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浮生记-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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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伤你的心了。”
小清忙缩回手,微蹙着眉头嗔道:“我不要你打自己。我只是想说,这些人跟着我们决无好处,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我只不过要她们再寻出路罢了,没想到夫君这样不理解。算了,是我做错了罢,其实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夫君太仁慈了呢。但我情愿被你打、被你骂,也不愿看到你受苦受累。”
我愈发抱紧了她,笑道:“好清儿,我还不是跟你一样,也希望苦点自己,却要让你加倍地快乐呢。看来我们夫妻真是好,要不然也不会一说就明白的。你说是不是?”
她羞得无语可对,那吹弹可破的粉脸上也泛起了两朵红晕,美丽至极。我忍不住吻吻她的香唇,低低道:“真对不起,让你当众哭鼻子。不过你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吗?”
小清娇羞无比地道:“人家……人家不过是感到委屈,想让夫君温柔地抱一下嘛。哪知道,还吓着了他们。”
这话令我快乐得无言以对。我默默凝视着她,又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半晌,才听她悠悠地道:“颜鹰,你知道吗,我的委屈都消失了。真高兴你不怪我,我只希望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轻轻地“嗯”一声,道:“别提它了。要么,你就在我怀里自检吧。我让你再舒服一会儿。”
小清声音更加柔柔地笑道:“你可真会疼人。”闭上眼躺了片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小妹怕你迁怒于我,居然会自己承认错事。”
我亦轻声道:“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像小圆这样的女孩子,怎会忍心丢弃那些舞姬,定是另有别情。”
小清嗔道:“难道我就忍心丢下她们吗?可我们这一帮子,也不知要去往何处,会不会落到以前那步田地。这些水灵灵的小姑娘,谁忍心让她们到外头去流浪呢?”
我嘻嘻一笑,道:“你真是对老公没信心。这一次不像以前了,我们有金有银,还有司马恭那边的大堆人马,真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若连饭都没得吃,衣都没得穿,我还会跑出去乱闯吗?”
小清嘟起嘴道:“你总是有理。我好不容易才狠一次心,又被你打败了。”
我痛吻了她一番,才道:“你可不是不行,是越来越行了。知道吗,以前的你绝对不是这样的,总是太狠心,所以做事才不像现在这么有人情味呢。”
检查完毕,自不免再缠绵一番,然后一起去看小圆。越过西院独廊,便见小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中假山旁的石凳上,不时地举袖抹拭眼角。
“小妹!”我叫道,心里一阵难过。她见了我,忙低着头过来,跪倒行礼。
我知道她心里甚是委屈,忙拉起她,道:“小妹,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天的事情,不管我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也不该骂你。我真是该死,你就骂我几句解解气吧。”
小圆眼泪噗噗地掉下来,咬着下唇道:“小圆……只是个供驱使的下人而已,公子千万别再这样说。”
“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的好妹子、亲妹子。”我替她擦擦眼泪,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我早就想好了,以后你就跟我姓颜,改个名……叫颜雪,好不好?我们再也不是主人丫头的关系,而是一家子。你明白吗?”
我轻轻叫了几声“颜雪”、“小雪”,她浑身都颤抖起来。用满是不能置信的眼光呆呆地看了我们好久,这才哽声叫出声来:“大哥,大哥!”这一刻顿时凝固了。
她总算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又抱着小清痛泣起来。
自此,小圆正式变成了我的妹妹,姓颜名雪。我知道她会很快乐,至少,这个名字本身就很好听,雪之本意,也许就是那傲对寒尘的仙子罢!
晚饭后休息到初更,便和小清一起上路了。东门俚受命派人巡视府院,其更有一项重要使命,即秘密前往镜玉楼暗中保护舞姬孔露,因而便未同往。我很有点想念司马恭、许翼、高敬这些人了,在京里住得惯了,也许连打仗都要生疏起来,好在我还剩下几套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些日子又不断地往营里发银发饷,这些兵卒有得吃有得玩,还会再说什么怪话么?
此次仍是借清儿之力潜行城外。虽然我已是堂堂虎骑校尉,但若公然违规出城,又是新任,不免要遭众人议论。再说若那么排场一下,又是骑又是轿的惹人注目,还不如和老婆一起相视独对来得高妙。
司马恭前些日子向我汇报过,称其已把人马迁往距洛阳西约六十里的谷城驻扎。从阳渠西上,隔着老远便可感觉那肥沃富饶的大地气息。黑夜里阴冷而朦胧,走了一段,竟扬扬洒洒地飘起雪来。猜想司马恭一定美美地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羡慕得浑身一哆嗦,咬牙切齿。
大帐里升起了熊熊的炉火。兵器铠甲,摆列悬挂两侧,各有十名体态高大雄壮的甲士翼列于案下。司马恭率许、高等司马齐齐跪下,高声道:“参见颜将军!”
我笑道:“免礼。都是老弟兄了,不必如此多礼。司马长史,我不在营中多日,情形如何了?”
