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御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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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此事的严重,阿威赶忙提了内力,翻了宫墙,只是未待他赶到伊春院,那伊春院便又生了乱事。
前段时间,朝中有大臣向仁帝请旨,京中世族公子朝中大臣经常留宿烟花之地,常常因此耽误了正事,若长此下去难免不会乱了朝纲,仁帝思前想后,所提甚有道理。下旨一道,大意便是着京畿司严查夜半留宿烟花之地的朝中众臣以及世族公子,一旦查明不论原因一律严办。
伊春院外火把通明,京畿司一晚连查几家大的青楼,所获颇丰,直至京畿司的人破门而入,楚云铎竟还在床上搂着红绣睡得正酣。
仁帝眼见雨停,因为实在不放心京中之事,匆忙连夜回京。甫一回京,顿时惊讶不已,雅筑宫烧了大半,仅留的半壁也早已乌黑一片,强忍心中不断涌上的怒气匆忙着人去御书房寻楚云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不觉怒火更甚。而更加令仁帝恼怒的是,今夜京畿司呈递上来的抄查青楼的人名清单上竟赫然有“楚云铎”三字,白纸黑字他必没有看错。
雨再次袭来,风也有些微急,御书房内烛火忽明忽暗,人影憧憧,来往诸人,进退无声。猛听仁帝一声:“拟旨,即日削云铎太子封号,严办!若有他人求情一律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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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心疯
早朝已过,天却黑的异常,雨断断续续已经下了近一夜,闷雷滚滚震动着琉璃重瓦,仁帝在御书房内左右踱步,如困兽一般,身前十几名太子党大臣匍匐跪地,人人汗出如浆,口中大呼:“望皇上念及太子初犯,可以从轻发落,废太子一事万万不可!”
雨声渐急,整个皇宫充盈着浓浓的焦糊味,墨守成背如针芒,不停擦着额上沁出的冷汗,只觉此刻喉中如烧着一把火一般,偷偷观察仁帝神情暗自揣测,若此番仁帝真要严办太子,恐怕作为太子太傅的他也难免不会跟着遭殃。
许久,仁帝霍然回身,众位大臣见此赶忙叩首。冷眼一一扫视过去,立时御书房内再无半点异声。为首的户部侍郎袁思远磕头颤声说道:“臣请皇上……念及太子年幼无知……”
仁帝猛然喝道:“年幼无知?朕倒要问问你袁思远何为无知?何为年幼?位在太子不思进取做出夜宿烟花之地如此龌龊事情,竟还……”说至此处,仁帝忽然觉得难再说下去,日日喊着严办夜宿的世族公子朝中大臣,不成想今日自己的皇儿竟也作出如此事情,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扔泥巴越抹越脏是什么?无奈的微合双眼长叹一气,接着道:“那女子还怀有身孕,朕倒是问问你如何叫朕从轻发落?”
一旁的穆天林低着头急忙接道:“既是青楼女子又怎么知道腹中胎儿定是太子的?依臣愚见趁着此事还未至满城皆知的地步,不如皇上将昨夜负责查抄的人皆数连升三级,调离京城。再以历练太子之名将太子暂时禁足在太子殿,令殿下反思,断了那女子的念想直至事情平息……”
“混账!”话未说完,仁帝勃然怒道,“朕已经派人查过,未遇太子那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被太子包下的这三月来也从未让其他男子近身,这腹中胎儿不是太子的又是谁的?”
穆天林以额触地,“既是青楼女子,难免不会与人暗度陈仓,难保不会借着孩子想攀龙附凤,请皇上三思!”
其实现在穆天林才是最应该动怒的人,自己的闺女穆惠兰知书达理,仪态万千,天生一副国母相,论才论貌哪点会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若说比不过怕也是那一身的风骚比不过。昨儿负责查抄的人中正好有他的故交,眼见太子被人强行泼了一头冷水人刚醒便被带往京畿司盘查,赶忙偷偷差人去了穆相府大略说了这事。
听了后穆天林也只当是与太子长的相像的人,那墨太傅的幺女一觉醒来便熟知医术,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这样费解的事情都能发生,与太子同名同姓又相貌相似的人难免不会有。再者说太子此时正应该在御书房,倒也没放在心上,笑了笑重又回房入睡。
直到阿威神情慌张的寻他,他才知事情千真万确。左右思量,虽说这心中抑郁难忍,但太子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婿,就算再有错,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一旦连累了自己的闺女事情便不好处理。当下便由阿威陪着去了伊春院,却百般寻不到红绣的人,方寸大乱之时,猛地想起墨守成还有太子党众人。
仁帝长袖一甩,冷冷的道:“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太子咎由自取,此事只待审过那女子后再做论断,在此之前你们谁也别再劝朕!”
“皇上!”
“皇上!”众人叩首跪劝,仁帝充耳不闻,只一声毫无余地的怒喝:“还不快退下!”
