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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玄武门-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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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慈和谢映登一路疾驰,谢映登在前边带路,弯弯曲曲拐了好几处弯路,走出约有五里路左右,穿过一片茂密树林子,终于抵达谢映登所谓的僻静山坳,此间草地平整,野花遍地是,旁边甚至还有一条潺潺溪流,清澈见底,游鱼四弋。

谢映登勒住缰绳,擦了脸上的汗水一把,翻身下马,走到小河边上,扔了手上兵器,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捧溪水,浇在脸上,甚是惬意地眯起眼,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声,“好舒服。”随后就地躺倒在旁边,也不管日头毒辣,睡得自在。过了小会儿功夫,孔慈赶到,见谢映登地马儿在旁边吃草,他自己摊开四肢躺倒在地上,那样子十足就是一只在大太阳底下打盹儿地懒猫,只差呼噜呼噜的瞄瞄叫两声了,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好兴致。”

谢映登睁开眼,懒洋洋地笑,“要不要躺下来歇息一会儿,很舒服的。”

孔慈却笑,甩开马镫下马,擦了擦脸上的热汗,“不。”

“为什么?”

孔慈苦笑,微不可闻的叹息,“我担心躺下之后,就不想起来了。”

谢映登愣了愣,慢吞吞坐起身,认真打量孔慈一阵,深思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心里很忧伤。对不对?”

孔慈没作声,算是默认。

谢映登柔声问道:“假如你当我是朋友,不妨把你的伤心说出来给我听听看。也许我能帮上你也说不定。”

孔慈低下头,还是没作声。

谢映登想了想。“是和徐尧有关么?”

孔慈轻声叹息了一声,“是。”

“他人还是没出现?”

孔慈摇头,“他出现了。”

谢映登很是惊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人在哪里?”

孔慈眼圈微微一红,木然说道:“相州,徐家堡,慈明营。”

谢映登心下一沉,“什么意思?”

孔慈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泪珠如断线珠子滚落,“他死了。”

谢映登脸色大变,又是惊异又是黯然。脱口说道:“怎么可能?徐尧怎么会死?”转眼却又想,孔慈为人一向谨慎,绝无可能说出错误消息。她说徐尧死了,那就必定是死了。追问这问题的意义不大。随即改口问道,“是谁害死他地。是不是徐靖?”是。”

孔慈轻声叹息,遂将事情经过简要叙述一遍,考虑到谢映登与三人自小认得的交情,略一踌躇之后,将徐尧有意撮合她和徐靖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谢映登听得鼻子发酸,“照你地意思,徐尧设计你过第五重门,要你假装跌入了阎罗道,要借机考验徐靖的真心,也顺便给你机会认识此人,结果徐靖为了你居然真地舍得抛弃性命下阎罗道?”

“嗯,我当时是给脚下的机关绊倒,但并没有摔下阎罗道,只是掉进了旁边一处地穴内,我一摔下去,就碰到了徐尧存放在该处的锦盒,打开来看,里边就是玉璧麒麟,他在锦盒内另留有一封信,说徐靖一定会奋不顾身奔下阎罗道,要我善待他,和他一起重建徐家堡,算是替他偿付亏欠徐家的道义。”

孔慈没有说明白的一点是,在信件地末尾,徐尧还写道:可惜此生命途短暂,终究不得不先告分开,只愿来生有时,同归我家,共卖黄犊。

至此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劫义公,在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两走马,亦诚难,顾见追吏心中恻。心中恻,血出颅,归告我家卖黄犊这首诗,最后一句的释意,算是写完了。

谢映登听得恻然,“徐尧那厮,将你爱若性命,他做这样安排时候,内心之中必定痛彻心肺。孔慈身姿轻轻颤抖,只觉胸口似乎有巨石填压,剧痛恍如钻心,半天喘不过气来,“是吧?”

谢映登苦笑,“当然,我三岁认得该厮,他第一次见到你,眼里就再没容下过别人,即使那时候你百般的鄙视他,看不起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从不计较,偶尔你同他说句话,他会乐滋滋半天,无数次跟我重复,让人厌烦到极点,我只奇怪那时候的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人这样的将你当作掌心的明珠心尖上的肉,你却从来不正眼瞧他一瞧。”

孔慈面色如雪,雪白牙齿深深陷进娇唇,颤声说道:“我那时候,对他很坏?”

谢映登苦笑,“岂知是很坏,简直将他当作低等下人和狗一样的对待,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生来就骄傲,自小到大都是佼佼者,受人宠爱,连主事老爷都对你赞誉有加,相比之下,徐尧简直是烂泥一堆,这样的人物热爱你,在你看来,似乎也不是件光彩地事,因此对他恶劣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孔慈没作声,漆黑如墨的双眼睁得老大,茫然看着天边地流云,出了会神,突然弯下腰身,吐出淋漓鲜血,身形摇摇欲坠。谢映登大吃一惊,连忙奔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我。”

孔慈却笑,莹白面容惨然如死灰,“小谢,是报应,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谢映登慌忙问道:“什么报应?”

