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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权柄-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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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布衣摇头笑道:“不愿去就不去,我不会和云裳说的。”

秦雷听了,恼火道:“你也忒不厚道了,总把人往阴暗处想。”

乐布衣哪会怕他,眯眼嘿嘿笑道:“王爷还不阴暗?莫非您逼着群举子大骂文彦博,真是为了帮那商德重?”

秦雷微微尴尬道:“明知故问。”一把夺过乐布衣手中的酒葫芦,仰头灌一口,品咂道:“这猴儿醉真的是猴子酿的?”

乐布衣翻白眼道:“当然,九华山猕猴所酿。我千辛万苦才偷了一坛出来。”说着夺回葫芦道:“王爷别岔开话题,莫非您想破坏今年的抡才大典?”

秦雷撇撇嘴道:“小气。”便点头道:“咱们不是想不出好法子,应付文彦博地春季攻势吗?”通过对已知情报的分析,他们三人一致判定,文彦博串联百官的目地乃是罢朝,而罢朝的目地便是逼自己下野退休乞骸骨。且目前来看,李老混蛋出手相帮的可能性也是极大地。

到时候无论他的目地能不能达成。秦雷都会被泼一身污水——让天下百姓士绅知道,他隆威郡王秦雷殿下。不容于满朝文武,这影响有多恶劣?在人们心中,多数人一定是对的,自然他五殿下就是错地、奸的、坏地、没人性的……以后见了他怕是要绕道走了。

只要五殿下对未来还有的抱负,还没有打算归隐山林,就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即使最终还是发生。也要把后果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秦雷一弹衣襟,冷笑道:“兵法有云‘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我们为何要受制于人呢?”科举对文彦博来说太重要了,几乎是他的饭盆子,他断不会冒着被了饭碗的风险,悍然向秦雷挑战的,所以其发动时间应该会在大比之后地四月间。

乐布衣摸着下巴道:“先发制人?”

秦雷颔首道:“不错,先发制人。他文彦博不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老子先给他兜头扣个屎盆子。臭臭他的名声。”说着得意笑道:“到时候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除了夹起尾巴来做人别无他途。若是还敢不顾死活的攻击孤,就是寻衅报复了,没人会同情他的。”

沉吟片刻,乐布衣轻声道:“王爷的计划不错,但是您想过没有。大比乃是牵扯到上百家豪族的大事,就好似一个大大马蜂窝,戳了是要挨螫的。敢问王爷,您作好被千百只马蜂围攻的准备了吗?”

秦雷没有立即回答,两人默默走了一段,他才轻声道:“不去捅这个马蜂窝就不会被螫了吗,不可能吧?那些马蜂还是会冲出来地,虽然数量要少些,但也足够致命的了。”

乐布衣这才知道,王爷的赌徒精神又发作了。不由苦笑道:“孟子尝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秦雷呵呵笑道:“对啊!我在维护正义、主持公道嘛!”

乐布衣苦笑道:“这个道可不是人间正道,而是人心向背呀!”

听到‘人心向背’四个字,秦雷一下子愣住了。一挥手,秦泗水便把马车叫来,两人钻进车里,继续讨论方才的话题。

舒服的靠在软座上,秦雷喃喃道:“馆陶说过,‘孤易得武人心折,难得士子倾心。’”

乐布衣点点头,坦诚道:“有道理。”

翻翻白眼,却没有与乐布衣拌嘴,秦雷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道:“若是我能替那些士子主持公,他们会不会还‘难倾心’呢?”

乐布衣摇头道:“还是那句话,王爷地一切设想都是好的,但您不能去触动这个马蜂窝。”说着严肃问道:“王爷觉得比十八年前的夺嫡诸王实力如何?”

想了想,秦雷老实答道:“应该还是有差距的。”

乐布衣点头道:“确实如此。当时的五位殿下,阵容何等鼎盛、气焰何等嚣张。但当士族发怒之后,他们即使联手也无法承受,不到两个月便成了南城外的一抔黄土。”

秦雷皱眉道:“看来先生完全不支持孤这样做。”

乐布衣颔首耐心解释道:“士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根深叶茂连成片’。”

“怎么讲?”秦雷轻声问道。

“不少豪门大族在前唐时便已存在,譬如说李家、徐家。即使稍微晚一些的,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根基自然深厚;经过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的繁衍经营,他们早将枝条蔓延到大秦的每一个角落,绝对地枝繁叶茂;而经过数百年地相互通婚。他们又织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同进同退,同气连枝。”

乐布衣轻言慢语解释道:“大秦今日之乱局、甚至是神州今日之三分地罪魁祸首,便是这些占据三国朝野的豪门大阀。”

秦雷第一次听说这个论断,不由紧紧抿住嘴唇,听乐布衣道:

“士族大阀们连成一气,势力之强甚于皇权。自然便会有意无意的与皇权相对抗。”把手缩进袖筒里,继续道:“我大秦是这样。东齐也是这样,南楚还是这样。”

说着轻笑道:“你知道他们最怕出现什么吗?”

