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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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来。西面院墙上,用石灰画着一个圆圈,只见那赵大官人将衣摆系在腰带里,踮起球来,那橙子般大小的皮球一跳一跳,就像长着眼睛似的。
突然一个起脚,皮球呼啸着飞向院墙,正中圆圈中心!
王钰没想到这赵大官人居然也是个行家,露这一手当真漂亮,心里一激动,脱口赞道:“好球!大官人踢得一脚好球啊!”
李师师脸色一变,正要说道,那赵大官人却回过头来瞟了王钰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哦?你也懂蹴鞠么?”
这句话问得王钰颇为得意,摇头晃脑的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我从孩童时便跟这东西打上了交道,算起来,也踢了十来年了。”李师师神色突然复杂起来,但片刻之后,即眉开眼笑,拉着赵大官人衣袖娇嗔道:“大官人,我这堂弟虽然顽劣,可脚下是有真功夫的。您要是有兴趣,就让他踢上一脚如何?”
“既是师师发话,哪有不从之理?好,你且踢上几脚给我看看,若是踢得好,重重有赏。”赵大官人在树下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李师师掏出香巾,替他擦拭着额上汗珠,两人眉来眼去,王钰只当是没瞧见。
站在那皮球前面,王钰把袍子往腰间一系,抬脚往皮球上踩,接着脚尖一挑,把球踮了起来。这宋代的足球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充的气,感觉挺沉,弹性也不是很好。王钰一时适应不过来,刚踮三两下,球就飞到一边去了。
“呵……”赵大官人端着茶杯,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只顾喝茶。王钰顿觉脸上无光,气冲冲捡起皮球,又踮了起来。
“二十,二十九,三十五,哎,大官人你看,你看!”
王钰渐渐掌握了窍门,越踢越熟,玩起花样来。一脚将球挑过头顶,右脚往背后一勾,那球又滴溜溜弹了起来。而后肩膀一挺,将球抬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将头一摆,重重磕在皮球上,那球“嗖”的一下飞出去,正中圆心!
“好!踢得好!”李师师鼓起掌来。
赵大官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当看到王钰用脚后跟踮球,肩膀顶球,最后竟然用头去撞球时,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虽然是野路子,可也算精彩。来,赏他两贯钱。”赵大官人看起来有些高兴,一出口就赏了两贯。更高兴的是王钰,要知道两贯钱就是两千文,折合白银就是二两银子,这下逃亡之路可就有盘缠了。
此时,王钰才发现,这庭院之内,不只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人立于院门处,刚才自己来得匆忙,竟然没有发现他。那人也是五六十岁光景,皮松肉驰,满脸皱纹,颌下留有短须,一双眼睛似睁似闭,穿着倒是体面,头上一顶青纱帽,身着一领团花袍子,腰束锦带,还挂着不少珠玉宝物。不知道这老头子又是哪位高人?
第一桶 第十五碗 神秘的猥琐男
那人走到王钰跟前,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递到王钰手上。那可是正经的细纹银,光泽鲜亮,王钰来到宋朝后,还是头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钱。
“哎,对了,你这堂弟叫什么?”赵大官人向李师师问道。
“姓王,名钰,草字小宝,刚到弱冠之年。”李师师满心欢喜的回答道,这位大官人可还是头一回问别人的姓名,看来小宝这家伙今番有福了。
“嗯,小宝,人如其名,不错,就是黑了点。”赵大官人微微颔首道。
“靠,我又不是黑人,干嘛老歧视我?”王钰心里很不爽,可表面上仍旧笑嘻嘻的,连连谢着他赏银之恩。
估计是看王钰踢得一脚好球,对他另眼相看,此时赵大官人突然想起刚才王钰有事要找李师师来,于是大度的说道:“师师,你这堂弟似乎有事找你,去吧。”
王钰正要千恩万谢,不想那该死的堂姐竟然说道:“大官人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天下间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您啊?小宝,说吧,什么事儿?”
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兹事体大,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儿说吗?王钰眼珠子一转,顿时笑嘻嘻的拱手道:“大官人当然不是外人,只是这些凡尘俗事怕有污赵大官人尊听,是以……”只因这赵大嫖客极有可能是皇帝,王钰虽浑,倒也不敢得罪于他。
“无妨,你且说来,但遇难事,我替你做主。”赵大嫖客见王钰小小年纪便能说会道,心里倒有几分喜欢了。
王钰还没答话,李师师便已欢天喜地福了一福:“多谢大官人抬举,小宝,大官人既已开了尊口,你还不快快讲来。”
王钰此时已确定这赵大官人便是宋徽宗赵佶,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于是拱手说道:“先前小弟出外游玩,又撞见高衙内那厮调戏林家娘子,一时情急,夺刀救人。只怕这回不但得罪了高衙内,还得罪了那太尉高……”
场中三人均听得变了脸色,特别是先前给钱那老儿,一张脸顿时变成死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钰看傻了,你这老头儿有病是怎么着?
