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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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呢,再不慈,也不会象卫庄公之母,卫庄公遭遇这样的不公正遭遇,颖考叔进劝后,于筑大遂,母子于大遂中相会,卫庄公说大遂之中,其乐泄泄。于是春秋赞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万一有这样的不孝儿子,甚至差一点将其父母凌磨至死,该当如何处置?”
“凌迟。”
“可其人略有些才华,说不定能让其家带来一些财富与地位,又当如何?”
“也要凌迟。”尹洙说完,忽然住嘴不语。
“小者为家,大者为国。我朝那么大,有亿兆人口,即便皇帝再仁爱,又怎能做到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子民?或者去契丹,或者去西夏施展抱负,已是不忠,但能不能带着敌国的军队,残杀宋朝的子民?我朝以忠孝治国,师鲁兄,此贼忠在何处?”
这就是郑朗对汉奸的态度。
前世之时,时常想不清楚,中国乃是最重视根文化,亲情与乡土情结的民族。但与犹太人对比一下,因为种种无奈的原因,或者确实统治者没有做好,对侨胞没有及时保护。
然而有些人是怎么做的,某辉说自己是倭奴,一些港人非要做英奴,要独立,要叛乱,英已经末没了,为何如此?一些坡人,要做美奴,中国染指南海了,美干爹,快派航母来吧。血浓于水,根连着根的血脉传承到了哪里去?
正是这一滴一点没有做好,日积越累,才产生这么多奸的。
“郑相公,且听我说。”
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
“我愿意将西夏所有情况禀报郑相公。”
又一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
吴昊还在说,不说不行,那怕一嘴牙扇掉也要说,否则性命堪忧。
郑朗不给他说话机会了,想得到情报,这一战中抓捕了多少西夏将领,也不差吴昊嘴中掏出来的情报,喝道:“将他拖出去。”
他本人也走出去,来到大街上,对着围观的百姓深施了一个大礼,表情真诚地说道:“诸位乡亲,这一战我没有做好,让各位乡亲被迫浴血奋战,导致诸位乡亲许多亲人战死,我在这里向诸位谢罪。”
用钱帛安慰不管用,已经给了许多钱帛物资,但仅是这一点不够的,得找一个替罪羊出来。
又徐徐说道:“此战我虽判断失误,但敌寇分兵南下,颇是无理,之所以如此,正是此人,吴昊蛊惑元昊贼子派兵前来攻打渭州城,包括后方叛乱,也是此人挑起。”
与我没有关系,要怪就怪吴昊吧。
将责任一推干净,这才能将沮丧的民心凝聚起来。又说道:“我将此人带到北城门口,让你们决定如何处置他。”
让吴昊成为替罪羊。
这小子丧心病狂,看到生机全无,居然恫吓起来,大喝道:“你们敢,我乃我主手下爱臣,你们敢动我,我主还会挥军南下,这一回我主将会做准备,必然大败宋军,到时候你们只能面临屠城的下场。”
自己找死,气得许多丧失亲人的百姓不顾有没有到北城门,开始用砖头石块往他身上扔。
砸得头破血流,押到北城门口。
郑朗离开,然后看到无数百姓挤过去,人压人,士兵都被百姓挤了出来。里面不时传出吴昊一声声嘶哑的惨叫声,叫声渐渐平息。好一会儿,人群终于有哭有笑的散去,可是嘴上沾满了血迹,尹洙韩琦好奇地向场中看去……
弯下腰吐了。
还是郑朗聪明,没有转头,对衙差说道:“将此贼的尸骨丢到城外喂野狗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 各人心思(上)
尹洙说道:“太过残忍。”
郑朗听了很萌,说:“师鲁兄,何来此言?不是残忍,是民心所向。国君是昏主,朝堂群邪乱舞,做为子民应当怎么办?”
“荡浊水逆流而上,跃霾空而唱清啼。”
“孔孟也赞成师鲁兄的说法,这叫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夫子曰,岁数方知松柏后彫也。越是在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色。但还有一种说法,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如若遭逢无道之世,杀身取仁固然是勇也,终是不美,不起任何作用,反替君主增加一份恶名。故夫子认为无道则隐是一种智的做法。如今君主仁爱有加,国家蒸蒸日上,以张元吴昊之能,不走科举,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上位。然而为了荣华富贵,叛逃贼寇,不仅如此,挑唆贼寇入侵我朝,杀害我朝百姓,危及我朝社稷。这不仅是以子轼父,还是借助贼人之手,合力轼父。隐是智,反则是贼是逆,张元吴昊不仅是孽,是贼,是谓不忠,是谓大逆不道。今天这样的下场,算是幸运了。国家不喜暴法,否则以他的罪名,剐上万刀也不为过。”
不爱国可不能叛国,就算叛国,也不能勾引敌国入侵自己祖国。这种汉奸还能让他好死?
