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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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巴巴道:“你……你快点出去,俺男人马上就回家了。”沈立宝醉眼矇眬,色迷迷地望着那小媳妇,欲火难捱,眉毛一挑,问道:“你男人?你男人是谁呀?他是干啥的?”小媳妇气得胸脯起伏,俏脸羞得通红,叫道:“你跑到俺家弄啥来了?你赶紧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就喊人了。”沈立宝沙哑着嗓子,调侃道:“这是你家?我才离家一年多,这家里就换主人了?我咋不认得你呀?”那小媳妇一听,肚里暗吃一惊,也不说话,扭头就往外走。沈立宝忙喊道:“哎!你别慌走,你是谁呀?还没给我说呢!庆丰他娘俩呢?都干啥去了?”小媳妇哪里理他。须臾,小媳妇搀着一个头发梳得油光的老头走了进来,指着沈立宝道:“爷爷!就是这个人!”来人正是沈学超。
沈学超一见沈立宝,劈头问道:“立宝!你咋自个回来了?你娘呢?你把你娘弄到哪儿去了?”沈立宝顿时语塞,顾左而言他,摇头晃脑道:“庆丰呢?这狗日的蟥子,跑到哪里去了,咋不在家呀?”沈学超见他不搭腔,又急切地问道:“立宝!我的祖宗,你到底把你娘弄到啥地方去了?都一年多了,她也该回来了。”沈立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满嘴酒气,叫道:“爹!我知道您好喝酒,给你捎来两瓶好酒,还有一条狗腿,坐下,咱爷俩边喝边说。”沈学超老泪纵横,唏嘘道:“立宝!我的儿也!你别净打岔子,给我说句实话:你把你娘到底弄到哪儿去了?她可是你的亲娘呀!”沈立宝母猪眼一瞪,顶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正想问你呢!我这一年多不在家,俺娘上哪儿去了?”沈学超诧异道:“当时你娘俩骑着骡子一起出门,你咋能知不道呢?还倒打一耙,反过来问我?”沈立宝沙哑着嗓门,摇头喝道:“你知不道!我更知不道。俺娘俩是一起出门不假,还没到渠阁集,俺娘俩就分手了,谁知道她上哪里去了。”沈学超见他矢口否认,顿时气得手脚冰凉,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丑陋女人,见了沈立宝一愣,也不说话,低头就往东间里钻。沈立宝见是庆丰娘,马上吹胡子瞪眼,大声嚷道:“哟!你这个屌日的娘们,我一年多不在家,你混抖了?见了我咋不吭声呀!”庆丰娘嘴角一撇,不屑道:“我以为你死外头了呢!你回来了有啥屌稀罕的?我凭啥吱声呀?你就是八年不回来,也没人想你。”沈立宝骂道:“你这狗日的娘们,见面就给我砍凉腔,你咋不巴我好呢!你是不是巴我死了,好改嫁另找主呀!”庆丰娘瞥了一眼小媳妇,赶紧拦住他的话头,嗔怪道:“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样不要脸呀?守着儿媳妇瞎说些啥呀?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为老不尊,真不是个东西!”沈立宝望着那小媳妇,诧异道:“她是谁?”庆丰娘对小媳妇道:“巴美娇!这就是你公爹。”原来她正是沈庆丰新娶的媳妇巴美娇!巴美娇低眉垂目,忸怩了一阵,叫了声:“爹!”便羞红了脸。沈立宝吃惊不小,没想到两年不在家,儿子庆丰竟娶上了媳妇!望着儿媳妇俊美的脸庞,沈立宝心里嫉妒死了,不由暗暗骂道:“这个狗日的,挺有本事的!比他爹娶来的媳妇可俊多了。”环顾四周,心里起疑:庆丰咋不在家?这个王八操的弄啥去了?沈立宝瞥了一眼巴美娇,卖弄地从兜里掏出卖骡子剩下的大洋,“啪”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得意道:“拿去吧!”大洋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庆丰娘登时两眼闪出绿光,忙不迭地跑上前去,乐颠颠地把大洋收起来,揣进怀中。
沈学超见到大洋,也是眼红,见庆丰娘全都揣进兜里,甚是不悦,只是不好说出口来。愣了一阵,沈学超见沈立宝醉得一塌糊涂,闭口不说老伴的下落,也是无奈。站了一会,见无人理他,便从桌上拎过酒和狗肉,不辞而别,转回后院喝闷酒去了。沈立宝俩母猪眼定定地望着巴美娇,色迷迷的,心道:“庆丰这个狗揍的,这是从哪儿弄来一个俊俏媳妇?本事不小呀!比他爹强多了。”只觉心潮涌动,浑身燥热异常,想入非非。巴美娇见公爹直眼看她,不怀好意,顿时羞红了脸,低眉垂目,钻进里屋去了。庆丰娘虽对沈立宝愤恨交加,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在一个被窝里滚打了多年,见他如今回来,又挣回几块白花花的大洋,心里也是欢喜。庆丰娘见沈立宝醉醺醺的,担心他口渴,钻进锅屋烧了半锅开水,又舀了一碗端进堂屋。等她回到堂屋,见沈立宝已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庆丰娘把开水放在桌上,也不去管他,端灯自顾自来着东间,吹熄油灯,和衣躺下了。
原来,在沈立宝不在家的时候,沈庆丰娶了媳妇!媳妇巴美娇长得娇小玲珑,甚是俊俏。因盖不起新屋,小夫妻只好住堂屋西间,而庆丰娘则住东间,两辈人同室而居。庆丰自从娶了媳妇,整日为生活奔波,如今和本庄几个青壮年农民一起到外地打短工,走了已有半年时间。
