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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风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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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的阳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那轮淡日又落入了地平线之后,会昌六年正月三十日的白天如寻常一样又过去了。

入夜的大明宫已无昨日的吵闹,依旧似往日的沉寂,张淮深蹑步从藏身之处走出,在小径之中悄悄地穿梭着,走了不多久,见不远处有所独处的小屋,窗口处露出昏暗的灯光,他心中一动,掩步来到窗下,竖耳倾听,里面并没有传出话语,只有一人的呼吸之声,张淮深心头一喜,长身而起来到门前,轻轻敲打着,口中低声道:“开门。”

门内传出一个略带惊慌的声音:“谁啊?”

“妈的,是我啊,你小子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啊。”张淮深故作熟捻的粗语道。

门内脚步声渐进,声音依旧透着一股疑惑:“你到底是谁?”

张淮深哼了一声,耳中听得此人已到了门前,不再多话,手按住门扉,一使劲,内力到处门闩立断,门内之人还来不及惊呼,张淮深已经闪身进了来,右手如鹰爪般锁住了此人的喉咙,恶狠狠地低声道:“你敢叫,就让你死。”

门内人惊得是魂不附体,只知道连连点头。张淮深这才安下心来,向后踢了一脚将门掩上,拖着此人来到了屋内。此时他才有空看看手中之人是何人物,打量之下,见此人中等身材,内侍打扮,显然是名宦官。张淮深如今见了宦官火气就大,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理会,朝着屋内仔细地看了看,见这里虽然小些但也干净,里面只有一张卧榻,看来这名宦官是独居于此,他心里安定了些,知道有充裕的时间来盘问,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

打量之后他松开了手,那内侍脚早就软了,顿时跌坐在了地上,张淮深蹲在此人的面前,哼了一声,道:“你这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那内侍此刻回过神来,见来人满身血迹,一身朱袍破破烂烂,满头满脸都是灰土,忽然间明白了过来,失声道:“你是张淮深。”

张淮深一怔,旋即冷笑道:“知道就好。”

那内侍更加害怕了,昨日的一场厮杀在白天已是传遍了三内,张淮深的勇猛果敢早就深深映入宫内所有人的脑海之中,此时真的见到,这名内侍直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张淮深不耐烦了,再度问道:“这里有没有吃的?”

那内侍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道:“有,有。”

“拿来。”

“是,是。”内侍赶紧站起来,来到屋内角落中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些果子干饼之类的东西。张淮深接过大口咀嚼了起来,昨日的厮杀耗尽了力气,又是一日没有进滴水粒米,早就是饥肠辘辘,此刻赶紧吃上两口,好补充补充力气,准备接下来的行动。

将这些东西尽数吞下之后,张淮深开始盘问起这名内侍,这内侍早就吓破了胆,丝毫没敢抗拒,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从此人的话中张淮深才知道昨日兵变的大致过程。也就是昨日三更时分,驻扎在禁苑的神策军忽然全军出动,将东内团团围住,领军的正是神策十军观军容使仇士良,把守玄武门的监门卫好似事先知道一样,丝毫没有抵抗,反而大开宫门将神策军尽数放入,只有金吾军还有些抵抗,只是仓促之下没能挡住。仇士良入宫之后将皇帝软禁在寝宫之中,直到四更之后豆卢著奉命前来将皇帝迁移到了隐蔽之处。第二日清晨,不知道发生变故的文武百官入宫之后被也被尽数软禁,长安城在一夜之间落入了仇士良和神策军之手。

张淮深默默地听着这内侍结结巴巴的述说,在心中盘算着外面的情势,很显然,至少在城内已经是仇士良的天下了,自己人单势孤,如今之计只有先逃离这里再说。打算好之后,等这内侍说完,他问道:“陛下如今在哪里?”

这内侍满头冷汗,呐呐道:“小人卑微,无从知晓。”

“真的不知?”张淮深眼中突现一阵杀气。

“真的不知。”这内侍牙关打战,惊恐地说道。

杀气顿消,觉得也没什么好问了,张淮深看着此人沉吟不语。这内侍似乎明白了,眼中露出惊怖之色,面如死灰,却说不出话来。

张淮深见此心中一软,突然踢出一脚正中这内侍的檀中,将他击晕了过去,然后再将此人塞入了炕下。这一脚用力不小,又是踢中大穴,这内侍没有三四天定然醒不过来,其实杀人灭口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只是张淮深总觉难以下手,这才用了这折中的法子。

吹熄了灯火,走出了这小屋之门,张淮深面对这星星灯火的东内长嘘了一口气,他知道,面前有着更艰难的道路正在等着他。

第三十三章 寻觅

严冬的寒风无所不在,透过数不清的缝隙吹刺在张淮深的身上,他只觉得脸上如刀割般疼痛,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实单单只是风刀也就罢了,偏偏他身遭此时尽是臭气环绕,令爱洁的他实在是难以忍受,但再怎么臭也得忍下去,因为他此刻正躲在宫中某处茅厕之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当然,他躲在这种地方不是因为有某种嗜痂之好,只是为了接下来行动作准备而已。

