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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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他仆役,都被震得东倒西歪,倒了一大片。
“灵象、灵契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一重天的形势已经严峻到了如此地步?”灵殊上人已无动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暗自着急,“求援的钟声已经敲了两次,就算是七重天、八重天的弟子也该到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知道,高庸涵上来之前,在法阵的入口处做了些手脚,虽不至于破坏法阵,但是增加一些阻碍还是没什么问题。
“你当真以为你很了不起么?”援兵看来一时半刻还到不了,灵殊上人只有拿话来逼高庸涵,“等会我门下弟子一到,必叫你插翅难逃!”这句话威胁之意很浓,无奈色厉内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哼哼,这就用不着你费心了。”高庸涵尽管入了魔界,那份身为高手的自傲却一点都没丢,不愿再对毫无还手之力的灵殊下手,转身朝九界道祖法像走去。
其实他最想杀的是灵契等人,下来才迁怒到其他人身上。等见到权机、权思二人安然无恙以后,原本横亘在胸间的那股杀意,无形中退却了不少。起先打算上山以后大杀一番,来他个血流成河,好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可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下不去手。这一点实是他本性善良,可见世人闻之色变的成魔一说,并不一定准确,至少高庸涵就没有变成那种嗜血成性的恶魔。
“站住!”灵殊见高庸涵缓步朝九界道祖金身法像而去,强自挣扎着扬手打出一粒金丹。只是他重伤之下灵力不继,金丹去势要慢了许多。
“你还不死心么?”高庸涵感受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气势逼来,不敢怠慢,转身就是一道金光迎了上去。忽然察觉到一丝危险,当下身形一晃闪到一旁,双手交错一股阴柔的灵力撒出,将金丹引向一边。他这一下应变极快,只见金丹随着金光冲天而起,瞬间风雷之声大作。
“好贼子!”灵殊上人灵力枯竭,哪里还能操控得住金丹,只能眼睁睁看着金丹将大殿屋顶炸得粉碎。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金丹炸碎屋顶去势不衰,直冲入茫茫云海之中。片刻之后,一道电光划过,漫天云雾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变得昏黄,随着一阵连绵不绝的闷响,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扭曲的空洞,仿佛天都被炸出了一个窟窿。“啪”的一声巨响,如同开天辟地一般,整个悬空岛都为之地动山摇。空洞猛地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竟似要把道祖崖给吸进去一样,这么一来登时激发了九重天的法阵,一层肉眼可见的光晕罩住整个山崖,而后是一连串的天雷不断砸向空洞。
空洞与法阵僵持不休,道祖崖在剧烈的震荡之下,层层法阵自行开启,一时间流光大盛乱作一团。法阵乃是仙界遗留,九重法阵合力一处,空洞自然抵挡不住,终于被炸雷击碎。可是那一片天空仿佛变成了一层薄纸,凭空燃起了熊熊烈焰,烈焰中不断有烧熔的巨石落下。当初九界坍塌之前,千灵族所在的空明界便是这么一副景象,丹鼎门上下人人战栗,均以为又将面临一场浩劫。
这时,一道祥光自道祖祠内直冲天际,祥光所到之处烈焰纷纷熄灭。直到最后一抹祥光消失在天尽头,天空又恢复原样,唯一不同的是碧空如洗,一丁点云彩都没有。
“这是道祖显灵!”道祖崖上上下下,人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相同的念头,无论身在何处均俯身叩首,不住念诵九界道祖法号:“道祖在上,受弟子一拜!”灵殊也不例外,但他心中更多了一份自责,为自己的莽撞悔恨不已。
唯一一个直着身子,不曾跪拜的就是高庸涵。他似乎对于最后那一道近乎神迹的祥光不怎么在意,反而对灵殊祭出的那一粒金丹颇感兴趣:“‘沧波浮千里,明灭照断霞’,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灭金丹么?果然霸道得很,不愧是世间第一等凶器!”
“可惜,没能炸死你这个恶徒!”灵殊切齿道:“若不是我先前顾虑太多,早一步使出来你还能活么?”
“有法宝不用,那只能怪你自己蠢了!”高庸涵嘿嘿一笑:“你还能使出明灭金丹么?”
灵殊脸色苍白,默然不语。刚才那一下拼尽全力,结果险些酿成大错,如果道祖崖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当真是百死莫辞,此时哪里还敢造次?
“你的招数都使尽了吧?这下看你还怎么拦我!”高庸涵扭头看向九界道祖金身法像,悠悠说道:“道祖手上拿的,可是仙界所赐,被你们视若凭仗的仙使令?”
第7卷 十年难赴倚长阑 第三四八章 观战
适才那股天崩地裂的剧晃当中,整个道祖崖上只有九界道祖的金身法像,宛如定海神针一样纹丝不动。而那道平息争端、抚平乾坤的祥光,正是出自道祖法像之手。祥光过后,法像手中突然多了一卷竹简,竹简晶莹如玉色泽温润,在一片淡淡的鎏金当中异常醒目。
高庸涵起先并不能确定,这卷竹简就是大名鼎鼎的仙使令,不过从体内云霄瓶的反应来看,竹简蕴含着极其浑厚的仙灵之气。再看了一眼,突然福如心至,直觉地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使令,不禁泛起一股别样的感受。“是这样一件仙器,难道真要将其毁掉不成?”
