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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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叶艾蒿精,涂在了那两个死鬼的身上,结果大人我就中招了,醉得一塌糊涂。
我疑惑,说什么紫叶什么精,我听不懂?
虎皮猫大人在我的被子上走来走去,起口就是一句傻波伊,真是过没文化的家伙。骂出口,又回转过来,说看在你是朵朵老爹的份上,我就再跟你聊五块钱的天吧。艾蒿你知道吧,这是一种菊科多年生的草本药用植物,味苦性温,能发出奇特的芳香;而所谓紫叶艾蒿精,则是用一种变异为紫色叶茎的艾蒿,凝练而成的油精,这油精是一种很高档的香水原料,对异性着致命的诱惑。当然,这不是重点。
它看着我,头低了下来,重点是,鹦形目的鸟类一吃到这东西,不管多少,立刻醉倒在地。我本来并不会受到算计的,然而啄那家伙头颅的时候,忍不住吸了一小口……
我露出恶心的表情,说你这家伙真恶心,以后等小妖朵朵分离出来,让她跟你走吧,一个德性。虎皮猫大人振翅高呼,说好也好也,丰乳肥臀的火爆妞儿,我最喜欢不过了。两个媳妇儿,到时候我就可以双飞……比翼双飞了哦!我一枕头砸过去,气死我了,这扁毛畜牲还真的是蹬鼻子上脸了还!
白色的枕头成一个抛物线,朝门口飞去,正好杂毛小道走进来,被砸了个正着。他一脸的惊喜,说小毒物,你醒了?嘿嘿,虎皮猫大人说你今天早上一定会醒来,果不其然。我奇怪,讶异地看着他,说你不是浑身脱力、昏沉沉地给人拽走的吗,几个小时不见,现在就活蹦乱跳了,什么个情况?
杂毛小道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说不会吧,你醒来多久了,大人没告诉你现在的时间么?
我摇摇头,看向了空中的虎皮猫大人,它嘎嘎地笑,说你这傻波伊,你睡了三天了你晓不晓得?我大惊,我靠,我说怎么今天睡得这么舒爽,原来睡了这么久?不行,阿根的命魂还在我的槐木牌中呢,我可是误了大事了。我着急地就要站起来,杂毛小道把门打开,只见后面跟着一个笑容满面地男人,这个家伙,不就是我那倒霉的兄弟阿根么?看他一副微笑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傻样?
久未见面,也算是生死之隔,我们两个不胜嘘唏。
杂毛小道看着阿根紧紧拉着我的手,说还好那槐木牌是他做的,知道怎么把阿根的命魂渡到他的玉中,要不然等到我醒,黄花菜都凉了。阿根对杂毛小道又是一阵感谢。说了几句,杂毛小道说起欧阳指间,说昨天的时候,他和阿根已经去江门参加了老爷子的葬礼,送走了,我没有醒过来,不过他带我给老爷子的坟头上放了一束花。
我默然,说好,有时间,还是要去看一看他的。共过命的交情了,不去,说不出这个道理的。
阿根眼圈发红,说都是他害死的欧阳老先生,若不是他执意在浩湾广场这边开什么店子,也不会出这事。我便劝他,说命中该有注定有,这事情,倘若不是他,欧阳老先生古道热肠,换作别人也是一个样子的。万物都是一个圈,会绕回来的。不过欧阳老爷子这个人,算了一辈子的命,到最后,却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所以说,趋吉避凶的事情,算他人准,算自己难,皆因有所牵挂,沾染因果。
大家齐声叹气,说老爷子这一辈子行善无数,倒是走得早了。
杂毛小道想起一件事情,问我,说你醒了,宗教局的人有没有过来找你?我摇摇头,说没有啊。刚刚醒来呢。说来奇怪,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什么国安局、总参之类的部门来搞么,为什么你大师兄,还有那个张伟国,怎么跟冷衙门宗教管理局扯上关系了呢?
杂毛小道笑了笑,正待解释,病房的门被敲了敲,接着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张伟国,杂毛小道的师侄黄鹏飞和一个穿着藏青色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第二章 招揽
留着地中海头式的张伟国带着两个手下,来到我的面前,看着坐在床上的我,微笑,说你可终于醒了,三天了哦,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再加上身体受了很多伤,所以才会导致如此。我找了几个人帮你瞧,都说依你的体质,不应该睡这么久的——还好,你总算是醒了过来,不然整个事件里,最关键的部分,都缺少了记录。
他也不客气,直接搬了一个板凳就坐了下来,而已换成便装的黄鹏飞则伸手去赶杂毛小道和阿根,说两位,例行公事,请出去等待吧?他说完,阿根便老老实实地往外走,而杂毛小道则一动也不动,看着面前这脸上有青春痘疙瘩的家伙,冷笑。见杂毛小道不动,黄鹏飞脸带愠色,说你什么个意思?