眼见皇上盛怒,袁思远与穆天林等人再不敢多言,众大臣匆忙叩头退出御书房。
一阵邪风撞上窗棱,“哐”地将窗扇吹开,窗猛烈捶打。霎时间外面一个身影落在仁帝眼中,激起他眼底无数柔情。
皇后今日着了素色白衣,头上未有一丝装饰,已然罪妃般跪叩在急骤的雨中。仁帝心下一凛,仿佛瞬间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下,激起心中涟漪片片。唤来常贵执伞出去,却并没有移步走出御书房,只静静的负手身后于房内凝望着跪在地上衣衫早已湿透的皇后,无奈的叹口气,狠下心关了窗不再去多看一眼。
雅筑宫烧了大半,失火原因还不曾查明,究竟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为之,仁帝不清楚,而更让他失望的是太子之事,虽然太子有些太过儒雅,论及勇猛果敢不及楚云祈,论及睿智聪颖不及楚云璃,尽管如此那毕竟是他的皇长子,再怎么说他还是不希望有废太子一事发生,但是今日这事……思及此仁帝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桌,神情凛然,实在太令他失望!
咏春殿内一派祥和静谧,蓉贵妃神情泰然端坐在正中位置,晴妃谄笑着上前道贺道:“恭喜姐姐,这次估计那无能的太子想要翻身都难了!”
蓉贵妃忽然斜挑了下桃花眼,眼内冷冷的睇着晴妃,面色不改不见半些喜色,冷冷打断晴妃的话,“妹妹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这铎儿再无能那也是皇上的长子,皇上又岂会忍心废掉?哪回在园子中见到铎儿不是恭恭敬敬的,妹妹怎么忍心这样落井下石?依本宫看铎儿只是一时糊涂,一旦真心悔过这皇上定不会如此无情。”
晴妃面容上不自然的笑了几笑,也没再多说其他的话,心中恨恨道:好个会装的主儿!
这几日越是与蓉贵妃相交,晴妃越是觉得心中不安的很,上回楚佳茵又无意与她聊起当年之事,细细回想,好像当时她会斗胆想要陷害皇后蓉贵妃的怂恿奉承在背后起了极大的推动,才会因此惹恼太后落得今日下场。到底是自己的闺女心细贴心,若非楚佳茵,想来现在她还会一直念着蓉贵妃的好,当她是自己的姐妹,自己的依靠,唯命顺从。
想到这里晴妃眼内闪过一抹冷厉,带着从未有过的阴狠。要不是她现在还需这女人罩着,她才不会出力不讨好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只恨自己当初一步走错现在才会低人一等。但是这样的情况还会远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若哪日得了机会能再得皇上宠幸,蓉贵妃的那些私密暗事再被她一一抖落出来,看她还坐不坐得住!
“妹妹这心中莫不是不服气?本宫可不是个好欺的主儿,更不是个笨蠢的人!本宫奉劝妹妹一句,最好不要和本宫玩心眼耍心计,若妹妹执意背后玩阴的到时可别怪姐姐将这些年的事推得个一干二净,到时依着你曾经的有罪之身你也清楚皇上他会相信谁!”蓉贵妃冷冷的话语不见一丝温度,眼波内尽是狠厉,见晴妃脸色瞬时煞白这才满意的冷笑两下。
“纵使借妹妹几个胆,妹妹又岂敢对姐姐生了异心,这些年姐姐难道还不了解妹妹的为人吗?今日倒不如借着这事儿向姐姐表个心,妹妹对姐姐真真是绝不二心呀!”晴妃神情激动,有些隐隐的慌乱,蓉贵妃笑着摆手道:“本宫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妹妹不必当真!若无事,本宫身子乏了,回吧。”
“是。”晴妃敛着慌乱的心绪随轻舞退出咏春殿,走至御花园时才抿唇得意的笑了笑,旁边擎伞的宫女一时有些不解,诺诺道:“娘娘好久没笑得如此释怀了。”
“心中敞亮自然笑得自在!”晴妃眼波一抖,望着如丝密织的雨丝,陷入沉思。
轻舞回到咏春殿,见林筱柔已经从屏风后出来,赶忙退了出去。
“柔儿恭喜姑母又进了一步!二哥此番定然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林筱柔柔声道贺。
“要不是你这鬼机灵将红绣那丫头说服,想来这事也不会如此轻易便成了,这次若能将楚云铎从太子位子上拉下来,柔儿的功劳最大!不过只怕红绣那丫头会觉出异常来而为楚云铎辩白。不如在这中间再多加些配料,这锅汤才会更有味!就像不知何时你收买了这宫内人在雅筑宫内放的那把火一样!”蓉贵妃温柔的瞅着林筱柔意味深长的笑着,显然对于林筱柔的这一举动很是满意,她意指何方自然依林筱柔如此聪颖定然早已知晓。
“姑母放心好了,越是乱咱们的胜算越大,柔儿只一心盼着二哥早早成事。只是,那雅筑宫失火并不是柔儿所为,也许是天助姑母也说不定。先回了以免璃王生了疑。”林筱柔一早便进宫密见蓉贵妃,知道她一手策划的事情已于昨夜成了半成很是高兴,只不过因为晴妃的到来耽误了些时候,再不回去唯怕楚云璃因此生疑而坏了大事。
醉林楼内因为天气的原因暂时歇业,莫菲雨直至天明依然还没有醒来,冯谦有些隐隐担心,赶忙追问:“圣主为何还没醒来?”
圣水蹙眉略微思索一番,“圣主的脉象并没有异常,与常人无异。应该是近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只是此时我倒是担心圣天。”
“刚才我去看了一回,大哥早已经醒了,除了头还有些沉外倒没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