无论是云霄瓶还是仙使令,甚至于乾机落月壶,单从外表上看都是寻常之极的东西,之所以拥有这么大的法力,全凭各自的主人精心炼制而来。就算是被誉为天下法器鼻祖的贝叶宝鼎,也是这么得来的,可见炼器的关键不是“器”本身,而是在于个人的修为境界。自修为有成以来,高庸涵就一直对炼器情有独钟,可惜始终没有多少机会付诸实施,此时一见仙使令,不免生出几许感慨。
一边感慨,一边迈步上前。法像呈站姿,高约七十余丈,到了近前需要仰望,才能看到握在右手中的竹简。高庸涵轻轻跃起,缓缓飞到法像右手跟前,正要伸手取下竹简,就听见灵殊上人厉声大喝:“高庸涵,你敢动仙使令一下,整个修真界都将视你为仇敌。从此以后,天上地下再无你容身之处,你可想清楚了!”
“哼!”高庸涵不屑地回头看了一眼,连嘴都懒得张,直接伸手去拿竹简。哪知手刚伸到一半,到了竹简前一尺的地方,仿佛有一层禁制阻隔,再也进不得分毫。皱眉想了想,仿照当年紫袖催动云霄瓶的法子,运用体内仙灵之力,缓缓画了几道符篆。符篆没入其间,禁制似乎松动了一些,但是仍旧没有开启的迹象。
“难不成要硬来?”如果要砸开禁制强行夺取仙使令,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那么一来必然会波及到道祖金身法像。高庸涵对丹鼎门虽然不满,可是对九界道祖却十分尊敬,这一点也是整个修真界,甚至于仙界、魔界、幽冥界等,所共有的想法。法像若是真的毁在自己手中,不要说于心不安,单说随之而来的指责声,就足以将他淹没了。
便在此时,隐隐从殿外传来阵阵怒喝,显见先前布下的机关,已经快要被人攻破。丹鼎门的人一旦涌进来,就算他修为再高,也决计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必须要尽快做出决断。可是高庸涵始终有些犹豫,犹豫着是否该毁去仙使令。这倒不是说他贪心,只要看一看为了万仙大阵阵眼内的仙器,那么多修真者抢得死去活来,就可见得仙器对于修真者的重要。虽说他手上已有云霄瓶和乾机落月壶两件宝物,可谁不想多多益善?
若是时间充足,不妨慢慢琢磨,总能找出破解禁制的办法。可惜时不待我,丹鼎门大队人马眼见就要杀到,该如何是好?这么一来,高庸涵情急之下难免心神不定,一时半刻更加理不出一个头绪,周身黑气大盛。
“你能同时修炼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可见资质远胜常人,怎地这般毛躁?看你的手法颇为精妙,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怎么半天都打不开这层禁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语气中既有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耐,但是听在高庸涵耳中不啻于晴空霹雳。
“你是谁?”高庸涵猛然转身,就见一个衣着邋遢,满脸皱纹一头稀疏白发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后十余丈的半空,正瞪着眼不住咧嘴。这一惊非同小可,以他如今的修为,被人侵到身边尚无丝毫察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骇人之极。灵力一下子提升到极致,一股杀意牢牢锁定那老者,只待对方一动便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那老者对高庸涵的敌意毫无畏惧,吸了吸又大又红的鼻子,从腰间取出一个硕大的葫芦,仰头喝了两口酒,咂咂嘴说道:“你先别管我,眼下你的处境不妙得很,要是在半炷香的时间内还拿不到仙使令,我劝你还是赶紧走的好。”
“前辈,请你主持公道,丹鼎门上下必定感恩戴德!”灵殊心知这位老者必是大有来历之人,当有能力制止高庸涵。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是有病乱投医,也不管老者是何身份,一迭声地开口相求。
“什么公道不公道的,我老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纯粹是来瞧热闹的。”
“此人早已坠入魔道,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数不胜数,还望前辈能看在修真同道的份上,阻止他为祸世间!”听老者话锋不对,灵殊转而想利用修真界对于魔界的反感,来促使老者阻止高庸涵抢夺仙使令。
“你们这些人,成天把铲除魔界挂在嘴上,动不动就自居正派,将魔界说得一无是处,其实狗屁不通。”那老者先前是一幅玩笑的神情,听完灵殊的话脸色一沉,劈头盖脸好一顿发作:“我来问你,你知道‘魔’最早是怎么来的么?什么样子才算是‘魔’,成魔之后又会怎么样?”
“这个么——”灵殊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觉瞠目结舌。不过那老者的几个问题,倒真叫他忍不住细想了一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都是道听途说,还真的不清楚。可是嘴上仍不服气,嚷道:“我虽不知道,但是从九界坍塌以后就传下来,说魔界穷凶极恶、嗜血如命,一旦遇到绝不能留