阶来着?”扇魄感觉不能让沈涵秋继续错下去了,认为自己很有必要纠正她这又一常识性错误。
沈涵秋不满意扇魄打岔,也是不服它的说教,甚不悦的反诘:“是你说我的木灵魔杖到了九阶,刀形冰纱想必也跟着达到了九阶。两个九阶的玩意儿揉合在一起,不是十八阶,你告诉我该算几阶?你会不会计数啊!”
无言,扇魄哑口无言,自有灵识起,它还没碰到过沈涵秋搅出来的这状况,没法给予正确的评判。
不可置信,龙飞想不到魔法领域还有沈涵秋这种异类,可以让魔法大杂烩,眼前的发生的事令他大脑失去了思考的功能,除了发呆,他还只能发呆。
竹林里一抹青烟划过,青狐悄没声息的落在沈涵秋身边,抑住内心狂涛,故作轻松的笑道:“这边也搞定了。”
“有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沈涵秋照顾龙飞的感受,没有放声狂笑,边用冰纱冰敷红肿的眼,边对仍发着呆的龙飞说:“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再耽搁,所以您或者您的手下都不要再来干扰我们。如果输得不服气,以后可以到国都的红楼祸害培训学校找校长我,挑战或打擂,什么方式都行。”
从过度惊骇中恢复的龙飞,没有战败的羞愤,有的只是对强者的尊敬,面对小自己数个年轮的黄毛丫头,他毕恭毕敬的问:“请教高姓大名。”
“沈涵秋。龙老爷子,后会有期。”沈涵秋嘴里冒出以前在弱水宫里学到的词儿,还似模似样的拱手作别。
龙飞这会子也想起自己此番到竹溪镇的目地,“沈大魔法师此行是进深蓝林地么?若是,请准许龙飞同行。”
返身向花刀浪子走去的沈涵秋闻言回头问:“龙老爷子也是要进深蓝林地去?”
“实不相瞒,我义弟顾天被抓进深蓝林地,应该还没有被处死,我得去救他出来。”
“顾天,我好像听说过。”沈涵秋有印象,但不够深,便扭头问花刀浪子,“你知道顾天么?”
“水蓝郡城。”花刀浪子不多不少只说四个字,然后又问龙飞:“龙大师从何得知顾大师被抓进深蓝林地?”
让沈涵秋揍服,龙飞连带的对花刀浪子也是有问必答,而且答得极详尽:“我手下听猫王说的。自从顾天接受邀请,至水蓝郡城参加筛宝大会,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据猫王说,顾天跟参与大会的宾客一道被秘密送往戍边西城铁军中听调,半途他及另两人让深蓝执法队的人带走,估计是到了深蓝林地。”
“也就是说老爷子您只是臆测罢了。”沈涵秋说着忽然想起前情往事,激动不已的揪着花刀浪子衣袖大声叫嚷:“我想起来了!猫王说过,参加筛宝大会的人,都曾被剜去心肝,顾天也一样。天啦,西城奸贼到底想干什么?”
第八十四章、蓝扁担蛇
龙飞的手下从猫王那时得到消息,是在半月前,他闻报后再去找猫王询问详情,猫王老巢已被清剿一空,连猫王在内没留下一个活口,他去了只见到满地的血渍跟残缺不全的尸体。
就龙飞的看法,凶手必是团伙行动,而且是受到同一种方式训练的冷血杀手,因为行凶手法惊人的一致,遇害者无一例外是裂胸挖去心肺而死。
“遇害者是先被迷了神智,然后被挖去心肺的。”沈涵秋坚持这种看法,“在水蓝郡城,猫王亲眼看到的。西城奸贼在制造无心杀手。”
“这想法太离奇了些。”花刀浪子摇头道,“如果是制造无心杀手,为什么龙大师还会看到他们的尸体?”
“肯定龙老爷子到的时间太凑巧,西城奸贼来不及进行下一步行动。”沈涵秋说,“老爷子,那些人的尸体,您处理了没有?”
