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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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双目赤红的少年郎,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选择继续前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最终会走到那个锦衣男子身边的时候,方解的脚步却再一次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停留在莫洗刀身上,然后他缓缓的伸出手,将依然卡着王定喉咙的手臂拿下来,动作很慢,没有人能到,方解衣服袖子里的手臂已经呈现一种诡异的浅红色。就好像他的皮肤下面血液在翻滚似的,随时能撑破他的皮肤涌出来。
侯文极一怔,卓布衣一惊。
这个时候,那少年想的竟然还是阻止莫洗刀冲动杀人?
下一秒,卓布衣已经到了二楼,伸手拦在方解面前,而方解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赤红色的眸子缓缓的转过来盯在卓布衣脸上。
他松开握着莫洗刀胳膊的手,忽然间毫无道理的一拳砸向卓布衣面门!
侯文极眼神一亮,卓布衣身形一闪。
卓布衣伸手在方解的胳膊上带了一下,方解的这一拳就被带偏,重重的轰在一根柱子上,嘭的一声,那坚硬的油松木柱子被这一拳直接扫去了半边,合抱粗的柱子上就好像被什么怪物咬了一口似的,缺了一大块。
木屑纷飞间,卓布衣抬手在方解前胸上连点十八下。
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十八下犹如只出手一次。
……
……
方解的身体这次是真的无法再动了,如果说卓布衣用意念在客胜居布下画地为牢,那么这次他出手,是实实在在的在方解身上布下一个很小的画地为牢,最起码和控制着所有边军的画地为牢相比,这个仅仅针对方解本身的手段看起来确实很小,但作用却更强。
躲藏在客胜居对面屋脊后面的老瘸子脸色释然下来,身形一展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才走片刻,一位身穿淡蓝色锦衣的老者就出现在老瘸子刚才停留的位置上。这老者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子挺的如同一根标枪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傲的气息。他停在屋脊上微微皱眉,往四周看了看忍不住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那夜你在我手里劫走了那个女子,今天为什么不敢再与我面对?”≮更多好书请访问。。≯
老者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即将视线看向对面的客胜居。
侯文极饶有兴趣的看了卓布衣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你对这少年,似乎关心的稍微过了些。”
“你对这少年,兴趣似乎也浓了不少。”
卓布衣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盯着方解赤红色的眸子。被定住的方解还在本能的挣扎着,可却无法挣脱束缚。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哀嚎了一声,眸子里的红色潮水般退去不见了踪迹,身子竟然不受控制般抽搐了几下。
卓布衣出手解开他身上的画地为牢,方解的身子立刻软软的倒了下去。少年的脸色惨白如雪,惨叫一声后剧烈的抽搐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小腹来回翻滚,片刻之后身子一挺竟然昏迷了过去。
卓布衣蹲下来,看了看方解随即眉头皱紧。
他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屋子里的静止骤然解开,扑通扑通之声接连响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只是没有如方解幻想的那样,摔成一地的碎片。
在混乱中,王定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忽然眼前一花,一道残影出现在他面前,抬手间抽在他的脸上,嘭的一声,王定的身子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笔直的飞了出去,轰然撞在客胜居的一楼大堂的一张桌子上,瞬间就将那桌子砸的四散崩碎。
就在众人惊诧莫名的时候,外面大街上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
“陛下驾到!”
第0105章 七窍
一个耳光将王定从二楼扇飞下去的不是莫洗刀,而是侯文极。旁人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到了王定身前的,是怎么抬的手,是怎么将王定打的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而就在人们惊讶中,大街上的一声喊更是让所有人震撼的手足无措。
“陛下驾到!”
对于今天在客胜居的人们来说,原本平静的心一次一次的承受着冲击。
边军和食客们有不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的,还没爬起来就听到了陛下驾到这四个字。毫无疑问,比一声惊天霹雳还要让人心颤。天佑皇帝十一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百姓们面前。比起他的父皇,杨易简直低调的让人唏嘘感慨。先皇在位的时候,极喜欢微服私访。也经常带着文武百官视察长安各处,不时高调出现在百姓们的视线中。
而杨易,登基十一年来很少走出宫门。
皇帝这次突兀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大队人马随行。身边只带着几十名侍卫,比起一般世家大户的贵人们出行似乎还要简朴些。被称为大隋有史以来最低调温和的皇帝,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些皇帝的性子。而这些随从中,有三个人似乎地位不俗。紧跟在皇帝身边的虽然只有这三个人,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们都恰好将皇帝护住。
走在皇帝左面的是一身飞鱼袍装束的罗蔚然,右边的是一个道宗的红袍大神官。而跟在皇帝后面的,是御书房秉笔太监苏不畏。
这三个人,就好像三面墙。
这是看得见的三个,而在客胜居对面金客斋的房顶上,还有一位身穿淡蓝色锦衣的老者,一直站在那里,冷傲的目光在大街的人群中来回扫过。
情衙镇抚使侯文极一耳光扇飞了王定,身形化出一道残影已经出现在门外。几乎与他同时,卓布衣也从二楼掠了下来出了客胜居。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同时躬身行礼:“叩见陛下!”
