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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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元双足一点,已然腾上那片石峰,裂开口笑道:“桑妹妹,请恕哥哥迟来一步了!”
桑龙姑浑身解数展开,撒娇骂道:“好冤家,你忍心累妹妹久待!”
且说且把娇躯尽挪过去,南星元温香软玉在抱,心窍一迷,也不理会许多,抱起桑龙姑往长可没人身躯的草中跃下,就在此时,陡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哭骂声,南星元听得真切,不禁唬出一身冷汗来,来人并非别人,正是史三娘。
她方才与单婵攀上山巅,正观赏浏览,忽地里,单婵向半山一指道:“姐姐你瞧瞧,那里是什么?”
史三娘急向单婵指处望去,不望犹可,一望疑念顿生,山畔那人影,她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南星元,自忖道:“南哥哥日来神思莫属,今晚又推说要修习功课,不肯偕行,怎地却在外边瞎跑!”可怜她犹未料到她心爱夫婿,遭外人所惑,移情别恋了!
心中疑念一起,史三娘不假思索,一长身便朝南星元走着的路扑去,单婵心中冷笑一下,也便跟上。要知南星元轻功虽俊,一来因是前去践约,不必费尽劲儿赶路;二来心念桑龙姑,心中荡漾迷乱,有人在后跟缀,竟不自知。史三娘她们却又不同,心焦意烦之下,哪有不使尽劲儿之理,所以对比之下,倍速前面的人了。
果然赶了不久,已渐接近,史三娘忽地眼前一亮,原来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俏妇人,神态冰冷,她也忒是聪明,心中早已料到,此人必是玄冰美人桑龙姑了。再听南星元与那妇人一问一答,心中已是恍然,待要赶上阻截,谁知两人已自草丛中一钻,没了踪影,只气得她顿足哭骂起来。
正在草丛中与桑龙姑百般温存的南星元,一听史三娘的声音,心中慌了起来,颤声对桑龙姑道:“桑妹妹,那贱人来了,怎生是好?”
他色迷心窍,已然改口呼史三娘为贱人了。讵知桑龙姑全无慌张的神色,南星元哪知今晚捉奸反目,正是桑龙姑摆布下的圈套呢!桑龙姑冷冷道:“好个再世的陈季常,怕老婆怕成这个样子,枉你称为塞外怪杰!”
冷言冷语一过,把娇躯挪得更紧,依偎之间,南星元心神又荡漾了一阵,却为桑龙姑的美色所惑,如醉如痴,对外边史三娘声声哭骂,置若罔闻。
史三娘在外边叫骂了一阵,兀是不见草里二人出来,忍住悲怆,展眼四顾,只见眼前茫茫一片,也不知有多宽,似此浩大草海,除非他与她自行现身,否则,实难寻觅,一时间悲从中来,又放声大哭起来。
草里人全不理会,又过半顿饭光景,史三娘又自嘤嘤啜泣之际,忽听单婵在旁劝道:“南哥哥既误入歧途,哭骂也是无益,待他回去,再想法劝解劝解他,或望可以改过,此时徒自悲苦,你又有了身孕,动了胎气,可不是当耍的啊!”
史三娘强抑悲怀,一想也有道理,不如归去,待冤家南星元回家,再跟他算帐,她对这对奸夫淫妇,已是恨之刺骨。
草声飒飒,风声呼呼,两人已沿来路奔回,躲在草里的南、桑二人,武功实有造诣,侧耳一听,已知史三娘偕同单婵离去。
陡然间,南星元一长身已闯出草丛,跃上石峰,在他的心意中,原想待得自己妻子离开,再回去向她认错劝慰,他的神智时迷时醒,迷时不顾后果,醒时又眷念着患难相从之爱妻史三娘。
谁料他才闯出,桑龙姑也已如附骨之疽,紧缀而到,桑龙姑冷笑道:“南星元,你哪儿去了?”
南星元稍微一怔,回首一顾,只见桑龙姑愁眉不展,悒悒寡欢,那神韵美俏之极,不觉心窍又是一迷,含糊应道:“不到哪里去,给那贱人骂得闷了,出来散散闷气!”
兀是不顾把心意抖出。陡闻桑龙姑阵阵冷笑传来,尖声叫道:“好啊!你污辱了人家不算事啦,喂,冤家,姑娘可不是青楼残花,章台败柳,给你随便……”
骂到这儿,已然大哭起来,这当儿,桑龙姑宛如带雨梨花,垂颔饮泣,直看得南星元张大眼儿,浑浑噩噩,只自顾搓手道:“那叫我怎么办呢?桑妹妹!你教我,我依着你的话做去便是!”
桑龙姑的泪眼一收,又挪近前来,盯着南星元道:“南哥哥,你的话可是当真!”
南星元不由自主地捧起她的脸儿,笑道:“我塞外怪杰,说一便一,从不反悔,桑妹妹,你说便是!”
他心窍已然尽迷,桑龙姑那得不知,心中一乐,口里道:“我教你即刻立下休书,休去那贱人,和我双宿双栖!”
南星元怵然一凛,自顾低吟:“即刻立下休书……”
桑龙姑杏眼一睁道:“什么,你又变主意不愿立啦!”
说着又是一阵撒娇大骂,南星元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塞外怪杰生平从不食言,我既允诺了你,哪有反悔之事,好,就让我立下休书,嗯,哪里来的纸笔?”
桑龙姑忽破涕一笑,一俯身拾起一大块青石,运掌就中劈去,那块厚逾五尺的石头,竟然应声而裂,给这女魔头一掌之力,劈出一片逾半尺厚的石片来,口中说道:“你用指力,刻字石上不是行么?我辈武林中人,岂用学那酸儒,事事带备纸笔?”