司马恭连忙跨前一步,道:“禀将军,自与大谷尉温衡战后,我军休生养息足有月余。近些天末将又与众司马商议,私募了些兵卒补充阵形,加之前仗愿归降我军的,计步骑八千余,重甲仍维持原数。末将已命高敬、许翼分统左右军,诸将同与操练,务必不使辱没将军勇名!”
我点头道:“长史辛苦了,天子已迁我为虎骑校尉,你就做我的副手吧。近两日也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或许是要出征凉州呢。你们务须小心。”
司马恭颔首遵命,众将又一一禀陈功过完毕。司马恭宣布了赏罚,我这才笑道:“这些日子大伙儿都很用心,本将军各赏黄金二十以为激励。时候不早,都回营休息吧。司马长史、许翼、高敬留下。”
众人拜谢后欢喜而去。我斥退众甲士,又命三人坐下谈话。司马恭道:“敢问将军,是不是要问末将出征的事情。司马恭早忍了很久了,本想到京里和将军亲谈,却不敢擅离职守。这几日闻说将军受诏为虎骑校尉,很是高兴……”
我笑道:“你很想打仗吗?打温衡还没有打够啊?”许、高二人知我喜开玩笑,俱都脸露怪容,瞪着长史。
司马恭老脸一红,道:“非是司马恭喜欢打仗,不过西疆有事,羌人自然会大举东侵,这些夷狄蛮徒,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司马恭早就痛恨于心了,只是苦无良机罢了。可这回朝廷正当用人之际,观满朝武官,无一及得上将军,这出征事情嘛,恐怕也非将军莫属了罢。”
高敬干咳一声,也插嘴道:“长史说得对!东西羌扰边,战乱七十年,以致尸骨遍野,百姓嗷嗷。还不是那狄戎所害呢。”
我瞅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说得没错。可是恐怕你们都是一厢情愿罢了,朝廷里一大半官员不主张让我挂帅出征,皇帝也犹豫不决,我看我们如果能出京,就算是万幸了。打蛮子,还是下辈子再说吧。”
司马恭皱眉道:“怎会如此?将军声威、才干无人能及,又蒙皇帝亲自册封为校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难道皇甫将军已从冀州回来了?”
我点点头,三人皆面色一沉。许翼掩饰不住失望,叫道:“那怕是没有希望了!皇甫嵩功高盖天,战无不胜,现又为槐里侯、冀州牧、左车骑将军,于威望于年纪上,都远在将军之上。”
我摇头不止,道:“我可不想讨论什么出征不出征,这事根本不是急得来的。现在我们首要的问题是,能不能说通朝廷,离开这鬼地方。我早就想洗手不干了,京里真不是人呆的,每天都感觉自己又臭又脏。”
三人浑然不知我形容的是什么,司马恭笑了起来,“若不是将军提醒,末将等还忘记了。来人,快快烧水,准备伺候将军沐浴!”一边坐直了身躯,道:“有一件事还未知会将军。数日前太常刘焉派人送来一队姬女,不知是何用意。末将虽不敢贸然应允,但来人坚称乃刘焉命令,所以只好收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又把话题扯了开去,只得强作欢颜道:“送就送呗!他能送,老子就能收,怕甚么。”暗中却转了个念头:刘焉这老东西一直想卡住我的脖子,现在我升官发财了,他就送美女,来软的了?真贱得可以——或许那些小娘们儿是来刺探我军军情的?不会不会,这种时代,女人全是附庸,半点作用也没有。再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看她们,跑得了吗?——又或是美人计?我疑神疑鬼起来,问道:“那些姬女中有姿色特别一点的吗?”
司马恭和高敬皆是惊讶。高敬却顿时误解了我的意思,笑道:“这些女子虽是擅歌舞,但大多姿色平平。将军难道想找一两个侍寝么?”
我哈哈大笑,“想到哪儿去了!算了,只要刘焉不是处心积虑地想搞我们,不首先动手,我们也甭去招惹他,省得惹一身不痛快。来来来,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正事罢。”
司马恭等围拢了来。当下我再不容他们胡乱插嘴,一口气将近来的大小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司马恭本就不是喜欢动脑子的人,闻听了那么多权势倾轧的闹剧和其背后的复杂关系,顿时眉头大皱。反倒是许翼、高敬流露出惊讶和振奋之色,忙出开了点子。
他们原就是京畿羽林骑将,自然知道一些逸闻趣事。当我提起孔露时,许、高二人便惊叹起来,俱是心迷神醉地看着我,似乎都不相信那娇艳女孩会主动找我帮忙,还求我把她带出京城。谈到兴处,皆是摩拳擦掌,似乎只要孔露来到营中,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司马恭微嗟一声,道:“言若可信,那孔露恐怕亦非凡间可见呢!”
我见他的脸上显出心驰神往的容色,禁不住微微一哂,“原来司马长史也不能免俗,谈到美女,还是有些反应的。”许、高闻言,前俯后仰。
司马恭赧颜道:“末将失言了。不知将军在京中的事中,哪一件可称得上非常棘手呢?”
我想了一会儿,叹道:“恐怕要算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