“就地掩埋了。”龙飞答道。
“我估计,以后我们肯定还能遇上那些尸体变成的无心杀手。”沈涵秋心头有不安的阴影袭来,挥之不去。
没人笑话沈涵秋杞人忧天,舍琳也没有,一行人默然无语,行至竹林与深蓝阔叶林相接处的湖泊边,奔行在队行前列的花刀浪子停了下来,说:“天色已晚,我们就在此处歇息。”
“时间就是生命,哪还有时间歇息。”沈涵秋不安的感觉一直不去,恨不能背插双翼马上飞到明渚身边,但花刀浪子这番却不肯依她,仍坚持让大家就地歇息。
深蓝林地终年不见阳光,闪蓝色磷光的阔叶林木发出的微光有迷魂之效,双手难见五指的夜里,在这片诡异的林子里行走,原地打转事小,陷入魔法阵最好的下场是死无全尸。
远远的避开众人围坐的竹枝火堆,沈涵秋独自倚着湖边矮树,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思。
托着烤热的饼,花刀浪子过来挨着沈涵秋坐下,轻声问:“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你怪我杀了兰花娘子是不是?”
“我,哪有!”
“没有你会到现在也不问我怎么跟金老大他们见着,又是怎么会从兰花娘子手里救了你的?”
“我不是一直没时间嘛。”
“现在有时间了吗?”
“也没有,我在想食兽国好像与花妖国隔了十万八千里,两国的军队怎么会在边境上备战。”
“哦?想出点眉目来没有?”
“有一点,我说了,不许骂我白痴,也不许跟我提常识两字。”沈涵秋感觉到信心真的所剩不多,再经受不住打击了。
看着沈涵秋嘟嘴的俏模样,花刀浪子哪还有心思打击,借着树影的掩护,摁着还有些不自在的她,独享属于他的风味。
所谓食髓知味,沈涵秋不满足于唇齿间的接触,不安分的手如一条灵活的小鱼儿往她男人衣内探去。
“噢,现在不行。”花刀浪子还保有相当的理智,及时的按住衣内那条小鱼儿。
“这么长时间了,它的伤还没好吗?”沈涵秋按自己的理解给花刀浪子痛苦的呻吟加了注解,“我握着它输花木精神,可以帮它好得更快的嘛!”
“谁受伤了?”滕烈问。
听得滕烈的声音就在脑后响起,沈涵秋哪敢回头,整个身子僵成一块板,自然也没法答话了,幸好花刀浪子适时答道:“我们在说小石头,你不认得的。”
沈涵秋忙道:“小石头是三头猿人,他父亲三头猿王也是我们红楼祸害组织的成员。”
“知道了,你那次讲过。怎么样,小石头的腿治好了么?”滕烈在花刀浪子身侧的草地上坐下来,粗心大意的他没看出沈涵秋的手此时仍在花刀浪子衣内留连不去。
趁着花刀浪子侧身答滕烈的问话疏于防范,沈涵秋如愿以偿的逮到了想要抓的小家伙,然后无视他一而再的无声警告,轻捏慢抚玩得好不开心。
为免滕烈看出端倪,花刀浪子只得抱膝而坐。与滕烈交谈,他也不急着咽下满口的饼屑,有一搭没一搭的含混说道:“小石头,他的腿从膝盖下没有了。呃,我找人替他安了义肢。那个,义肢安得还行,走啊,跑啊,那什么的都不受影响。我派人送他回去了。”
沈涵秋问:“对了,西城清那些人怎么样了?”
“半道上让猿王劫走了。”
“猿王劫她干嘛?”
“她不是声称是小石头的媳妇儿吗?猿王闯进水蓝郡城救小石头没见着人,得知此事,追出来没追上我们,却追到辜鸿他们,就把她给劫走了。”花刀浪子答沈涵秋的问题明显的流利多了,其原因当然是她顾说话手上便没动作,滕烈却以为是没兴趣答理他,还一肚子不快。
没兴趣听花刀浪子与沈涵秋一问一答,滕烈拣起碎石扔向湖面打水漂玩。幼时的把戏,多时未玩,居然也得心应手,碎石轻点水面,如一只点水蜻蜓飞去。
平静的水面,起了层层涟漪。
初看,以为是滕烈扔出的碎石搅出的。
仔细看去,湖心是涟漪起处,而滕烈扔出的碎石未达涟漪起处便已没入水中不见。
一般,是因风起涟漪,但眼前,明明是风因涟漪起。无数个同心圆扩展开去,风丝渐劲,一会儿便有了呼呼的风声,跟着有了哗哗的水声。
湖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