“小宝,不可胡言乱语,高太尉乃国之重臣,家教甚严,衙内岂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定是你瞧错了人!”李师师厉声喝道。
王钰正想反驳,忽然瞧见师师正朝他使着眼色,一时犹豫,便闭上了嘴。院子里突然落针可闻,谁也没有说话。
“这事儿不太对呀,怎么一说到高太尉,这些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那老头,他跪下干什么?还有赵大嫖客,脸色似乎不好看?”王钰低着头偷偷打量院中三人,只见神色各异,李师师手握罗扇,微微的摇着,示意王钰不要再说话。
好久之后,赵大官人突然开口说道:“想来是有市井无赖冒名犯事,这京城的治安该整顿了。”
“是是是,大官人说得极是。”那跪在地上的老头俯下头去,撅着屁股连声叫道。这时,王钰可看出来一点端倪了。那老头子既然跟着赵大官人,肯定是大有来头之人。刚才自己一提到高衙内,他就怕得跪了下去。
“难道他就是高俅!”王钰心中突然一惊!
“嗯?王小宝,你提着包袱干什么?”赵大官人见王钰肩上挎着一个包裹,心里已经猜到几分,于是故意问道。
王钰暂时没有回话,而是向李师师看去,得到肯定的目光之后,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大官人,小的得罪了人,这京城怕是呆不下去了,想来向堂姐告辞,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小宝住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汴梁是天子脚下,哪有呆不下去的道理?再说你父母双亡,除堂姐之外,再也亲眷,你若是走了,你叫堂姐如何向你的父母交待……”王钰可长见识了,这风月场中的女人,察颜观色的本事不是常人可比。此时李师师说到此处,眼眶泛红,语气哽咽,竟已说不下去。
佳人泪眼婆娑,看得赵大官人好不心疼,轻轻揽过李师师的香肩,轻声安慰道:“师师不必感伤,一切自有我给你做主。”说到这里,又扭头向王钰看了几眼,王钰见他似乎是在审视自己,赶紧露出笑脸。
片刻之后,赵大嫖客跟李师师轻声交谈了几句,他们说话声音很低,王钰没能听见。反正李师师最后是破涕为笑,雨带梨花,那赵大官人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径直向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老头子执礼甚恭,待赵大官人走出门后方才站起身来,赶紧跟在后面。
他们俩前脚一走,李师师便把王钰召进了房间,还特意关上了房门,并让侍奉自己的丫头去外面守着,如临大敌一般。
“堂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王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哪知臀部伤未痊愈,痛得他呼一下弹了起来。
“小宝,你这番有福了!”李师师笑逐颜开,跟先前神情哀伤判若两人。
王钰小心翼翼的侧坐在凳上,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适才赵大官人替你出了一主意,可保你平安。你得罪了高衙内,他必定会报复于你。是以堂姐先前故意替他辩驳,训斥于你。想来那高衙内近期不敢有所举动。但这只能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王钰这时才明白,为何刚才李师师说什么“太尉乃国之重臣,家教森严”,原来是说给那个赵大官人听的。这一来,他就更加坚信,赵大嫖客就是皇帝!
“你运气好,前年朝庭废除了科举,改‘三舍法’取士,所有生员皆由书院升贡,现在正逢升贡之期,赵大官人让你参加考试,升入太学。”李师师倒是说得眉飞色舞,欣喜异常。可王钰呢,听得是一头水雾,不明就里。
在李师师一再讲解之下,他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乡试,省试了。读书人要想当官,就要入书院读书,然后参加升贡考试,合格的人就能升入太学。太学又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个等级,升到上舍的人,才有资格继续参加考核,继而授官。
而跟自己悉悉相关的一点就是,但凡报名参加太学考试的生员,皆受官府保护,家境贫穷的人,还可以受到朝庭的资助。我靠,这一点怎么比二千零千年还要有人情味儿?
第一桶 第十六碗 诡异的小童童
“那我所在的尚儒书院有资格参加太学考试吗?”王钰根本不关心考不考得上,他只关心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要尚儒书院有资格参加考试,那自己就去,起码高衙内暂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尚儒书院乃汴梁名院,当然有资格。小宝,你回书院后,跟你的夫子求求情,让他举荐你参加太学考试。”李师师说道。
王钰闻言一愣,自己被抓以前刚好得罪了夫子,他会举荐自己?别做梦了。看来还得做好跑路的准备啊。只是这天下之大,往哪儿跑呢?
想去投奔梁山吧,算算时候好像不对,林冲鲁达还在汴梁,梁山聚义应该是几年以后的事情。
“哎,对了堂姐,那赵大官人什么来头?”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情,王钰故意问道,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李师师微微一笑,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这个你不要多问,总之大有来头就是。今天他看你蹴鞠,对你似乎颇为喜欢,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