孔慈轻笑,清泪自眼眶徐徐滑落,“我一直不明白,徐家堡破亡之后,因为徐尧地缘故,我遭受徐家那样地羞辱和折磨,却从不怨恨他,是为什么;我替前隋皇卖命,那么多次濒临死路时候,总是想起他,是为什么;他失踪之后的十来年,我总是一次一次地梦见他,是为什么;我隐约得到他一点消息,为着见到他不惜答应徐靖求婚,拿自己名节和性命做赌注,逼迫他来长安找我,是为什么,他在我怀中去世之后,我都还在想这些问题,但是总也找不到答案,小谢,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谢映登长声叹息,眼中也是热潮翻滚,“孔慈,不为什么,你爱他,你爱徐尧。”

孔慈笑出来,无限凄凉淡淡说道:“是,我爱他,可是我居然从来没有告诉他这一点,真有趣,”她笑容兀自在嘴角,泪珠却滚滚滑落,“人世间最有趣之事,莫过于此。”

谢映登看得心惊,心下虽然也伤感不已,还是勉力打起精神安慰孔慈,“往者已逝,来者可追,”他沉吟片刻,试探问道,“就他的安排,你接受否?”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十一章 说服

第十一章说服

孔慈擦干脸上热泪,“他替我做过许多事。”

“所以?”

“所以,我要完成他的心愿,协助徐靖,重建徐家堡。”

谢映登没作声,沉吟片刻,“除了这个,徐靖呢?”

孔慈沉吟片刻,老实说道:“我不知。”

谢映登干笑,多少也觉着这问题稍显是突兀了些,毕竟是孔慈的私事,遂转口问道:“你现在投奔了李世民?”

孔慈点头,“是,我觉得李世民其人是个人才,又有抱负,应该能做出一番事业,所以想要借助他的力量,重整徐家零散的资源。”

她心念流转,思虑片刻,明智的保留了关于和秦王平分资源的协议。

谢映登不置可否的笑,斟酌了阵,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孔慈,你想要我回徐家么?”

孔慈诚恳说道:“假如可以的话,万般的希望你能够会来。”

谢映登没作声,良久叹气道:“谢家已经衰败,资源七零八散,不成气候了。”

“我知道,只要有心,无事不可能,人员可以慢慢培养。”

谢映登却笑,那笑容甚苦,“不,你不明白,我说谢家衰败了,不是指谢家没有人,而是人心散了,谢家其实还是有好些人在的,十来年前那次战役,虽然所有精锐损折殆尽,但是十年休养生息,谢家已经缓过气了,人员是不成问题的。关键的问题在于,新生代的谢家人,没有在徐家堡经过弼聪营和储卫营的锤炼。资质大不如前,对徐家也没有归属感。”他顿了顿,“这是我地错,身为谢家嫡系的继承人,我没有承担起教导新生代的责任,导致你现在想要将谢家重新纳入徐家堡地势力之下。。'奇。书'。要费很大的周折。”

孔慈怔了怔,沉吟了阵,说道:“这个先不谈,单就你而言,”她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映登,“你愿不愿意重新回谢家,和我一起,完成徐尧的遗愿,”说到遗愿那两字。她心中酸痛难忍,勉强笑道,“毕竟你们也曾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谢映登没作声。踌躇良久说道:“我和徐靖合不来,这个你是知道的。”

孔慈说道:“那个不成为问题。我说过了。玉璧麒麟在我手里,我暂时是徐家名义上的主事。你重回谢家之后,只听我一人调度,其他人地命令,大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谢映登露出兴味笑容,“这倒是让我觉得惊讶不已,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徐靖才是那个掌权的人?你做主事,那一干老头子服你?”

孔慈轻描淡写说道:“不服不行,一则,徐靖不愿意掌权,他自愿受我管辖,官长们找不到效忠目标,二则,”她轻笑,“玉璧麒麟在我手里,那是徐家主事的信物,他们心里再憋闷,也不得不遵从。”

谢映登抚掌笑道:“太好了,真想看看那帮老头子给你使唤得团团转的情景。”

孔慈大笑,趁机说道:“你回徐家来,不愁看不到的。”说来说去,总还是希望谢映登回转。

谢映登心窍玲珑,当然知道孔慈心意,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重回徐家,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谢映登字斟句酌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他定定看着孔慈,“孔慈,当年你捉住我没有交给朝廷,我欠你一个人情,徐尧和我又十分要好,我也愿意为完成他的遗愿尽一分力量,所以我可以重回徐家,但我不想再做家奴了,”他顿了顿,“我肯回来帮你,是因为你和徐尧是我的朋友,我为你和徐尧做事,跟徐家无关,徐家无权管辖我。”

孔慈怔了怔,谢映登这话地意思很明白,他是要孔慈以徐家主事的身份,免除他家奴的身份,这要求提出来容易,真要达成,却是困难地,因为按照徐家的规矩,除非家奴立有彪炳战功,比如救助主事于危难,又或者为家族解决了迫在眉睫地灭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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