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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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一听那人出言不逊,心中火起,欺前一步,厉声喝叱,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小爷们的闲事。”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道:“野小子,你和大爷比一比,你就应该知道了,还需要问,看你这野小子,象没吃过江湖饭似的。”
玉玲抢前一步,向那两人望了一眼,看说话的一个,满口黄牙,有一颗门牙露出嘴外,满脸疙瘩,背插一柄鬼头刀,另外一个,活似两面人,一边黑一边白,凹鼻缺嘴,手上拿的是虎尾三节棍。两个人都有五十多岁了,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川中二丑,失敬!失敬!”
大丑刘全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震荒野,道:“你这王八小子,眼光还算不错,倒能认识你大爷,你既然认识大爷,就应该跪下向你大爷兄弟磕三个响头才是。”
紫云一拔背上宝剑,寒光耀眼,怒道:“无缘无故的向你小爷取闹,你想找死。”剑随身后,一招“穿云破月”,直向刘全四当胸刺去。
紫云在忿怒之间出手,剑招快速至极,寒光一闪,剑尖已到刘全四胸前。
刘全四见紫云拔剑进招,他并没把背上的鬼头刀,抽下拒敌,待姑娘剑势刺到,向左横跨二步,避开剑招,回手一掌,猛向紫云劈来,那人掌风威势惊人,激荡起地上荒草,腾空飞卷。
紫云那—招“穿云破月”虚实并用,见那人闪身避招,猛一侧身,剑演“横扫千军”向刘全四双腿劈去。
刘全四虽然武功高强,被紫云这两招威势奇猛,凌厉无匹的猛攻,不禁闹得手忙脚乱。
他却没想到这年轻野小子,身怀绝顶惊人的剑术,他双脚一着地,剑风又到,疾退三步,才勉强避过。
陈紫云这两招疾攻,已抢得机先,不待刘全四拔刀,即向刘全四狠袭猛刺。
刹那间冷风卷起,寒光如幕,剑势绵绵不绝,把刘全四圈入了一片银光之中。
刘全四这一失着,已被逼得步步后退,招架无力,剑象环生。
站在一侧观战的两面人刘全古,看紫云剑术精奇,不由暗地惊心。
他见大哥被奇妙的剑招,逼落下风,一抖手中虎尾三节棍,一声不响,就跃身向紫云进招。
程玉玲早就把剑握到手上,睁着一对星目,监视着两面人刘全古动静。
她看两面人一抖三节棍,一长身飞起一丈多高,凌空一剑向刘全古持棍的手腕削去,口中喝道:“无耻的匪徒,想以多为胜,没有这么便宜的。”
两面人刘全古见剑势劈到,赶忙抽刀侧身,避开逼向手腕剑风,即施“泰山压顶”反向程姑娘头顶击去。
程玉玲一招刺空,脚刚着地,见三节棍当头击下,一闪身,剑演“神龙掉首”,猛向刘全古当胸刺去,
两人这一交手各展所学,剑光棍影,打的激烈紧张,片刻之间,就互攻了二十余招。
程姑娘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我学会太极剑三十六招式,还未用过,何不施展出来一试,看这套剑术,究竟有多大威力。
即刻念转慧生,剑法骤变,施展开来,只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威势惊人。
川中二丑刘全古成名江湖多年,斗过不知多少武林高手,就从来没见过像这样奇的剑术。
太极三十六剑招,程姑娘还未用到十招,刘全古就逼得连连后退。
刘全古在慌乱中,还了一招“捧锤击鼓”,向王玲胸前击去,三节棍刚刚递出,程姑娘的剑势打闪,一股寒风逼到刘全古握棍手上,待想挫腕收招,已是不及,只觉手臂一凉,被程姑娘剑尖划破一道三寸多长五六分深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刘全古被程姑娘剑伤手臂后,只觉一阵剧痛,三节棍险些脱手,两面人受伤之后,向后疾跃三丈多远,站定身形,瞪着一双凶目,注视玉玲发呆。
就在程玉玲剑伤刘全古的刹那,大丑刘全四,也被紫云逼得坠下田洼中。
退到田洼边时,一脚踏空,身子向后一仰,便落下水洼中,待爬起来,已变成了落汤鸡。
这一来,虽然忿恨不平,但也拿不出勇气和二女拼斗了,刘全四一挥手,二丑如丧家之狗,夹起尾巴一溜烟跑了。
原来川中二丑,和草上飞虎简治宇私交甚笃,此次简治宇游说群魔,想争霸武林,来到中原后,即想起川中二丑来,便修书一封,打发人前往邀请助拳。
二丑接到简治宇送去的信后,即刻动身赶来,两人也是奔向慈云庵去的。刘全四正奔到这儿,回头一望见二个人影,向他们兄弟追来,便伏身路旁。
二女来到身前,突然一长身,阻住二女去路,一见二女年轻可欺,想找二人开开心,便宜没有捡到,反而弄得灰头土脸。
程玉玲一见二丑拔脚溜走,一长身就想追去,紫云道:“让他们逃走算了吧,我们回去看英弟弟返来没有。”
程玉玲怒气未息,道:“真便宜了这两个丑鬼。”
陈紫云道:“妹妹,你怎的认识这两人。”
