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崇祯以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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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孙承宗的兵马都是纸糊的吗?”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火气正盛,小心的解释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孙大人正在陕北剿匪,无暇顾及到汉中啊!而且,陕西事情颇为复杂……。”
其实在崇祯刚刚即位的时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根据史料记载,早在天启元年(1621),四川永宁土司奢崇明就发动了叛乱,第二年,贵州土司安邦彦也反叛,两人互相则应致使西南大震,直到天启末年才费尽力气把叛乱平息下去。
而福建东南沿海地区也不安宁,先有荷兰人占据澎湖列岛,进而盘踞台湾,更为严重的是在万历末期福建沿海已经形成了不少的海商集团,既做生意也干打家劫舍的买卖,势力非常强大,朝廷根本束手无策。
崇祯登基后,海上霸主郑芝龙才名义上接受朝廷的招安,暂时不跟朝廷作对,虽然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人,但是朝廷仍然无法节制他们。
这是西南和东南,不管怎么折腾最后还都平息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不安定的因素转移到了北方,伴随着百年难遇的灾害泛滥起来。
要插一句的是山东徐鸿儒领导的白莲教起义,虽然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下来,但是徐鸿儒使用的手段却是最让人头疼的民间宗教,邪教之流,很能蛊惑人心。
接着便是陕西的民变,实际上陕西的民变从天启五年(1625)就开始了,但是那时候的民变规模比较小,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拦路抢劫,远没发展到攻城掠地,夺府杀官的地步,因此地方政府也就把这个归类为治安案件,没怎么深入治理,也恰恰因为地方政府的态度问题,才使这些小规模的民变逐渐发展,渐成燎原之势,从而走上历史舞台。
最初是王二、王嘉胤,他们闯出字号后,陕西各地的饥民也纷纷为了糊口,伸手夺食,形成了几股重要力量,诸如汉南王大梁、老回回马守应、罗汝才、安塞高迎祥等等。
我在卢象升的进言下平复震怒的心情,一点点的回顾脑海中跟农民起义有关的资料,以及我做出的措施,其实陕西就是一个无底洞,自从我接手以来没有一天不要银子的,可数百万两银子塞进去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岂能不让人恼怒。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心态平和不少,“皇上,现在陕西主要有两股流贼,在南则是王大梁,在北则是高迎祥,他们彼此互相呼应,孙大人也是疲于应付,困难的很。”
我叫人捡起急报又看了一遍,招呼卢象升道:“建斗啊!你看看。”我见他看完了接着道:“孙承宗做的已经不错了,朕刚才失态了,观此急报可知陕西的乱民不但数量不减反增,活动的区域也增加不少,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为了找口饭吃的农民啦!”
卢象升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最初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那是乌合之众,作战能力很差,可现在来看,乱民之中不但有了土贼,还有边贼,回贼,响马土匪之流,这些人很有战斗经验,熟悉地理形式,强悍勇猛的很,所以孙大人应付起来才会吃力,所以瑞王才会遭遇不测。”
其实卢象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崇祯皇帝对陕西用政太过苛刻,孙承宗和杨鹤赴陕带着的命令是以剿灭为主,安抚为辅,其不知陕西民风彪悍,正是这一点才使孙承宗杨鹤举步为艰,使流民越发难以剿灭,这些话卢象升想说却不能说,他觉得火候还不到。
“建斗有何见解?”我问卢象升。
卢象升沉吟一声道:“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堵住流贼流窜,不要让流贼窜入其他省份,免得再生出事端。”
又走回了老路,听了卢象升的话,我记得历史也有过这个烙印,希望把农民起义控制在陕西一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啊!对此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急报上说农民军差不多有二十万人,怎么打呀!
“朕打算让爱卿率领新军入陕,不知爱卿以为如何?”张庆臻带走了两万人马,京城现在还有四万新军,我想让卢象升亲自带领两万新军入陕,帮助孙承宗剿灭流贼,一定要尽快剿灭流贼,跟皇太极的和约随时都可能会撕毁,我可不想陷入两面作战。
卢象升一直认为崇祯皇帝非常英明,他就是不明白崇祯皇帝为何在陕西一事上一意孤行,这件事应该召内阁成员和参谋们共同商量一下才是,集思广益未必不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呀!
“微臣没有异议,不过……微臣认为一味的围剿没有收到成效,不如改变一下,只要诛除首恶即可,对那些胁裹从贼的老百姓一定要从宽处理,孙大人和杨大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感觉卢象升意犹未尽,问道:“爱卿都知道些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爱卿不觉得难受吗?”
