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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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王仲熙顺势接过信,看着那小孩转身跑走,不免蹙了蹙眉。
坐到马车中,王仲宣微微斜靠在背垫上,展开信纸一看,眉心却皱得更紧了。贾醉春的名字,跃然呈于纸上,连笔迹也是自己所熟悉的。
王仲宣定了定神,方才吩咐外面的小厮道:“掉头,我要去一趟西城郊。”
城郊林外,贾醉春望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十分欣喜的抬手理了理头发,复又抚了抚衣裙。
王仲宣大步走来,在还尚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盯着面容憔悴的贾醉春,目光幽深且疑虑。
贾醉春原本想要微笑的,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除了委屈,还是委屈,有好长的时间,她都一直捂着唇呜呜的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
王仲宣看见她的眼泪,更是眉头拧紧。自己只见过她哭过一回,那还是在五年前,第一次在千鹤楼登台的她。
“走吧,我的马车在前面。”王仲宣最先开口道。
贾醉春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头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仲宣牢牢盯着她,再次重复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回到马车前,赶车的小厮看见贾醉春时,明显吓了一大跳。
这一路上,王仲宣都没有再说话,他不问一言一语,只是静静阖眼休息。
待到马车驶入城中,贾醉春方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宣爷,您把我送回千鹤楼吧。”
王仲宣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你不是被人赎身了吗?还回去那里做什么?”
此刻,贾醉春不敢睁眼看王仲宣的脸,只是低着头诺诺道。“醉春贱命一条,除了那里也再无其他地方可去。”
“你不用出言作践自己,我不会送你回去。”王仲宣收回目光,掀起帘子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贾醉春闻言,眼泪滚落的更多,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酸楚与惊讶。
片刻,马车缓缓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最后,停在两扇大红木门的前面。
王仲宣最先下了车,拿钱交代小厮去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然后,领着贾醉春进了这间小院。
院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布局也十分中规中矩,共有东西四间厢房。
“你暂且先住在这里,要用的东西我会慢慢叫人备好。”王仲宣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匆匆离去。
只留贾醉春一人,怅然不已的站在院中,默默流泪。说实话,她宁愿王仲宣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或者,一脸绝情的将自己从此视为路人。也许那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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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十七章 暗谋
第十七章 暗谋
宁王府,暖袖阁。
宁王妃温玉燕刚刚生下一名小郡主,孩子的身体很健康,一张粉润润的小脸颇为惹人喜爱。
宁王朱权打量着怀中孩子小巧的五官,俊美的脸露出一丝怜惜,赞许道:“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像爱妃这般美丽温柔。”
温玉燕此刻的呼吸,虚弱且单薄,苍白的脸上竟是虚脱后的汗水。她好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奈何,手上却没有半分的力气。
朱权见她憔悴的神色,不禁心疼道:“你好生歇着吧,等睡醒了再抱她。”
温玉燕抬眼,看着被乳娘抱走的孩子,眸中竟多了几分泪光。浑身好似被抽空了一样,夹杂着些许不安的困乏,让她就这样不敢闭上眼睛。
“都是当娘的人,怎么还哭鼻子呢?”朱权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突觉她的额头冰凉一片,不免皱了皱眉,复又执起她的手,同样都是冰凉凉的。
“爱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朱权捂着她的手,扭头吩咐道:“快叫大夫进来。”
温玉燕反手握住他的手,眼泪却自眼角中点点逸出,虚弱道:“臣妾,想再看看小郡主。”此时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
朱权闻言,眉心更紧道:“爱妃,你是怎么了?”
这会,侯在外面的大夫急忙忙过来,隔着纱帘为她诊脉。片刻,大夫神色剧变,对着朱权跪地道:“王爷,大事不好。王妃这会有了大出血的状况。”
朱权闻言,身体冷不丁的一颤,连忙叫产婆进来查看,果然,温玉燕身下的锦被亦是血迹斑斑。
“血,怎么都是血。。。。赶紧给我想办法,给我救人。”朱权急红了眼,一把攥住大夫的衣领,厉声道:“救不了王妃,本王让你们所有人一同陪葬。”不过,情形危急,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
温玉燕撑着最后一口气,柔声道:“王爷,生死有命。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你说什么胡话?”朱权俯身坐到她的床边,紧攥着她的手,低沉道:“我不许你有事,不许!”
温玉燕感动地望着他,泪水再也停不下来,哽咽地说:“王爷,您可否。。能答应臣妾一个心愿?”
