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3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了自己的地盘,众人紧绷地心弦不由放松下来,秦雷对勾忌道:“你们先回营吧!孤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对乐先生讲:‘孤王最多五天返回。’”勾忌嘿嘿贼笑着应下。那乔…玉安想跟着秦雷,也被他一把拉走。
秦雷便离了马车,骑上名驹‘雪里烧’,带着三百黑衣卫离了大部队,向东边艾家渡奔去,好吧!他承认,这是一趟私事。
雪霁天晴朗,冰冻路面硬,骏马奔跑起来速度不减,秦雷又不停催促战马,竟然赶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前,赶到了艾家渡。
但始终还是没有赶到伊人前面。
是以见到远处奔来的骏马,姑娘先是惊喜非常,但旋即小嘴便撅了起来。
秦雷远远就望见渡口边上的紫色倩影,心中一喜。挥鞭催促战马。向姑娘奔驰过去。
待近了些,那张似喜似嗔的倾城娇颜便清晰的映入眼帘。只见云裳身穿一件撒花百褶长裙,外面罩着紫色鹅绒披风,更显得高贵妩媚,娇艳不可方物。
只是这身打扮似乎在春天更合适些,冰天雪地里看着却有些单薄。也许是云裳功夫高,不畏寒暑吧!奇怪的念头在心田一划而过,秦雷便到了姑娘身前,相距不过一丈之遥。
撒开马缰,双手向噘着小嘴的姑娘伸去,云裳只是一错愕,便顺从地将双手搭在秦雷的手臂上,秦雷微一用力,云裳便借着那股劲儿凌空飞起,在空中轻巧划一道弧,稳稳落在秦雷怀里。
秦雷长笑一声,反手拍在战马屁股上,那通灵的雪里炭,便咴咴叫着转身,向西撒蹄奔去。
夕阳下,马上俊朗的王子,弯腰将河边仙子抱上马背,余晖的洒在他们身上,更是披上一层灿烂的金光,仿佛一对神仙眷侣,向着落日的方向飞去。
看到这一幕,黑衣卫们先是惊讶,后是赞叹,最后却是欢欣鼓舞。经历了南方的共患难,他们对这位美丽痴情地云裳姑娘极是认同,私下里闲谈,总是把她当作王妃的第一人选。此时看到她与王爷亲密无间的样子,非但不感到唐突,反而觉得兴奋非常。
倚靠在秦雷温暖的怀里,云裳才害起了羞,双颊绯红,小脑袋使劲往他的大氅里钻,秦雷呵呵一笑,将大氅向身前扯了扯,将云裳柔软的娇躯严实地包裹起来。
用下颌压住几缕淘气的秀发,秦雷在云裳耳边微带责备地问道:“怎不多穿些呢?”
云裳嘤咛一声,伸出粉拳,轻轻锤了秦雷胸膛一下,却不回答秦雷的问话。她怎好说:人家为了让你看到最美的样子,这才除下厚厚的棉裘,你却这样说人家。
秦雷刚刚心道:‘看来高手就是不怕冷。’就听见云裳打了个轻轻柔柔的喷嚏,不由莞尔道:“古人云:‘美丽动人’,看来今古皆是如此。”
云裳不好意思的抽抽小琼鼻,寻思片刻才明白秦雷所谓‘冻人’是何意,气恼的拧他一把。却听到秦雷哎呦叫疼声,她赶紧伸出小手给他揉揉,秦雷低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一吻,顿时让姑娘羞怯地依偎在怀中,不敢也不愿再动一根手指。
两人一骑,一路西去,自然是说不尽地缠绵悱恻,道不完的郎情妾意,有道是‘与喜欢地人在一起,你会感觉时光被偷走一般,’不知不觉间。队伍进了山,纵使‘雪里烧’跑得稳当,但在崎岖的山路上,还是有些颠簸,也惊动了正在窃窃私语地两人。
云裳从大氅缝里探出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便把四周景色尽收眼底。看见道两边黑洞洞的群山,云裳心中一沉。便失去了卿卿我我的兴致,勉强坐直身子,定定的发起了楞。
秦雷双手环抱着云裳的芊芊细腰,赞叹道:“你也挺能吃的,怎么就不胖呢?”
云裳额头见汗,却没心情回击他地挑衅,而是幽幽道:“奴家这就要见大妇了吧?”
秦雷尴尬笑道:“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呢。”
云裳听了一阵气苦,泫然欲泣道:“是呀!我们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可不八字没一撇吗?”说着便要从秦雷怀里挣脱出来。
秦雷虽然二乎,好在还不傻缺,双臂紧紧环住云裳,意欲让她扭动不得。却不想人家乔云裳虽然细胳膊细腿,可架不住身上有功夫啊!被秦雷逼得紧了,一气恼就将他双臂微微撑开,再也抱不紧了。若不是顾着他的面子,这一下子,姑娘就能将他从马上震飞出去。
好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雷虽然打不过别地高手。但对付云裳这位巾帼高手还是颇有心得,只听他沧桑的叹息一声,姑娘便停下了挣扎,心道:‘莫非伤到他的自尊了?’
秦雷趁势重新将姑娘搂住,伏在她晶莹玉润的耳朵边,轻轻地吹口气,云裳顿时霞飞双颊,武功尽散,身子重新软了下来。心中却一阵凄苦,蕴满眼眶的泪水还是淌落下来。姑娘将头偏向一边。哀怨道:“既然什么瓜葛都没有。你何必再作践我呢?”