卢象升身为兵部侍郎,对陕西之事了解的很,他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听说陕西当地的地主豪强和一些领兵将领对那些胁裹从贼的老百姓一个都不放过,加上朝廷大方向政策也是以剿灭为主,才酿成流贼越剿越多,剿不胜剿的局面。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去当铺当内裤
“皇上,微臣有话说,顶撞皇上之处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卢象升见崇祯皇帝主动问自己欲言又止下面的话,觉得火候已经到了。
我哦了一声道:“建斗,朕与你名为君臣,但是朕从来都是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你这是为何呀!有什么话尽管说,就算你骂娘,朕也不会把你如何的。”
“承蒙皇上看得起,建斗青云直上陪王伴驾,然,建斗每时每刻必诚惶诚恐,生怕辜负皇上的重托,令微臣欣慰的是皇上不愧为中兴明主,所作所为都让微臣佩服至极,可是……。”卢象升把话锋一转,“可是皇上最近变了,变的乾刚独断,容不得半点不同意见,俗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一人计断,多人计长,在内外交困,举步为艰的时候更需要不同的意见……这些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望皇上三思。”
经过我里外三刀,贬官外调,基本已经肃清了反对的声音,逐步的迈向军事独裁统治的设想,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被我倚为心腹的卢象升叫我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我当然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满朝文武,能出好主意的有嘛?如果真有管仲,房、杜之流的贤臣,我至于事必躬亲嘛?
“建斗的意思朕明白,可是建斗不会理解朕的苦衷,朕其实并不想乾刚独断,或者像旁人说的刚愎自用,可惜朕不这么做,恐怕上吊都是好下场啊!”我走到卢象升的身边,握着他的肩膀道:“朕的难处太多了,也好,朕今天就召集群臣,看看能否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卢象升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同时我也想让他知道,满朝文武,能堪一用的又有几个。
一道旨意下去,六部尚书和顾委会的成员(原内阁部分人士)都来到崇祯皇帝的御书房,这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问首辅徐光启。
结果徐光启也是不明所以,他这个首辅,与其说是首辅,还不如说是装备部部长来的恰当,因为他整天跟武器装备打交道了。
我和卢象升从里面出来,众臣参礼过后,我就把陕西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结果除了卢象升之外,群臣人人色变,仿佛天就要塌了似的,有几个人还掉了眼泪,估计是替瑞王朱常浩掉的。
大学士刘鸿训第一个反应过来,“陕西一直由孙承宗孙大人总督,朝廷在赈济的同时派兵全力围剿,为何恶化至此?”
我苦笑道:“刘爱卿问的好,朕也想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朕登基以来,用在陕西一省的钱粮无法计数,可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结果呢?哪位爱卿教教朕啊?”
被我一问,下面的人没一个出声,我看着卢象升,估计自己此时的脸色比苦瓜强不了多少。
督察院的掌门人曹于汴咳嗽一声道:“微臣说几句,皇上体恤陕西百姓,天下有目共睹,可惜就是有人看不得这些,前时微臣上过本章,陕西官吏中饱私囊的现象并没有消除,孙大人忙于剿匪,杨大人一人清廉也就是自持而已,那些钱粮能用到正地方的并不多,这恐怕是陕西糜烂的原因。”曹于汴知道这是原因,但是让他治理,他也是老虎吞天无从下口。
卢象升也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陕西糜烂和朝廷以剿为主,以抚为辅的策略有很大关系……。”
卢象升此言一出,众朝臣皆哗然,因为人人都知道对待陕西的政策是崇祯皇帝亲自定下的,而卢象升又是崇祯皇帝极为信赖的人,而卢象升居然出言反对崇祯皇帝的政策,这能不让他们哗然嘛!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没有责怪,相反还鼓励他接着说,心头一暖,接着道:“皇上的策略并不是不好,而是下面的人并没有认真的执行贯彻,以剿为主人人都记得,可却忘了还有招抚啊!我在这里提一个人,就是宁夏总兵杜文焕,这个人极其凶狠好斗,心狠手辣,击溃流贼后,向来不留活口,斩杀降民是惯例了,试问,流贼遇到他哪会不拼死抵抗啊!杀降都是平叛将领的习惯了,那些投降的流贼头目已经投降,却被他们杀了,作为朝廷的命官,干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致使朝廷信誉完全丧失。那些吃了苦头的流贼,那些没有吃亏的流贼,谁还肯降?人人不都得为自己的小命奋起抵抗吗!这恐怕也是陕西流贼屡剿不灭的原因。”
钱龙锡听了卢象升的话,深以为然,道:“卢大人说的对,流贼多是饥民,渴望归乡安居的十占八九,那些将领杀降,就是断了饥民的退路,导致饥民流贼背水一战啊!”
有这几个人牵头,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的都议论开来,各抒己见,然而都是分析原因居多,真正拿出主意的少之又少,那几个拿出来的主意也都无法解决问题。
“哈哈哈……。”
文武百官见崇祯皇帝突然大笑,都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崇祯皇帝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我大笑过后伸手点指下面的群臣,“你们呀!都是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