朱权点了点头,柔声道:“爱妃,只要是你的心愿。别说一个,就算千个万个,本王也一定会为你实现。”
“王爷,求您答应臣妾,替我好好照顾小郡主。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长大,一生无忧无虑。”温玉燕的心思,全都在孩子身上,不想自己一去,这孩子就落到悲惨的境地。
这时,朱权的神色变得沉重而认真,朝上竖起二指,一字一句道:“我朱权对天发誓,日后一定将咱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生命那般的呵护照顾,一生一世都不让她受委屈。”
温玉燕闻言,本想满足的轻笑,出口的声音却更像是呻吟。有了这句话,她终于可以彻底的安心。抬起眼眸,只想再望一眼心爱的人。无奈,泪眼朦胧,缓缓定格在一抹熟悉的身影,亦是诀别。
九月初一,宁王妃逝,育一女赐名为珍柔,号乐正郡主。
宁王哀痛伤悼至极,溢于言表。亲笔提悼文昭示于众,命城中百姓一同哀悼数日。
五福客栈,天字一号房。
伏鸿还未进屋,便知屋内亦有藏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忽地一下吹灭手中的蜡烛。
随着“吱呀”一声,他抬手推门而入,屋内一片昏暗,单薄的月光附上冰凉的光泽,让四周的黑暗显得阴森,好似伺机想要把人吞没。
伏鸿微微沉着气,从身后冷不丁冒出的刀锋,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的身手迟钝不少啊。”那人将刀尖直指他的咽喉,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哦?”伏鸿眼中凶光闪过,左手一反,指间的暗器轻轻点在那人的胸口。只须轻轻一刺,就能瞬间穿透他的胸膛。“你这话说的有点早了。”
身后的男子闻言,手中一滞,立马收回了绣春刀,信步来到伏鸿的面前。
伏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桌上的蜡烛顿时亮起。
长刀少年直视着伏鸿片刻,方才朝他深深作了个揖道:“属下拜见副指挥使大人。”这少年,看起来和伏鸿差不多年纪,一身的锦衣华服,却遮不住他通身的颀颀杀气。仔细看去,他和伏鸿,几乎都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冷清神色,让人望而生畏。
伏鸿径直坐到桌边,望着他道:“景校尉,别来无恙啊?你的刀法,倒是进步了不少。”
景鹏神色一沉,目光滑过伏鸿,接着道:“属下的刀法再快,也快不过大人您的眼睛。”
伏鸿闻言畅然欢笑,心知他暗地里一定不服气,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在下奉千户大人之命,前来带你去见他。”景鹏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竟与常人有几分不同。
伏鸿闻此,心中暗地冷笑了一声。郎洪文,这只老狐狸又想要耍什么花招,派了一个儿子跟着还不够,这会还竟然亲临太原城。
言罢,两人离开客栈,纵马欲往城西而去,最后,停在一处小树林深处。
夜已沉沉,但这里却火把通明,层层的便衣侍卫守护着一辆四轮马车。
伏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纯金令牌举起。侍卫们见此令牌,立马异口同声道:“拜见副指挥使大人。”
马车之中,端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他衣着讲究,身材魁梧,且看上去颇为威严。待听见车外的动静,方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下马车。
“见过千户大人。”伏鸿拱了拱手,态度自是比平时谦和些许。
北镇抚司千户大人郎文洪,远从京城而来,身上带着两道命令交给伏鸿。
伏鸿双手接过密函,小心翼翼的收在胸前,然后,等着郎文洪的后话。
“伏大人,来到太原城已有两月之久,想必该有所收获了吧。”郎洪文故作客气的笑了笑。
伏鸿闻言,只是简单回了两个字,“很多”。
郎洪文抬目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姑且与我详细说说,也好让本座心里有数。”
伏鸿闻言躬身道:“大人,这恐怕不行。离开京城前,李公公派人特意嘱咐我,关于宁王的所有消息都事关重大,且严令我不得走漏任何消息。事无巨细,全都要亲自一一禀报给他。”
听到此话,郎洪文的脸上顿时一冷,接着道:“副指挥,我奉命过来见你,自然要带些消息回去。你若不报,我回去也不好交差。”
伏鸿依旧干脆拒绝,言语间,没有给他留半分的面子。虽然,他的官阶比郎洪文低,但他是由李公公直接任命的,职能自然也是无限度的扩大了。
郎洪文大约还从没碰过这样的硬钉子,不免愤愤道:“你是不能上报,还是没得报。李公公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若是耽误了他老人家的大事,咱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
“千户大人请息怒。小的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并非存心顶撞。”伏鸿并不想惹恼他,给自己惹麻烦,轻笑道:“伏鸿自是不敢忘了使命,不过,宁王贵为皇亲国戚,追查起来可并不轻松。”
“这是当然。”郎洪文眸底暗沉,脸色多了几分轻蔑道:“要是容易,李公公也不会派你这位大人物亲自来办。只是伏大人,既然身有大任,那就不该终日沉迷美色才是。否则,岂不是要辱了,自己第一锦衣卫的名号。”
这话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