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第一-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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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难捱,身边又没有一个有智慧的人帮自己一把,急的他,整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时就像发情的猴子抓耳挠腮,蹿越蹦跳。强夺不敢,智取不能,欲罢不肯,这可叫琅琊令如何是好!今日又踞坐在蒲垫上,斜倚着长案,手托腮帮想入非非,躁动不安,这是他想美人时的最佳消解方式。
衙役报,有人献重礼求见,陈广扫了一眼礼单,现在再贵重的礼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放下撑着腮的手,五个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案面,斜着眼打量着来人。来人自我介绍身份来历,使他渐渐地改变了坐姿。来人直截了当地说出庄园的情况,使他身体前探,面露喜色。来人说能帮助他得到想得到的一切时,两人就头挨头地凑到一起。来人说他是先去过相国之子,曾任越国上卿,是他一手教会了美人的各种技艺,他因不堪庄园里的歧视和羞辱,离开了庄园,对庄园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陈广把庸民留在府里,当作亲信,当作活宝,更当作获得美人的希望智囊。
陈广对智囊出的主意大加赞赏,讨论多次,最终达成一致。于是两人躲在密室里看着艺妓的歌舞,嘿嘿地淫笑着举起酒杯。
十五
西施姐妹在热切的等待中,过了一天又一天,西施遵两个妹妹的话,几乎是足不出户,每日里听听她俩说事。整个庄园,在三个女人的风沙不透的严管下,几乎是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一天,砧苇神神秘秘地来到西施正房里,见到西施叫声“姐”,四下里看了一周,西施被她的样子逗得发笑。砧苇从怀里掏出一个卷成长条的小丝绢,递给西施,西施纳闷地展开,不看则已,一看兴奋地“啊”了声,一把抓住砧苇的手,急切地问:“她在哪里?”原来丝绢是婉晴写的字:“姐,妹不便露面,速来见。”
“跟我来,车已经准备好了。”砧苇摆摆手说。
西施跟着砧苇急匆匆地走出院门,一乘盖着帷帐的车停在隐蔽处。刚要登车,西施看着砧苇,砧苇一身的紧张,“告诉你两个姐姐了吗?”
“告、告诉了,范续去说的。”
“那好,走吧。”西施说完上了车。砧苇亲自驾车,车子飞快地驶了去。
对婉晴的思念和对砧苇的信任,使西施彻底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看出这个破绽百出的骗局。当然即使当场看穿了,深得庸民真传的砧苇,也会坦然一笑,一句“与姐姐逗乐子”蒙混过去。
车子停下来,西施跟在砧苇身后,由于心情急切,西施也没注意这是哪里,就跟着转进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显然是女人住的地方,用具一应俱全。砧苇垂着头说出去寻婉晴过来。出门后随手把门掩上,关得紧紧,西施毫不在意,向四周打量一番,虽然是大白天,木窗关得很严,屋里许多灯烛,还是照的很明亮。西施坐下来,想起第一次见到婉晴,婉晴那双明亮秀美的眼睛,宛然一笑,略带羞涩。又想到婉晴苦难的经历,“唉。”西施轻叹一声,心中自语:“这个命运莫测的婉晴啊,这次见到她,一定不能让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还不见婉晴进来,西施向门口看,门关得看不到一丝光亮。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再等一会就回来的。”
又等了一段时间,仍不见人来,西施犯了嘀咕,“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起身来到门前,伸手推门,纹丝不动,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啦?门被锁住了?砧苇哪?”她又去推床板,也是纹丝不动,“坏了,这里面有鬼,不不,砧苇怎么会骗自己呢!”虽然这样想,心里不免慌张起来,她开始猜测各种可能:“砧苇在与自己逗玩?不会!婉晴回来的路上遇到意外?也不会!还有什么可能?”忽地产生了不祥的猜测,“是不是庸民设的骗局?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砧苇……婉晴为什么不亲自到庄园来?即使怕人看到,凭她的身手怎么也能找到移光的,婉晴怎么会认识砧苇?哎呀!不好!”再想砧苇,砧苇变了,非常讲究吃穿,还经常穿官服,学官腔,说话时极力掩饰家乡口音,就连眼神里也多了些贪婪。事实无情的告诉西施,自己落入了歹人的圈套。想到这里西施的心反而敞亮了,她静下心来,等待着。
十六
另一间房子里,陈广由于激动过度,脸色变得通红,在房间里搓着双手来回度步,庸民的两只眼睛随着他的身子摆来摆去,砧苇双手下垂,微屈着身子旁边站立。
“砧苇你先回去,看看庄园里人的如何作为,陈大人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放心去吧。”庸民拖着腔调说。
砧苇哈哈腰,一溜烟地跑了去。
“陈大人,这人我给你弄来了哦,怎么办就看你自己的了哦。”庸民阴阳怪气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陈广答应着,仍然在度步。
“呵呵呵……”庸民一阵怪笑,用怂恿的口吻讥讽,“陈大人是不是没有这个胆量啊?”