杂毛小道面无表情地说:“小朋友,别说是你,便是你师父杨坤鹏来,也不敢这样对我。”
黄鹏飞呵呵怪笑,说你以为你还是掌教的真传弟子?十几年前的老故事了,一个被赶出门墙去的弃徒,就不要跟我们摆老资格,好像你很牛波伊一样……他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处就被杂毛小道给掐住,拥有一牛之力的老萧显然要比这个正牌道士要厉害些,被制住的黄鹏飞眼睛立刻凸了出来,伸手去抓老萧。
杂毛小道冷冷地说,小子,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就不要乱说,免得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
一直端坐着的张伟国肃声喝止道:“够了!”他看着杂毛小道,说小萧,给我一个面子……杂毛小道松开了黄鹏飞,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黄鹏飞脸上刚一得意,便被张伟国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出去”,脸色尴尬,也悻悻地走了出去。窝在一旁的虎皮猫大人瞥了一眼这师侄子,大叫一声傻波伊,振翅飞出,路过黄鹏飞的时候,谷道一松,一大泡新鲜出炉的热鸟翔就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当门被关上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张伟国和负责记录的那个年轻女性。
“谢奇。”
张伟国帮我介绍旁边这个负责记录的女性,然后直接进入了正题,让我把那一晚在湾浩广场所有的经历,全部都讲一遍。既然赵中华是他们的人,想必事情的大概都依然清楚,而我的底细,只怕也没有多少值得隐瞒的了。我沉吟了一番,然后开始将那天在现场所说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前面的自然有赵中华和在场的人作见证,直到后来的大鬼从地下渗出时,张伟国才反复求证,问个仔细。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我说的话,自然是确定了的,如若不信,你可以找老王、找许永生、找地翻天求证的。张伟国盯着我的眼睛,说陆左,你可知道,许永生被那个叫做翟丹枫的女孩子当场射杀,老王没熬到早上就五脏易位而亡,地翻天,嘿,被你下的蛊毒折磨得快精神崩溃了……
我讶然,没想到我昏睡的这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提到地翻天,我问张伟国,说这家伙最后说没说那个老王口中所谓的组织的事情?张伟国摇头,说地翻天死都不肯开口,曾经试图自杀过两次。他最后一遍跟我确认,说广场束缚的那个大鬼,真的是被欧阳指间以生命为代价,消灭了?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说是的。
张伟国将信将疑,说按道理,那个家伙不应该这么弱啊?即使是它提前苏醒过来,也不会这个样子啊?
听着他说的话,我突然回想起来,那个鬼东西上了我的身体时,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结果仓惶逃出来,实力暴跌……遇到了什么呢?我仔细思索着,然而头却立刻开始痛了起来,就像有虫子在里面咬,吮吸着我的脑汁。我的眉头立刻皱起来,疼得直想去撞墙才好。见我这般痛苦,张伟国站了起来,手伸到我的天灵盖,一股祥和温热的气息,便从他肉乎乎的手掌上传递过来。
三两秒之后,我的头疼缓解了一些,睁开眼睛看着他,说这是什么?
这个胖子温和地笑,说他父亲是以前在大内的气功师,家学渊源,所以学到一些皮毛,看我头疼,所以便给我缓解一下疼痛。他这么说,我心中便听出有些意思来,这很明显,就是在向我示威:莫要以为认识黑手双城就牛波伊了,老子的长辈还是给中央级别看病的大佬存在呢。
我点点头,说谢谢了。
张伟国收回手,旁边的谢奇立刻拿出一张湿毛巾,给他擦手。他慢条斯理地擦完手,然后微笑地跟我说:“陆左,你知不知道你惹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我心道果然,这家伙刚刚摆完后台,就立刻开始进行威吓了,我装作惊讶,说怎么了?
张伟国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浩湾广场在这个城市落成九年,而后频繁出事,荒凉至今,后台是谁?
我想起了赵中华质问工程师许永生的话语,开玩笑一般说道难道是共济会?
什么是共济会(Free—Mason)?
有的朋友可能知晓,有的朋友可能接触不到,这里简单说一下:这是一个起源于参加建造古巴比伦巴别塔的石工职人工会,最早出现在18世纪的英国,是一个带宗教色彩的兄弟会组织,也是世界上最庞大的秘密组织。其理论继承了诺斯提教派、犹太教隐秘哲学、拉丁炼金术等等的精华,自称是该隐的后裔,世界上众多著名人士和政治家都是共济会成员。共济会会员更几乎占满了西方近代史的每一页,包括英国等欧洲王室成员和美国很多任总统。
有人认为,共济会是掌控了全世界的精英组织,也有人说包括罗斯柴尔德家族这样的金融怪兽,都是其组成成员,更遑论兄弟会、中华美生会、三合会这些我们所熟悉的机构,都只是其中组成的一部分。诸如此类的信息,太过庞大和复杂,这里便不一一赘述。
张伟国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是不是共济会这不得而知,但是老王和许永生有很大可能性是邪灵教的人,至于邪灵教是不是共济会的组成部份,这个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打听。不管怎么说,邪灵教这个东西,你肯定是惹不起的,对吧?
我奇怪,说老王和许永生已死,地翻天被擒,整件事情,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呢?再说了,事情毕竟都是你们在主导,我们只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