他此时身上衣衫破烂血迹斑斑,任谁见到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为了行动的方便必须先换身衣服。他不愿意穿宦官的服色,所以只好把脑筋动到了禁军的身上了,可是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所有的神策军将士都是结伴而行,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因此张淮深灵机一动想到了茅厕,也许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有落单的可能,所以再怎么气味难闻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守株待兔。

夜色很深了,也有好几个人来如厕过,但张淮深一直没有动手,因为那些人有些是宦官,有些是地位很低的小卒,从他们身上剥下的衣服无助于他将来行动的方便。

耐心地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又有人来了,可却是两人同来,张淮深有些失望,在无聊地看了一眼后却被勾起了兴趣,来者一前一后,前面的显然是名武官,从身上的服饰来看,至少是校尉一级的,后面则是名普通的军卒,大概是这名武官的亲兵。两人来到茅厕外,那校尉进了来,军卒则守在外面。

张淮深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盘算着是否可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这两人分别击倒,急速地开动脑筋想了一下,觉得与其再这样干等下去还不如冒一次险。打定了主意,他悄悄地从墙上滑了下来,掩到那校尉的身后,猛地长身而起,一个掌刀迅即击中了对方的颈项,那校尉做梦也没想到如厕也会有变故发生,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是软软地倒下了,外面的军卒丝毫没被惊动。张淮深扶住这校尉的身体慢慢放到地上,猫步低头到了门外,故意作出整衣的声音,黑夜之中,那守门的军卒一下子没认出来人已经变了,刚说道:“大人……”,张淮深已经到了他身旁,突然间出其不意地一个锁喉手拿住了这军卒的咽喉要害,在危险之地不敢作妇人之仁,张淮深一狠心一使劲,那军卒喉头咯咯作响,顷刻间已是喉骨尽,一声也没能叫出来就碎魂兮归去了。

把这军卒的尸体藏入某处隐秘的地方后,张淮深将晕过去校尉拖到一处角落,利索地把此人的衣甲剥下换到自己身上,然后轻轻踢了此人一脚,将他震醒过来。

那校尉悠悠然回过神,只觉眼前一片黑乎乎阴森森,身上凉飕飕的,想起自己应该是正在如厕的,怎会突然到了这种地方,只惊得转动脑袋向四周望去,立刻,他就见到了张淮深正冲着他冷笑,还穿着他的衣甲,他打了个寒战,惊恐地道:“你是谁?”

张淮深蹲下来,一把揪住这人的脖子,冷冷地道:“陛下在哪里?”

那校尉一下子明白了,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嘴。张淮深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紧接着一把就将这校尉给拎了起来,还没等这人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已是一手捂住他的嘴,同时更狠狠地给了个膝撞,正撞在这人的胸腹之间。这一撞用力不小,那人痛得闷哼一声,身子如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脸上血色全无,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只是嘴给捂着,惨叫之声无法传出。

一松手,这人全身失力,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度蹲下来,张淮深哼了一声又道:“说不说。”

那校尉一迟疑,张淮深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拳击出,第二次打在这人的胸腹之间。只觉得满天都是闪烁的星星,只觉得耳边尽是嗡嗡的蝇声,那校尉已是痛得神智不清,迷迷糊糊间又听到低沉的厉喝:“是不是要再来一下?”

顿时给吓得什么都不顾了,那校尉忙不迭地摇头。

张淮深见他屈服,就松开了手,踢了这人一脚,传了股真气过去,稍稍缓解他的痛楚,然后道:“说。”

那校尉缓过气来,眼泪鼻涕一大把,话声都含糊不清了,只是连连道:“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

“你敢说不知道?”张淮深话语间杀机大盛。

“真的,真的,小的真的不知,大将军饶命。昨日豆卢将军奉仇大人之命将官家迎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小将位低职卑,又不是随驾之人,确实不知道啊。”那校尉吓得魂不附体,哀哀而道。

这话说得倒是合乎情理,而且从这人的军阶来看也不像是有资格知道的,所以张淮深并没有不信,哼了一声,就放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下,紧接着又盘问道:“那你总该知道陛下有没有出宫吧。”

“是,是,小的虽然不知道机密之事,但官家还在宫中却是无疑。”那校尉赶紧答道。

果不出所料,张淮深冷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询问这方面了,接着盘问其他的事情,都是关于这次神策军进宫之事,比如有多少军卒进驻,都驻扎在什么地方,属于那些都将的,那校尉倒也不敢隐瞒,尽其所知的都老实招供了,从他的回答中张淮深得知这次兵变颇为奇怪,事前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不曾露出,军中上下也不像有所准备的样子,像这些校尉都是临了发难时才得上边的通报,张淮深虽然不知道这答案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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