大隋天佑皇帝杨易缓步走到客胜居的大门前,摆了摆手示意侯文极和卓布衣起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客胜居的招牌后微笑着说道:“先帝曾经说过,客胜居的蟹粉狮子头比宫里御膳房做的还要好些,每每想到朕都想偷偷过来尝尝,奈何政务缠身,竟是一直不得空。”
跪伏在门口的客胜居老板听到这句话惊喜的不得了,可又不敢抬头。
“草民李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使劲在地上叩头。
皇帝走到他身边,弯腰将李安扶起来说道:“朕来的突兀,倒是让你们都不自在了。全都起来吧,若是扰了百姓们清净朕心里也会不安。”
他看了一眼侯文极,又看了看卓布衣。
“侯文极,怎么没人告诉朕你也在这?”
皇帝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但侯文极的心里却猛的一紧。他在客胜居里密会罗文,这件事罗蔚然等人并不知道。甚至连卓布衣他都瞒着,唯一知道这事的就是神眼刘独秀。可就连刘独秀都不知道,为什么卓布衣会突然出现。他调动那一团侍卫的时候没跟卓布衣打招呼,调动飞鱼袍本来就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但卓布衣来了,似乎早就知道客胜居里会出什么意外。
“臣今日与小罗将军在此饮酒,恰好赶上。”
侯文极垂首回答,皇帝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一边往大堂里走一边看向另一侧的卓布衣问道:“布衣,快到此处的时候,听罗蔚然说,刚才你用了画地为牢?”
卓布衣点了点头道:“回陛下,臣是用了。”
“可惜了”
皇帝有些怅然的说道:“来晚了一步,朕许久之前就想看看你这画地为牢的本事。晚了……竟然晚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头轻叹,看样子是真的很遗憾没有看到卓布衣的手段。
皇帝进门之前,屋子里的人们已经跪了一地。走进大堂之后看着屋子里的狼藉一片,又看了看那些跪着的边军,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个被侯文极一掌打晕了的王定身上,皇帝的脸色略微不悦。
“这人是谁?”
他指着王定问道。
躬身站在一侧的神眼刘独秀连忙垂首说道:“回陛下,是江南王家的王定,也是今年演武院招考的生员。他的父亲叫王一山,曾经官至从四品郡丞。此人是王一山的嫡长子,年少时就在江南一带薄有才名。”
皇帝嗯了一声,举步走到大堂中间双手往上虚托了一下说道:“都起来吧,你们都是为朕戍边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好儿郎,你们到了帝都之后朕本来还想挑个日子,让兵部把你们都请到畅春园去,朕亲自为你们把酒以谢你们为国立下的赫赫战功!既然今日恰好到了,那朕就跟客胜居借一壶酒,敬你们一杯!”
皇帝不问今日事,只说边军功劳!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罗蔚然微微笑了笑,心说陛下这是要表态了。眼看着就要对西北用兵,陛下这个时候不可能去责罚军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醒悟,从上届演武院招收学生开始陛下就下旨从各军中选拔优秀人才入试,现在看来,陛下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为用兵而准备了。陛下这样的心机,也太可怕了些。
侯文极看了罗蔚然一眼,眼神中有些疑惑。
罗蔚然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
……
大内侍卫处的飞鱼袍用最快的速度将客胜居里收拾干净,桌椅重新摆放整齐。客胜居的老板亲自到后厨盯着,一排十几个大灶全都忙活起来。厨师们谁也不敢懈怠,就好像上满了发条的机械人似的,提着精神炒菜。
边军们都围坐在桌子旁边,一个个都是忐忑不安。
皇帝坐在居中的一张桌子旁边,招了招手让张狂和莫洗刀坐在自己身边。这两个刀山火海里闯过都不曾胆寒的边军旅率,坐在皇帝身边的时候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尤其是莫洗刀,之前被算计险些动手杀人而成死罪,现在却和皇帝同坐一桌,这前后的反差之大让他根本就适应不过来。
“你叫莫洗刀,朕知道。”
皇帝微笑着说道:“对东楚那件事朕很清楚,朝廷不能明面上给你太丰厚的褒奖,朕一直觉着对你有所亏欠,去年冬天的时候朕特意吩咐过兵部,让他们将你的名字写进演武院考试的生员名册里,不需要再论什么军功,而且,朕已经和周院长商议过……你可以直接进入演武院,无需参加考试。”
莫洗刀一怔,连忙站起来退后两步跪伏在地:“臣谢陛下!”
皇帝微笑道:“是朕该谢你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