秦雷苦笑一声道:“我没说你,说得是那位。那才是白纸一张,没撇没捺呢。”
云裳紧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回头白秦雷一眼,娇憨道:“却不说清楚了。”顿了顿,又羞羞问道:“那咱俩呢?”
秦雷哈哈一笑道:“你这妮子,咱俩都那啥了,怎能算是八字没一撇呢?这叫天地为媒、两情相悦……”还没说完,嘴巴便被云裳的小手捂住,只听姑娘羞臊道:“不许胡说,哪有……那啥?”
秦雷一脸无辜道:“咱俩都海誓山盟了,还不行吗?你这妮子千好万好,就有一桩不好,总是不问清楚就动作,却要让小生怕怕。”
云裳听了,只觉得没见此人时时时刻刻得想,但见了不到片刻,竟然恨得牙根痒痒,不由一阵无奈,心中轻叹道:‘冤家啊!却是被你拿住了。’却也不再担心那八字没一撇地正房夫人,兵来将挡吧!云裳心胸是豁达的。
等到了那‘迎客亭’时,已是下半夜,卫士们打起火把,照亮蜿蜒的山路。云裳也早跟秦雷分开,自己骑了匹白马,不近不远地跟在他后面。
宫中护卫早得到消息,石敢带着卫士们在亭前等候,温泉宫与京山营同在中都西南,两者仅距二十多里,若不是山路难行,秦雷就是每日来此留宿都行。当然,这不能作为他长期不回宫的理由。
对于两地相距咫尺,郡王殿下却近两月不归之事。官方说法是:京山大营筚路蓝缕、宗族大军百废待兴,郡王殿下恨不得把自个掰成两半用,实在是没时间回来。
好吧!如果这个说法还不能令府上各位满意,隆威郡王殿下只能拉下驴脸,沉默不语了。他总不能说:‘我在躲着俺妹妹。’吧!
石敢快马迎上来,两月不见,这家伙面上有些激动。秦雷展颜笑道:“你这家伙,怎么没胖了?”后边的云裳微微撅嘴,心道:‘这人怎么就盼着别人胖了呢?’
石敢给秦雷行礼后,苦笑一声道:“属下想回部队,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可是胖不了。”
秦雷与他并骑前行,大笑道:“别人想得个疗养的机会都没有,你却在这卖乖。”
石敢愁眉苦脸道:“若是谁羡慕,俺就跟他换换,”说着一摊手道:“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站岗放哨。别地啥都干不成,却要憋死了。”
秦雷微微讶异道:“想玩就打猎啊!蹴鞠啊!马球啊!想勤快点就操练呀!怎会无所事事呢?”
石敢叹息一声,小声道:“这些俺都知道。可是公主殿下看俺不顺眼,打猎说俺血腥没爱心、蹴鞠说俺无聊不消停、操练说闹腾俺瞎咋呼。就连、就连……”说了两个‘就连’却红脸说不下去了。
秦雷贼笑一声,用马鞭敲一下石敢地头盔,嘿嘿笑道:“就连与锦纹小妹妹对对眼,也被说成是无耻色迷迷,对不对?”
石敢脸庞红的像猪肝一样,吭哧道:“倒没说得那么露骨……”
秦雷哈哈一笑,摇头道:“当初留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你把锦纹小姑娘拿下。”
石敢丧气道:“公主殿下把她从李家小姐身边要走,看得死死的,现在连远远望上一眼都是奢望,却叫王爷失望了。”
秦雷同情地拍拍他,叹息道:“看来只有用强了……”
“啊?”深知王爷简单粗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石敢连忙摆手道:“这事不急。还是从长计议吧!”
秦雷刚要继续怂恿他生米煮成熟饭,却听后面的云裳轻轻咳嗽,只好讪讪住了口,苦笑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属下能不能跟您回去?”石敢乞求道。
秦雷撇撇嘴,歪头看看石敢确实已经草鸡了。却也不能把一员大将如此荒废了。再说石敢不受公主待见,还不是因为秦雷。只好笑道:“好吧!我让俞钱替你,这小子心细如发,孤还算放心。”
石敢如释重负道:“谢殿下。”
说话间进了温泉宫,此时已是半夜,石敢也没有再把太监仆役们唤起来,一行人便悄悄进了院。自有宫中卫士带着黑衣卫别院歇息,秦雷则与云裳径直往后院去。
石敢将两人领进月门洞口,轻声道:“正中那一座是主楼。若兰姑娘天天带人收拾。等着王爷回来呢。”
秦雷心中一阵愧疚,小声问道:“若兰在里面吗?”
石敢轻轻摇头。指着远处小湖边一座绣楼道:“入了冬,公主身子就不爽利,若兰姑娘和李家小姐都搬到了公主楼上,照顾起来也方便。”
秦雷点点头,便带着云裳往正中地主楼去了,叫醒了值夜的丫鬟,安排着王爷和云裳姑娘……分别住下。
见伺候地宫女都下去了,秦雷悄无声息的起床,摸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小声道:“云裳……”
屋里沉默片刻,才听到云裳小声问道:“干嘛?”
“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秦雷一本正经道。
“明天吧!今天困了。”云裳干脆利索地拒绝道。
“我怕黑。”秦雷睁着眼睛说瞎话。
“多点上几盏灯。”云裳支招道。
“我怕有鬼……”此人已经越发不要脸了。
“没事,奴家阴气重,鬼会来找我的。”云裳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