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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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倒钩的长鞭,不带一丝风声,像一只危险的蛇既狠且准的奔着小涵秋的咽喉而来,而这时,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草丛间忽然蹦出的青蛙身上。鞭梢将触及肌肤,她才有所感应,忙来个鲤鱼倒射,避过长鞭。
“唷嗬,这雏儿还有点小道行。”
施袭的金发骑士长鞭一击不中,怪叫一声后,不等小涵秋双足落地,重又抢鞭击去。
倒翻在空的小涵秋闻得鞭风又至,不及多想,一折身,横飘三尺,再使出个风柳插地,稳稳的站在泥洼中央。
没伤着,却让飞溅的泥水溅了满身满脸,小涵秋滑稽的模样还是让骑士们得到极大的乐趣,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望着面目全非的白鹿皮靴,肤似红玉的小涵秋愤怒的斥问:“你为什么偷袭我?”
“你哪只眼看到本爵偷袭?”施袭的骑士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鞭柄敲击着靴筒。
“众目睽睽之下,你想耍赖?”
“本爵杀了你也只当是捏死只苍蝇,需要偷袭?”
“你”小涵秋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花孔雀跟金毛兽跟他一比,都能充当圣人了。
金发骑士身侧的银装骑士插进来说:“史可子爵,我替这红牝马求个情。”
金发的史可子爵的愠意转为淫邪的一笑,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恬不知耻的问:“麦克子爵想上这红牝马?”
骑士们哄然大笑,银装的麦克子爵空费了一幅好相貌,也跟着笑起来。小涵秋就算不知金发史可话中之意,也能从这些人的笑声里品出味道,羞怒的厉声斥道:“都给我闭嘴!”
“红牝马要尥蹄子了,麦克还要上么?”金发史可问。
小涵秋听不懂别的,至少‘尥蹄子’这词还是懂的,也更为愤怒,连冥思的时间都省掉,直接就念了串咒语,平伸左手,念道:“三千弱水,在天在地在我心。”三颗水球平空冒了出来,在她手掌心里滴溜溜打了个转后腾空射出。
拖着长长水芒的水球,朝着金发史可和银装麦克分袭而去,在他们未及收住笑声时,就已射至面门。
识得厉害,银装麦克紧急中低身伏鞍,以帽上插的铁翎引爆水球,所以他只后颈处有数处针刺般疼痛,并无大碍。
遭两颗水球合击的金发史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也如银装麦克低身伏鞍,只错早没学人家弄根铁翎插在帽子上,水球击了个空又回旋而来,一左一右击中他腮帮子,亏得他脸皮原就厚,加那那把络腮胡子,竟没能抗过水球爆炸之威,满嘴的牙给击落了大半,余下的也多有松动,估计咬花生核桃之类的坚果是肯定力不从心了。
“上,弄死她!”金发史可怙恶不悛,受了惩诫还不知悔悟,尚凶形恶状的吆喝同伴出手对付小涵秋。
看情形,金发史可应该是那帮骑士们的头目,他一发话,那些骑士们也不嫌丢人,忽啦啦全围了上来,一帮大汉持刀挺枪的将小涵秋围在中间。
“哼哼,且看看是谁弄死谁?”小涵秋冷笑连连。惹事生非,本来就是红楼祸害组织的口号,如今被人欺负到了头上,小涵秋更不可能会躲事了,全无惧色的仰视高头大马上的那些如铁塔似的壮汉,小脸上除了轻蔑还是轻蔑。
第二十一章、死不留尸
狂妄,除了全无头脑的莽夫,就是有绝对把握的强者。
小涵秋在初入蠓妖兽大陆之前,或许还不能在魔力充盈的大陆上挤入强者之林。可自从她得红桃花妖的传授之后,尽管那些魔法咒语她除了勉强记住,还未能开始修习,但那精妙的花木精神却于她大有裨益,令她在施展弱水功的时候,不需要冥思,只一转念便完成精神集中于一点的全过程,朝着瞬发水球迈进了一大步,加上赤风赠送的空间戒指的攻击力,她如今算得强者中的强者了。
金发史可犹不知惹到招惹不起的小魔女,兀自叫嚣:“红牝马,到了幽冥界,你都会后悔惹到本爵!”