秦雷若有所思道:“国家集权于一人。”

乐布衣颔首笑道:“王爷的眼光确实毒辣,不错,这种门阀政治最大地敌人便是强大的皇权,所以他们希望维持现在这种相互牵制、相互依赖地局面,最好永远这样下去。”双目炯炯有神地望向秦雷,乐布衣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王爷真想挑战整个士族吗?”

秦雷看着面色捉摸不定的乐布衣。摇摇头道:“这个情况一定要改变,但时机不成熟,”想一想又解释道:“主要是外部环境还不够……糟糕。”

乐布衣初时以为秦雷再说反语,但转瞬便若有所悟,双眼一亮道:“您想借着外患……”

秦雷一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事儿是个大命题,不急着议,你心里有数就行。等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再好生合计合计。”却见乐布衣用一种从没有过正经眼神望向自己。

秦雷打个寒噤道:“你不会跟公良羽一个嗜好吧?”

乐布衣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坐直身子,正正衣冠苦笑道:“我只是从未发现王爷竟然如此睿智。”说着正色道:“单从视野高度来看,王爷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秦雷也苦笑一声道:“但站的高度却不知道要排在天下第几百名。这就好比站在山腰往山顶上看,能不能爬上去还是两说呢。穷开心罢了。”

乐布衣呵呵笑道:“王爷心急了,到六月里您才十九岁,时间还长着呢。”

秦雷嘿嘿笑道:“不是怕你老没那么长时间吗?”因为乐布衣坚决不接受任何职衔,只愿意充任客卿,所以他一直隐隐这家伙担心哪天会飘然而去。又诚恳补充道:“让我上哪去找第二个良师损友去?”意思是,你给我个准信吧!告诉我你不会走。

乐布衣却不正面回答,装傻道:“王爷放心,我练的是九阳离转心经,活到一百四五十岁没问题。”

秦雷微微失望。却不想逼迫他。只好玩笑道:“为何不练那抱朴长生诀?不是说乃是延年益寿地奇功吗?”

乐布衣面色微微尴尬道:“这功法乃是葛洪前辈所传,他是何等风流之人。修炼的功法自然讲究阴阳调和了,我阳气太盛,却练不了。”

“孤阳不长啊!老乐,你该考虑一下了。”秦雷苦口婆心劝说道:“不要跟馆陶学,他那是长得跟挂了瓤的丝瓜似的,卖相太差。你就不一样了,典型的……老白脸。”

乐布衣摸着腮帮子,微笑道:“虽然在下天生丽质,但关键还是保养得好啊!”对于大比的事情,两人意见有些分歧,便暂时按下,稍微缓缓再说,转而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

他们在这边悠哉游哉,东城相府可就忙坏了,文丞相、新鲜出炉的礼部文尚书、甚至还有相府三品参议文铭礼,一起出马,分头在三间厢房里接见宾客。

送走一个点头哈腰的士绅,文铭仁转身进屋,便见他二哥文铭礼咕嘟咕嘟灌下一碗茶水,擦擦嘴,长叹道:“这一波波地,真他妈累呀!连年初二都没工夫走姥姥家。”

文铭仁嘻笑道:“瞧二哥说得,好像劈开腿等客人的窑姐儿似的。”

文铭礼从桌子下面拿出‘不求人’,用力挠挠后背。呲牙咧嘴道:“舒服啊……他奶奶的,原来大哥跟我说:‘收礼收地想吐。’我还笑他矫情,心道:‘数钱还能数到手抽筋?’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有感而发。”往年文铭义正常时,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出面。

文铭仁深有同感道:“我现在看着金锞子、玉镯子啥的,都不如一碗红烧肉亲。”

文铭礼嘿嘿一笑道:“一共多少了?”这些事情都是文家人亲自操作,不许账房西席地插手。

文铭仁把账册一翻。吃力的算一阵子,挠头道:“添上方才的这波。七天下来,共计二十万两白银、八千两黄金的内府宝钞,珠宝首饰七百件,各色古玩三百件,珍本图书十二箱、以及田庄两处、良田七千亩。”

文铭礼望了望门口,轻声道:“账外的有多少?怎么也得十几万两宝钞了吧?”

文铭仁对这个记得清楚,点头小声道:“白银七万五千两、黄金五千两。”

“这么多?”文铭礼擦擦流出来地口水。喃喃琢磨道:“咱俩是不是有些狠?每次收多少,老头子可大概都有数,差大了会被看出来的。”

文铭仁阴阴一笑道:“二哥多虑了,你当往年大哥就那么老实?哪会儿不得截下个十几万两?”说着指了指西边,冷笑道:“就说他在西边雁鸣山上建地那个别院,你没去过我可去过。一水的楠木大梁,那是一半个钱吗?还有那屋里的血珊瑚屏风,怎么也值个三四万两银子。他哪来这么多钱?还不是每次假公济私,扣下咱们公中地钱,饱了他地私囊了。”

文铭礼一听,狠狠一拍桌子,恼火道:“这家伙如此财主,偏生去年跟他借个万把两就推三阻四的哭穷。活该今年被大粪浇了。”

文铭仁见他地火气被勾上来,心中暗喜,面上却义愤填膺道:“就是,今年合该咱们弟兄发财了,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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