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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风歌-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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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身子,调息了一下呼吸,张淮深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离他二十多步远的地方,豆卢著提着剑,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慢慢地走了过来。

走到了近前,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淮深,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张淮深急速地向四周巡睃了一遍,除了身后的高墙,左边、右边、前边,密密麻麻的都是神策军的军士,一个个如狼似虎,手执长枪大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最大的对手――豆卢著,则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苦笑一声,一个闪身到了旁侧的一具尸体边,脚尖一点,一柄遗落在地上的钢刀跳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中,“来吧。”一声大喝,张淮深手握利刃,斜斜地向天空劈了一记,身上顿时杀气弥漫,睨视着面前的敌人,不屑地说道。

见他这副横刀立马的样子,豆卢著倒也不敢小视,哼了一声,舞了个剑花,拉开式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踱去。当年他虽然败在张淮深的手下,但心中一直不服气,总认为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对手太狡猾而已,所以当此刻再度交手之时,忍不住就想独力擒住对手以泄心头之愤。虽然这事关重大,但一想到对手早已是疲惫之师,难以是自己的对手,想到外面还有层层的包围,就算自己失手,只要一声令下,张淮深还是难以逃脱,他也就放心地上前了。

一步,两步,显然是吸取两年前比武时轻敌的教训,他的步子踏得极稳,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空门。张淮深虽然紧紧地盯着豆卢著的一举一动,但还是没能找出破绽,颇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两人之间只剩下八九步远了,张淮深突然断喝一声,转身就向身后的高墙跑去,这举动毫无章法,豆卢著不禁一怔,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早已经蓄好的气势就已经被牵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大步迈去,原先谨守的门户此时也不得不放开。

张淮深连跨三步到了宫墙边,腾空跃起,人在半空之中时脚尖一点墙面,再一个轻巧的转身,手中的钢刀寒光闪闪,卷起层层刀浪,挟着居高临下的地利和气势,如下山猛虎一般回身扑向冲过来的豆卢著。

豆卢著虽是猝不及防,但也临危不惧,在这刀光剑影之中竟然是逆势前冲,一个箭步从张淮深的身下穿过,反而躲过了最凌厉的刀气,非但如此,他还趁着对手师老无功三竭而衰的那一刻,长剑如流星一般疾刺向对手。

张淮深一击不中之后不敢停步,反手一刀,劈向刺来的长剑,刀剑相交,只听得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豆卢著踉跄了两步,跌到了宫墙脚下,张淮深则是从空中落下,脚步凌乱,靠着钢刀点地的借力才稳住了身子。

两人这一次交手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看起来似乎是平分秋色,但其实张淮深已经是输了一招。因为他本就占了先机,又是居高临下借了地利,却只是打个平手,那至少在内力方面明显比对手差了一筹。

所以两人在交换了方位,各自调息准备下一轮交手时,豆卢著脸上浮现的是胸有成竹的冷笑,而张淮深脸色则是显得越发的凝重了。

围在周边的神策军们并没有看出其中的奥妙,但豆卢著没有落下风他们还是明白的,于是都高声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助威,此时上百枝火把已经点燃,将方圆数十丈内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照出了正在对峙的两人的紧张和不安,照出了场中那沉重的气氛。

夜空之中,寒星数点,除了这方圆数十丈之外尽是漆黑一片,张淮深就好似黑夜怒海之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覆灭。自觉胜券在握,豆卢著倒也不急于求成了。因为谁都知道困兽犹斗,既已掌控了大局,他就不觉得有这冒险的必要,所以斟酌良久,他还是决定以守为攻、稳扎稳打,等到对手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将之一鼓成擒。

他这打算在此时可以说是完全正确,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他没想到这一策略给了对手一个喘息的机会。本来张淮深在先前的厮杀中耗力甚多,所以适才不得已才奋起雷霆一击以求速战速决,此刻却因为对手的持重意外地得到了恢复的良机。表面上看来他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手,踩着七星步,蓄着势子,似乎正在寻觅下一轮攻击的机会,其实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对面的豆卢著就是不为所动,他只是严守门户,打定了主意要拖死对手。

战局出人意料地变成了这等情况,张淮深也就改变了主意,调息得差不多了之后,还是左踏一步又踏一步,不急于上前寻战,只是左右打量,看似在寻找机会,其实眼角余光在观察四周的情况,盘算着如何脱身。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刻,场中的气氛愈加沉闷,张淮深忽然断喝一声,双手持刀,大跨步地向前冲去,对着豆卢著当头就是一刀,豆卢著一斜身,长剑侧着迎上,卸去一部分力量,轻松地挡住了攻势,张淮深并不罢休,紧接着又是拦腰横扫,豆卢著飘身后撤,剑尖点击袭来的钢刀,再次将来招卸开,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张淮深频频地横劈直砍,豆卢著见招拆招避免正面交锋,这情景似乎成了当年比武的再现,只是双方心里都明白,一个是再也不会上当,一个是再也没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不断地在场中响彻,几乎每一次响起时都可以见到四溅的火星。不断互斫的刀剑终于经受不住如此的冲力,堪堪交手到了四十多招,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正在做第四十三次亲密接触的刀剑同时从中折断,交锋中的这两人都是冷不防,煞不住身子向前冲去,危机之中,两人几乎同时左手握拳击出,也都狠狠地击中了对方,然后各自踉跄着跌了出去。

