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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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烟烟不可置信地望著这只比土狗大不了多少的动物,惊诧得合不拢嘴。“就是它。”北渊肯定的答道,“这是只会魔化的狼怪,刚才是它的魔化身形,现在,它已经失去了魔力。”
狼怪身体缩小了数倍,但是仍被四条锁链捆得牢牢的,它四肢平展开,浮在水面上,眼睛紧盯著两人,目光既有不甘心,又似乎十分恐惧。
北渊立即施展“咒斩”,用玄气将狼怪的脖颈紧紧勒住。“从魔怪变成这么小的小狼,真不可思议,唔……北渊,小狼它,它好像很难受呢!不如……放了它吧!你看你的五采不是也没有用降伏术吗?放了小狼吧……”
看著小狼狠命挣扎,纪烟烟在一旁先心软了下来。
北渊沉著脸,根本不理会她。
如果撤掉降伏术,很有可能就给了狼怪翻身的机会,这个丫头根本不知道,会变身的魔怪,与五采这类神兽,是根本不同的。
狼怪痛苦地挣扎著,始终不肯受降,北渊已经探出,在这狼怪身上,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那是另一种降伏的力量。
这会是谁的力量?
难道在这之前,已经有人降伏了这只狼怪?带著这种疑问,北渊更是加大了玄气,现在要狼怪的身体和灵魂都归顺,恐怕是难上加难。“超级狠心冷酷的大恶人!”
纪烟烟见北渊不理睬她,忿忿地跺脚埋怨,但她又无能为力,不忍心看小狼受苦,只好转过身去,蹲在地上双手撑著下巴,对著大白兽五采自言自语道:“你的主人啊……是个冷血大恶人,心肠坏到极点,一只小狼也不放过……”
五采眯著眼睛晃了晃雪白的虎头,呜呜低叫几声,听不懂纪烟烟在说什么,但它依旧将纪烟烟当成“鸟类”,更由于刚才她同北渊一起战斗,对她亲近了许多。
狼怪终于开始大叫,说出的话居然还是人类的语言。“我投降!请撤掉降伏术!啊啊——太难受了啊——”
“说出名字。”北渊丝毫没有放松,这只狼怪降伏的时间超乎寻常的长,他几乎快没有了耐心。“我是溟狼哆叽。”狼怪连忙说道,“我现在魔力消失,可是好狼一个!”“哆叽。”北渊面露微笑,长长松了口气,收回玄气——如今这只狼怪已没有攻击力,接下来只要认主就行了——他转身拍拍身旁的驺虞道:“五采,你有伴了呢!”
五采晃晃头,舔著刚才被巨怪攻击到的伤口,低吼几声,显然对这只变小的狼怪仍然充满敌意。
北渊抚摸著五采的毛笑著摇摇头,却见一旁的纪烟烟正气鼓鼓的瞪著他。“小心眼珠子瞪出来,我得罪你了吗?纪姑娘。”北渊见纪烟烟又看向溟狼哆叽,恍然道:“唔,是这只小狼啊,现在没有任何危险了,你尽可以去施展爱心吧!”
纪烟烟早就在等这句话,北渊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一步踏进湖里向溟狼奔去。“呜啊!烫死人啦!”
转眼就是纪烟烟的尖叫。
她一心想将哆叽抱上岸来,结果湖面上岩浆的水温还没有减退,这一下被烫个正著。
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比这更蠢更毛躁的女孩子了?
北渊看著纪烟烟狼狈的样子,心中对她的好感立即减少,出言奚落道:“我说纪烟烟,你没有本事就别逞强!我的好心可是有限的,烫坏了脚,你可千万别指望我还能带你从这地方出去。”“哼,我才不指望你,本姑娘自然能回去。”纪烟烟痛得眼泪直掉,这边听著北渊冷嘲热讽,抱著脚,气哼哼不忘回应,想到回家,又顿然一惊,“回去?对啊,我们到了这鬼地方怎么才能回去?”“别看我,你该问问你那白里哥哥去。”北渊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白里哥哥?”纪烟烟回想起事情的经过,果然这一切是因为白里用匕首“离”的缘故。
此时他在哪里?会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怎样才能出去?纪烟烟心急如焚,却见一旁的北渊安然自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便也气鼓鼓的坐下。“白里哥哥要是在的话,我才不要你这种恶人来救我。”
这鬼地方确实没有第三个人。
北渊刚才骑著五采,早已将这岛反覆观察了几遍,自然知道白里绝没在这岩浆险地,然而,没有白里在,离开此地,便成了一件最为棘手的事。
如果不离开,再下岩浆雨怎么办?什么人能在这种地方活命?想到此,两人的脸都阴郁起来。“我说二位,二位,别泄气!”伏在水面上的溟狼哆叽连忙插嘴道,“有我哆叽在,出这岩浆之地还不是小菜一碟。当务之急应该是将我放出来才对吧!我被锁在岩浆湖里已经四十八年了,受尽了折磨。如果二位能将我放出来,我保证能立即带二位出去。”
北渊闻言无动于衷,依旧闭眼打坐。
纪烟烟却一下子站起身,蹦到湖边,满怀希望的问哆叽:“你在这里已经待了四十八年?你真的能带我们出去?”
