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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医手遮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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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忙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给安老太行礼请安,轮到安怡时,脸红得简直滴血,一双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往安怡身上瞟。

邓老太借机夸赞自己的孙子:“我们是前年才重新回到京中的,因这小子今年春天侥幸中了进士,到永平府任推官,我不放心跟了他来,本是要陪他过年的,因家里有事,不得不急着赶回去。”

安怡见这两老太凑到一处互夸孙儿孙女,互相说起过往,不时又挤眉弄眼地夹杂几句暗语,又因邓老太才见到她就先去看她耳垂上的耳坠,心里已经大致有些数了,这大概就是之前那对金丁香的由来。

若非是安家突然出了事,一去昌黎不复返,邓家也于次年受了牵连被罢了官,也许此刻她和这红脸小子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但她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半点兴趣全无,更无意再续这门亲事,当下就找了个借口往一旁闪。

却听邓函在那里羞答答地道:“请教安世妹,听说出手帮助在下脱困的那位大人也在这里,不知可方便引见?”

总算没被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太太给带歪了,终于想起要拜谢正主儿了,安怡十分严肃地指了谢满棠给他看:“那位是去昌黎县公干回京的谢大人,世兄自去谢他即可。”

邓函吃了一惊,匆忙赶过去对着低声和柳七等人说话的谢满棠长长一揖:“下官邓函拜见钦差大人。多谢大人援手。”

谢满棠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倨傲地道:“不必多礼,坐。”

邓函十分拘束地侧身坐了,又因刚才一直冒着风雪和家仆一道推车,衣衫鞋袜尽湿,坐下便觉寒凉刺骨,忍不住打起了寒颤,险些打了个喷嚏。谢满棠本是自这两家人相认相亲之始就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见状突然笑了,一扫之前的倨傲,十分和气地道:“邓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邓函十分尴尬,正要推说不是,谢满棠却已经笑容皑皑地道:“邓大人衣裳鞋袜尽湿,想必是刚才替老太太推车所致?实在孝心可嘉。虽然年轻,却也不该大意,先换衣裳鞋袜,再请大夫诊一诊脉,如何?”

邓函有些受宠若惊:“不敢有劳大人,下官换了衣裳鞋袜也就是了,不必请大夫。下官年轻身健,喝碗热茶就好了。”

安怡远远听着,唇边漾出了一丝冷笑,邓函哪里知道谢恶人的意思?关心他是假,看不惯两家老太太这亲热劲才是真的,更是想要坏了她的事毕竟大丰朝的许多官绅人家对于女子抛头露面、四处行医始终抱着不赞成的态度,更别说是娶回家做媳妇了。也行,左右她对这桩婚事不感兴趣,便由得谢妖人去使坏。遂不闻不问,任由谢妖人去发挥。

果然谢满棠不怀好意地瞟了她一眼,十分热忱地劝道:“就算是邓大人不需要,老太太也需要看一看才好。老人家年纪大了,这般天气行路本就艰辛,切不可疏忽。”

邓函此刻已经被这和蔼可亲且貌美如玉的青年权贵给哄得七晕八素,满心都是被重视亲近的欢喜,哪里知道这世上断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当下十分感激地冲口而出:“多谢大人关怀。不瞒您说,下官的确很是担忧家祖母的身体,但这荒郊野外,冰天雪地的,不好寻医。”

谢满棠微笑不语,看向柳七,意思是让柳七主动点配合他,最好来一句例如“何消担心,大人既然提了自然有办法”之类的话。但柳七哪里肯得罪安怡?只顾呆呆看着火堆装死不动,连眼神都不和他碰一下。

好呀,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谢满棠磨磨牙,脸上笑得越发温雅:“眼前放着远近闻名的神医不请,你是要去寻谁?”

正文 第112章 黑心烂肝的坏胚

邓函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了眼谢满棠,又求救似地看向柳七,柳七继续装死,他只好再去看安老太、安怡和他祖母邓老太。邓老太显然也和他一样,脑子慢半拍,一脸的迷惑,安老太却是已经生气了,而且十分生气,之前对谢某人的所有好印象完全消失殆尽。

谢满棠一不做二不休,佯作惊讶地道:“怎地?你两家是世交,难道竟然不知?”

“不知什么?还请大人明示。”邓函在其他人那里得不到任何暗示,只好又转头来问谢满棠。

这回谢满棠却是笑而不语了,只轻飘飘瞟了安怡一眼。

这个黑心烂肝、做坏事半点不掩饰的坏胚!安怡索性大大方方地道:“大人谬赞了,神医什么的算不上,不过是刚踏入门槛而已,看些寻常风寒还是可以的。”

邓家祖孙俩的表情同时变了,惊诧中难掩复杂,邓函立即往旁边退了几步,邓老太更是用一副怀疑、不高兴的眼神质问地看向安老太。

安老太顿时怒了,怎么地,安怡学医行医碍着谁了?这就看不上啦?怎么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呢?你们家当年还过得不如我们家呢,现在有个孙子做了官就尾巴翘上天了!不肯吃亏的安老太当时就无比骄傲地笑了:“老妹妹,原来你们不知?我们安怡的神医之名算是响彻永平府了,之前秋天迁安的疫情还是她带人防治的呢。险些就被朝廷褒奖啦!”

