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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血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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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想什么了,是的,她一定在想些什么,寒山重却不禁有些恼火,那么,方才自己敲了两次门,她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为何故意不理不问?分明尚是不想与自己释怨的意思嘛,而白天那几句话,也能称得上是“怨”么?

像一个有形无实的幽灵,寒山重轻轻飘进了屋子,又轻轻抱膝坐在一块黑熊皮上,梦忆柔仍未察觉,入神的还在想着心事。

壁上的杉枝火把,“劈嘘”爆开一个火花,这不大的声息,在这间静静的小石屋中却回荡起不小的声音,梦忆柔吃了一惊,目光一扫,眼角已瞥见了黑熊皮上坐着的那人,她捂着嘴惊恐的跳了起来,待看清了,满脸的惊恐却化成了怒气:

“你……你怎么进来的?”

寒山重安详的坐在黑熊皮上,用手指了指那扇只容得一个三岁稚童可以钻进来的小窗户,好整以暇。

梦忆柔俏丽的脸蛋儿绷得紧紧的,冷峻的道:

“女孩子的房间,没有得到人家允许,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寒山重闲散的笑笑,道:

“敲门你不开,所以,只有从那扇小窗户进来了。”

没有一丝解冻的兆笑,梦忆柔的脸儿足可刮得下一层霜:

“用这种方式,你大约已进过不少女孩子的房间了,是不?”

寒山重心里也有了点火气,他仍然笑笑,道:

“不,你猜错了,姓寒的时女孩子的闺房,都是那些女孩子一厢情愿,要三请四求,姓寒的才大摇大摆的进去,吃闭门羹,碰上姑娘你尚是第一遭。”

梦忆柔气得脸色煞白,她冷冷的道:

“好寒山重,我应该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小人,一个色狼,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我看透你了!”

口中“啧”了两声,寒山重满不在乎的道:

“就是这般调调儿,才有得女孩子喜欢,你说怪不怪,那家妞儿美娃,不是老向姓寒的拋媚眼么?而且,喷,那身细皮嫩肉,可真是又光洁,又滑润,一口水可以吞下肚去……”

全身簌簌抖索着,梦忆柔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脸色白里泛青,她气得全身发冷,却说不出一句话,大眼睛里,泪珠儿像是珍珠断了线,恁般可怜的顺着腮儿淌落。

寒山重心头一痛,但又不能就此收场下台,只有闭着嘴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梦亿柔才回过一口气来,她任泪水流淌,语声却竞出奇的平静:

“寒山重,当着我的面前,你就如此不害躁,不知耻的窥视你所不该视的地方,背着我,你更不知道会浪荡得像什么样?我真是被鬼迷了眼,被邪障了心,会与你同誓白首之盟,寒山重,你是武林大名鼎鼎的霸主,你也是浩穆院的主宰,更是一般不明了你本性的人心目中的英雄,但是,寒山重。这一切,却更助长了你的气焰,更方便了逞达你淫恶的目的,寒山重.你两手血腥,你满心污秽,你一脑子权势,你全身是铜臭,寒山重,我正未见过真正的坏人是什么样子,现在,我见到了,真的见到了,看得我心碎,看得我恨我自己……”

寒山重静静的听着。就像静静的听着一首优美的七言律诗,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隐隐的,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半晌,梦忆柔啜泣着,喘息着,泪如泉涌。

寒山重凝视着她,目光不动,这凝视是如此坚定而深刻,像是这么望着她,已有一千年,一万年那么长久了。

“说完了?”寒山重终于自唇缝口进出这几个字。

梦忆柔拭去泪水,而新的泪水又再流淌,她哽咽着,痛恨的道:

“为了你,我不顾一切要与你同生死,为了你,我对任何向我表示爱慕的人施以冷眼,我离开娘一个人孤孤单单,跟你东奔西荡,我不怕别人的闲言闲语,与你形影相伴,但是……你……你竟是如此丧尽良心,竟是如此喜新厌旧,又如此暴戾乖张,啊……你……你!”

摇摇头,有一声无声的叹喟,寒山重轻轻站了起来,淡淡的道:

“我原是天涯浪迹,有如水草浮萍,我原是孤僻单伶,独来独往,我本就心如虎狼,凶残狠毒,我本就城府深沉,奸滑狡诈,我一无所长,一无所是,浪荡江湖十余年,沾的是满手血腥,刀口打滚了十余年,背的是千百人命,我原不该有家室之想,原不该有连心之累,或者,你方才说的全是对的,我,寒山重,向你郑重致歉,为自己的卑鄙下流抱撼,为自己的喜新厌旧抱撼,当然,更为自己非份的,痴心妄想娶你为妻抱撼,好在一切仍不算太晚,我们都来得及彼此分开,最使我欣慰的,我,仍然还你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

梦忆柔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面色灰败,身躯仍不停的抖索,她看着寒山重,目光里充满了绝望与不可言喻的悲伤,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怀疑眼前的事情只是个噩梦,但是,她知道这是真的,这是在现实的空间所发生的一丝不假的事。

寒山重向她微微抱拳,依旧微笑着:

“梦姑娘,可以早些休息了,明早,寒山重将派遣司马长雄专程护送姑娘转回五台山,日后,若有任何差遣,尚请不吝一纸相示,寒山重将会厚颜效劳。”

说完了话,他转身向那扇窗户行去,去得那么坚决而稳定,去得那么无牵无挂,像把所有的过去一手挥掉,挥掉?当然,至少梦忆柔已觉得在这剎那间一切俱已成空,一切俱已消散,满脑的空白,满眼的虚渺,与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于是,黑暗向她迎来,她失足跌入黑暗,深不见底。

寒山重正要跃出窗口,身后一声沉闷的物体倒地声已那么锥心回肠的传了过来,他霍然转视,梦忆柔,那美艳而俏丽的人儿已晕绝在地,一脸的灰白,满嘴满襟吐出的鲜血:

心腔一阵绞痛,寒山重用力吸了一口气,那么迅速的将梦忆柔抱了起来,天啊,似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

寒山重急忙一探她的心脉鼻息,竟是这么幽然一丝,寒山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悲愤攻心,再不施救,只怕就会晚了。

如果晚了?寒山重热泪盈眶,双手起落如飞,在梦忆柔全身穴道关节拍打不息,凑上嘴唇,一口口气息渡到梦忆柔嘴里,梦忆柔的血染沾在她的唇上、脸上,更染在他的心上。

良久,这生死界上的片刻,这过去与未来的一剎那。

静静的,静静的……

梦忆柔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密而浓的睫毛轻轻抖动,终于,老天啊,她终于缓缓的睁外了眼睛,那足可使寒山重失去生存意志的眼睛!

寒山重俯视着她,她仰视着寒山重,那么熟稳的,陌生的,亲切的,迢遥的.那么不可分的,不能分的,不舍分的凝注着,像永恒停顿在此刻。像千万时光倒流。像所有的世界归寂于一粟。

梦忆柔失去血色的嘴唇蠕动,吐不出一个字,寒山重的眼圈儿红生生的,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一人的血,流在两颗心上。

泪,又自梦忆柔的大眼睛里垂落。她挣扎了半晌,声音轻细若来自九幽:

“没有走,你?”

寒山重沉重的摇摇头,低低的道:

“没有。”

梦忆柔叹息了─声,似在沥血:

“刚才像是一场噩梦。”

寒山重闭闭眼,道:

“现在,梦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已清醒,真正的清醒。”

泪水又流了下来,梦忆柔拙噎了─声:

“我想,我会永远失去你,我在那一剎,只想到怎么才会死得快……”

轻轻抚撩着她的秀发,寒山重痛苦的道:

“傻孩子,你几乎做到……”

梦忆柔笑了,好凄然:

“做到了,也正好趁你的心愿,你已经不爱我了……”

寒山重的目光忽然变冷了一下,道:

“你自己明白,你这几句话言不由衷。”

梦忆柔悲伤的摇摇头,道:

“我知道你已变了心,要不,你不会如此刺伤我,你巴不得快点赶我回五台山。刚才你转身离去,走得多干脆,多绝决,没有一丁点儿留恋.像是根本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的情感……”

静静的凝注着她,寒山重低低的叹了一声:

“相处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性,更应该知道我对你的爱深厚到什么程度.你晓得我永不会变,你晓得我实在不能没有你,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喜新厌旧。淫荡邪恶,全身铜臭.满心污秽,暴民乖张’。二十个字.好动听,好悦耳的二十个字,或者我错了,我可能真是,不知耻’……”

梦忆柔哭泣着用两手捂住耳朵.哀哀的道:

“不.不要再说下去.求你……山重……求你……”

寒山重闭上嘴.簿薄的弧线微微下垂.显得那么坚毅。那么深沉。望着梦忆柔满脸的泪,心中宛如刀绞。

过了好一会,梦忆柔用手背拭去泪,畏缩的叫:

“山重……”

寒山重一直在看着她,不移不动的:

“昭?”

梦忆柔犹豫了好久,怯怯的道:

“你……你还在生气?”

寒山重淡淡的笑笑:

“心都死了,哪还有气好生?”

一阵寒栗通过了梦忆柔的全身,她激灵灵的一颤,哽咽着道:

“你,你不要我了?”

寒山重悠悠的道:

“是你不要我了。”

沉默着,梦忆柔一直不停的颤抖,半晌,她努力进出八个字:

“山重……我……我……”

寒山重撇撇嘴唇,道:

“你放心,不管你如何,我一定会终生不娶,更不会对任何人提到我们的过去,以免影响到你的闺誉……”

这几句话,像几柄锋利的匕首,那么痛煞人的直插进梦忆柔的心窝,她神色蓦的惨变,唇角一阵急剧的抽搐,又是一口鲜血滑出嘴外。

那血是如此艳丽,如此红得刺目,似一瓢冷水兜头浇下,寒山重全身一哆嗦,扑上去一口凑上,完全含住咽进腹中。

他一把抱住梦忆柔的纤弱身躯,嘴对着嘴,慌忙的度气给她,好久啊,梦忆柔才又悠悠的转过一口气来。

用力在她胸前推揉着,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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