陈广停下来,抹抹脸上的汗珠,干咳了一下,“一想到她那双眼睛,我,我就胆怯。刚才偷看到她走过去,我心跳得厉害。到了她跟前我说什么话最好,啊呀唔啦吗哦唉嘟噜……”
“去吧,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况且是个女人。陈大人何不体验一下驯服烈马的滋味?”
“爱要,别嚷嚷了,急死我了。好,我去,我去。”说完拍拍自己的脸,向上搓搓下巴。
陈广壮着胆子,猫腰进了门,站在门口,弓着身,伸着脖子,歪着脸,双手搭在大腿上,看到烛光下西施侧身而坐,于是向里挪了两小步,腰又向下弯了一点,双手快要扶到膝盖了,垂下头,哆嗦着说:“拜见玉阳侯西施娘娘陛下。对。”
西施扭过头来,看到这副猥琐的身架,也感到奇怪,她本以为庸民或者砧苇会出现。
没有听到西施应话,陈广稍微直直身,抬起头,眼皮没有提起来,又向前挪了一小步,讨好地说:“娘娘,还认识本人否?”说完,抬一下眼皮接着“呱嗒”又放下。
听这么一说,西施仔细看了一眼,认了出来。当初在嫣然家中看到这个人,就产生了厌恶感,竟然在这里遇到他,心想:“他怎么能在这里?把我骗来有什么企图?”于是开口,“陈大人,不知陈大人将我骗来意欲何为?”
“不敢,不敢,鄙人身为琅琊令,久闻娘娘芳名,无颜相拜,特出此下策,请娘娘前来一叙。对。”
“哼!”西施这一声鼻音,竟使陈广身子一颤,双手又快扶到膝盖了。
“陈大人是在威逼我吧。”
“岂敢,岂敢,鄙人卑微之躯,怎敢亵渎娘娘圣体,只是为了一睹芳容,了却平生所愿。对。”
“那就送我回去!”西施抬高声音,说完站起来。
话一出口,陈广一哆嗦,向门口退,“娘娘息怒,息怒。”退出门,直起腰来,喘了一口长气,锁死门,又去请教“智囊”。
庸民见陈广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出所料,他被斗败了。庸民安慰他,既然不敢强来,就关起来,消磨她的意志,等她就范,还不行,就使另一招,趴在陈广的耳边嘀咕一阵,陈广讪笑频频点头。
夜晚,门口开了一条缝,西施警觉起来。门缝里挤进来两个侍女,端着晚餐,一样样地放在长案上,然后又一样样的尝一口,跪在地上请西施用餐。西施让她们起来,两人纹丝不动,直到西施吃了几口饭,两人才起身,站在西施两侧侍奉。无论西施怎么问,两人就是不语。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几天,除了开门进来这两个侍女,送来饭食,清理用物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西施一直安慰自己:坚持,移光、旋波一定会找到自己。她猜测到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陈广,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共同密谋。西施告诫自己,必须做好成分的心理准备。
十七
丢了西施,就是丢了移光自己的魂,就是丢了整个庄园的神。移光找不到西施就是找不到存活下去的理由。
移光把庄园里所有的人责问了一遍,所有的门卫被都移光亲自鞭打了,还是没有一丝西施的消息,明明猜测到是庸民在捣鬼,却无计可施,坚强的移光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起来。旋波一股怒火窝在心里无处发泄,手攥双矛“咯咯”地响。她暗地查找庸民有些时间了,至今一无所获。她要发动庄园里所有的家丁,在全城公开找寻。村户、商号、馆驿、作坊、闾乐,像过篦子一样,一处不落,重赏知情人。
查找了几天,仍无半点西施的消息,不过倒是找到了庸民的私宅,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移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把范续和砧苇喊来,问不出一点有用的办法来,气的移光打了范续一记耳光,白了一眼砧苇,举在空中的手没有落下。质问他们:庄园里就你们两个主事的男子,出了这塌天的大事,竟然无能为力。范续委屈得直落泪。
所有能查找的地方找了个遍,几乎把整个琅琊郡翻了个底朝天,就在移光悲观的失去了信心时,旋波提醒她,只有官府没有查看。移光心里一惊,“官府?”如果是官府所为,一定要有明确的说法,这样悄无声息的作为,做得定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官府,这样想才合理。如果是庸民勾结官府所为,姐姐是不会不留下话就出走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姐姐被人骗了。如果是这样,谁又能骗得姐姐出门,又让所有人不知呢?庸民是不可能的,官差?官差来庄园,门卫自然得知。
“有内鬼。”移光话一出口,不仅下了旋波一跳,也下了自己一跳,“如果有内鬼,必是砧苇。”移光又说。于是两人分工,移光全力处置庄园里的所有事务,做好应变的准备,旋波盯防官府和砧苇,范续继续领人在全城查找。
旋波利用她神奇的易容术,进入官府,从听到的衙役的话语里,没有听到有关西施的一点消息,就把重点放在砧苇身上。
第十九章(中续)
十八
西施在屋里又过了两天,两个侍女收拾好东西,将要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