这是大义,尹洙不能吭声。忽然想到一件事,昔日范讽说郑朗是王莽,未来宋朝的大患,真乃好笑的评语。
三人走进郑家。
崔娴对韩琦一直很客气,让杏儿上茶,自己亲自下厨准备菜肴。
有些人少招惑为妙,崔娴这种客气正是这个心态。
韩琦不知道,感觉来郑朗家很舒服,上下对他全部十分尊重,倍有面子,捧着茶,问道:“行知,我听你那个联防之策,十分不错。不知能否在秦凤路推广否?”
“稚圭兄,联防之策一分为二,前者团结百姓,全民皆兵,作为边区百姓,这是应当做的事。不一定要作战,有了准备,敌人就不敢入侵,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二是闭塞道路,秦凤路想推广,我不赞成。它是从唐朝以丁数征税,于是闭关自守的落后政策上发展起来的想法。是一种倒退,你可以用我朝与唐朝的收入对比,看看那一种政策先进。吐蕃仅是防范,眼下几十年内,不会是我大宋的敌国。秦凤没有必要将道路闭塞,使商旅不行,于民不便,减少税赋收入。”
韩琦一阵沉思。
很多时候,他也佩服郑朗的一些奇思妙想。
当然,占了一千年的高度,再转过头看待宋朝,至少在这个高度上,无一人能及郑朗。
忽然门客进来禀报:“叶转运使求见。”
话音未落,叶清臣已经自顾自的走进来。
气喘吁吁地问:“行知,为什么那个价售马?”
问完了,才与韩琦、尹洙见礼。
尹洙奇怪地问:“什么价,什么售马。”
此战缴获大量战马,一共分配了四万匹后,将挑剩下来的战马郑朗一股脑全部推向关中,按照良莠不等,四到八缗钱出售给了老百姓。还没有出三白渠,便被老百姓哄抢一空。
叶清臣拦都拦不住,听说郑朗向渭州返回,急匆匆赶来,询问究竟。
“道卿兄为此事而来,正好稚圭兄与师鲁兄也在此,我们一道说说这个马。”
“马?”
“就是它,它在朝廷支出中占的份额不算大,可也不算小。每年国家购买战马,最少花费一百万贯,道卿兄,你也做过一段时间三司使,比我清楚这个账目支出。”
“就是,所以我才问你原因。”
买来时一匹马花上二十几贯,三十几贯,一路押送,物资损耗,维护看管,运到朝廷指定的地方,一匹马的价格会涨到五十几贯,六十几贯。所以每年国家买一万几千匹马,花费一百万贯的财帛。但没有完,郑朗又说道:“为了养这些马,侵占许多良地作为牧监,每年养马所需的草料,杂粮,马匹死亡,看管马匹官吏衙差的费用,一百万贯够了没有?”
才是大头呢。
“道卿,可朝廷每年花费这么多钱,战争来临时,又有多少匹战马能到战场使用?两万匹,一万匹,或是五千匹?”
更是讽刺,一年花费两三百万贯钱帛,十年下来能花多少钱,承平三十年,国家一共又花了多少钱帛?却等来这个结果。因此郑朗继续往下说去:“不是不好,朝廷也想有一些马匹,增加军队战斗力与机动速度。可除了西北一些地方外,其他地区不适合养马。柑橘过了淮河种植,还能结出甜美的桔子?西北数战侥幸得到一些马匹,自府麟路开始,顺着沿边地区,能放牧十万匹战马,与原来我朝拥有的战马数量相等,于西北放牧,战马速度耐力素质不会下降,何必非要迁移到中原地方种枳子?于西北放牧,能保证时刻训练出数支强大的骑兵,西北本来就要驻扎军队,增加的只是马料成本,于中原放牧,难道不需要马料?西北本身就有许多优良的牧场,减少牧监占地面积,减少国家支出,这也是一项小冗,等于是在为国家每年节约百万缗以上的开支。马匹数量不少,却结结实实地增加了数支强大的骑军。养马是用来做什么的?准备练一支骑军作战的,守卫国家,道卿,这是不是国家花大量金钱养马的最终目标?”
“不仅是如此。”
“我知道,国家花钱买马,也是安慰蕃子,蛮子,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没马,一边购马一边用这种手段安抚,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但有了马,还继续为之,本身就是一种好面子,实际内心虚弱的表现。浪费这个金钱,不如直接一年赏赐给他们一些物资,或者派一些专人指导他们耕种,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才更加实用。理解还好,不理解,这些蕃子,蛮子还真以为他们的马就是值的这个价,朝廷每年浪费大量钱财进行补贴,他们反而不领情,何苦之?”
叶清臣被说得无言以对。
其实宋朝优抚虽好,可是缺少王八之气,越往后去,这些蛮子十分讨厌的。
不能听砖家的分析,说什么农民与少数民族起义,以宋朝仁宗到哲宗朝的政治,都要起义推翻这个国家,中国上下五千年所有国家,任何时代都有更加推翻的理由。
正是因为待他们好不识好,屡次叛乱惹事生非,特别是梅山蛮与侬智高。
郑朗又说道:“对他们必须恩威并用。道卿,你也是良臣,知道这些抚恤是怎么变出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