安老太的语气和表情让安怡十分受用,不管怎么辛苦,能得家人肯定支持就是值得的。至于外人,她管它去死!

邓老太讷讷的,笑得极勉强,本是门当户对的一桩婚事,虽然多年不通音讯,但自家也没给邓函另外结亲,也算是信守承诺了,现在突然生出这么个意外来,怎么都让人不能接受。邓函则小声道:“我才来没多久,不太清楚。”擦了一把不知为什么冒出来的汗,又加了一句:“是听说有这么位神医,却没把人和世妹联系起来。真是想不到啊,呵呵……”

谢满棠道貌岸然地坏笑着道:“现在识得也不算太晚。日后府上看病就更方便了,随叫随到。安神医可不是任谁都能请到的。”

有这么说话的吗?这相当于是诅咒人家总是生病啊。邓家祖孙俩对这位貌美高贵、亲切体贴的钦差大人的好感度顿时降到最低点,特别是邓老太人老了,挺忌讳人家说这个的,就连安怡她都不想太靠近了。但他们都很“善良”,仅仅认为钦差大人只是出身高门没经过世情熏陶,不太会说话。

只有深知谢满棠其人的柳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谢某人针对邓家祖孙满满的恶意。对于谢某人的行为,柳七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了,谢某人自小失父,孤儿寡母日子难过,养成了特别护食的爱好。但凡他觉得应该或者已经属于他的人或物,谁要敢多看一眼,那就是他的仇人,若是胆敢伸手,那就和杀父仇人没差别了。

气氛很尴尬,谢满棠毫无所觉地继续挑事:“安怡,你怎么还不给邓老太太号脉?你平日的灵醒劲呢?”

邓老太连忙拒绝:“多谢,不用,老身好得很。”

人家不乐意,安怡当然不可能贴上去。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只有谢满棠的心情特别好。

柳七看不过,命人用毡子隔出空间,安排众人休息。索然无味的邓家祖孙因讨了钦差大人的嫌,又失去安家祖孙俩的喜欢而无人照管,只得各自空着肚子睡下。

邓老太还好,始终上了年纪又是女眷,得以和安怡祖孙俩一同留在内殿避风角落处歇息。邓函则满以为谢满棠会看在他是年轻进士前途无量、同朝为官的份上留他一同在内殿歇息,他就连如何不卑不亢却又显得诚心诚意的感谢话都准备好了,谁知谢满棠含笑说了句:“时辰不早,歇了吧。”就再不搭理他,他干等了片刻,只得灰溜溜地跟着家仆在殿外雪墙里饥寒交迫地躺了一夜,好不凄惨。

安怡本顾念安老太与邓老太之间的多年情分,悄声问她要不要给邓老太送点吃的,安老太气呼呼地道:“不给!喂狗也不给!”既然嫌弃她的孙女,那就别吃她的东西!

安怡便不再管,自收拾妥了伺候安老太睡下,自己也挨着安老太和衣躺下。才躺下去,一双冰凉的脚就被安老太搂进了怀里,捂得暖呼呼的,安怡迟疑许久才试探着把安老太的脚抱住。安老太眯着老眼低声抱怨:“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比老太婆还要心硬记仇。”

心硬记仇?也许是吧,但她更想的是欠债还钱,欠了她的她去收回来,她欠了的她去还。安怡翻个身,沉沉入梦。

不远处躺着的邓老太侧耳听着这祖孙俩很快就进入梦乡,她自己却是饥寒难耐、辗转难眠。一边很有些替这桩亲事可惜,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总不能让顶着家族希望和荣光的长孙因为这门亲事被人诟病嘲笑一辈子,邓函值得更好的。

次日清早起来,谢满棠和安怡祖孙俩都是容光焕发,才起身就有人把热水热汤饭送到面前,伺候得又周到又舒服,真是过得半点无负担。邓家祖孙俩则照旧无人问津,这祖孙俩再迟钝也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了,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祖孙俩迟疑着靠过去,邓函正要和谢满棠陪笑两句,突然鼻腔一痒,一个没忍住,喷嚏就打了出来,接着眼泪鼻涕一起来了。邓老太看得一脸心疼,邓函则是无地自容,急忙将手绢捂住口鼻连声致歉,谢满棠心情大好地笑着道:“这是冻着了?早说让你找安怡看病,你还不听。老太太还好?”

邓老太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强忍着道:“好,好。”

谢满棠达到目的便不再为难他二人,笑呵呵地命人给这祖孙俩安排热水汤饭,又力劝他们请安怡看病。邓函没那脸,红着脸垂着眼不说话,只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泪眼婆娑鼻涕长流。对孙子的心疼大于脸面的邓老太只好主动拉下脸同安老太赔礼交好:“老姐姐,对不住,我那是太意外了,没其他意思。”

(我咋这么喜欢这黑心烂肝的坏胚呢?)

正文 第113章 都是变态

安老太笑得若无其事的:“老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对不住我了?”

邓老太尴尬得没办法,这话真不好解释,越解释越成仇,除非是重提亲事,但那是她坚决不肯的。她招惹不起老当泼辣的安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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