哆叽信誓旦旦道:“当然能!我哆叽从不说谎。这里的海水有特定的路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要相信我,要知道,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留在这里每天被岩浆烧烤的滋味,可不是‘狼’受的。”“真的……太好啦!哆叽大叔!”纪烟烟兴奋得跳起来欢呼道。
哆叽……大叔?北渊眼角动了动。
听纪烟烟叫得肉麻,心想这丫头真是天生的乐天派,什么都敢叫得出口,对著一只狼也能称出“大叔”。“我说大姐,千万不要叫我大叔!”哆叽颇有些委屈地道。
大姐?
北渊立即听到纪烟烟一声尖厉的惊叫。
“你……你这个大胡子溟狼!你刚才不是说你在这里待了四十八年了吗?再加上你原有年龄……你这个糟老头子,居然叫我大姐!”纪烟烟用手颤抖地指著湖中的溟狼。
哆叽眨了眨明亮的狼眼,神情更加委屈,解释道:“虽然我已经六十岁,可是我们溟狼可以活几百年,在溟狼里面,我还没成年呢!你叫我大叔,我当然不敢当了。”“……”纪烟烟瞪眼看著溟狼,仔细打量,哆叽银色的狼毛闪著新鲜的光泽,分明是一只小溟狼,“算了算了,就称你为……小溟狼哆叽,你叫我……纪烟烟姐姐。”“为什么哆叽前面要加个‘小溟狼’……唔,好吧!烟烟姐姐。”
关于称呼的问题,两人扯了半天,总算是平息下来,下一步自然是讨论怎么替哆叽解开锁链的问题。可是纪烟烟一回头,却发现北渊刚刚还在地上打坐,现在已经倒地睡著。
他一脸疲惫之色,显然刚才一战又是元气大伤。“大恶人……唉,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纪烟烟嘴巴张了张,本到嘴边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揉了揉自己刚才被烫到的脚,纪烟烟慢慢走到湖边,试了一下水温,见水温较刚才有所下降,但仍是很热。
她咬了咬牙,便慢慢潜入水中。
刚入水便热得不行,纪烟烟嘶哈嘶哈地喘著气,执著的向小溟狼哆叽游去,可是越向前游,这种热意不但没消减,反而随著越靠近哆叽而越来越热。
要知道,溟狼是从岩浆里直接冲出来的,在它周围的水温自然最高。
纪烟烟有如在炙热的大锅中被烹煮,被烫得眼泪稀里噗噜直流。
哆叽早已经习惯这种岩浆水温,并不知道纪烟烟流泪是因为烫的,非常疑惑地问道:“烟烟姐姐,你干嘛哭啊!”“我……”纪烟烟被烫得话几乎要说不出来,“我是同情你呀!该死的小溟狼!快说怎么解开锁链啊!”
哆叽眨眨眼道:“烟烟姐姐,我忘了说啦!锁住我的这锁链名叫‘索天链’,一般的利器是切不断的,只有拔出湖底下的溟狼剑才能解开的。”“鸣啊——你、干、嘛、不、早、说——”
纪烟烟悲惨地大吼一声,她本来水性不好,这样气极之下,身体更没有了力气,“扑通”立即向水下沉去。没救成小溟狼不说,竟然做了烫死鬼。“救……救命啊……”
纪烟烟两手拼命挣扎,很快手掌便被一只冰冰凉凉的大手握住,身体被提上了水面。“啪”地一声,纪烟烟被狼狈地扔到岸上。“我说你这个蠢女人,可不可以行为正常一点,不做傻事?”
北渊站在岸边,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向纪烟烟。
纪烟烟吐出几大口热热的湖水,总算是保住了命,嘴里还争辩道:“谁、谁蠢啊……只有你……你聪明吗?我不过、不过是……想试试能不能……解开哆叽的锁链!”
北渊气恼地摇头道:“纪姑娘,你去自杀我不拦你。劳烦你下次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好不好?”
好人没好报,我不过是看你太累了不想喊你罢了!纪烟烟心里郁闷至极,可无论怎么样,这一次又欠了大恶人的人情。
北渊轻点水面,飞身上前查看捆绑著哆叽的四条锁链,链子由一环一环铁环样的东西相扣而成,他试著用玄气去斩,结果锁链竟然纹丝不动,北渊诧异地问道:“是由什么制成的锁链?怎样才能打开?”
哆叽连忙答道:“这四根锁链名叫‘索天链’,与湖底的溟狼剑互相缠绕、互相禁锢,溟狼剑是我身体寄居的地方,我和剑两不分离。只要从湖底拔出剑来,‘索天链’自动断裂,我就自由了。“但是湖底很深,如果你水性不好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完蛋。还有,取剑时也不太容易,湖底会有凶险喔!”
北渊和岸上的纪烟烟从未听说过有狼寄居在剑里,均感惊奇,后来又听它说湖底凶险,未待北渊答话,躺在岸边的纪烟烟已经坐起身来,忍不住插嘴道:“一把破剑有什么用?值得我们冒那么大危险到湖底去拔?”
哆叽狼嘴一咧,露出森白闪亮的银色狼牙,它上下叩牙,声音极为响亮,然后颇为自豪道:“我们溟狼的牙齿相当锋利,王者的牙更是尖锐无比。所以你们可不要小瞧这把溟狼剑,它可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宝剑!“溟狼剑是我们历代溟狼王所用的王者之剑。每代溟狼王死后,牙齿都会炼化进这把剑中,因此威力无穷,经过在这里四十八年炼化,现在的威力,连我哆叽都不知道会怎样。”
北渊打量了一番哆叽,虽然有所怀疑,还是问道:“这么说,你是溟狼王?”“我是侍剑溟狼,不是王。”哆叽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