沈立宝睡到半夜,被蚊子叮醒了。他睁眼一看,见四下黢黑,恍恍惚惚,只觉口渴难捱,嗓子眼里冒烟,却不知面前桌子上就有一碗凉开水。沈立宝站起身来,脚下依然象踩棉花一样站立不稳。他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摸索着拉开门闩,来到院中,只见明月当空,繁星闪烁。他迟疑了一下,摸索着钻起锅屋,用水瓢在水桶里舀了半瓢凉水,一饮而尽。喝罢凉水,沈立宝晃晃晕晕呼呼的头颅,此时眼前闪动着的,净是巴美娇那迷人的身姿,令他心旌荡漾,浑身燥热。俗话说:“色胆包天!”沈立宝本是人中滓渣,哪顾人伦道德?他趁着酒劲闪进屋里,想也没想便钻入西间。巴美娇劳累一天,沉睡正酣,浑然不觉。夏天衣裳本来不多,沈立宝三下五除二,便脱得一丝不挂,“吱吜”一下,钻入蚊帐里。沈立宝抚摸着巴美娇光滑圆润的胴体,哪里还忍得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腾得跨了上去,把巴美娇压在身下,急不可耐地扯掉巴美娇的内裤,分开她那双条修长的美腿,爬在她身上,剧烈动作起来。
巴美娇与沈庆丰少年夫妻,如胶似漆,分别日久,更是倍加思念。这时她睡得迷迷糊糊,正做着与丈夫沈庆丰相亲相爱的幽梦,突然被人抱住交媾,只觉是丈夫回来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心中荡漾。俗话说:“新婚不如久别”!她紧紧抱住沈立宝,两腿上翘,娇躯扭动,轻声呻吟,极力配合,两人激烈大战起来。沈立宝见巴美娇知趣,也是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地舞弄。巴美娇和沈庆丰做了一年夫妻,彼此间已非常熟悉,两人激战仅仅一袋烟功夫,她便觉得今天与往日有极大的不同,这人的动作要比沈庆丰老练得多,不觉心中诧异。黑暗中,巴美娇伸手一摸,却摸到一脸扎手的硬胡茬子!巴美娇“啊”了一声,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哪知轻重,停止扭动,尖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两手用力,就想把沈立宝从身上推下来。沈立宝欲火炽旺,正在得趣,这时不痛痛快快地射出子弹,哪肯轻易下来?沈立宝一边剧烈动作,一边慌忙去捂巴美娇的嘴巴。巴美娇已知不是沈庆丰,一边拚命挣扎着,一边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东间里,庆丰娘听见西间突然哭嚎声大作,且有狗舔稀屎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惊呼道:“咋了?这是咋了?”摸索着赶紧起床,点上油灯,端灯披衣,慌里慌张地跑到西间。灯光照耀之下,庆丰娘见一个男人脱得一丝不挂,正爬在巴美娇赤裸的胴体上,扇着两片屁股,一张一合,练习着俯卧撑,累得气喘吁吁。巴美娇则又哭又打,四肢拼命挣扎,想把那人从身上颠下来。庆丰娘浑身战栗,惊喝道:“你……你是谁呀?”沈立宝刚刚把板机扣动,正往巴美娇体内发射子弹,浑身麻酥酥地舒坦,哪顾不得理她?他头也不抬,喘着粗气大骂:“熊……熊揍的娘们!有你啥……啥屌事呀?还不快……快滚!”庆丰娘见沈立宝毫无廉耻,竟公然强奸了儿媳妇巴美娇,登时气血攻心,两手一撒,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沈立宝见庆丰娘一头栽倒,就知道乱子闹大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也吓醒了。他顾不得工作还没做完,顾不得还没射完子弹,便赶紧半途收工,从巴美娇身上滚落下来,手脚忙乱地套上衣裳,也不管两个女人的死活,拉开门钻入夜幕,摇晃着娘们腚破荒而逃。沈立宝知道,这事要是叫沈庆丰知道了,非用刀砍死他不可。自从被沈庆丰猛揍了一顿,只要提起儿子庄丰,沈立宝就吓得腿肚子转筋。奸污儿媳巴美娇,也是酒后一时兴起,这时见事情败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顾不得许多,赶紧逃之夭夭。
巴美娇见公爹沈立宝跑了,坐起身抱头嘤嘤痛哭。须臾,她摸索着点亮油灯,四下一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婆母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巴美娇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穿衣,慌忙上前把庆丰娘扶起来,抱在怀里。巴美娇又掐又捏,庆丰娘才慢悠悠地苏醒过来。庆丰娘两眼呆滞,望着儿媳妇巴美娇欲哭无泪,哽咽道:“咱娘俩的命咋这样苦呀!”巴美娇委屈地“嘤嘤”又哭起来。庆丰娘怕巴美娇一进想不开,赶紧安慰道:“孩子!娘知道你受屈了!娘这辈子命苦,嫁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孩子!别哭了,今晚的事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呀!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你从此没脸见人,就是庆丰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孩子!听娘的话吧,打掉牙咱也得往肚子里咽呀!”巴美娇一听,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低声啜泣。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问道:“庆丰娘!家出啥事了?”庆丰娘一听是沈利司,一推巴美娇站起来,揩干眼泪,慌忙迎出门去,陪笑道:“是老爷爷呀!没出啥事!”沈利司疑惑道:“不对吧?我咋听你家有人在哭呀!”庆丰娘赶紧道:“您老人家恐怕听错了!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