豆卢著连跌出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子,边上的军士赶紧上前扶住,他不以为意,接过递来的钢刀,然后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张淮深可没有这么好运,他跌出去后几乎是倒在了地上,连着在地上借了几次力后才稳住去势,跳了起来,不过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红缨长枪,那是在倒地时顺手捡起来的。

豆卢著望着抛在地上的断剑嘿嘿冷笑,剑薄刀厚,本该是自己吃亏,但此刻同时折断,显然对手已经力不能支了,所以他觉得很得意。再看看对面的张淮深,虽然还紧握着长枪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但那双手已经微微地不停地颤抖,连着整个身子都不能完全稳下来,见此情况,他不禁笑得更得意了。

此时豆卢著还是背对宫墙,处于守势,张淮深也不知在想什么,只不过喘了几口气,还来不及调匀体内杂乱的真气,已是鼓起余勇再度猛攻了上去,一丈多长的铁枪舞起漫天的枪花,红缨散乱其中,好似一条出水的蛟龙。

枪号称百兵之祖,从军两年以来,张淮深时常同军卒们一同操练,对枪法一道已是非常娴熟,如今在这紧要关头更是将浑身的解数施展开来,当真是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豆卢著断喝一声,手中钢刀挥舞,将全身护得是密不透风。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以短击长本是极为不利,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在他的心中,其实是巴不得张淮深如此,因为舞动长兵器比起用短刃只有更费内力。

两人再度交手,翻翻滚滚又是二十多招,豆卢著不贪功不冒进,只是将身遭两尺之地守得如铁桶一般,张淮深攻势虽然凶猛却也屡屡无功而返。

再过了十多招,战局还是僵持着,张淮深似乎焦躁了起来,枪法越来越快,但劲力却是越来越弱。豆卢著立刻感觉到了,心中窃喜,知道对手的内力已经开始转弱,他本来是只守不攻的,渐渐地也开始有守有攻,小心翼翼地加大了反击的力度。

又是十多招过去,张淮深这时使了招“海市蜃楼”,枪尖乱点,抖出七朵枪花,直刺豆卢著自头至腹诸处要害。可能是他的劲力已经不足了,豆卢著很明显地看出来这七朵枪花中其他的几个只是虚张声势扰人耳目,只有刺向自己小腹的那一枪才是实招,于是他先是后退以避锋芒,然后稳稳地扎了个马步,钢刀斜着猛力劈出,砍在枪尖之上,硬接了这一招。这时张淮深的这一枪已是到了强弩之末,劲力衰竭难以招架,长枪被震得高高荡起,连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向后跌去,胸前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良机突现,豆卢著怎会放过,身法施展开来,瞬间内已是抢到了近前,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直向张淮深的胸口扑来,劲力所到,衣襟毛发为之起伏。

眼见这一刀下去张淮深就会毙命当场,周遭的神策军军卒们甚至都已经欢呼了起来,但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张淮深临危不乱,腰间用力,将震开的长枪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格挡住了这一刀。

可是豆卢著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刀上的劲道竟是出奇的雄浑,而张淮深的格挡又只是勉力而为,所以只听得“喀喇”一声,那硬木的枪杆竟然从中折断,豆卢著刀势虽然稍减,但还是不受阻碍地劈了下来。

这一来,危险更甚于前,眼见刀气已在面前,甚至都可以感觉得到那森森的寒意,张淮深迫不得已,左手瞬时抽回半截枪杆挡在了胸前,右手中的枪头疾挑豆卢著的小腹,直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式。

自己正是大占上风之时,豆卢著怎肯与敌携亡,但他又不肯放弃这机会,于是腰间一扭,身子已是转了半边,微微让过袭来的枪头,手上却是丝毫不缓。

但张淮深也不是易与之辈,施展了铁板桥的功夫,身子立刻软绵绵地向后扭了个半圆,同时脚尖一挑,正踢在了刺出的那一枪的枪尾,枪头得了这股劲力,猛然加速,飞出了张淮深的手,如脱缰野马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豆卢著。

这一招大出豆卢著的意料,本来他算计得极准,觉得自己可以抢先一步刺中对手,可现在的情势却是完全扭转了过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侧身向一边跃去,让开了去路,飞来的枪头失去了目标,冲着数丈高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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