玉玲道:“在家里的时候,听我父亲说过,川中有两个这样奇丑的家伙。我一看他们那付面容,便知是川中二丑。”
话一落声,二人即施展夜行术,片刻就返回富民镇,跃身纵上屋脊,翻越几家院落,便到了客栈屋脊上,站定身子,放眼四观,即跃落院内,向剑英住的房间一看,仍无一点声息,就知英弟弟没有返来。
二女穿窗入房,卸去夜行劲装,见英弟弟投有返来,二女心中都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愁怀和忧虑。
程玉玲满含热泪,道:“姊姊,我愁死啦,虽然知道弟弟投住在这间客栈,可是一去两天无消息,孝燕更是石沉大海,剑诀真本又未找到,这怎么办……”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陈紫云心里又何尝不急,但她表面上比较镇静一点,没有玉玲那样激动罢了。
她见玉玲说着,就情不自禁哭起来。上前一步,握着玉玲的左手,道:“妹妹,安静些,不要难过,英弟弟不会有意外的,孝燕如果真是梅香抱走,那有什么危险,梅香和你从小一块长大,义重姊妹,情逾骨肉,她虽然因环境而变异,我想她下会把过去一番恩义,一慨抹杀,忍心对一个无知的孩子下手。”
玉玲一抹眼泪,道:“姊姊,你说的固然不错,可是人心难测呀,你想想看,群魔都集中在这里,英弟单身支剑,在此现身,他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知道群魔的形踪后,还能不去踩探。群魔高手,我们知道的,就有好几人,英弟弟虽然武功造诣深厚,好手难敌多人,万一有失,叫我们如何得了。”
陈紫云道:“妹妹,你说的也是至情至理,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们明天打早到慈云庵去看看,再作打算。”
一宿无话,次日清早起来,匆匆用过早餐,向店伙计问明道路,即动身疾奔慈云庵。
二女到达慈云庵的时候,也不过辰束光景,她们在途中,并未碰到过怪异装束之人,一直到了慈云庵附近,也未发现有人巡守的迹像。
到达庵门口,最初看到的,便是旷地上一滩殷红凝固血迹,仔细打量门口旷地的周围,再也看不出有何异样。
紫云望下玉玲一眼,道:“妹妹,我看庵内好象没有人,难道群魔提早走了吗?
玉玲道:“不管有人无人我们进去看看。”说完,直向庵内走去。
二女走入大殿一看,偌大的一座庵院,却寂无一人,只见大殿上摆着四个大方桌,桌上杯盘狼藉,仍未收走。
进后殿一看,刚踏进走廊,却闻大院中一股令人作呕臭气,紫云叹息一声,道:“这一群恶魔真可恶极啦,一座庄严的庵院,被他们弄得臭气冲天,菩萨若得有灵,也该给他们一个严厉的惩罚。”
玉玲疑惑地道:“姊姊,你素来料事如神,群魔的自动返回老巢,是不是英弟弟前夜来到富民镇后,单人支剑来侦探他们,群魔集中全力把英弟弟掳住,真的如岳凤坤所说,押解南下了。”
紫云摇摇头,道:“英弟弟胆量固然很大,但却粗中有细,我想不致于吧!如果英弟弟陷入群魔手中,昨晚赤凤仙子秦童一定会露点口风。”
二女边看边说,把慈云庵的大小神殿、禅房都看过一遍,除了满目疮痍,增加不少凄凉景气之外,余无所见。
二女由后转路前殿之际,在过道上看见一个信封套,上写“面呈迦龙道兄启”。
紫云躬腰抬起信套一看,里面信笺扰在,抽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的大意是说:我等行事不密,一切举动,中原武林各派,都已预先知悉,早作准备,九华山排云岭灵虚老道,更有先见之明,此人才智谋略,都高人一等,实不可轻视,偷袭未成,已失机先,争霸武林,压服各派,必须先把灵虚老道谋除,才能事半功倍。暗袭未奏功,拟广邀同道,故此未能依约前来……
紫云看完后放入怀中,道:“这群恶魔暗入排云岭,原来是想暗中下手图谋我们恩师。”
玉玲道:“恩师神机妙算,岂能落入他们算计之中,真是自不量力。”
二女刚走回大殿,玉面仙狐陈凤也由外面匆匆向大殿走来。
陈凤走入大殿,向二女看了一眼,不觉心神一荡,暗道:“中原的少年,怎么个个都俊逸秀美。”她这一看,倒看的失神,两只星目却色迷迷地紧盯二人,一瞬不瞬。
二女被陈凤看的怪难为情,紫云道:“弟弟,这座庵院凄凉的很,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陈凤眼光锐厉,二人一抬步,心中一动,暗道:这二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一时却想不出来。见二人要走,上前一福,道:“二位公子贵姓,烧香来的吗?”
玉玲见她那对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心中怒火早就忍耐不住,冷笑一声道:“你烧你的香,我拜我的佛,我们又不攀亲沾故,你问我们做甚么?”
陈凤笑道:“哟!年纪轻轻的,火气到是不小,问你一声,也不会问失你一块肉,何必这么冒火。”
紫云一拉玉玲的手,道:“别理她,我们走。”
陈凤冷笑一声,道:“想走没有这么容易,我问你们的话,还没有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