南星元暗吃一惊,心想:“桑龙姑不愧八荒中人,果是名不虚传,一双玉掌竟然利如斧钺!”
心中想着,指头已在石片上动了,只是书至半途,忽停下来,心有所悟地问:“桑妹妹,你刚说要和我遂双宿双飞之愿,那么,你的紫府宫人怎地处置!”
这一问也不错,桑龙姑怔了一怔,陡然吃吃笑起,娇声道:“唉,你这人啊!怎地这般多生疑心,那冤家我自有办法打发他便是,你放心好了!”
南星元已然着了迷,哪敢再问,生怕桑龙姑又要怪他,只好运指如风,草草便把休书剔就。
桑龙姑接过石板一读。书云:“字谕史三娘:窃男女有缘则合,无缘则离,勉强缔合,终是徒增双方痛苦。今余与汝缘尽情绝,勉为夫婿,亦是无益,与其同床异梦,不如早为之所以。兹字体书授你,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口说无凭,立此为据!”
休书读毕,桑龙姑把石板端起,一跃而前,叫道:“好,好,我和你立即前去投书便是!”
陡然身形暴长,往山上直扑,行如轻烟,看方向竟是奔向南史结庐之所。南星元怔怔跟下,两人一前一后,捷如紫电飞空,不一刻已届精舍,正待上屋投书之际。陡然间,一缕人影迎空奔到,霍地一响,夹着呼呼风响,对方已然一条七节鞭砸到面门,南星元呵呵一笑道:“好啊!史三娘,你竟打起亲夫来!”
第二十回 弃妇恨断肠
史三娘银牙紧咬,哀然叫道:“冤家,我有何失德,要你在外勾引婆娘,唉,我跟你拼了!”
语极悲愤,说时迟那时快,七节鞭已然砸到,南星元哈哈笑,竟不畏惧,左手一引,右臂暴长,伸手便来抓对方打来的鞭子,竟是硬架硬抢,史三娘也非弱者,七节鞭传自阴阳邪门绝学,岂比寻常,招未用实,翻腕一煞,身形斜斜飞起,已然舍开南星元了。
这一卸身换步,史三娘已经转移目标,手中鞭舞得呼呼作响,转向桑龙姑打来,桑龙姑既属八荒中人,技业自是了得,乍见史三娘鞭招递到,却是不躲不闪,竟以一双肉掌来与史三娘较劲。
要知史三娘的七节神鞭乃是阴阳门得意绝艺,桑龙姑能耐纵了得,也难抵此一抽一击,南星元吃了一惊,百忙中连劲掌上,龙形八掌猝然打出,一时间罡风骤发,竟是直取史三娘要穴打到。
史三娘一招正待得手,陡觉风起左胁,不由吃了一惊,撒鞭换形,一退丈余,切齿道:“冤家你好……”已然气得语不成声,抖动不已。
桑龙姑为人项强,她本瞧不起史三娘,所以才敢以肉掌卸敌,及其与史三娘接上时,才赫然大震,震于史三娘功力之强,果是名不虚传,但觉她的鞭未着实,已是劲风如刺,直震得桑龙姑一双肉掌酸麻疼痛异常,要撒掌换式已来不及,幸亏南星元及时应援,否则那对肉掌必遭震得筋断肉裂,出丑当堂。
桑龙姑一惊之余,也是疾退丈许,才退下已知南星元出手相援,心中不觉大喜,自忖道:“何不趁这机会,与南哥哥联手合击,把这贱人废了!”
心念一动,嘿嘿一阵冷笑过后,尖嗓叫道:“好个名门弟子,姑娘领教了,来,姑娘与你再斗三百合!”
且说且行,已然挪将过去,玉掌一递,便与史三娘对拆起来。
两人一接上,南星元放眼望去,心中不由大诧,怎地史三娘只顾腾挪闪避,却不迎招还式,早间的气势哪里去了?
再看时心头大震起来,史三娘不只步步倒退,抑且秀眉紧攒,面如土色,左手捧心,右手鞭越使越慢,一望而知,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击之力,心中蓦地一亮,连连摆手道:“别打了,别打了,待我把这件事解决便是!”
这时,桑龙姑掌式一招紧似一招,只迫得史三娘手忙脚乱,险象陡现,忽听南星元呼叫,心中不由一气,寻思道:“塞外怪杰这人婆婆妈妈,干不了大事,杀了这贱人如同屠一只狗,老是阻挡做甚?”
心中想着,手中加劲,不但对南星元呼叫置诸罔闻,反而辣手横施。
陡然间,史三娘面色灰白,巅巍巍地朝后退下十步左右,银牙一咬,手中鞭哗喇喇一阵响后,已然给她抖得笔直,分心刺向桑龙姑而来。
当前这苦命妇人,拼着最后一口真气,运劲贯鞭,疾抖出去,图作孤注一掷。
那条给抖得笔直的七节钢鞭,一经贯劲抖出,果见势如离弦之箭,挟上强劲飒风,顷刻已然掠到桑龙姑面门。这婆娘只顾赶尽杀绝,哪会料到史三娘如此大胆,竟作最后挣扎,错愕之下,不敢硬架硬接,往斜刺里一挪身,那鞭呼地一响,已自桑龙姑腰缘疾飞而过。桑龙姑身形慢得一慢,正待前赶,只睁眼一瞥,徒然又只一异。
但见史三娘一鞭抖出,已自不支,翻身往后便倒,顿时面若死灰,气如游丝,已然昏昏沉沉,晕厥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