“且看是谁后悔!”小涵秋夷然不惧。
放出的狠话没收到应有的效果,金发史可脸色更青,狞笑道:“狱刀,本爵要张完整的红牝马皮。”
骑士们闻声齐往后退,独缺右耳者留在原地躬身应道:“遵命。”
拔出腰间黑刀,狱刀指小涵秋倔傲的说:“受死吧。死在狱刀之下,是你的荣耀。”
“疯人院的墙塌了。”小涵秋自言自语,眼角都懒得扫狱刀。
“此话怎讲?”狱刀不解的问。
“你们这群疯子才会从疯人院里跑出来啊。”小涵秋慢条斯理的答复着狱刀,手中已握着那枚据说能砸死八级以下魔法师的戒指,准备着拿狱刀当试验品。
绝非浪得虚名的狱刀,黑色腰刀施展开来,有令人闻之欲呕的腥臭味。知其人者,皆知那恶臭味来自千次剥皮后留血养刀的日积月累。素常他的刀出鞘,那股子腥臭味就能逼得对手退避三舍。
小涵秋没有退,不仅没退,反而迎上前去。她是唯恐距离过远,戒指就算砸中狱刀,也跟挠痒痒似的对他造不成伤害。出手无功,是她不愿干的赔本买卖,就算是做试验,那也不行。
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小涵秋也不跟狱刀废话,狠狠的将戒指朝着狱刀的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砸去。
眼睛,通常是身体防护最为微弱的部位。
在小涵秋不对那枚据说能砸死八级以下魔法师的戒指抱过高期望时,她选取对手的眼睛作为攻击目标是很自然的。
狱刀在戒指脱离小涵秋之手时,魔武双修的他,就清楚的看到那是枚空间戒指,轻视之心更盛,以黑色腰刀去挑戒指的同时,亦大笑:“此时来贿赂,太迟了。”
笑声,才刚起就嘎然而止。
狱刀惊骇的发觉手中空空如也,随身多年的黑色腰刀不翼而飞。刀尖舔血讨生活的他,应变也不谓不快,可惜是霉星罩顶,饶是见机不妙马上后撤,却哪快得过龙之逆鳞所制的戒指,给砸了个正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连同金发史可在内的骑士,没有谁敢呵出大气。他们的眼中,无一例外的闪着惊恐不安的目光,就好像面呈红玉色却不脱清秀的小涵秋,是恐怖的史前怪兽。
出乎意料的,小涵秋也是一脸惊慌的表情。对戒指的攻击力,她真没抱太大期望,纯粹只是想证实那不过是枚普通的戒指而已,不然她的的左手就不会凝聚刀形水幕了。
“大师饶命。”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骑士们争先恐后滚下马来,伏地叩头求饶。
善良本性还未迷失的小涵秋,还未养成嗜血的之好,费力的将目光从狱刀硕壮的躯体消失的地方移开,困难的咽了口唾沫,满怀歉疚的说:“我不是真的想杀他。”
“你用什么杀的他?”银装麦克壮着胆子问。
“戒指。”小涵秋举起左手,亮出自动飞回来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龙逆鳞之戒。
逃,尽可能快的逃!
所有的骑士都让一种无以言喻的恐惧感包围着,逃,是他们所能转动的唯一念头。
魔法传输卷轴中,造价昂贵的原生魔金草所制的精品,在逃命的关口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功效。金发史可与银装麦克家势显赫,携带的保命魔法传输卷轴自然是精品,当他们使用普通魔法传输卷轴的同伴才刚刚起步时,他们已飞到百里之外了。
莫名其妙的打了场架,出乎意料的做了杀人凶手,完了对手忽然间作鸟兽散,扔下内疚不己的小涵秋想向死者家属谢罪,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打听死者家在何处。
蔫蔫的小涵秋顺着泥泞的道路走去,也没心情去管那双白鹿长靴又沾多少泥浆。她知道,靴上的泥浆可以洗掉,长靴又会白净如新,可杀人夺命的血腥沾上就洗不净了,杀人凶手的罪名将伴随自己的一生。
“你的行为属于自卫,你无须为杀掉那个败类自责。”小涵秋耳旁传来柔柔的女声。
以为是自己不留神在开口说话,小涵秋更为自责的说:“我不该在这时候还要为自己开脱。”
“不是替自己开脱。你杀的狱刀是个坏胚子,因活剥人皮而臭名昭著。在他管理的铁狱,有个专门用于展览人皮展厅,里面悬挂了他亲手剥下的千张人皮。每一张人皮,都是他自诩为毫无瑕疵的精品。”
“谁?是谁在讲话?”
“哦,当然是我扇魄在讲话啊。”
“扇魄?”小涵秋将目光投注在桃花扇上,一寸一寸的搜索扇魄藏身之处。
人有魂魄,要借助于肉体才能将思想表述出来。扇假若有魂魄,也该借助于扇的某个部位制造出声音。
说来,小涵秋的想法很有创意。
通常,有创意的想法,接触到事物本质的机率会很高。
经过仔细观察,小涵秋的关注点放在作为扇坠的乳白色宝玉之上。无风自摇的宝玉通过与红丝绦的轻微磨擦发出声音,至于它是如何让那声音变成小涵秋听得懂的人语,小涵秋还看不明白,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跟自己交谈的就是那块乳白色宝玉,也可以说是藏在玉中的扇魄。
“眼力劲儿够了,心智尚欠缺了些也能应付了,老花妖放你出来单飞,也算不上为时过早。”扇魄话锋一转又道:“可你要是适应不了蠓妖兽大陆强者生存的规则,你会死得很快很难看。”
“你也称他老花妖?”小涵秋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傻不啦叽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感到很难为情,红玉般的脸都能滴出血了。
扇魄吃吃笑道:“他本来就是老花妖嘛!”
小涵秋讪讪的问:“那你也知道白蕊然吗?”
“那是老花妖的桎梏,我的噩梦。”
“你不喜欢白蕊然?怎么可能,你是白色的宝玉,跟白蕊然没有关系么?”
“有句话叫做以貌取人,你则是以色取玉。”扇魄嘲笑道,“老花妖是红桃花妖,所以赤发红颜。你吸取他炼的花木精神,所以肤若红玉。想当然的,我存在于乳白色宝玉中,你就要认为我跟白蕊然有关系吗?错!你大错特错。”
“我错了?”
“通常想当然的将事物归纳起来,是在自掘坟墓。哦,对了,这话有点小语病,自掘坟墓得改为自寻死路。在蠓妖兽大陆,坟墓就算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